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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事件專案組 一零七、那一天,如同新生。
“對二。”
“媽的。”猴爺把手里的牌甩在桌子上:“要不起!”
“你這廢物,玩個牌都輸一下午。”建剛得意洋洋的把沾著自己口水的紙條貼在猴爺的額頭上:“大垃圾。”
猴爺斜眼看著這小人得志的家伙,一把扯掉滿臉的紙條:“不玩了,我要開技能跟你打,你現在都脫光了知道么。”
“誰開誰是狗,你開啊!”
猴爺輸了一下午,心情十分的差,他把小桌子掀了之后,一個人坐在護欄上抽煙。周圍空蕩蕩的,整個城市就像個大工地,基礎設施都在緊急重建中,不過大部分干活的人都是這個城市的原住民,而那些侵略者則扮演者殘暴的監工。
“這樣支撐不了多久。”坐在輪椅上同樣在看著外頭的原世界之主面色陰霾的看著那些被壓迫的人和那些殘暴的人:“總歸還是沒經驗,世界仍然布滿了不可控的喪尸,他們卻已經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無所謂了不是嗎。”猴爺伸了個懶腰,指著自己這棟獨門獨戶的鋼鐵小樓,這里是整座城市防御最強的一座兩層小樓,它原本的用途是用來存放病毒的冷藏室,理論上只要不被百萬當量的核彈剛了正面基本上就不會被任何常規武器擊潰,就算是天降大水,它的自封閉系統和生命維持系統也足夠撐兩個月甚至更久,而且還配備救生艙這種高級產品。
在知道有這么個地方之后,他主動要求來這里看護那些危險的病毒。他的要求立刻得到了先知雙手雙腳的贊同,這個地方沒有前世界之主的聲紋許可根本進不去,而且就算能進去也絕不會有人主動進入這種地方來當守門員,畢竟維護人員都在民兵入城時的狂躁給屠戮一空。
缺少了專業人員的養護,誰知道病毒什么時候泄露?已經被喪尸坑苦了的幸存者們,根本不想再經歷一次末日的絕望了。
不過猴爺的要求倒是很奇怪,他要求把所有要跟他一起回去的人都轉移到了這棟小樓里,包括前世界之主、葉菲、建剛、鯨鯊在內,一行五人。外加幾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被改造過后的U特工。
前世界之主,陳營在經過治療之后雖然已經完全在膝肘關節以下全部截肢,但已經能依靠殘障協助裝置正常的保持坐姿和自己吃飯了。
“你挺行啊,這些設備都是你發明的?”
“可能有些人適合搞政治有些人適合搞發明吧。我就屬于適合搞發明的那一類人。這都是我當年無聊時候想出來的產品,但一直沒用上,現在倒好,我成了第一批試用者了。”
“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還能干什么,要么被處決要么被軟禁。我只是可惜我的天賦。”陳營抬起他的斷肢揮舞了一圈:“這座城市都是我一點一點創造出來的。我創造出了遠超地球科技的人機結合生命、創造出了能瞬間毀滅世界的病毒、創造出一套獨特的進化理論。如果你沒來,再過十年……不,五年。我就能讓病毒再進化,讓那些喪尸二度感染,接著把它們變成比人類更高級的生物,擁有理智、邏輯、體魄和高度發達的邏輯思維能力。然后讓整個世界進化到更高層次的文明。”
猴爺聳聳肩,他也是個頂尖的生物學家,陳營說的他都能明白,而且他知道這些都不是吹牛逼,因為當他發現那些病毒感染者身上的進化特征時他就知道這八成不光是變成喪尸那么簡單了。
一種能夠進化的生命體它本身就可以確定為高級物種了。特別是這個生命體的起點就非常高。里奧就能看出來,它還只是個進化的半成品但它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擁有近似暴君的力量卻同時擁有人類的智慧和理智,如果放任這個世界發展下去,這種點在軍事和進化方向的世界,大概用不了多少年就很有可能成為縱橫交錯的平行世界里獨樹一幟且強大無比的戰斗種族。
可惜,也許是老天爺的安排,這種跳級式最終還是沒有跳上頂峰就已經失去了希望,看著架勢,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的架構大概就要從科工方面改成藝術宗教方面了。而且還會是永久性的轉變。
“你這不是挺好的人么,當初怎么就活成那樣了。”猴爺隔著柵欄看著一個民兵正在輕薄當地的一個少女:“對了,這些人都曾經是你的臣民啊,你一點都不為他們的遭遇心疼?”
