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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個侏羅紀 第六百五十一章 連續行動
三岔河鄉大大小小的村子一百多個,就算不用挨個打電話,場里的人也是忙活了小半天。
燕飛和許昌盛就在一旁坐著,聽著他們打電話,一邊聽一邊拿筆記著,不時還頭對頭的嘀咕幾句。
黑子這廝心眼最多,怕自己打電話的震懾力不夠,每次一開口都要來一句“飛哥讓我問的,他就在這旁邊坐著呢”。
結果其他人都覺得這句話效果特別好,有樣學樣,每個人打電話都要有意無意地透露,這是飛哥交待的事兒,他在旁邊看著的,那誰誰,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回頭再去通風報信讓我在飛哥面前丟人……
很快燕飛兩人就圈定了幾個目標,然后許昌盛又建議:“像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他們這都是自己村子里賭博的,雖說賭的稍微大點,不過好歹不算特別惡劣,要不這三個先放過,回頭咱們再警告一下?”
燕飛點點頭:“那行,主要就這三個好了!”
許昌盛考慮了一下:“那就先去順路的這兩個村子,速度快點,回來繼續趕去這個!你們先吃點飯,我回去準備一下,咱們盡快出發。”
黑子在旁建議道:“要是就三個村子的話,咱們就先把事辦了再吃飯,免得咱們過去要是趕上他們吃飯,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許所長其實有這個想法,只不過他畢竟是來求燕飛幫忙的,沒好意思說不讓大家吃飯的話。現在黑子提出來了,他就看向了燕飛。
燕飛一擺手:“黑子老歐小宋,去把車都開上,老歐開上小貨車,拉人方便。”
派出所的老吉普就算了,萬一走到半路熄火這天寒地凍的再點不上火,那是去抓人還是去搞笑的?不算老吉普的話,就一輛面包,真要抓的人多點,車根本塞不下。
許昌盛看人家都這樣了,他也不再客氣來客氣去的耽誤時間:“那我趕緊回去叫人,咱們這就出發!”
黑子當仁不讓地開上了燕飛的虎頭奔,啞巴坐上了副駕駛,燕飛拉著徐小燕坐后面——順路把這姑娘送回家。
后面小宋開了個破面包,呼啦啦上去了好幾個人,一車人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是個頂個的猛人。老高崔章飛和侯大勇,還有保安隊其他幾個人。
再后面是老歐的小貨車,李方跟著湊個熱鬧。
其實真要是為了抓人,完全沒必要去這么多人,派出所得力干將還有幾個呢!之所以去這么多人,還是為了震懾一下,把動靜搞大點。讓那些以后再想賭博的,想想今天的陣仗就不敢動這心思。
三輛車開出門,許所長已經回到了派出所。
剛進派出所他就有點哭笑不得:院子里趴著幾個人,正在坐俯臥撐呢!
那倆看熱鬧的估計是總算做夠了五百個俯臥撐,剩下的這些除了那個受傷的,包括老禿子在內都在氣喘吁吁地努力著。
等車開進去的時候,有兩個還不讓位置,鼓足了力氣最后連著做了幾個,然后爬起來對旁邊監督的人說道:“我們……也夠了……能回去歇會兒……了吧……”
監督的小民警揮揮手:“那就回屋去吧!喝點水歇歇,說不定一會兒還得做呢!”
黨文正等著許昌盛下車來,就上前小聲匯報:“剛才那兩個看熱鬧的做夠俯臥撐,我們已經讓他回去了,剩下的這些你看?”
許昌盛路上早想好了,問道:“那兩個押注的,做了多少個了?”
黨文正笑著道:“他們這一組都是八百個,現在就倆做夠的。”
許昌盛點點頭,對著那幾個還在做俯臥撐說道:“剛才我去養牛場去了,燕老板替你們求了個情,讓我從輕處理。押注的那兩個做夠一千個就可以回家了,其他幾個人,繼續……等我們回來再處理!”
