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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囚籠 第四十八章 提議
葉之餐館。
松石熟門熟路的推門而入,徑直的走到了吧臺前,坐了下來。
“今日菜單上的食物,十份。”
說著,松石就拍了一摞錢在吧臺上。
秦然拿了起來,細細的數了后,放入了錢匣子,向著廚房喊道——
“十份。”
“好的。”
含羞草回應著。
松石聽到含羞草的回答,忍不住的嘴角一翹。
她自從離開后,就一直期待著這個聲音的再次出現,現在一聽到,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尤其是當食物的香味傳來時,松石更是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
“真香!”
她這樣的說道。
然后,很干脆的開口向秦然問道道。
“羅葉有女朋友嗎?”
“沒有。”
秦然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那有未婚妻嗎?”
“沒有。”
秦然再次給予否定。
“那你看我怎么樣?”
松石鍥而不舍的問道。
秦然一皺眉,對方的問話,讓他感到一陣煩躁,但是,秦然習慣性的掩飾后,徑直回答道。
“不怎么樣!”
“什么不怎么樣?”
“我長得不夠好看?”
“還是我身材不好?”
“又或者是我家世不好?”
松石面對著秦然的回答,宛如炸了毛一樣,怒視著秦然。
秦然坦然的與松石對視,目光早已變得平靜如水,只是……不由自主的夾雜著絲絲冷意。
僅僅是對視了一秒后,松石就不自然的左顧右盼了。
那目光太可怕了。
被盯著,就仿佛是能聽到亡魂在耳邊嘶吼一樣。
不過,松石這位大小姐并不想要就這么‘認輸’。
“你又不是羅葉,你怎么知道。”
她壓低聲音低低的說著。
話語聲很低,但又怎么會逃得過秦然的耳朵,那平靜、冰冷的目光中陡然涌現了一抹鋒銳。
如刀子般就向松石扎去。
做為含羞草的好友,他怎么會允許這種明顯是為了尋找玩具的渣女靠近含羞草。
松石真的被這種目光嚇住了。
她不是第一次接觸到秦然。
可她無論如何無法習慣那種尸山血海帶來的壓迫感。
這家伙上輩子究竟殺了多少人?
心底升起的震撼,讓松石的頭頂再次出現了虛幻的獸耳,身后出現了虛幻的尾巴。
并不是要戰斗。
而是源自血脈中的保護本能。
這個時候,廚房的簾子被撩了起來。
含羞草端著一碗雞湯鮮蝦餛飩走了出來。
輕輕的將碗放在了吧臺上,松石的面前。
“你擁有的那些都很好。”
“可我就是不喜歡。”
含羞草的聲音就如同動作一般的輕緩,只是在那淺淺的、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氣度。
松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可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她低下頭開始吃餛飩了。
含羞草扭頭看向了秦然。
頓時,笑容就變成了單純的笑容。
秦然的目光也在這一刻變得柔和。
“我給你端來。”
含羞草這樣的說道。
秦然的笑容又深了一分。
李佳佳站在廚房門口,悄悄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看吧!
這就是廚師的力量!
只要有一份美味的食物,就能夠化解一切!
這就是我的人生目標!
越發堅定的李佳佳,馬上再次返回了廚房,她要將老師布置的基本功,再做十遍。
而含羞草則是端著為秦然特制的雞湯鮮蝦餛飩走了出來。
用之前的那碗鮮蝦餛飩不同,這碗在用料上更加的講究,同時,也更加的用心。
因此,香味都不同。
埋頭吃著的松石鼻子一動就抬起了頭。
看著秦然碗里的餛飩,再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餛飩,眉頭緊鎖。
“為什么會區別對待?”
松石抗議著。
“我們不一樣。”
秦然說著,就拿起湯勺,先喝了一口湯,仿佛清淡如水的湯汁上,飄著翠綠的小蔥和香菜,但一入口,濃郁的雞湯香味就在味蕾上彌漫開來,沒有腥味,只有一種雞湯的鮮美感。
“我可是掏了錢的!”
松石強調著。
“所以,你才能夠坐在這里。”
秦然回答著,又撈起了一個餛飩,燈光下餛飩的面皮幾乎是透明的,隱約透露著泛紅的蝦仁,咬一口彈性十足的蝦肉就在齒間綻放,香甜感瞬間就與鮮美的雞湯融為了一體,讓秦然將整個餛飩吞了下去。
沒有再理會松石,秦然一口一個餛飩,一碗十個的餛飩,他數秒鐘就吃了個干干凈凈,然后,端起碗,將整碗湯,全部的灌入了肚子里。
“呼!”
