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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借刀殺人(二)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賤宗首席弟子 | 大魏宮廷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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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333章:借刀殺人(二)

從巴國到楚國,最快也是最安全的的方式,那當然就是走水路。

因此,楚水君向平輿君熊琥討要了幾艘船,準備坐船沿著大江順流而下。

平輿君熊琥并未回絕楚水君,從西郢君熊燾麾下的船隊中,撥了五艘運輸船給楚水君。

楚水君在江州地域的江畔接手了這五艘船只,臨出發前,他讓手下的蒼青等巫女們仔細檢查了船只,在確認這些船只并沒有什么問題的情況下,這才載著巴王鷿與其妻兒,坐船沿著大江順流而下。

一路上,船隊經過了「枳」、「平都」、「臨江」這三座巴國的沿江都城,看著這幾座曾經由他巴族五姓子民辛苦建造的城池,如今都飄揚著楚國的旗幟,站在船頭上觀瞧的巴王鷿心情很是復雜。

雖然張啟功那一聲「引狼入室」頗為諷刺,但巴鷿卻不得不承認,他‘請’來的援軍反而占據了他巴國,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巴王何故感嘆?”

楚水君帶著巫女蒼青走了過來,與巴鷿打著招呼。

在從江州出發的這兩日里,楚水君一直致鄰與巴鷿打好關系,但很可惜,巴鷿不會原諒‘背叛’了彼此友誼的平輿君熊琥,更不會原諒楚水君這個教唆相氏一族的家伙。

在巴鷿看來,平輿君熊琥并非善類,而楚水君,更不是什么好東西。

“只是在感慨國家破碎而已。”巴王鷿隨口說道。

楚水君微微一笑,與巴鷿攀談起來,然而巴鷿卻心不在焉,目視著江面,暗自思索著張啟功那些魏人會用什么辦帆其‘劫走’,畢竟據他所知,這段江域來來往往的都是楚國的船只,魏國的船隊不可能出現在這一帶。

就在這時,平輿君熊琥麾下的部將「陳禮」從船艙走上了甲板,對楚水君說道:“楚水君,操船的士卒們倦了,況且今日天色已晚,他們希望靠岸歇息一宿,養足精力再上路。”

楚水君深深看了一眼陳禮,皺眉說道:“就不能待抵達西郢后再歇息么?”

陳禮聳聳肩說道:“操船的士卒們,皆是西郢君麾下的兵將,末將指揮不動,楚水君不妨親自出面與他們說說。”

聽聞此言,楚水君暗自冷笑了兩聲。

誠然,西郢君熊燾只是名義上得遵從平輿君熊琥的命令,實際上前者卻并非后者的部下,但陳禮作為熊琥的部將,還不至于指揮不動熊燾麾下的一群兵將,很顯然,這是陳禮出于某個目的,故意為之。

在沉思了片刻后,楚水君最終還是同意了。

在這塊地方歇息?

一旁的巴王鷿,臉上露出幾許古怪的表情。

作為巴人,他當然知道他們此刻身在何處,那是一塊當地人叫做「朐」的地方,地處大江北岸,山林茂密、氣候潮濕,到處都是吸食人血的飛蟲,因此,就連曾經占據這塊地方的相氏一族,都鮮有人居宗此。

在這一帶停泊,希望歇息一宿養足精神?

巴王鷿表示這一晚上你只要能合眼就算我輸。

然而他并沒有提醒楚水君與陳禮二人的意思。

話說回來,他奇怪地感覺,那名叫做陳禮的楚將,似乎也對楚水君抱持著滿滿的惡意。

當晚,楚水君的五艘船,在「朐」一帶靠岸停泊。

在登岸時,楚水君低聲囑咐巫女蒼青道:“派人守船,陳禮或有可能故意砍斷船索。”

不得不說,盡管楚水君當初在「諸國伐魏」戰場上表現頗差,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短智少謀,就好比眼下,他一眼就看穿了陳禮的意圖,提前叫巫女們守好船只。

