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黑山老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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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

見黑山老妖駕車直入大殿，歐陽靖等人看著小龍女，等她決斷。

“馬上離開！”

小龍女沉聲道：“我現在嚴重懷疑，黑山老妖是個自萬古之前，茍到今天的酆都土著！甚至與酆都大殿，都存在某種關聯！我們走，立刻離開此地！”

話音一落，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身為老資格六星輪回者，很多時候固然要勇猛精進，迎難而上，但有的時候，也必須認清形勢，量力而為。

否則一味蠻干，見到好處蒙頭就上，那天大的氣運，也遲早消耗一空。

更何況，不辨天時、不明形勢、不自量力的輪回者，也絕無成長到六星的可能，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富貴險中求”中，上得山多終遇虎，殞落在輪回之中了。

隊長作出決斷，隊員自是毫無異議。

無論歐陽靖還是甘道夫，又或是刀妹、丁蟹，均都一言不發，緊隨小龍女，要快速撤離此地。

但剛剛撤出百丈，一股若汪洋大海般浩瀚磅砣、若大地山岳般厚重巍峨的氣息，便自酆都大殿中爆發出來，橫掃八方。

無形氣息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推動，變成山呼海嘯般的大颶風，挾鬼哭狼嚎般的凄嘯，在廢墟之中橫掃狂飆，掀起遮天蔽日的滾滾煙塵。

歐陽靖等人被那氣息一掃，頓覺身軀一重，身周空氣，變得如同水銀般粘稠沉重，不但令他們呼吸滯澀，步伐亦變得遲緩下來，如身負萬鈞重擔，在泥沼之中艱難跋涉。

“遲了。”小龍女輕嘆一聲，停下腳步，回望酆都大殿。

歐陽靖等人亦隨之停步，神情凝重，回首望去。

一輪皎月，自酆都大殿中冉冉升起，皎月之中，隱有人影沉浮。

更有一股威壓天地、橫掃四方的絕強氣勢，自皎月之中爆發出來，排山倒海般沖擊八方。無形氣勢沖擊之處，空間都在微微顫抖，甚至生出無數密密麻麻的褶皺！

純以氣勢，便將空間撼動，令空間若被狂風吹動的旗幟一般生出層層褶皺，這等威勢，已然超出了歐陽靖等人想象！

“真正的神魔！”甘道夫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七星神魔！”

七星神魔！

唯有七星神魔，方有此等威壓天地、排山倒海的恐怖氣勢，也唯有七星神魔，才能僅憑氣勢，便撼動虛空！

“備戰！”

小龍女俏臉如凝冰霜，目光古井無波，眉心浮出一抹殷紅細線，神之眼蓄勢待發。

甘道夫一手持杖，一手握劍，渾身上下，綻放出璀璨金光，半神力量，已催至極限。

丁蟹雙刀在手，渾身爆發出血焰般的騰騰斗氣，氣息無比狂暴。

刀妹傳世之刃懸于頭頂，化作兩條首并首、尾交纏的金蛟，弓身蓄勢，只待一擊。

歐陽靖來到了隊伍最前，雙足化作兩條粗大樹根，深深扎入地面。樹根之上，更分出數以千計的細小根須，四面八方蔓延開去，令他與大地聯系得更加緊密。

他左手化作一口銀色長刀，刀刃之上，凝聚化血刀芒。

他右手持孟婆神器，不急不徐灌入真元。

他雙瞳更是化作了兩顆灼熱火球，火球之中，雷光灼灼，電芒矯矯。

剎那之間，Boss隊已作好了戰斗準備。

與此同時，那懸于酆都大殿上方的皎皎明月中，忽然大步走出一條黑色身影。

黑袍罩身，面目難辨，只露出一雙骷骨般蒼白的手掌，赫然正是黑袍車夫！

那威壓天地的神魔氣息，正是自黑袍車夫身上散發出來！

黑袍車夫走出月輪后，緩緩伸出右手，那輪明月，飛快縮小，變成一道尺許方圓的六色輪盤，懸于他掌心之中。

“神器。”甘道夫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澀聲說道。

歐陽靖等人默然，一尊手掌神器的七星神魔……

Boss隊面臨的局面，似乎已是絕境。

黑袍車夫手托六色輪盤，懸立半空，悵然一嘆，道：“一萬多年了……我等了整整一萬多年，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

說話間，他掀開頭上那黑色兜帽，終于將真面目，展現在歐陽靖等人面前。

那是一張蒼白如紙，如同死人一般的面龐，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但五官清秀英俊，隱有幾分儒雅斯文，好似一位瀟灑書生。

他的雙瞳，宛若兩輪圓月，閃爍著神圣而純凈的銀白月輝。

他低下頭，眼神平靜、無喜無悲地俯瞰著歐陽靖等人，語氣淡漠地說道：“能得到這一切，多虧有你們成全。你們有什么疑問，盡管問來，我必言無不盡，為爾等解惑，以酬爾等功勞。”

小龍女沉聲道：“你究竟是誰？黑山老妖？寧采臣？還是其他？”

“我是黑山老妖。也是寧采臣。”

黑袍車夫身懷正神之力，手掌冥府至尊神器，一切盡在掌握，再也無須作任何隱瞞，從容不迫，淡淡說道：“但黑山老妖、寧采臣，又都不是我。”

小龍女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你是酆都土著！酆都現世，黑山老妖掌控酆都通道后，入內探索，卻被你奪舍！”

“不錯。”黑袍車夫淡淡道：“黑山老妖入酆都通道之前，已奪舍寧采臣，吞了他的魂魄，占了他的肉身。但之后，又被我奪舍，吞了他的魂魄，占了這具肉身。所以，我既是寧采臣，又是黑山老妖。”

小龍女道：“那你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誰？你是萬年之前，神魔大戰的見證者？你是怎么躲過那場大劫，活到如今的？”

她的問題雖多，但那黑袍車夫，竟是毫無不耐，眼神之中，仍然無悲無喜，一片淡漠，緩緩說道：

“吾在萬余年前，只是冥府一鬼魂，不值一提。不過……在魂入酆都之前，生而為人時，吾也曾身份顯赫，乃一洲人皇，不但持掌人道，更可敕封陰神。便連正神龍王，都曾求吾救命……”

聽到這里，歐陽靖心中一動，驀地升出一個極荒謬的想法。

小龍女瞳孔亦是微微一縮，想到了某個名字。

隨后，她和歐陽靖等人，便聽到了那個名字：“吾生前，曾有名曰李世民，乃東土大唐皇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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