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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禍害 第五一七章 xie教分子一個都不留
塔什干。
“檢查裝備!”
空曠的石河河灘上,隨著哨聲和軍官的喊聲響起,明軍士兵徐輝匆忙檢查自己的裝備。
一支擦拭得泛著金屬幽光并且裝滿了九顆子彈的四式步槍,腰間皮帶上左二右三五個牛皮子彈盒,每個盒子里裝著十發子彈,左側另外還掛著一個鍍錫的鋼制水壺,右側則多出依然插在刀鞘里的刺刀。另外在他胸前交叉的斜肩背帶上還掛著兩枚卵形手榴彈,這種鑄鐵外殼的手榴彈是最新配發,里面裝的實際上是梯恩銻和鋼珠。前者目前已經工業化生產,只是產量同樣也不算高,畢竟楊豐的硝酸依然還沒有進化到合成氨時代,他的所有炸藥工業都依然受制于硝酸產量,好在龍城鐵路通車后,鄯善的硝石運輸量將暴漲,所以硝酸產量也會跟著暴漲的。
除此之外徐輝的頭頂還有一頂實際上仿東德國防軍的沖壓頭盔,之前明軍的笠盔依然是仿古般,也就是圓頂帶沿的,而現在統一換成了這種,當然鋼材質量肯定比不上東德般,而徐輝背后還有一個掛著防毒面具和其他雜物,另外另外五十發子彈的背囊。
他身上依然是大明龍蝦兵的經典猩紅色軍服,右衽,長度類似短大衣,上面帶著包括肩章領章臂章和胸前日月徽,再就是黃銅的紐扣,配著白色的斜肩背帶和腰帶,而下面穿的是黑色綁腿軍褲,腳下是橡膠底的褐色翻毛牛皮靴,這就是一名大明陸軍普通步兵的全套裝備。至于原本標配的胸甲被取消了,畢竟作為步兵來說那東西還是太重,而且現在明軍的對手已經很少有以冷兵器為主的了,哪怕是滑膛槍也都是大明民間產鋼管褐貝斯,在這東西的子彈面前胸甲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實際上這時候的明軍,更像是十九世紀末和一戰時候的混合體。
當然部分裝備甚至走得更遠。
“上刺刀!”
緊接著不遠處軍官的喊聲再次響起。
徐輝迅速拔出三棱錐的刺刀裝上槍口,雖然這種刺刀多功能性不夠,但因為皇帝陛下的審美關系還是頑強地在大明陸軍每一支步槍上盤踞著,二十多年來數以千萬計的各國各族人民死在它那獨特的傷口下。
“前進!”
那軍官吹著哨子舉起手中雁翎刀喊道。
第一次參加戰斗的徐輝深吸一口氣,端著上刺刀的步槍,迅速沖出了河灘,而就在同時這條漫長河灘上,整整兩個步兵旅的明軍也在以與他同樣的姿態,喊殺著迅速沖上遮蔽他們的堤岸。緊接著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幾乎變成廢墟的城市,被炮彈轟塌的塔什干城墻就像垮塌的沙子般形成參差不齊的一道,在里面是無數同樣殘缺不全,甚至還依然在冒著煙的建筑,尤其是那些原本作為城市標志的圓頂廟宇現在更是一座也看不見,全都在明軍猛烈的炮火下化為廢墟。整個城市的上空完全被濃煙遮蔽,就好像一堆被點燃的濕柴般,在無邊的綠色草原上觸目驚心。
沖出河灘的明軍在空曠草原上以散兵隊形前進著,就在此時頭頂炮彈的呼嘯再次劃過,緊接著在塔什干城內一團團黃綠色的毒霧升起。
“戴防毒面具!”
軍官的喊聲響起。
徐輝趕緊摘下背囊旁掛著的防毒面具扣在臉上。
就在他們繼續向前的時候,頭頂的天空中du氣彈一刻不停地掠過,然后在塔什干炸開,很快這座城市就被那黃綠色的毒霧吞噬了,而這種陰險的戰術已經成了明軍的慣例,先以大炮狂轟,摧毀所有能看見的防御工事,然后在步兵沖鋒的時候先來一頓du氣彈,剩下就是步兵帶著防毒面具在毒霧中掃尾了,這種戰術極大地減少了明軍傷亡,畢竟在毒霧中就算有幸存的敵人,也很難再正常作戰了。
“沖!”
