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打小鬧

俠行天下 第二十章:小打小鬧

“現在不就是在戰爭中嗎？”

在復仇者聯盟的一處秘密堡壘中，吳男和另兩名首領同時接待了郝啟，事實上，除了吳男很激動以外，其余二人都是對郝啟冷眼以待。

本來嘛，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人，跑來就說要見吳男，若不是吳男快速出現，說不定復仇者聯盟里偏激方的人直接就打殺了他，要知道這里可是復仇者聯盟最為隱秘的據點堡壘，已經被當作恐怖分子的復仇者聯盟怎么可能不警戒一些？而郝啟的到來簡直如同捅了馬蜂窩一樣，短短一天時間不到，另外兩名首領也立時出現，同時對這突兀出現的普通人也是殺意滿滿。

對于郝啟的來歷或者武功什么的，吳男還真不好說出口，天知道郝啟是不是懷有什么秘密使命，或者那怕沒有什么秘密使命，這位大爺他可是惹不起，萬一他想要扮豬吃虎呢？他一說破不就是惱羞成怒了嗎？直接一巴掌，他可就變成肉餅了。

所以當兩名首領要見郝啟時，吳男真是拼死拼活的要跟著一起，這雖然引起了兩名首領的不滿與懷疑，但是吳男真心不把他們兩人當回事，小命要緊，他是在救他們的命啊。

其中一名首領冷笑著問向了郝啟，而郝啟則根本沒有生氣或者拘謹之類，只是笑著說道：“這算什么戰爭啊，不過是小打的戰爭可不是這個。”

這名首領頓時面色一怒，而另一名首領臉色也不好看，畢竟這可是事關他們生死，以及是否能夠復仇，能夠將冤情公布出來的戰爭，但是在郝啟口中卻變成了小打小鬧，那他們的戰斗是為了什么？他們的犧牲又是為了什么？這是在羞辱他們嗎？

看到這情況，吳男立刻打岔道：“無名大哥，你就有話直說吧，目前我們的情況你也是看出來了，雖然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距離那一步其實也沒多久了，可以說我們舉目皆敵，若無名大哥認為這只是小打小鬧，那至少也給我們一點提示吧。”

郝啟就指了指藍海海洋方向道：“真正的戰爭要開始了，所以在那之前，無論藍海政府有什么打算，他們都必須停止下來，當然了，或許藍海政府最高層也知曉了這一信息，所以在那之前，他們要做什么就必須在那之前解決了，大約就是這么個意思。”

“真正的戰爭，無名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吳男是知道少許內幕的，也知道地底軍政府和地面世界一向不對付，若一定要把現在藍海的局勢比作小打小鬧的話，那么真正的戰爭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大科學家與大科學家的碰撞才能夠被稱為真正的戰爭，那樣，就真的太可怕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郝啟確認的點點頭，接著他就把目光看向了其余兩名首領。

“你們兩人的名聲我也聽聞過，確切來說，本因不是你們的錯，一是當初地底軍政府的間諜作怪，二是有人起了貪念，這其實就是復仇者聯盟的由來，但是情況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了，所以……”

郝啟的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名首領就冷笑著說道：“說到底也是要我們妥協犧牲啊，放棄復仇？接受制裁？還是用藍海政府的法律來宣判我們？用那群可笑的貪腐的高官們的邏輯來自我毀滅？我懷疑你是藍海政府的說客啊，吳男，你不打算解釋點什么嗎？”

郝啟無奈的攤開了手，而吳男壓根不知道該解釋什么，難道說要他解釋眼前這位大爺可以一只手就解決他們嗎？或者解釋眼前這位大爺也可以一只手就解決藍海政府嗎？這樣的人來當說客，他腦子到底要坑到什么程度才可能？

郝啟也沒給吳男解釋的時間，他直接就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所以你們需要快速解決，說句實話，我是不贊成偏激的牽連式報仇，因為若是一直牽連下去，整個世界都在你們報仇的范圍內，這不好，因為發展到最后已經不是復仇，僅僅只是絕望者的泄憤而已，所以我給你們的提議是這樣的……在真正戰爭開始前的這段時間內，你們專心于真正的復仇，也就是專誅首惡和脅從，至于與你們仇恨沒有直接關系的人，譬如不知情人，譬如被利用者，譬如你們仇人的親人之類，這些我希望你們都放過原諒，這些人不能夠說完全無辜，但是罪不至死，這就是我的提議了，你們覺得如何？其實不必擴大……”

“呵呵，哈哈哈哈……”除了吳男認真在思考郝啟提議的可能性，另兩名首領，其中一人冷笑不語，而另一人則先是冷笑，然后就是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片刻后，大笑的這名首領停了下來，同時站起來慢慢捏著指結道：“你是來逗我們的嗎？若要復仇，那定然是要殺人，一殺人就有牽連，無論是位高權重的政府高官，又或者是徒弟眾多的門派大佬，你若留情，人就殺你，談何只誅首惡？”

