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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帝國之鷹 第二百一十五章 圣誕綜合癥之來自老希的第一輪刺激
下午四點三十分,自基爾開向柏林的火車準時在柏林火車站停車。
陳道帶著四名跟班走出站臺,輕車熟路地找到戈林派來接站的兩輛轎車。
二十分鐘后,卡琳莊園的客廳里,戈林熱情地張開雙手對陳道來了個熊抱,隨后搖著頭嘆息道:“我和埃米、瑪格麗特無論怎么請你你都不回家過圣誕,元首一個命令你立刻出現在我眼前,看來元首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已經超過了我,你這種行為深深的傷了我的心,你知道嗎?”
戈林說話時,陳道敏銳地發覺戈林周身彌漫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戈總竟然吃老希的醋,還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陳道不禁感到啼笑皆非。
沒辦法,誰讓自己得了這種古怪的圣誕綜合癥,動不動就想拎著刀狂砍一條街,為了避免情緒失控傷害到戈林一家,只能用三十六計走為上的辦法來應對。
“元首找我有什么事?竟然讓我當天就回柏林,他難道要請我吃晚飯?”陳道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要在我面前用你的錯位打擊理論,也不要想著岔開話題。因為你不肯在家過圣誕節,瑪格麗特很失望,也很難過,她認為你在躲著她,她在圣誕節之前已經回家了,以后會不會再來還很難說。”
戈林的臉色異常的嚴肅,頗有封建家族大家長的氣派。
“我是真的有公務要處理。我不是在特意躲著她。”陳道說道。
“每天忙著在食堂后院殺雞,呃......叫什么來著?百雞斬?名字倒是很酷,可是這和公務有什么關系?”戈林對陳道的敷衍很是不滿。一舉拆穿陳道的搪塞。
陳道頓時啞口無言好半天,隨后猛然想起一件事,瞪著戈林喊道:“是誰告訴你的?你竟然在我身邊派間諜?你太過分了。”
“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是你的監護人,我必須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還要保證你的安全。”戈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對陳道說道。
“我不是未成年人,要什么監護人?”
“沒結婚就不算成年。要是不想繼續讓我做你的監護人,你馬上找個女朋友結婚。”戈林針鋒相對地說道。
陳道盯著戈林上下打量了好一陣。皺著眉頭問道:“真的是元首找我?你不是在騙我吧?”
“當然是元首找你,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元首和我們約定的時間是七點,我們吃完晚飯再出發。”戈林說道。
“我們可不可以先談公事,這些私人問題以后再說。”陳道說道。
“我們先吃飯。然后去總理府。”
飯桌上,戈林又絮絮叨叨大講特講瑪格麗特的種種優點,大有為陳道包辦婚姻的架勢。
陳道對戈林這種重量級的“媒婆”也是無奈的很,只能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終于熬過一頓晚飯,陳道和戈林二人乘車前往沃斯大街的總理府。
兩人在希特勒的辦公室剛剛坐下不到兩分鐘,希特勒便背著手走進屋內。
希特勒從眼前走過的一剎那,陳道偷瞄一眼希特勒的左手,果然看到有輕微的顫抖。
和戈林心照不宣地交換一個眼神,陳道收回目光和希特勒說道:“元首。新年快樂。”
“赫爾曼、海因茨,新年快樂。”
希特勒沒有坐下,而是靠在辦公桌邊和陳道、戈林熱情地打著招呼。
熱情地寒暄幾句。希特勒忽然說道:“我很快樂,你們也很快樂,可是有人不快樂。”
陳道和戈林不禁面面相覷。
希特勒這是要上演什么大戲?說話怎么這么陰陽怪氣。
“海因茨,你知道嗎?對一位單身的小姐來說,圣誕節不與父母一起過,而是跑到陌生人家中和她心儀的男子一起過圣誕。你知道嗎?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那位小姐的名譽會有多大影響?
