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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紀元 0038 云家困境 上
老者將岑牧帶進一個會客室,成套紅木家具、燭光形狀的燈飾和一個身著唐裝的俏麗丫鬟烘托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意境。
云家果然繼承了舊時代的華夏古風,有些人文傳承。
“看茶。”老者隨意吩咐道。
看著小丫鬟怯生生的模樣,岑牧心里忽然涌動一股強烈的思鄉情緒,難以自已,想當年,唐馨就是這么征服當初那個年青莽撞的少年心,岑牧低下頭,喉嚨涌動,竭力掩飾澎湃如潮的情緒。
老者和顏悅色,說道:“老朽段離,是云氏鍛造行一樓的掌柜,先生怎么稱呼?”
“岑牧。”
“岑先生,你好。”
岑牧微微頷首,并不答言。
段離不以為忤,笑道:“看岑先生不似本地人嘛!敢問從哪里來啊?”
岑牧說道:“確實不是本地人,我是慕名而來,聽聞云氏鍛造行精于鍛造,手藝非凡,想來看看,沒想到剛進門就被人趕出去!這是要把我往對面的武氏雄兵趕嗎?”
段離露出歉意的表情,說道:“真的抱歉,小店疏于管教,讓岑先生受委屈了,等事后我會親自處理這批人!
為了表達歉意,小店愿意為岑先生開出7折的優惠,長風文學,w♂ww.cfw↑x.ne≦t用于今日的購物,也希望岑先生不要聲張,這個折扣是不能說出去的,否則,老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岑牧笑道:“那敢情好!正好我有筆大生意想和你們談談。”
段離招收道:“您請說!”
岑牧從兜里摸出兩張金票,放到桌上,圣鋒金票的制造工藝在民間是模仿不出來的,沒有一個組織能把黃金做到這么輕薄,這么均勻,這么堅韌,所以幾乎不用懷疑它的真偽。
看到這個,段離瞳孔一縮,呼吸慢了半拍。
岑牧說道:“我想定制兩把兵器,一把重刀,一把重錘,要求就是夠重、夠結實,鋼材要用最好的,如果全部用氪合金制造,那最好不過了,訂金我先預付20000金,我只要求材料要用足,價格溢出一點沒什么關系!”
四兒沒見過這種輕飄飄的金票,但是他聽得懂話,20000圣鋒金幣要把他的下巴驚掉了!難怪先生隨便抓住一把金幣就往自己口袋里倒!這金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嘛!
像這種金燦燦的玩意兒,他長這么大,就見過一眼,更別說摸了,四兒決定等會兒得把金幣還回去,這么沉重的東西擱在口袋里,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岑牧剛說完,段離腦門就冒出一層汗,按他的說法,20000金的訂單得優惠6000金,這個優惠額度相當月他月工資的十倍,已經超出了他的權限范圍,可是,剛說出去的話又怎么好意思改口?那不是活生生的打臉嗎?
“怎么?段掌柜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段離訕訕笑道:“岑先生真乃豪客!!出手就是兩萬金!還是用于制作兩把兵器!
說實話,這么大的訂單超出了老朽的接手范圍,我們一樓只賣日常用的小件兵器。定制兵器是二樓的生意,而像岑先生這種大單恐怕二樓的掌柜也不好做決定,不如我把咱東家叫過來和您談談,好嗎?剛好她在總店視察。”
而這正是岑牧的目的所在。
岑牧放下茶杯壓在金票上,淡然說道:“那你叫他過來吧!”
“好嘞!煩請岑先生稍等片刻。”段離如釋重負,下座拱手一禮,起身離去。
等段離離去,四兒笑嘻嘻說道:“還以為這老頭子有多大的派頭,以前在店外面看他,一直覺得他很牛逼,很有氣場,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沒想到在先生面前,也就落一個跑腿傳話的份兒!”
這小家伙不聲不響拍個馬屁。
岑牧笑了笑,說道:“上流社會的詞可不能亂用,他充其量就是一個高級打工仔而已!”
四兒點頭稱是,忽然他哦了一聲,忙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幣,遞過來,苦惱道:“先生還是把這些金幣收回去吧!它們壓在我口袋里,太沉了,扛不住!”
岑牧接過金幣,說道:“你沒有保住它們的能力,我給你,就是害了你,所以,你也別怪我收回來,到時候結算工資,我給你三倍報酬。”
四兒欣喜異常,忙說道:“多謝岑先生!”