畢竟,一旦船只被陳禮等人摧毀,或者砍斷船索任其漂流向下,那么,他們就得從陸路前往西郢,這就大大增加了被伏擊的可能——楚水君當然不會給熊琥殺他的機會。

朐,確實是一塊潮濕而多蟲的土地,盡管楚水君等人點起了篝火,但還是被那些吸食人血的飛蟲騷擾地痛不欲生。

反倒是巴王鷿,他提前叫跟隨保衛他的巴氏一族戰士找來了一種植物,在他巴人的芋中,只要將這種植物的莖汁涂在皮膚上,那些煩人的飛蟲在有其他目標的情況下就會靠得遠遠的。

依靠著這種植物,巴王鷿與他的妻兒,還是保衛他的十幾名巴族戰士,并未太過于遭受那種飛蟲侵擾的痛苦,反觀楚水君、陳禮與那些楚國士卒們,卻被那些飛蟲咬地滿身是包,奇癢難忍,恨不得拔劍將那些奇癢難忍的部位削下來。

活該!

屢自己的妻兒,巴王鷿暗自冷笑道。

忽然,他聽到岸邊傳來幾聲輕斥,旋即,又傳來了一陣刀劍相擊的聲響,伴隨著一聲聲慘叫。

難道是張先生的人?

巴鷿下意識看向江邊方向。

見此,楚水君會錯了意,安撫巴鷿道:“巴王不必擔憂。”

說罷,他瞥了一眼陳禮,淡淡說道:“只是一些愚蠢之徒,欲做一些愚蠢之事而已。”

陳禮一言不發。

片刻后,巫女蒼青提著一顆頭顱來到了楚水君等人所在的地方,只見她將那首級丟在地上,對楚水君說道:“君侯,陳禮將軍手下有十幾名士卒欲趁夜砍斷船索,令我等失去船只,余的姐妹,已將其君擊殺。”

“哦。”

楚水君平靜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頭看向陳禮,似笑非笑地問道:“陳禮將軍,這是怎么回事?”

陳禮不慌不忙地說道:“末將不知。可能是魏人的陰謀。”

“哈?”

縱使是楚水君這等城府極深之人,在聽到這話后不禁也被氣樂了:“那可是陳禮將軍你的部下!”

“未必是。”陳禮睜著眼睛說瞎話:“平輿、商水兩地士卒以往素有來往,或這些士卒早已暗中投奔了魏國,為魏國效力。”說罷,他轉頭看向巫女蒼青,抱拳說道:“多謝替我揪住了這些潛伏在暗處的奸細。”

聽到這么無恥的回答,縱使是楚水君亦不禁有些啞然,他忍不抓諷道:“陳禮將軍不愧是平輿君的愛將”

在楚水君看來,似陳禮這種將領,用是說不出這種無恥之極的話的,奔是平輿君熊琥教的。

陳禮看似笑而不語,但是時不時瞥向地上那顆頭顱的眼眸中,卻時而鋼幾分怒意與殺意。

原來,那十幾名士卒確實是受陳禮的命令,只是他沒想到楚水君早就料到了這招,提前叫蒼青手下的共工脈巫女們暗中防備。

聽著楚水君與楚將陳禮二人的對話,巴王鷿亦感覺頗為驚訝。

就連他也看得出,那十幾名楚卒肯定是受陳禮的命令,但他不明白,為何陳禮要讓他們失去船只。

一夜無話,待等次日天明,一行人繼續上路。

楚水君本以為自己已經挫敗了平輿君熊琥的陰謀,但事實證明,他低估了后者的無恥。

只見在船只航行的途中,大江南岸忽然涌出了一大票人,用魏國的連弩,朝著江面上的船只射擊,試圖將楚水君這五艘船只全部擊沉。

盡管那些人并未穿戴甲胄、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幟,但楚水君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他楚國的軍隊——甚至于,很有可能是直屬于平輿君熊琥的軍隊。

“陳禮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楚水君震怒地質問陳禮。

按照平輿君熊琥此前的囑咐,陳禮平靜地回答道:“可能是相氏、曋氏一族的殘部,末將前一陣子就聽說這些余眾在這一帶襲擊我國的船隊”

然而他這話,就連巴王鷿都不信,更別說楚水君。

你當我瞎么?