“所以才說脅從也不論啊。”郝啟無奈的說道：“我自然知道戰場不容情，你不殺人，人就殺你，在彼此戰斗時的死傷是無法用善惡來論的，但是在戰斗結束后呢？面對沒有還手之力的無辜者，或者罪不至死者，那時候再下手報復有什么意義嗎？除了滿足那病態的復仇情緒，我是看不出有任何意義存在，你們覺得呢？”

剛剛說話的那名首領又是冷笑，只是這冷笑中帶著猙獰，但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動作，另一名首領忽然就說道：“這自然是最理想的復仇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但是事情往往并不是由我們所想象的那樣，情況很復雜，而且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也不是我們還想要擴大復仇范圍所致，而是各種原因導致，那怕是我們打算歇手，對方可打算放過我們？而且如你所說，我們之前的復仇牽連過大，自有一些被我們無辜牽連的人打算向我們復仇，我不會說他們就是喪心病狂什么的話，我殺你，你殺我，既然走上了復仇的道路，那么被人復仇也早有心理準備，我想要說明的是，這復仇的輪回漩渦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簡單，不可能就是一句話就解了恩仇，除非我們死光，或者他們死光，就是這么簡單。”

郝啟低垂下了眼道：“這我自然知道，復仇的輪回漩渦是不可能停止下來的，或者你死，或者我亡，但是規模卻可以控制，至少不會再繼續擴大化了，這就是我來此的目的了。”

“哈哈哈，你們還和他多說什么話？這就是一個瘋子！跑到我們這里來癡人說夢來了，而且我看他就是政府的尖細，或許啊……吳男你也有問題啊，如果真按照他所說的那樣，我們直接就落入了陷阱，直接會被政府和敵對勢力包圍絞殺，更何況那怕沒有被絞殺，我就想問問，我們該怎么解決政府的問題？你說不擴大規模就不擴大規模了？呵呵……這個世界是由力量所組成的，沒有力量任憑你說出花來有什么用！？”另一名首領則是又一番大笑道。

“藍海政府由我……”郝啟正打算說什么，忽然迎面一股惡風撲來，這惡風帶著螺旋狀氣流，整個房間里的擺設都如同遭到了颶風襲擊一樣被攪得了個稀爛，正是那大笑的首領向他直撲而來。

“其實你剛才有句話我很贊同，這個世界是由力量所組成，從最微到最巨都是如此，從精神到物質也是如此，若光憑語言和思想就有用的話，那還會發生紛爭嗎？還會有戰爭嗎？那還需要法律干什么？還需要警察和軍隊干什么？所謂的犧牲和烈士也就是一個玩笑而已，所以這個世界的一切其實都是由力量所決定，我很贊同這一點。”

短短一霎那，這名首領最拿手的颶風拳就已經轟到了郝啟面門之前，但也就是這么短短一霎那間，普通人可能最多只能夠發出一個單音節的時間里，吳男三人卻聽到了完整的一句話，就如同將一句話的信息全部壓縮在了一霎那的單音節里那樣，矛盾又和諧，而當他們回過神來時，這名首領所打出的颶風拳已經被郝啟單指頂停住了。

郝啟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會學那些里的腦殘，明明用實力可以解決的事情，非得要說出一朵花來解決，我說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和你們討論政治或者思辨的，這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在他們那群人叫停之前，你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完成你們的復仇，但是我在這里要和你們約法三章，第一，你們可以復仇，在復仇途中可以擊殺協助你們仇人的那些人，但是不能夠濫殺無辜，第二，不得牽連給與當初你們仇恨無關的新生代或者旁人，第三，時限是到真正戰爭開始為止，在那之后，所有的仇恨都必須停止下來，若是不停止也沒問題，但是復仇者聯盟會被取締，從那以后你想報仇就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報仇吧，但是先說好，那時候自然會有人清理攪亂秩序的人，而且若是敢濫殺無辜，那我也絕對會出手，大約就是這么三件事。”

“你，你到底是……”出拳的那名首領腦袋都僵住了，旁人或許不知，但他的感受卻是如此清楚，剛剛那一拳他是絕對沒有手下留情的，是真的打算一拳將眼前這個夸夸其談的男人給打死，但是打到他面門處時，卻被一股巨力給擋住了，那是一堵墻，不，那是一座山，不，那是一片山脈！！

不可思議巨量的力量擋在了他面前，沒有內力，也沒有任何其余能量，只是最為純粹的力量而已，這股力量是如此的巨量龐大，以至于出拳人感覺自己就仿佛一個普通人面對海嘯一樣，只要一瞬間就可以將其撕得粉碎，但奇怪的是，這股巨力卻只是阻擋了他的出拳，并沒有反作用到他身上，所以他依然是毫發無傷。

但這才是更可怕的事實，這代表著彼此的實力已經到了不可計量的程度，眼前這人……不，他不是人，是神，是魔，是某些不可知的東西！！

郝啟并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所以這世間真的一切都是由力量來決定，你若無力量，那怕你說的是曠古圣言，別人也只當你在放屁，你若有力量，那怕你是在放屁，別人也會當成曠古圣言，真是一個操蛋的世界啊……”

說完，郝啟直接轉身就走，而吳男三人耳中還能夠聽到他走時最后的聲音。

“約法三章，請勿忘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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