等待是無聊的,四兒雖然是第一次進云氏鍛造行,第一次被請進貴賓間,也是第一次被人敬上香茗,但是跟在岑牧身邊,就感覺沒那么怯場。
四兒眼睛滴溜溜地亂瞄,假裝在看壁櫥陳列的兵器,實際上,十眼有八眼是在瞄站在一旁的俏麗小丫鬟,這小丫鬟倒是顯出極高的專業素養,眼觀鼻,鼻觀心,盡量將自己藏在背景里,默不作聲。
四兒忍不住說道:“岑先生,你說這里的兵器賣得可真貴啊!不就是一兩塊鋼鐵嘛!我在黑市見過最好的鋼材也就幾百金幣一公斤,一把劍能有幾公斤,至于賣這么貴嘛!是不是太坑人了啊?”
在小姑娘面前故意找話說,多少有些賣弄的嫌疑,可惜四兒層次太低了,不知道他這話說得有多幼稚。
岑牧笑道:“那是你不懂,不談大陸聞名遐邇的‘云氏折疊鍛造術’,光說制作鋼坯的成本,就十分講究:所選的鐵砂必須是最優質最純凈的,它的硫磺、磷等雜質極少,本身價值就不低。
然后,他們要往純鐵中慘入合適的碳和氪金成分,完美融合,形成一種特殊的合金鋼材。這個融合過程包含十幾道工序,時間跨度長達五天五夜,極其復雜,勞心勞力,需要一個經驗老到的師傅帶一個團隊全程掌控,精確把握火候和工序,稍微有點差錯,就失敗了,毀了一爐鋼坯。
像云氏鍛造行出來的頂級鋼坯,被稱作‘極品玉鋼’,這種鋼坯一般不對外出售,哪怕出售也是天價,再經過鍛造大師精心打造,一把兵器賣個幾千或上萬金,不是多夸張的事情。”
“先生真是好見識啊!”一個嬌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聲靡靡之音宛如天籟,帶著一絲尊重、欽佩、仰慕和恭維,聽在人耳朵里,極其舒坦,自有一股天下英杰舍我取誰的豪邁感,男人么!對于女人尤其是美女的恭維,天生抵抗力弱。
沒想到云氏鍛造行的老板竟然是個女流之輩,不免讓人驚奇。
門開了,段離推開門,退到一側,恭恭敬敬將東家請了進來,這老掌柜處世圓滑,待人接物老到,是行業內的高手,年紀也不小,臉上這份敬重不似因為仰慕她的身份,可見此女必然有過人之處。
岑牧抬眼,騰睛望去。
漫紫緋紅紋花紗衣搭配藍語芊紗裙,包裹住曼妙的胴體,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綰個飛仙髻,幾顆溫潤飽滿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發顯得更加柔亮潤澤。
優雅華貴,卻不過分奢靡,淡雅中多幾分出塵的氣質,也難怪段離凝神屏息,大氣都不敢透出來,不說她到底有幾分能力,光是這份美麗和氣度,就讓人感到壓力,令人不敢直視。
感受到岑牧的灼灼目光,女東家嬌然一笑,落落大方。
岑牧很快從震驚中醒過神,他問道:“少東家怎么稱呼?”
“小女子姓云名淺雪,家父云乾。”
原來是云家當代家主的女兒。
岑牧訝然,笑道:“原來是三公子之首大公子的女兒,難怪貌美如花。”
云淺雪羞澀一笑,說道:“先生謬贊,聽聞先生想做一筆價值20000金的大單子?”
岑牧點頭說道:“沒錯,正好今天段掌柜給我一個非常優惠的折扣。”
云淺雪看向段離。
后者訕然一笑,忙解釋道:“岑先生莫笑我,我不過是鍛造行一樓的掌柜,也就對于一樓的生意有些權限,這才夸下開口,給個七折的優惠。
原想岑先生買個一兩把兵器,價格不會超過1000金幣,那也就抹掉了300左右的金幣,我就是本著自己貼點個人獎金的念頭,把迎賓對于先生的不敬給補償回來。
誰能想到岑先生開口就是兩萬金的大單,這讓老朽如何是好?!這個七折把我這個糟老頭賣掉都補不回來啊!老朽一個月工資才不到600金,扣掉稅收,到手不到500金幣,這抹掉的錢我哪補得起啊?!”
段離哭喪著臉,把前因后果解釋清楚。
岑牧沒有理會他一番表演,轉頭問道:“少東家,這怎么說?”
云淺雪幽幽嘆道:“小店員工不敬在先,理應做些補償。岑先生性情豪邁,甩手就是兩張金票,面額太大,按這個折扣,小店承受不起呀!最近先生應該也知道云氏鍛造行發生的事情,在業界引起一片嘩然,總店實則步履維艱啊!”
她自爆難處,讓人不忍心為難她,這便是美女的優勢。
“哦?我從外地來,倒不清楚盧克城最近發生的事情,你給我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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