說完扭頭沖聽到車聲出來的向長青幾人道:“老向呢,所里留點人看著他們,其他人都上車來,出去辦點事兒。所里還有多少手銬,那些能用的都帶上。”
黨文正在旁急忙道:“許所長,那個紅山鎮的家里人說了,要錢沒有,命還有幾條……沒人過來給他送錢!”
實際上那家人說話難聽的很,倒不是對派出所的人說的,而是對這個大老遠來賭博騙錢的人說的。一家人被他這一個折騰的估計是不輕,要不然也不會看著他大過年跑出來,在外邊受了傷連藥費都不送——有可能是真沒錢,也有可能是家里人對此人太過恨之入骨。
總之電話里就說了,他要是死了,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人家會過來收尸,沒死的話……那就隨便了!
那個一直在屋里關著的傷號估計是聽見車回來,這會兒正在拼命在里面嚎著喊救命。鄉鎮派出所里條件比較簡陋,關人的地方也雖說能防止人逃跑,但是隔音效果也就比一般房子強點——因為窗戶和門都比較厚實,重要的是都比較小。
許昌盛眉頭皺了一下:“那就先讓醫院的人過來給看一下,錢先用他們的賭資墊上。記得安全第一,千萬不能再出什么紕漏了!”
黨文正點點頭跑過去開始交待。
這會兒所出所的人手能回來的基本都回來了,都知道抓了人,聽了信就趕緊過來,怕所里忙不過來。小派出所就這樣,人手真太少。
等所里這邊事情安排完,向長青帶著幾個人上車,開著就朝東邊飛奔而去。
過了東大橋,和養牛場的三輛車匯合,就一起呼嘯而去。
路過經過有村子的時候,村邊有閑逛的,看到四輛車呼呼呼地過去,還有派出所的車,街上的看熱鬧的都是驚詫無比:“大過年的,這是哪又出什么大案子了?”
幾乎是每過一個村子,都會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接著就是一陣陣的議論紛紛,猜測什么的都有。
要去的第一個村子,是有外鄉人在這里組織賭博的。
燕飛在車上打著電話聯系著,問清了地址后到了地方停都不停,直接開著車直奔村子后方。
車發出的聲響是沒法避免的,村子里也就是人們聚集在一起談笑風生,還有熊孩子們放鞭炮的聲音。幾輛車開過來這么大的聲響,根本就遮掩不住。
車也不可能直接開到抓賭的人家家里,離老遠就得停下來。沒等車停穩,燕飛就打開車門跳了出去。后面呼啦啦都是開車門的聲音,兩輛小面包上的人下來就往這邊跑。
燕飛也不廢話,一招手帶著人就跑。
這會兒只能指望他了,不然大家東拐西轉的,等跑到抓賭的地方,人估計都跑完了。
也就是動作夠快,當他們到地方的時候,燕飛幾大步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就看到堂屋里一群人正亂糟糟的忙著收拾東西。
白天想進村子抓賭就是這樣,不可能悄悄進村。要是夜里就好了,無非是會引起些狗叫,雖然會引起人警惕,但是一般夜里人們的警惕心會低一些,而且賭博的屋子里都是亂糟糟的,很可能就聽不見外邊的聲音。
看到燕飛身后呼啦啦沖進來這么多人,那些正收拾的也顧不上收拾了。倒是有兩個腦子活絡的,趕緊把錢往旮旯角落里藏……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一個手銬連兩個人,來了一串人。
這時候派出所的人就不能還讓燕飛出頭了,他們一邊帶著人走,一邊還喊著話,主要就是宣揚一下為什么抓人。
有燕飛和場里的人跟在后面,除了那些賭博的人的家里人,其他人也都沒上前攔——如果不是這樣,派出所想在大白天把人帶走,還真不好帶。村里的人大多都是法盲,堅信法不責眾,幫親不幫親,看到派出所抓人都是敢攔的。
第二個村子比第一個村子還順利,因為這個賭博的地方,就是挨著大路的一家。車直接開到了那家旁邊,接下來人沖進去,里面那些人有的手里的撲克都沒來得及扔呢!