湯汁全部入肚后,秦然這才略帶滿足的出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含羞草已經端著第二碗餛飩走了出來,遞給了秦然。
“你們這樣是會沒有客人的!”
松石抗議著。
含羞草滿是歉意的看著松石。
這種歉意就是餐館老板面對不滿的客人時,應有的歉意。
不過,這樣的歉意和對秦然的關心相比,明顯不算什么了。
對于含羞草來說,眼前的餐館重要,是因為和秦然努力經營的緣故,如果秦然都不高興了,那要這間餐館又有什么用?
主次,含羞草一向分的清楚。
因此,松石只能是坐在這里,咽著口水,看著秦然狼吞虎咽一連吃了十碗餛飩后,這才迎來了自己的第二碗餛飩。
早已經餓得不行的松石,這個時候顧不上抗議了,她拿起湯勺就開始吃了起來。
餐館內剛剛停下的稀里呼嚕聲,再次響了起來。
而且,比之前更加的長久。
因為,松石又要了十份。
這一次,松石不需要免一送錢送藥了。
準備充足的松石,在感到快達到極限后,就掏出了一顆秘制的健胃消食丸,扔進了嘴中,順帶著的又拍了一摞錢到吧臺上。
看著秦然細細數錢的模樣,松石撇了撇嘴角。
“貪財的家伙!”
“如果你不是殺神轉世的話,一定會和那些吝嗇鬼沒有什么兩樣。”
松石十分斷定的說道。
秦然沒有反駁。
他貪財,他認了。
他沒偷沒搶,靠自己本事掙錢,有什么丟人的?
默默計算了一下錢匣子中的錢,秦然目光看向了一旁空蕩蕩的魚缸,昨天還滿滿的魚缸,這個時候除了水外,就空空如也了。
明明記得里面有龍蝦、海螺、鮑魚、螃蟹、章魚、海參的啊?
是他親手分缸,將各種食物放到了各自的格子里,為什么這么快就沒有了?
他沒記得吃了多少啊?
果然……
是魚缸太小了!
應該將樓梯下方到吧臺這邊的空間,都改成一個魚池的。
而且,如果有了魚池的話,一些稍大的食物也能夠放進去了。
咚、咚咚!
松石忍不住的敲了敲吧臺面,眼前的家伙在干什么?看著一個空蕩蕩的魚缸都會走神!
難道這個魚缸比她還吸引人?
對自己的魅力一直十分有信心的松石,這個時候忍不住的懷疑起來。
不過,這樣的懷疑并沒有讓她忘記今天來到餐館的另外一件事。
“我們結盟吧!”
松石突然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語,秦然終于扭過了頭,面露詫異的看著松石。
“你這是什么眼神?”
“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刁蠻任性不講理,好吃懶做圖享受,從不關心正事的大小姐嗎?”
松石質問道。
“嗯,是的。”
秦然點了點頭。
“你!”
“哼!”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松石氣憤的從椅子中站了起來,但馬上又坐了回去,她抱著肩膀,看著秦然,微微昂著頭道:“這次‘冬夜戰’不一樣,我雖然不認為我一個人會出什么事,但是如果多一個幫手的話,我認為是更合適的,至少,這會讓我在尋找那些特殊物品中,事半功倍!”
“特殊物品?”
“你知道這次放在‘冬夜戰’的東西?”
秦然問道。
“當然!”
“畢竟,其中的一份物品,就是我家出的!”
“這次會出現在‘冬夜戰’中的獎勵物品,超過一半以上都是各個家貢獻出來的,有怪異們,也有獵魔人的。”
松石解釋著。
“那剩下的呢?”
秦然繼續問道。
“剩下的都是放牧者籌集的,不過,大部分都是渡錢,真正有用的道具很少,沒有太大的價值。”
松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輕蔑。
很顯然,在松石眼中,‘錢’就是最沒有價值的。
但是,秦然不同。
他在聽到松石的話后,雙眼就微微一瞇。
渡錢對于他來說,可比什么道具珍貴多了,只要足夠多的渡錢,讓他解封了更多的屬性的話。
什么道具不能入手?