“顧不過來了。”陳營頹廢的坐在輪椅上。看著鐵籠子外頭的世界:“顧不過來,我已經不再是他們的神了。”
猴爺笑了笑:“說的也是。”
這時建剛詫異的抬起頭,滿臉迷茫的聽著猴爺和陳營的對話,她完全摸不透他們到底在講什么,反正總覺得兩個人的對話中透著一股子末日降臨的氣息,但到底為什么她卻不明不白。只是在看到有人在欺負小姑娘時。她顯得有些氣憤,順手一個杯子把那個已經打算提槍上馬的民兵給打翻在地,不知生死。
“你們兩個男的就這么看著一個小姑娘被人侮辱?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啊!”
建剛叉腰質問著,但沒想到她的話根本沒得到任何回應,反而卻從這兩個神神叨叨的人臉上看到了一抹無奈的神情。
“你猜大概還有多久?”
“快了。”
這兩句話說完,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猴爺指著陳營搖頭說道:“你就是電影里那種惡棍科學家。”
“你才是那種正經的大反派。”
這倆人的對話怎么聽怎么奇怪,聽不懂的建剛索性也就懶得再聽了,她打著哈欠回到了樓上自己的屋里,去陪著仍然在癡呆狀態的葉菲。
這時候的葉菲是極為脆弱的,幾乎經不起一丁點風浪,但聽鯨鯊說這種狀態其實非常舒服,所以每一個幽靈特工都很喜歡,但卻被勒令警告不允許過度使用,因為次數多了會上癮,一旦這種虛幻狀態上癮其實跟吸毒成癮沒有本質區別,基本上染上這種精神毒品就代表這個人徹底廢了,而最后次數超過承受閥值之后,人就徹底醒不過來了,直接嶄新的植物人兒。
夜幕降臨,隨便吃了點東西的猴爺就坐在防護欄的后頭看著前方晝夜都在趕工的大工地,隆隆的機械噪音沒有讓他感覺煩躁,反而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的傷感。
“來了,也該來了。”
果然,在他感嘆完之后,外頭傳來了隆隆的聲響,接著大工地那邊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再來就是槍聲、警報聲和女人的尖叫聲。一時間秩序變成了混亂,而這種混亂在最短的時間內擴散到了城市的每個角落。
建剛被嘈雜的聲音吵醒,她穿著睡衣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東西,數不清的喪尸正穿梭在城市的每個角落里,任何活人的氣息都被它們敏銳的捕捉,身材高大的坦克和暴君正在撕扯城市殘存的防御體系,行動敏捷的舔食者和惡魔正在黑夜中像獵豹一般對驚恐的人群發起襲擊。
白天的那些井然有序只在一眨眼間就蕩然無存,活生生的被這些殘暴的捕食者撕扯得粉碎,同時粉碎的還有先知那顆洋洋得意的心。
當她發現這一幕的時候,她心中的震撼是難以描述的,她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為什么那些奇怪的家伙會主動躲進病毒儲藏室里,因為那個地方固若金湯啊!
先知辜負了她先知的名頭,在護衛長里奧的保衛下,倉皇的逃跑,身邊僅僅帶出了百十個人。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像自己的盟友求助,可當她到了那里之后面對的卻是冷冷的鐵壁,以及站在二樓那個冷眼旁觀的男人。
“為什么!”
十歲身體的先知用顫抖的童音質問著猴爺,她難以描述心中的震撼,只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被玩弄了,而且還是狠狠的玩弄了。
“我們本身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啊,我沒有義務提醒你。”猴爺聳聳肩,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我幫你達到了目的,之后怎么維持是你的事,你不是先知嗎?”
“求求你……救救那些無辜的人吧。”
“抱歉。”猴爺攤開手:“沒有能力。”
這并不是猴爺找的托詞,這座被攻破了防御的城市里頭瞬間涌入了那些從各個角落涌來的喪尸,這本身就是一種很詭異的事情,那些喪尸就像是有組織有計劃一樣,然而這種不通過裝置而束縛喪尸的能力是包括陳營在內都不具備的。那么既然不是他,那么肯定是有人通過某種方式控制著這些喪尸進行的一次有預謀的襲擊,陳營能預料到是他對喪尸的熟悉程度,而猴爺能預料到是因為他的能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讓張群以毀滅性的群體傷害把這座城市炸上天,否則誰都無法兌付一群有組織有計劃的喪尸群。
“逃吧,不然你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了。”
猴爺在二樓,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大量喪尸這朝這邊奔襲而來,他笑著對先知提醒道:“你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說完,那些喪尸已經徹底把先知一行人包圍了起來,為首的是一頭體型巨大的暴君,它應該就是陳營說過的那種完美進化的暴君,而且沒有束縛裝置的它,戰斗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可真正值得猴爺注意的,卻是它肩膀上居然坐著一個人,一個小小的人,金黃色的頭發和金黃色的眸子在黑夜里似乎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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