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道的盡頭

俠行天下 第二十二章:道的盡頭

從很早以前的太古時代，大科學家們就一直在思考天道與多元宇宙的關系。

普遍的認知，天道就是多元宇宙本身的意識集合體，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多方的驗證，幾乎成為了真理。

但是科學家嘛，本身就是從質疑中誕生的一種職業，他們質疑一切，乃至是質疑成為真理的東西，若不如此，他們也妄為科學家了。

所以有一些腦洞大開的科學家就提出了一個觀點，份額制。

整個多元宇宙是為混元是一，那么生存在多元宇宙中，以及多元宇宙自然演化繁衍出來的生命存在，他們也應該在這一里面占據一些份額，物質的，能量的，生命的，這一切綜合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多元宇宙。

而所謂的天道，只是集體意識，是多元宇宙非生命，非智能的其余一切的集合意識，換言之，天道所占據的份額最多，但是天道并不等同于多元宇宙本身。

就如同股份制一樣，天道是股份最多的大股東，比例甚至超過了百分之五十，所以一旦這個公司要做什么決定，是以股份投票，而非是按照人數投票時，天道就擁有一票決定權與一票否決權，如此一來，將天道認為是公司本身也不為過。

而所謂的小股東，應該就是那些先天魔神們了，也就是擁有權柄的蠻級生物，權柄本身其實就相當于多元宇宙的股份具現，而擁有權柄的先天魔神們其實也都帶著多元宇宙的股份，只是它們被罪孽所侵染，導致了它們根本無法行使自己的權柄罷了。

這些認知也是得到過驗證的，而接下來，科學家們就大膽假設了，他們假設的方向就是該如何奪取多元宇宙的股份，而不是讓天道一家獨大。

答案是多種多樣的，卻是沒有一個定論，甚至連這番言論都屬于猜測范疇。

不過其中一個猜測則是，將自己的印記刻印在多元宇宙之上，讓多元宇宙帶著屬于自己的印記，就如同將一加一等于二教會給孩子那樣，孩子就帶著了這樣的知識與印記，至于到底是什么印記，又如何刻印，這些卻是沒有提到，甚至連如何去做都不知道，得到的就是這么一個不完美結論。

而在藍竟陵與世無雙的世界中……

他們看到了浩瀚無邊的長河，這長河似乎貫穿了無邊無際的遙遠，長河之中既可以看到生命，又可以看到亡者，他們都在其中沉浮不停，從出生到死亡，一直在河中奔流不息。

看到瞬間，兩人就知道了這是什么，本能的知道了其信息，這是冥河，所有生命從出生開始就會投影其中，然后死亡之后就會融入其中，化為奔流不息的河流，無始無終。

然后二人就看到這條寬大無比，仿佛可以涵蓋一切的河流迅速變小，它很快成為了另一條巨大河流的支流，那條河流奇大無比，光是看到就可以讓人感覺到浩瀚，無邊，偉大等等詞匯，而其名字也出現在了二人腦海之中，那是時間長河，從古至今，從太初到太終，一切的一切都在其中。

然后這條偉大而浩瀚的時間長河再度縮小，很快化為了一條小溪流，看起來甚是渺小，兩人來到了一個莫可名狀的空間里，這是一片光之海洋，在這里，兩人看到了所有的一切，看到了多元宇宙的整體，看到了布滿整個多元的無窮無盡罪孽，看到了懸浮在多元宇宙的七海世界，看到了所有的小世界，甚至看到了多元宇宙的一些隱秘場所。

來到這里后，兩人已經本能的知道了這里是什么，這里就是多元宇宙的具現，多元宇宙的本質，如果用人體來形容，這里就是多元宇宙的心靈海，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印記刻印在這里，然后他們就會獲得屬于自己的權柄，多元宇宙所給予的權柄。