舉著雁翎刀的軍官大吼一聲第一個開始了奔跑。
然后同樣的吼聲此起彼伏,在一名軍官帶領下整整兩個步兵旅的明軍就像潮水般,吶喊著漫過草原沖向塔什干。
很快徐輝就第一個沖到了城墻上線膛槍的射程,雖然經過了炮彈和du氣的摧殘但顯然守軍還沒死光,緊接著對面的廢墟中星星點點的火光射出,甚至還有兩處大炮噴射的火焰,在刺耳的炮彈呼嘯中,一枚炮彈正打在距離徐輝不到十丈外,實心彈在地面激起大片泥土,但卻沒有傷到任何人。
倒是城墻上射擊的步槍給明軍造成了十幾個傷亡,由此可見敵人的槍法還是很好的,但也就是在同時,一挺挺重機槍在明軍后面架起,狂風暴雨般的子彈緊接著就打在了那些冒出射擊火光的地方。
而徐輝和明軍士兵們依然在向著城墻的廢墟狂奔,很快他就沖進了城外的壕溝,緊接著又沖了出去,踏著城墻的廢墟向上狂奔著,在他腳下支離破碎的死尸不斷出現,甚至還有不少受了傷的躺在血泡中哀嚎,第一次見識到這種血腥場面的他忍不住一陣作嘔,他強忍著繼續向前,剛跑出沒幾步突然間腳被拽住了,他踉蹌一下低頭,一個只剩下半截身子的白鬼士兵正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突然間一只穿著皮靴的腳踢在了那白鬼臉上。
“快走,別停下!”
他的伙長不耐煩地說道。
徐輝趕緊甩開白鬼繼續向前,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剛剛被踢得滿臉血的白鬼,依然在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但緊接著另一名士兵的皮靴就落在了這個倒霉的家伙臉上,與此同時另一邊突然一具原本的死尸跪了起來。
“敵軍!”
正要轉回頭的徐輝驀然驚叫一聲,緊接著端起步槍,他不遠處一堆廢墟中,一個滿身是血的白鬼正舉槍瞄準,還沒等徐輝扣扳機,另外一名明軍士兵手中槍先響了,那白鬼被子彈的力量撞得向后猛然倒下,然后帶著胸前涌出的鮮血,掙扎著試圖再次舉槍但就在同時一把刺刀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徐輝轉過頭的瞬間,前方火光一閃,一顆子彈緊貼著他的腦袋飛過。
與此同時最近的一名士兵立刻沖過去,毫不猶豫地摘下手榴彈拉開保險直接塞進那名敵人藏身的地方,隨著爆炸聲響起大片的塵土噴了出來。
“機靈著點!”
那士兵沖著他喊道。
徐輝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不過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適應這種環境。
這時候突然間廢墟中一個裝死的白鬼吼叫著躍起,一下子掐住了最近的明軍士兵脖子,并且憑借著塊頭大的優勢將其壓倒在地上,徐輝快步上前,手中槍托猛得向下一搗正搗在他臉上,那白鬼慘叫一聲手松開了,被他壓住的明軍士兵抬腳將其踹開,就在同時徐輝手中刺刀也釘在了這家伙身上,在他拔出刺刀的瞬間那噴射而出的鮮血,讓他終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士兵。
此時整個城墻廢墟帶上這樣的戰斗無處不在。
雖然經過了持續的炮轟和du氣摧殘,但作為塔什干守軍最密集區域,這里仍然有大量俄軍和布哈拉軍幸免,他們躲在一片片廢墟中,不斷向明軍射出仇恨的子彈,甚至不乏沖出來抱住明軍以求同歸于盡的,當然,他們的阻擊沒什么用,在全副武裝的明軍面前只有死路一條,最多也就是給明軍造成點傷亡,但卻阻擋不住后者前進的腳步。
很快徐輝和他的同伴們就越過城墻進入城內。
塔什干城內同樣一片廢墟。
明軍的各種口徑大炮和火箭炮一共向這座城市傾瀉了上萬發炮彈,其中甚至還有大量的十寸重火箭,那可是數百斤重的大殺器,這時候的塔什干又不是什么大城市,放到大明也就是個普通縣城規模的,這么多炮彈砸進來,城內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建筑都被夷平,剩下的也都殘缺不全。至于支離破碎的死尸就更滿城都是,要知道這城里有五千俄軍和一萬布哈拉軍,另外還有數萬平民,這些炮彈可不僅僅是光把守軍炸得死尸狼藉,就是城內平民也慘遭池魚之殃。
“平民?”
