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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樂園 456 雖然很厲害,但腦子不大靈光
“致命天敵居然是演員啊……”
過了幾秒鐘,吐出了一口濃濃的白煙之后,清久留才像嘆息似的低低說道:“展出了這種能力,莫非你很向往這一行?這一行有什么好?”
“你懂個屁!”矮個子登時跳了起來——要不是林三酒按著他,只怕已經一口啐出去了。`喘了口氣,他才神色陰郁、帶著惡意地一笑:“……你這樣吊兒郎當、卻還能出名的人,當然不能理解我們平常人為了夢想的努力。畢竟我又沒有明星爹媽、又沒有一張好臉……”
即使隔著煙霧和一臉大胡子,林三酒也能察覺到清久留驟然難看下去的神色;她重重一推,打斷了矮個子:“你省點力氣吧,我不關心你的狗屁心路歷程,你還是老實回答問話的好。”
矮個子一滯,陰陰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破解了我能力的人是他,你這個手下敗將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不是恰好他在場,你早就死了!”
然而這句話卻并沒有如預想之中一樣,將這個高個兒女人激怒。
林三酒的神色幾乎稱得上平靜——事實上,她反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開口道:“……是啊,那又怎么樣?”
“我經歷了五個世界,因為能力或者物品克制而死在我手下的人,也有不少了。”她微微一笑,“既然有人被我克制,那么肯定也有人恰好能克制我。重點是,我現在還活著,而你現在卻正受制于我,這就夠了。”
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矮個子的眼神陰郁得仿佛能滴出水。
沒有理會他,林三酒只是打開了的蓋子,轉手遞給了清久留。
目光一落在盒子上,矮個子登時面色一變——盡管還不知道這個盒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卻下意識地感到了恐懼;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一倒。他顫聲朝二人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來,你拿著這個,他要是不聽話,你就把盒子這樣按在他身上。”林三酒囑咐過了一句之后。轉頭問道:“你廢話說完了嗎?現在準備好回答問題了么?”
死死盯著那個塑料小盒子,矮個子忙點了點頭。
“你剛才說候選人是怎么一回事?那個蛇眼的男人又是什么人?”林三酒肚子里的疑慮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問題都在爭先恐后地朝外冒:“……你我素不相識,你怎么要找我問話?”
“他、他叫刺圖,”矮個子聲音有點結巴地應道:“他是我的考官。`我是他在這場試煉里所負責的候選人之一……”
“從頭說。”林三酒忍住砰砰的心跳,盡量平穩地問道。
矮個子頓了頓,四下看了看,這才有點兒猶豫地答道:“……我告訴你實話,但是你絕對不能讓刺圖現。這場試煉是必須絕對保密的,按照規定,一旦我外泄了這其中的細節,你我就都會被處死。”
林三酒一怔,腦海中立即浮起了42號人頭骨碌碌滾出去時的那一幕。再開口的時候,她自己的聲音也忍不住有點顫了:“……他怎么能處死你?看樣子他以前也不可能會是演員吧?”
“你不知道。在同意參加這場試煉的時候,候選人必須將自己的能力和弱點都一一說明;而且考官還會用某種手段——我猜大概是一種特殊物品——來驗證真偽。”矮個子拉長了臉說道:“……就算他本人不是演員,在知道了我的弱點之后,也有辦法對付我了;至少他是這么告訴我的。”
“到底是什么樣的試煉?試煉的最終目的又是什么?”
“老實說,這一點我也不清楚。”矮個子皺著眉,使他一個碩大的額頭頓時被幾道深深的豎紋分割開了。
“把盒子按他身上。”林三酒轉頭對清久留吩咐道。
矮個子登時嚎叫了一聲:“不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沒有騙你,你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林三酒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是這樣的,我也是在大概十多天以前,才剛剛被刺圖找上的。”矮個子果然從頭開始說起了。“之所以會找我做候選人,似乎是因為我之前靠著的能力在十二界里闖出了一點名聲……但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找到我的,我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因為我當時得罪了人,拿不了簽證。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靠的隨機傳送。”
“刺圖告訴我說,他是和其他三個考官,一起帶著一批候選人來到這個世界的;結果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世界居然這么刁鉆古怪,即使已經萬分小心了,還是中了招——大部分的候選人和兩個考官都喪失了神智,徹底變成了瘋子。出于種種原因。他們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候選人也都死了……這就是刺圖為什么會找上我的原因:因為他們需要新的候選人,而且需要的不止一個。”
咽了咽嗓子,矮個子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清久留與林三酒不一樣,對什么考官、候選人之類的事興趣并不大,只是一個勁兒地吞云吐霧,整個人都幾乎陷在了白色煙霧里;矮個子被嗆得咳了幾聲,陰沉沉地說了一句:“……難道你不知道聲音對于表演的重要性?竟然這樣糟踐自己的嗓子。”
清久留撓了撓下巴——不等他回答,林三酒一推矮個子,催促他繼續往下說。`
“……候選人的最終目的,也就是為什么而‘選’,這一點我是真的不知道,刺圖也不肯告訴我。”矮個子一翻眼睛,說道:“但是就算這樣,我還是來參加了……因為他是這么跟我說的——‘雖然我不能明確告訴你你究竟在競爭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東西意味著什么。’”
“我需要的一切生活資源、戰斗資源,處于十二界的房產、財富,”矮個子喃喃地說道,“名聲、權力以及無數供我差遣的能力者……我所想要的,他們都能給我;我想怎么活,就能怎么活。最重要的是,他還保證我說,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一輩子不再離開十二界——簽證根本不是問題。”
“凈扯蛋,”清久留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酒,“這么好的事兒,他自己怎么不上?”
