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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 1624:收南盛,殺安慛(三十六)
安慛遵照醫囑服藥,還讓花淵將助孕秘方熬出來的藥送給西昌帝姬,她一日三頓都要喝。
西昌帝姬不知道安慛不能生育,更不知道她喝的藥有怎樣的虎狼之效,只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不得不遵從。倒是近些日子,安慛與她行房顯得比以往亢奮,讓她十分吃不消。
她心中也有小小的希冀。
若是能一舉得男,等安慛有了親生子,那繼承人還不是自己兒子的?
基于種種想法,西昌帝姬近幾日對安慛越發柔情小意,安慛也不介意多給她些寵愛。
眾人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花淵一手策劃的。
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一盤眾人想破腦子都想不出來的局,操作騷出了天際。
誰也不知,建議安慛收斂兵力,拱手讓了兩州給姜芃姬,同樣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不僅僅是為了消耗姜芃姬的糧草,還有一層更加深層的用意——拖延時間,為他的布局爭取更多的時間。花淵究竟布了什么局?單純給自家主公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不不不,他沒那么俗。
花淵的計劃,除了他自己,唯有兩人能管中窺豹。
一個是被花淵捏住命門的老醫師。
老醫師知道花淵作為從家臣要給安慛戴綠帽。
一個是外人眼中頗受花淵寵愛的男寵——西昌皇子。
西昌皇子不僅知道花淵要給安慛戴綠帽,他還知道這綠帽具體怎么戴。
說起來,這位西昌皇子骨子里還殘留了一些驕傲,因為這些驕傲而錯估了西昌以外的亂世情況。他在姜芃姬這里碰了壁,不死心又來安慛這里碰運氣,結果將自己和胞妹都賠了進去。
當他知道自己被安慛帳下心腹花淵要去當男寵,險些怒火攻心,昏厥過去。
此時男風盛行,富家子弟養幾個解悶嘗鮮是十分尋常的現象,不少富家郎君身邊的書童也扮演著類似通房丫頭的職責。一邊陪伴郎君讀書習字,照料生活起居,一邊又會為對方暖床泄、、/欲。當然,不是每個書童都這樣,只是這種現象在士族高門圈子很常見。
廢話一大段就是為了表明,男風在這個時代真的很常見。
除了沒有男人會明媒正娶另一個男人,幾乎與尋常夫妻一樣,不少正室夫人和妾室面對這種狗男男,作用只是傳宗接代,擱直播間觀眾的吐槽來講——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真愛”。
西昌皇子絕望以為自己也要雌伏,學著最卑賤的男寵向同性阿諛邀寵。
結果——
花淵居然沒有碰他,反而時常會流露出驚艷卻又嫌惡的眼神。
日子一久,西昌皇子忘了作為男寵的羞辱,隱隱還有些氣憤——他就這么沒有魅力?
花淵刻薄道,“凡人之姿,如此而已。臨幸你?我怕臟。”
西昌皇子聽后險些氣得仰倒。
皇室落魄前,他也曾名動京華,哪里算凡人之姿?
花淵又好到哪里去,居然還嫌他臟?
花淵瞧出他的心理活動。
冷笑道,“陰陽合和乃是人倫正道,好好水路不走去走那用來五谷輪回的旱路,臟不臟?”
堅定認為自己是“柳羲”的花淵,哪怕他有一顆比女人還男人的內芯,但他也是喜歡異性的。沒法子,誰讓這具身子是男人,“她”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性取向也跟著改了。
他是不能接受走那臟兮兮、用來排除穢物的路子。
西昌皇子不怕脫肛,他還怕染病呢。
得知花淵的想法,西昌皇子又氣了個仰倒。
他堂堂皇子,怎么可能稀罕當人男寵?
花淵這個賤民真將自己當根蔥了。
很快,他便知道與這種人虛與委蛇,倒不如去當個雌伏人下的男寵。
某一日,花淵對西昌皇子提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要求。
西昌皇子愣怔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么?”西昌皇子嚇得小臉蒼白,眉宇間寫滿了惡心和厭惡,望向花淵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像是看鬼,“孤與皇妹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你卻要求孤與她……她是你主公的妾室,你慫恿另一個男人與她發生不正當的關系……看樣子,你對你的主公頗有怨言。”
沒聽錯,花淵這個喪心病狂的居然讓他與自己的親妹子做些會被和諧的事情。
不止如此,他還要求必須令對方受孕。
“你瘋了!”
花淵卻用一種能將人心都看透的目光看著他。
“你笑什么?”
“從你口中聽到這話,頗為有趣。”花淵輕蔑道,“所謂的皇室也會講究人倫綱常?”
這個時期的人對血統很癡迷,士族如此,諸如皇室這樣被士族當做暴發戶的群體比士族更加執著。為了保證血統純正,親近成婚很常見,皇室子弟私下混亂人常更是屢見不鮮。
出身不講究的西昌皇室,眼前這位皇子對兄妹亂輪這么抗拒,倒是讓花淵開了眼界。
聽出花淵話中的嘲諷,西昌皇子又怒又氣。
花淵笑道,“倘若我是你,大概不會做出你這般愚蠢的選擇。”
“你說我愚蠢?”
相較于不知從何時布局算計安慛的花淵,西昌皇子自愧不如,但也稱不上愚蠢吧。
“難道不愚蠢?這是現成的、唯一的,讓你能擺脫任人輕賤局面的機會。倘若我是你,我會牢牢把握,先脫離當下困境再做其他圖謀。倘若帝姬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除了你、帝姬還有我,無人知曉,眾人只會以為孩子是多喜公的。這種情況下,阻礙你的絆腳石,只剩多喜公的養子。只要養子一死,未來的少主之位只能由流著純正西昌血脈的孩子繼承……”
花淵一番話讓西昌皇子心動又懼怕,眼前這人到底是個什么心腸?
“子弱而母壯,多喜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最后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不就是你了?”
西昌皇子忍著打顫的牙根道,“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分明是你才對。”
花淵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我,誰讓這是我布下的局?但你要是能讓我死,最后贏的人不就是你了?少年郎啊,這亂世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混,到處都是爾虞我詐,唯有算計到最后的人才能屹立不倒。一時的屈辱、逆境能算得了什么?史書的筆從來由勝者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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