徐輝身旁的伙長看了看周圍空氣的顏色,直接摘下防毒面具說道:“這些xie教分子就沒有士兵和平民的區別,老子打麥加時候差點就被坑了,一個兄弟心軟結果被一個小孩捅了刀子,所以對他們只要是男人就干掉!”
說話間他扣動扳機,前面一個拿著彎刀沖出的老家伙應聲倒下。
與此同時一名明軍士兵以最快速度摘下手榴彈,拉開保險直接扔進了那老家伙剛剛藏身的地方,在爆炸的塵埃中,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小崽子,帶著滿身烈火慘叫著沖出,很顯然剛才他手中拿著燃shao瓶之類東西,徐輝有點看不下去,抬手給了這家伙一槍。
驀然間一聲尖利的呼嘯。
他急忙抬起頭,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在天空炸開,與此同時頭頂的飛艇上一組信號燈不斷閃爍著,這時候塔什干上空一共有兩艘飛艇在監控戰場,一個旅一艘飛艇,旅部有無線電和飛艇上面聯系,當然步兵營或者哨也可以直接用信號彈請求支援,而飛艇上的信號燈可以通過不同的色彩變化來發布命令,畢竟現在楊豐還沒條件把無線電配發得更普遍。
實際上這種飛艇也已經很好用了,尤其是在這種城市作戰中可以對整個戰場一覽無余,誰需要增援打顆信號彈,它在天空中就可以根據地面情況直接調配力量。
“快,向右跑步前進,二哨需要增援!”
距離他不遠處,他們的哨長低下頭看著手中地圖喊道。
徐輝他們這個哨的兩百多名士兵立刻向右,沿著一條遍地死尸和瓦礫的街道跑去,很快就到達了一處寺廟的廢墟前,這時候已經有一個哨同樣到達,連同原本在這里的一個哨,他們這個步兵營全部到達并且合圍了這片廢墟。而此時這廢墟中阻擊他們的子彈不斷飛出,同樣隱蔽在各處的明軍也在不斷開火,很顯然這里的抵抗比較強,一般來說在這些城市里寺廟都可以說是最頑強的堡壘,那些僧侶們通常都是打到最后一個人的。
而且這一次,布哈拉人在這里明顯修筑了暗堡,這里不同于可以觀察到的城墻上,明軍轟擊的炮火不會特意瞄準這些隱藏的暗堡,雖然在重炮的轟擊中也受到嚴重損傷,但畢竟不是真正瞄準的,所以依然有多座暗堡幸存了下來,那些負隅頑抗的守軍和僧侶利用它們暫時阻擋住了明軍的進攻。
當然,只是暫時的。
就在徐輝到達時候,營屬槍炮哨也到了,很快三門小炮就被推了過來。
明軍現在一個步兵營下面包括了一個槍炮哨和三個步兵哨,前者包括了三個機槍隊,每個隊是四挺機槍,另外還有一個炮隊裝備有三門兩寸榴彈炮,作戰時候以步兵哨為核心,然后槍炮哨根據情況配屬作戰,實際上就相當于二戰時候的日軍大隊,使用上也類似于日軍大隊,一個營就是一個最基本的作戰單位。
“開炮!”
隨著槍炮哨哨長的吼聲,三門實際上是九二步炮的輕型榴彈炮立刻發出怒吼,緊接著炮彈在那些暗堡上炸開。
這種兩寸多一點口徑的火炮說小炮,那只是相對于明軍那些四寸三寸的野戰炮榴彈炮火箭炮來說的,最重要的是輕便,這時候明軍也基本上和二戰日軍一樣,處于騾馬化的時代,而且作戰環境也類似,基本上不會有像樣的道路,所以這種火炮無疑是最實用的。至于威力因為炮彈裝銻嗯梯,所以并不比裝棉火藥的三寸炮彈弱,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直射,對于那些磚頭壘砌的暗堡本身就很致命,隨著炮彈不斷炸開,一個個暗堡在爆炸中粉身碎骨了。
很快最后一座暗堡也被炸開。
“沖,所有xie教分子一個都不留!”
然后指揮戰斗的營長說道。
緊接著哨聲不斷響起,三個步兵哨的明軍,迅速端著上刺刀的步槍發起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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