只見楚水君指著大江南岸襲擊他們的那些人,怒極反笑道:“魏國的機關弩,只有楚西的平輿軍有這種兵器,你竟說是巴人?!”

陳禮故作不知地說道:“可能是被巴人掠走的吧。君侯,這船即將沉沒,末將要靠岸了。”

說罷,他也不顧楚水君,下令所有船只靠岸。

楚水君看了眼船只,又看了一眼遠處大江對岸的那些魏國機關弩,忍著氣沒有阻止陳禮,畢竟他也明白,他腳下的船只并非魏國那些包裹了鐵皮的虎式戰船,脆弱的船身根本擋不住魏國機關弩這種威力巨大的戰爭兵器,倘若他執意要強行突破,那么結果只有船毀人亡。

在靠岸之后,陳禮故意對楚水君說道:“倘若君侯信不過末將,不如你我在此分別,由末將護送巴王前往西郢。”

其實這會兒,楚水君心中已經非常肯定,這陳禮肯定是受了平輿君熊琥的秘密囑咐,試圖在途中將他擊殺。

逼我棄船登岸,方便岸上伏擊?好!我就看你怎么殺我!

楚水君的心中,亦升起了幾分殺意。

他當然不會在此地與陳禮分開,任由后者帶走巴王鷿一行人,這豈不是方便平輿君熊琥派兵伏殺他么?

遠遠看到陳禮麾下的楚兵們,有些人已經取出了掛在腰后的手弩,楚水君心中一凜,只得忍氣吞聲地改口道:“將軍言重了,可能那些人確實是巴人吧。”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此刻的楚水君,對陳禮以及其麾下的楚兵,已經起了殺心。

盡管陳禮麾下有三百士卒,但楚水君這邊亦有約兩百余名共工脈的巫女,別看人數略少,但若真打起來,陳禮一方根本不是對手,可能短短一炷香工夫內,就會被那些看似柔弱的巫女們殺盡。

唯一值得顧慮的,可能就只有這些楚軍士卒的弩具了,陳禮作為平輿軍的將領,他麾下的兵卒亦有魏國打造的弩具,這是對于蒼青等巫女最大的威脅。

同樣,也是對于他楚水君最大的威脅。

“待進入山林后,殺了他們!”

事后,楚水君私下囑咐蒼青等共工脈巫女,命令后者在進入山林后對陳禮麾下的楚兵動手。

而此時,楚將陳禮亦囑咐了麾下的幾名百人將,命后者在進入山林后攻擊那些共工脈的巫女們。

說實話,陳禮本不欲這么快就動手,畢竟按照平輿君熊琥的命令,要等到張啟功一方的魏人出現后,再對楚水君一方動手。

但是沒辦法,誰讓楚水君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殺意呢。

說到底,就是因為在「朐」停泊的那一晚出了變故,若非那一晚陳禮試圖摧毀船只的意圖被楚水君揭破,逼得平輿君熊琥只能動用第二計——即假冒巴人軍隊用機關弩擊沉楚水君的船只,陳禮與楚水君本不至于這么快就撕破臉皮。

所謂的山林,即是「朐」一帶的山林,由于鮮有人煙,這里到處都是山中走獸,以及那些煩人的飛蟲,但相比較這些,恐怕還是人心最毒。

這不,當巴鷿、楚水君、陳禮三方人進入了山林之中,由于叢林茂密、道路泥濘難行,隊伍中絕大多數人都被那些樹木分開。

而就在這時,陳禮麾下的楚兵與楚水君手下的巫女們,開始了自相殘殺。

不得不說,在這種多障礙物的環境下,與那些身手敏捷的共工脈巫女廝殺,絕對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盡管陳禮麾下的楚兵們擁有著弩這種擊殺巫女的最佳兵器,但由于那些樹木遮擋,使得楚兵們很難擊中目標;反觀那些面容冷漠的巫女們,往往只需一兩劍,便能毫發無損地收割一名楚兵的性命。