但是……

“開什么玩笑！？將自己交給你，然后你給予賞賜嗎？你是把我當成奴隸了嗎！？”藍竟陵冷笑吼道。

“這絕不可能，生而為人不說，若是就此妥協，那我們和那些歸順于大道的順天神相境有什么不同！？”世無雙也如此的回答著。

這是一塊盤，事實上，這個空間中根本不分現實的空間感，也并沒有所謂的河流小溪，甚至連那光芒都不是真實的，這塊盤也只是形容詞，看到這塊盤時，藍竟陵和世無雙就知道了，只要他們將彼此印記留在盤上，那么他們就可以獲得大威能，而且可以不死不滅，輕易的度過生死門，這是多元宇宙恩賜的東西。

但是他們拒絕了，而從發出拒絕的念頭后，這個空間似乎就開始排斥他們，要將他們排斥出去，只是似乎因為罪孽的侵蝕，這種排斥的力度并不大，讓他們在這里看到了更多東西。

在上方，好吧，不是空間感的上方，而是一種奇妙的感應，在這盤的上方，既不屬于多元宇宙的恩賜，又是在多元宇宙本質上的刻印，若是這里的話……

本能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自己的道刻印在了那里，只是這種刻印非常耗費他們的道，每刻印丁點，道就消耗良多，也多虧得了罪孽的侵蝕，讓多元宇宙本質虛弱無比，否則他們兩人覺得，那怕耗盡了他們的道，估計也無法在那非恩賜之處刻印下來，因為這并非是恩賜之盤，而是強行將多元宇宙本身刻印下東西，這種行為必回遭到多元宇宙的反擊與抵抗。

而就在兩人的道幾乎耗盡時，他們也只是在那里稍稍刻印下來了一些些微痕跡，而就是這些些微痕跡，讓兩人已經有了一種脫胎換骨一樣的感覺，只是隨著他們的刻印，多元宇宙因為罪孽的侵蝕本就已經是脆弱不堪，那怕只是些微的痕跡，也讓這個空間震蕩了起來，光芒都變得了微弱，同時，那股排斥之力大增，讓二人連反應都沒有就被排斥出了這片空間中。

與此同時，在外界就有了之前的兩道歌聲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藍竟陵與世無雙二人，本已經粉身碎骨的他們居然完好的復活出現，不單單是妄等人愣住了，連霸王都呆愣住了，甚至是藍竟陵和世無雙自己都呆愣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死了的人還可以復活嗎？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

事實上，藍竟陵和世無雙也是懵逼之中，他們清楚知道自己方才確實是死了，被霸王直接殺死，死得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然后在那死亡的回想中，他們看到了自己本心中最為深刻的道路，那是貫穿了他們從小到大一切的道路，那是獨屬于他們的道路。

在那道路之中，仿佛有冥冥的聲音在不停詢問他們，而他們對于自己的道路并不后悔，那怕是到了死亡的這一刻也是如此，那是無悔于自己的選擇與過往，那怕九死尤其未悔，而在那之后，他們的靈魂似乎有了升華，進入到了一片光之中，然后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刻印。

在之后……

“這是……”

藍竟陵和世無雙彼此對望了一眼，他們已經知道現在自己是什么狀態了，而且也知道讓他們如此狀態的因由。

“圣道。”

逆天神相境一開始是氣，那就仿佛一個人的本性內在，所謂胸中的一口氣一樣，而繼續深化，實力也同樣變強，就會由氣入道，那道就是他們貫徹始終的道路，屬于他們個人的道路，而由氣入道之后，只要有了人類大憲章的加持，就可以成為帝級。

但帝其實并不是道的極限，道的極限很難走通，對于實力的要求其實反倒不高，因為實力到達道時已經可以說接近極限了，道的極限反倒要求的是對自己道路的貫徹以及對于道路的理解，還有就是對于道路的犧牲等等一切。

這些才是道的升華之路。

而道路的極限，會有一場質變，而藍竟陵與世無雙就經歷了這場質變，一場將自己的印記和道路刻印在多元宇宙的質變。

這其實可以說是寄托虛空了，只是本多元有些特殊，因為罪孽的緣故，多元脆弱，所以寄托虛空的實力要求下降，但是別的要求卻增多，事實上，若是沒有他們已經到達極限的道路保護，他們是不可能去到多元宇宙本質的，罪孽就會先一步侵蝕了他們，所以力量反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各自的道路。

而這道路的盡頭就是……

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