“你知道這些東西放在哪了嗎?”
秦然詢問著最關心的問題。
立刻,松石就很沒有大小姐氣質的翻了個白眼。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事實上,除去那位大人外,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放在那里的哪!”
“甚至,據我了解到的一些消息,在那位大人將東西放入那里后,也無法確認那些東西會不會還在那里。”
松石壓低了聲音道。
秦然眉頭一皺,心底出現了一些猜測。
“那里是哪里?”
他問道。
“我不知道。”
松石搖了搖頭,然后,這位大小姐忍不住的再次問道:“怎么樣?我們結盟吧?”
“我習慣一個人了!”
秦然回答著。
“人多力量大!”
松石強調著。
“畫蛇添足。”
秦然淡淡的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
松石仿佛是氣急了一樣,轉身氣哼哼的走了。
秦然注視著對方的背影,一直到對方徹底的消失不見后,這才嘴角一翹,喃喃自語起來。
“在最親近的人面前,都偽裝著自己,卻在我這個近乎謀生人的面前展露著精明?”
“果然,這種大家族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燈。”
秦然不確定松石向他發出的結盟邀請是真誠的,還是別有所圖。
但對方卻足以讓秦然記憶猶新且充滿警惕。
秦然可以肯定,不論誰將對方當成一個可以欺騙、唬騙的大小姐,最終倒霉的都是對方。
而在這次‘冬夜戰’中,類似對方的人物,必然不會少。
甚至,說不定還會隱藏什么更厲害的家伙。
“越來越有趣了啊!”
秦然心底默默的想著。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忘記自己此刻最應該做什么。
為了短暫的離開,做好充分的準備。
讓含羞草的安全無憂。
一間廢棄工廠的倉庫內,三個人圍攏在一個簡易搭起的火爐前取暖。
火爐的主體是一個廢棄的汽油桶,一根根方木放入其中后,火苗立刻躥了起來,周圍的溫度馬上開始升高。
而竄起的火苗更是照亮了周圍三個人的面容。
面容各有不同,但都是蒼白、陰沉的。
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還帶著一道碩大的刀疤,讓人望而生畏。
“夠了。”
“太亮了。”
刀疤臉低聲說道。
坐在對方左邊的那人,馬上拿起了一旁的蓋子,一邊將火苗壓了下去,一邊嘴里問道:“我們就這么躲在這里?”
“能夠躲在這里,總比死了好!”
“或者你想像馬茲姆一樣,落在松石家族的手里?”
坐在刀疤臉右邊的人冷笑道。
最先開口的那人抿了抿嘴,最終,不吭氣了。
對于他們這些巫蠱之人來說,帶給別人死亡、恐懼,他們是十分樂意的,但是別人給予他們死亡、恐懼的話,卻是難以接受的。
更不用說是生不如死了。
落在松石家族的手里就是生不如死!
在座的三人都能夠猜到馬茲姆會面對什么樣的情形。
“你們說‘賢者之石’是真的嗎?”
最先開口的人問道。
“是真是假,和我們都沒有關系!”
“我們現在就是要等待風頭過去!”
“一旦風頭過去了,不僅其他人在艾城的地盤是我們的,就連他們的財產也是我們的。”
另一個人不在乎的說道。
“可風頭什么時候能過去?”
最先開口的人一臉煎熬。
“快了!”
“這次的‘冬夜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已經得到消息了,這次的‘冬夜戰’是與眾不同的——絕對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到時候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我畜養的怨靈,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之前有個家伙告訴我,他在一個餐館內發現了一個十分特殊的靈魂,到時候,我想要去看看。”
另一個人信心十足的說著。
一提到特殊的靈魂,最先開口的人,馬上來了興趣。
兩個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
過了半天,兩人才發現不對。
他們三人組中臨時的老大刀疤臉太安靜了。
雖然平日里就沉默寡言,但是在面對特殊的靈魂時,對方一向不吝嗇發言。
下意識的,兩人看向了刀疤臉。
只見刀疤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其中一人抬手一推。
撲通!
刀疤臉徑直摔倒在地。
兩人驚慌的就要站起來,眼前卻突然寒芒一閃。
一柄尖刀不分先后的掠過了兩人的脖頸,鮮血如同噴泉般,直接噴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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