第三個村子在鎮子北邊,幾輛車還得回到鎮子上——不走大橋沒法過去。其實就算沒這條河,估計也還得回來。這年頭鄉里的路什么情況,不去走的人,永遠想不到有多差。
不過倒是正好,老歐的小貨車可是一車人正在上面,享受風一般的感覺呢!
到了鎮上,把派出所和養牛場的人都留下來幾個,和老歐一起把一車賭博的人送到派出所。剩下的三輛車則是繼續朝北,去最后一個目標。
前兩個村子都是有外地人來聚賭的,這第三個不是。據說是村子里打工的那些人中,有一個在外邊混的很牛的,回來后閑著沒事,組織了一些人打牌,玩的還挺大,動不動就一局就得幾十塊錢的扔。
村子里的村長是老派人,在電話里說的特別詳細,恨不得派出所的人飛過去把那小子抓進去——對于這種敗壞民風的人,越是老派人越是看不過眼,一個老鼠壞鍋湯啊!
在外邊混的很牛的這個,回來之后一張嘴說話,動不動就是我在外邊有多牛逼,跟著的那什么什么哥在那大城市里是多罩的住。
還有兩個一同出去的打工的年輕人,也是用羨慕的語氣給這位助陣,證明這個人是在外邊一個大酒店里當‘看場子’的,那里的老大咳嗽一聲,半條街道都得安靜半天。
實際上村里不少人都還不明白,就是一個酒店的保安,至于那么牛嗎?也就是他們自己說的厲害,而且那家伙花錢確實大手大腳的,據說身上的衣服都是有牌子的……
雖說不少人看不過眼,但是村里確實有一些年輕人,聽了這個‘看場子’的人說的話,心向往之——現在不是還流行那小混混的電影嗎?聽著那人說的和電影里似的,多容易吸引那些熱血上頭的年輕人啊!
而且這小子動不動還吹噓,那酒店里的有什么小姐之類的,都是如何如何。總之那話語之不堪,讓老村長都學不出口。
所以作為老派人的代表,老村長是真火大:馬勒戈壁的,出去打工干活掙錢,那就好好找個正經營生去做。你要說當保安也行,給人看個大門,巡個邏跑個腿,也算是干活掙錢,讓人無可厚非不是?可是聽那家伙說的,去給人當的那什么‘看場子’的,說白了不就和舊時代的惡棍打手一樣嗎?
要是任由這家伙繼續吹下去,回頭村里再有年輕人跟著他出去鬼混,還以此為榮,那以后村里的年輕人還有將來嗎?
電話里老村長就拍著胸脯打了包票,他回頭讓幾個老伙計去盯著那些人,保證都讓他們進派出所受點教訓——農村人雖然見識短,但是也知道這種不正混的,家里再管不住,遲早得鬧出大事。還不如趁早狠狠心讓派出所來管教,最后‘教育’的過了年能老實在家。
所以這次三輛車在村口就地停了下來,然后一行人下了車,就見到一個拿著煙袋鍋的老漢跑過來,一臉的慶幸:“你們總算來了,快點,那幫小崽子們都在二狗子家里呢!”
帶著大家伙兒在村里走著,他還不停嘮叨:“你們是不知道,那個二狗子出去還嫌自己名字太土氣,連名字都改了,回來還不讓他爹媽叫他小名,把他爹媽氣得吃不下飯!”
村子也不大,沒走多遠就到了地方。拐了個彎就看到一家門口蹲著兩個人,一個一臉怒氣的中年漢子,還有個愁眉苦臉的中年婦女。
見到派出所的人和燕飛一行人過來,那中年漢子站起身,朝著身后一指:“都在家里呢!一個沒跑,都趕緊弄進去,好好教育教育!”