可是令人氣憤的是,那位小姐鼓起勇氣。敢于挑戰世俗的觀念,大膽追求他心儀的男子。而她心儀的那位男子卻很不講道義地撇下她躲了起來,你知道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
赫爾曼,你怎么看?”希特勒抱著胳膊氣勢洶洶地說道。
“我鄙視那個沒有勇氣的家伙,非常鄙視。”戈林說著把目光轉向陳道。
“海因茨,你怎么看?”希特勒也把目光轉向陳道。
在掌握德國最高權力的兩位大佬的逼視下,陳道硬著頭皮說道:“事情是有原因的,你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什么原因?跑到食堂后院殺雞就是原因?你太讓我失望了,海因茨。”希特勒不滿地說道。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竟然連老希都知道了,陳道頓時汗流滿面。
“怎么?你就不想說些什么嗎?”希特勒問道。
“我錯了,我不應該逃避。”陳道只得老老實實的認錯。
“也不能說是你的錯,我和赫爾曼真的是為你考慮。你和瑪格麗特相處的時間比較短,對她的優點了解的不多,你總得給她一個機會,促進你們之間的相互了解,將來說不定就能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希特勒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耐心地開導陳道。
“好吧,我盡量抽出時間多陪陪她,讓我們相互間多一些了解。”陳道說道。
希特勒見陳道臉上滿是不情愿,頓時拉下臉。
“明天和后天是周末,我批給你兩天假。早上九點,你來總理府接瑪格麗特,你們一起去逛街,不準遲到,這是命令。”
“我一定準時來總理府。”陳道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會監督他準時來的。”戈林對希特勒做出保證。隨后又拍了陳道后背一巴掌“記得陪瑪格麗特逛街的時候精神點,不要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
陳道木然地點點頭。
鬧了半天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找自己回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
就算今天是一月一日小光棍節。你們也不能聯手包辦婚姻。尤其是老希本身是個五十多歲資深單身漢,有什么資格來操心單身漢界晚輩的婚事?有那些精力,不如先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單身問題。
希特勒當然聽不到陳道心中的不滿,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面我們來談公事。”
陳道和戈林立刻打起精神,終于到了正戲上演的時刻。
希特勒抱著胳膊沉默幾秒鐘,眼神飄向墻上的地圖。
“我最近產生一個想法。我想在今年夏季發動對俄國的進攻,時間初步定在六月。這樣我們有五個月的準備時間,足夠我們進行充分的準備,你們有什么建議?”
陳道感到一股熱血涌上大腦,頭皮一陣發緊。頭發一根根豎立起來。
果然應驗了,真的是兇兆。
戈林的臉色瞬間失去血色,驚疑不定地盯著希特勒,顯然也被希特勒的想法震驚了。
陳道緊咬牙關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問道:“我們的既定方案是先解決英國人,然后再進攻俄國,你為什么突然改變想法?”
“以現在的局勢,英國人的實力已經被大大削弱,只要我們再發動一次決定性的進攻。丘吉爾政府可能就會垮臺。
我認為,我們應該利用英國人投降前的這個機會。斯大林肯定認為我們不會在英國投降前發動對俄國的進攻,我們利用他的這個誤判發動一次突然襲擊。用兩個月,最多三個月解決俄國,然后再回過頭來對英國發動最后的進攻,這樣戰爭就結束了,我們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一切。”希特勒眉飛色地說道,仿佛此時已經獲得最終的勝利。
“我們的黑豹防線已經修了近一年。如果我們對俄國發動突然襲擊,所有的投資豈不是被浪費了?”戈林說道。
“赫爾曼。你錯了。黑豹防線不會浪費,有它在可以讓我們對俄國的戰略欺騙更加逼真,可以讓我們的進攻起到更大突然性。等我們結束對俄國的戰爭,所有的投資都會從占領區得到回報。”希特勒說道。
陳道看希特勒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心頭不禁氣血翻騰,恨不得沖上去掐著希特勒的脖子暴打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強行克制自己的暴力沖動,陳道耐著性子說道:
“俄國人的實力非常強大,他們的t34型坦克不僅先進,而且數量驚人。我們的陸軍現在還沒完成換裝,空軍正在轉型,武裝黨衛軍也是同樣沒有準備好,只有海軍比起俄國海軍有些優勢,戰局在三個月內肯定無法解決,在這一點上我們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正是因為俄國人的實力強大,我們才更應該采取突襲的方式來彌補實力上的差距。至于你說的德隊還沒準備好的問題非常容易解決。我們不是今天就發動進攻,而是至少五個月后。五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的軍隊完成重建。”希特勒說道。
“以我對目前軍工部門工作效率的了解,我的的軍隊五個月內肯定無法完成轉型。就算完成轉型,三個月也不可能擊敗俄國,然后,冬天到了,結果就是......拿破侖。”陳道一攤雙手,瞪著希特勒說道。
聽到”拿破侖”的名字,西特勒臉上的肌肉明顯地抽搐又抽搐,情緒也激動起來。
“不可能,我們擊敗法國和英國遠征軍用了不到八個星期的時間,劣等的斯拉夫人在我們的進攻下絕對不可能撐過三個月,更不會讓我們遭受拿破侖的命運,你不要夸大他們的戰斗力,不要危言聳聽。”
希特勒的嗓門猛地拔高八度之多,變得異常的尖利。
“我既然能預言八個星期擊敗法國,同樣可以預言三個月內無法擊敗俄國,這件事要聽我的。”
陳道在希特勒尖銳的嗓音的刺激下,血氣與火氣瞬間充斥身體每一個細胞,毫不示弱地對希特勒喊道。
“如果我堅持這么做呢?”希特勒瞪著陳道喊道。
陳道騰地站起身來喊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個決定會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錯誤。”
希特勒站直身子,右手指著陳道不停地哆嗦,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海因茨,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和元首說話?趕快道歉。”戈林見勢不妙急忙站起身來打圓場。
“我為什么要道歉?元首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當然要實話實話,難道要我放棄自己的主見,去做那種只會點頭說‘是’的應聲蟲?”陳道不滿地掃了一眼戈林,氣沖沖地說道。
“好,你很好,你說的對,人要有主見,尤其是上位者更要有主見。”希特勒聽到陳道的喊聲不怒反笑。
喘了幾口粗氣后,希特勒忽然問道:“你的眼睛為什么那么紅?臉色也不好看?你生病了?”
希特勒的問題和之前討論的話題跨度太大,陳道一時沒反應過來,戈林搶著說道:“海因茨病了,現在正在康復期。”
“什么病?”希特勒問道。
“圣誕節期間伙食太好,引發了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壓,眼睛紅是因為飲酒過量引發的眼部充血,沒什么大礙。”陳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年紀輕輕得這種病不是什么好事,你現在的形象不太好,約會的時候可不要嚇倒瑪格麗特,要想辦法盡早康復。”希特勒關心地說道。
陳道的思維再一次死機。
真不愧是文藝中年,這思維跳脫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尋常人真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首先想到瑪格麗特......還說瑪格麗特不是他的私生女?十有八九,肯定是。
陳道極力調整自己躁動的情緒,隨后將話題拉回正軌。
“總之,我的建議還是先集中精力解決英國人,然后再進攻俄國,避免兩線作戰。”
希特勒此時的情緒也恢復穩定,淡淡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回家的路上,陳道和戈林坐在轎車后座都是默不作聲,臉色異常的難看。
良久,陳道打破車內幾乎凝固的氣氛。
“我對元首不放心,我們必須想辦法徹底打消他的這個念頭。”
“東線,死線。我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與俄國開戰。打仗的事我聽你的,你最好在一個星期內想出解決的辦法,不然時間拖得太久,恐怕會出變故。”戈林說道。
“丘吉爾的政治生命力真是和蟑螂一般頑強,這么打擊他,他都不下臺,英國的親德派難道都是戰五渣組成的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日本外交使團明天會到達柏林,要在柏林呆一個星期,元首肯定會把精力放在接待日本使團上,暫時不會思考進攻俄國的問題。你最好在這個星期想出辦法說服元首,免得元首突然下定決心,那時我們會非常被動。”
“我試試看吧。”陳道有氣無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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