這使得彼此間的廝殺,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很快地,楚將陳禮的部下都被蒼青手下的巫女們殺死,僅剩下陳禮與寥寥十幾名楚兵,因為跟巴鷿、楚水君呆在一起,而免于一死。

很可惜,這只是暫時的,在一次歇息期間,楚將陳禮便震撼地看到,楚水君身邊那名巫女蒼青,一身是血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而在其身后,逐漸有越來越多的巫女現身,一個個皆渾身是血。

“辦完了。”蒼青對楚水君說道。

“有損失么?”楚水君微笑著問道。

蒼青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暫且不知,不過依姐妹們的身手,用無恙。”

“那就好。”

楚水君點了點頭,旋即轉頭看向滿臉呆滯的陳禮,似笑非笑地說道:“真遺憾吶,陳禮將軍。”

我麾下三百名精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都被殺死?甚至于,對方居然毫發無損?

陳禮簡直難以置信。

看著陳禮滿臉呆滯的模樣,楚水君輕蔑一笑,淡淡說道:“蒼青,從陳禮將軍一程。”

巫女蒼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手中利劍耍了幾個劍花,緩緩走向陳禮。

見此,原本靠著一棵樹環抱雙臂而立的陳禮立刻站直了身體,拔出了腰間的利劍,而他身邊那十幾名楚卒,亦立刻將其護在當中。

只可惜,這點反抗程度,巫女蒼青根本不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忽見她面色頓變,猛然回身揮出一劍,只聽叮地一聲,一支不知從何而來飛矢,被她砍偏了原本的路線,誤中了一名巫女的腹部。

可憐那名巫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自己大出血的腹部,旋即噗通倒地。

“誰?!”

在楚水君、陳禮、巴鷿等人驚詫的目光下,蒼青怒斥道。

在一陣平靜過后,遠處的樹背后走出一個身影,正是祝融脈巫女的首領,羋芮。

只見她瞥了一眼陳禮的方向,用責怪的語氣說道:“你就是那些楚兵的頭頭么?你的部下太弱了,居然這么輕易就被那些賤人給殺光了。”

說罷,他在楚將陳禮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視下,轉頭看向楚水君與蒼青,冷冷說道:“楚水君,還有你這個賤人,今日便是你等授首之時!”

話音剛落,林中激射出無數箭矢,旋即,身穿紅白巫服的祝融脈巫女們,亦一個個從遠處的樹木背后現身。

“賤丫頭!”

素來面無表情的巫女蒼青,在見到羋芮的那一刻,臉上亦露出幾分怒容,斥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眨眼間,身穿紅白巫服的祝融脈巫女們,與身穿青白巫服的共工脈巫女們,兩撥人殺成一團,只見刀光劍影,縱使是素來自負于武力的楚將陳禮,包括巴鷿身邊的那些巴族戰士們,在看到這挾人的廝殺后,亦忍不住暗自咽了咽唾沫。

而作為雙方的首領大巫,蒼青自然迎上了羋芮。

“這么點人,過來送死么?”在一劍劈向羋芮的同時,蒼青冷笑道。

羋芮聞言亦冷笑道:“哼哪只眼睛看到我方只有那么點人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把旋轉的飛斧從林中投出,一斧砸斷了一名試圖抵擋的共工脈巫女的手臂,黑鴉眾的頭目幽鬼哈哈大笑著,率領麾下的黑鴉眾殺了出來。

“幽鬼,你給我”

看著魯莽的手下沖到人最多的地方,緩緩從樹背后踱步而出的黑鴉眾首領陽佴,無可奈何地搖了曳,旋即,他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一名主動迎上他的共工脈巫女。

“是要與我交手么?好。”

陽佴微微一笑,雙手各自從腰后摸出一柄匕首,旋即舉在身前擺出了架勢。

見此,那名巫女欺身上前,手中利劍狠狠斬向陽佴的脖子,然而,只見陽佴側身避開,同時甩出了右手手中的匕首。

在倉促之間,那名巫女舉劍擋在胸前,只聽叮地一聲,那柄匕首被筆直擊上半空。

而此時,陽佴欺身上前,用左手的匕首鑿向那名巫女的胸口。

“鐺!”