“你懂什么!”矮個子似乎特別忍不了清久留的態度。立刻反唇相譏道:“那是因為他們是有分工的!如果候選人能夠完成一系列的試煉,自然可以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得到一切;但如果完不成,也可以選擇成為考官——也就是說,考官都是試煉失敗了的候選人,他們沒有資格再參與競爭了。”
“那你的試煉內容又是什么?”林三酒轉手扔給了清久留一瓶酒。好讓他少說幾句話:“……為什么會找上我問話?”
“那是因為你是個女人,”矮個子答道,“第一批已死的候選人里倒是有男有女,但聽說重新找的候選人全是男的,完全排除掉了女性——因為我們這次試煉的目標,就是一個傳送到這個世界的女人。”
林三酒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在剛剛進入哈瑞副本的時候,聽見45號說過這么一句“這下你們高興了,來了一個女人”——一開始,她以為那只是針對44號而說的;但轉念一想。45號當時說的卻是“你們”。
也就是說,除了那個非常不正經的44號之外,地洞里當時還有別人,在盼望著“女人”的到來——這么一想,那個人只能是42號。
如果說42號是候選人、48號是簽證官,那么46號的身份無疑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46號正是剩下的另一個考官。
或許是見林三酒皺起眉頭、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矮個子也閉上了嘴——一時間,只有清久留“咕咚咕咚”喝酒的聲音,越顯出了周圍一片寂靜。
想了一會兒,林三酒抬起了頭。
季山青最后的落腳點忽然換了位置。而且周圍還出現了“候選人”,她想這絕對不應該是巧合;她剛剛張口問了半句“關于這棟大廈——”,猛然神色一震。
……幾百米外的一處屋頂上,此時正站著一個男人。
然而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剛才掃過那個方向時,那處屋頂仍然是空的。
即使離得遠、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睛,但林三酒仍然立即跳了起來,一手抓起了矮個子,甩上了自己的肩膀。
“你干——”矮個子一句話還沒說完,立刻就吞回了肚子里。化作了一聲類似于“刺圖!”二字的嗚咽。
僅僅是這么兩個字的功夫,那一雙瑩黃的蛇瞳已經清清楚楚地從他的肩膀后升了起來;刺圖一張長長的臉上,露出了極不高興的神色:“……我不是說過,要保密嗎?”
“快跑啊啊啊——”
在矮個子的呼叫聲里,林三酒早就已經沖出去半條街了——但她肩膀上扛著人,一手還拽著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清久留;以刺圖的度來說,她知道自己根本跑不過他,只需眨眼間就會被追上——
當林三酒察覺到身后那一片陰影籠了上來的時候,她腳下突然一蹬,身體硬生生地擰了一個方向,一頭撲向了路邊的墻——早已被煙火熏染得漆黑的墻,被這大力一撞,登時嘩啦啦地碎出了一個洞來,多少阻攔了一下刺圖的腳步。
“等一下!”
就在刺圖抬腳就要進去的時候,里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清亮的女聲,話音一落,隨即從洞里猛地撲出了一條黑影來;只是那黑影在刺圖面前一頓,接著去勢就像是被一種極不自然的方式給打斷了,軟軟地落在了他的腳下——刺圖低頭一看,原來正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的矮個子。
“他的話沒有說完,”林三酒的聲音急急地在墻后說道,“……我替你處理了他,他不會再醒過來了,你的秘密保住了——不信的話你檢查一下!”
刺圖皺了皺眉,果然蹲下身將矮個子翻了幾下、戳了戳——見他像植物人一樣毫無反應之后,他這才一把將矮個子扔在了肩上、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那可不行。你們還是要死,一點泄密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然而這一次,便利店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刺圖歪了歪頭,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只是對方的緩兵之計——他一雙蛇眼中的豎瞳頓時漲大了一圈,低吼了一聲便也撲進了便利店里。
貨架翻倒、一片狼藉的店面里,只有那扇殘留了一邊的玻璃門,正在緩緩地向里合攏——顯然是剛剛有人才將它推開。
刺圖瞇眼掃了一眼玻璃門外的街道,隨即在一眨眼之間,便從原地消失了蹤影;只有從那扇又一次被推得遠了些的玻璃門上,才能看出剛才有個人從這兒出去了。
在刺圖消失后,過了兩三秒鐘,便利店一角的員工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
“沒想到這種辦法也能騙到他,”清久留探頭探腦地走出來,一邊打了一個酒嗝,一邊伸手去夠收銀臺架子上的酒:“看來這個人雖然挺厲害,但是不太聰明啊。嘖嘖,沒想到他把那個矮個子給帶走了……”
林三酒的手搶先從架子上一劃,清久留的手頓時撲了個空。
“你干什么?”他頓時不高興了,“你不都找到大廈了嗎?”
“他隨時可能回來,你還想站在這兒跟我辯論的話就隨便你。”高個兒女人一點也沒有表示出對一個影帝應有的尊重,反而掉頭走進了一片狼藉的貨架里,不知道開始翻找起什么東西來。
“那你還不走?在找什么?”清久留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可以先走,“那我們就此告別好了。我剛才一直在抽煙,煙霧繚繞的,那個人大概也沒看清我的樣子……哎呀,這樣一想,只有你一個人有危險嘛。”
“你真是一個叫人喜歡不起來的家伙。”
林三酒嘀咕了一句,眼睛忽然一亮,一把抄起了面前的東西;她緊接著追上了剛剛邁出洞口的清久留,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不行,你還不能走。”
“你還要干嘛?”清久留翻了一個醉醺醺的白眼:“……要簽名啊?”
“的確得管你要一個物件,”林三酒盡量溫柔地朝他笑了笑:“我拿酒跟你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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