那女人是當媽的,還是有點心軟,看到這么多人盡管心里有點害怕,還是大著膽子問道:“同志,我問一下,進去了不會打他們吧?里面能送飯嗎?”
中年漢子一拉那女人:“不是你慣的,那混蛋能變成現在這樣嗎?”
大家是來抓人的,可沒時間看他們啰嗦,這會兒天都快黑了。
里面那一群年輕人還正玩的樂呵呢,有個身上穿件小短皮衣,上面還有亮閃閃的配飾的人,正在大聲吆喝著:“有才你是真有才啊!這一會兒贏了不少吧?我這個先欠一把,等下把一起結……”
這小子下面一條緊巴巴的褲子上,也有幾個亮閃閃的配飾,別提多醒目了。
那中年漢子此刻領著大伙兒進來,沒好氣地接了一句:“別等下把了,等到派出所去結吧!這是來抓賭的同志,你們幾個都跟著走吧!”
一群打牌的先是驚慌失措,等看到進來一大群人,比他們人還多點,特別是還有穿制服的,頓時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倒是那個一身亮閃閃的大怒:“你還是我爹嗎?就在家里玩個牌,你還叫雷子來?”
那中年漢子比他聲音喊大:“就是我喊來的怎么了?你活該!你個兔崽子就得去接受接受教育,要不你還上天了不是?”
跟在他后面的女人慌慌張張的上去解釋:“二狗子……不是,那個小刀啊!真不是我們喊警察同志來的,是人家自己來的……”
二狗子一聽這女人說話,聲音更大了:“你別跟我說話,自己來能找到咱家。你以為他們是香江皇家警察那么厲害啊?行啊!今天我進去不要緊,你們給我記著,以后我就沒你們這樣的爹媽,你們也沒有我這個兒子……”
話還沒說完,人群里騰地一下竄出去一個人,上去就是一巴掌,緊跟著一腳把他踹得一個趔趄:“你爹媽沒養你是怎么長這么大的?他們要是也說沒你這么個兒子,我現在就弄死你……”
那一巴掌清脆悅耳,屋子里里外外的人,聽得那都是心情舒暢,比聽到大大的鞭炮都心情愉快。
二狗子被這兩下子打得有些懵,爬起來大叫一聲就沖了上來:“你特么敢和我動手……”
還沒沖上來就被又踹了回去,打他那人身后又閃出一人,兩個人一起按住了他。
二狗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你們是什么人,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們小心惹禍上身我告訴你們,敢留個名字……”
先打他的那個人啪地又是一巴掌:“我叫崔章飛。你記好了,我就打你了怎么了?”
另一個人一臉憨厚地答話:“俺是侯大勇,你也記住了!”
這倆是獄友,感情深厚的很,侯大勇剛才就看崔章飛沖出來,也沒忍住跟了上來的。他們倆雖然是坐牢的,一個是干壞事,一個算是失誤殺人,但是都有個特點,是孝子。
崔章飛干壞事是為了撈錢,弄了錢都藏起來給父母留著了——所以他被抓之后寧可牢底坐穿也不承認其他罪行,不然藏的錢就得交待。
侯大勇也是顧家的,要不也不會為了姐姐說人是自己殺的。
現在看到二狗子一張嘴不認爹媽,那是真忍不住——主要還是崔章飛,別人好歹給派出所的人留點面子,看不順眼也不會上來打人。崔章飛則是原本就不怎么怕派出所的,現在又有了靠山,自己已經洗心革面,那是更不怕了。
派出所的人雖然在執法,但是他們也都不是天生地長的,看到二狗子的所作所為,此刻依舊挨個銬人,只當沒看見崔章飛打人。
連二狗子他媽都沒上來拉著——那句以后沒你們這樣的爹媽,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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