陽佴的這一擊,還是被那名巫女擋下。

但是此刻,陽佴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故意當著那名巫女的面舉起了空空如也的右手。

什么?

那名巫女好似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抬起頭。

然而此時,卻見陽佴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甚,瞬間一個轉身,從腰后又摸出第三把匕首,反手刺入了那名巫女的肋下,盡沒刀刃。

“噗通——”

這名巫女倒在地上,雙目無神。

看著她那逐漸失去神采的眼眸,陽佴搖了曳,淡淡說道:“你們巫女的劍術是很厲害,不過論殺人,我黑鴉眾從未弱于人。”

說罷,他瞥了一眼不遠處,因為他注意到遠蔥另一名共工脈巫女朝著他迅速掠來。

這簡直

看著眼前混亂的廝殺,縱使明知兇險,巴王鷿亦險些忍不轉喊一聲精彩。

只見在他眼前,百余名祝融脈巫女與兩百余黑鴉眾,與兩百余名共工脈巫女殺成一團,彼此都直擊對方要害,以至于每一次刀光劍影、每一次血光迸現,都有一名巫女或者黑鴉眾倒地而亡。

相比之下,曾被巴人視為心腹大患的南陽羯族戰士,卻隱隱有種無法融入戰斗的意思,只能站在一旁放放冷箭,否則一上前就會立刻被共工脈的巫女所殺。

眼見局勢對己方越來越不利,楚水君當即命幾名巫女挾持了巴鷿與其妻兒,試圖帶上他們逃離此地。

見此,陳禮亦追了上去,他要確保巴鷿不能落入魏人手中。

“該死的!”

在無奈之下,巫女蒼青帶領著共工脈巫女們且戰且退。

“奪、奪回巴王!”

終于趕到這片戰場的張啟功,一手扶著樹,氣喘吁吁地下令道。

羋芮當然不會坐視楚水君與那幫共工脈巫女逃離,立刻率領著祝融脈巫女、黑鴉眾、羯族戰士,追擊前者,雙方在巫山上演了一幕追擊戰。

一方逃、一方追,彼此都沒有休息的空閑,最終,在整整持續了一個月多的追逐戰后,楚水君與蒼青一行人還是逃出了巫山,進入了夷陵地域。

夷陵往東數十里,那就是「西郢」,只要逃到西郢,楚水君一行人就能甩開羋芮那一群人的追殺。

然而就在他們沿著靠山的道路逃亡時,卻猛然看到路上團一輛馬車。

旋即,馬車上徐徐步下一名身穿錦繡羅裙、雍容華貴的女子,她淡然地看著從遠處而來的楚水君與蒼青等人。

“你是”

瞧見這名女子,楚水君與蒼青當即停下了腳步,神色不定地看著那名女子。

她怎么會在這里?!

片刻后,認出對方的楚水君與蒼青面色頓變。

而此時,那名女子,不,用說是魏國的皇后羋姜,她持手而立,恬靜而淡然地看著楚水君與蒼青一行人,淡淡說道:“楚水君,本宮,在此等候多時了。”

隨著她的話,山丘背后整齊地邁步走出一隊隊魏國士卒,只見這些魏國士卒高舉著「商水」旗幟,眨眼間就占據了楚水君視線范圍內的所有空地,密密麻麻,仿佛有成千上萬。

為首那策馬而行的將領,正是商水軍的主將,伍忌。

“真遺憾,本宮的夫婿,不允許本宮親自動手”

羋姜緩緩舉起手,指向眼方。

瞬時間,她身后那成千上萬的魏卒,紛紛舉起軍弩,對準了楚水君等人。

“放箭。”

她平淡地說道。

一聲令下,那無盡的箭矢仿佛暴雨一般,朝著楚水君、蒼青與那些共工脈巫女們,劈頭蓋臉地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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