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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總是被穿越 第401章 看我手指,這是幾
第41章看我手指,這是幾
“這次我來找你,是要你和我配合,破壞西部荒野的這次結盟會談的。”
格雷森沙東布瑞克公爵大人冷漠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幽暗的墓地內沉默了數秒,隨后清冷的月光下,身著白色圣袍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笑了出來。
笑得很嘲諷,“我為什么要幫助你?這對我沒有什么好處吧?”
格雷森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對你的主人有好處。”
“哦?是嗎?說來聽聽。”
表情淡定的攤了攤手,大主教笑得問道,“你您得讓西部荒野反抗軍的和談失敗,對我的主人能有什么好處呢?說來聽聽,如果您說得有道理,我會聽從您的建議也不一定。”
夜風中,格雷森冷哼了一聲,面色不耐,“你的主人如今雖然還在暗處準備,但總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到時候他做的事情與所謂的巫妖王沒什么區別,必定會被艾澤拉斯的所有人群起而攻之……一如今天的巫妖王。”
“雖然你的主人的確很強大,但你也必須承認聯合起來的部落聯盟是塊難啃的骨頭,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麻煩。”
“如果在他準備好一切之前,現在臺面上的巫妖王阿爾薩斯還能多活一段時間的話,有巫妖王在北方牽制消耗部落聯盟的主力,那么他再次出現時勢必能夠更輕松的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是嗎?”
“所以破壞暴風城與西部荒野反抗軍結盟的事情,對于你和你的主人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更何況你們圣光……不,暮光教會,只怕也對所謂的紅色先知沒有什么好感吧?暮光先知大人。”
隨著格雷森最后的這個稱呼出口,整個墓地的空氣頓時冷了下來。
一片枯黃的落葉從上方飄落,在寒風中搖曳著弧度掉在兩人身前,然后憑空消失。
本尼迪塔斯笑了出來,“你怎么知道的?”
陰冷幽暗的光芒在他手中出現。宛若最深邃漆黑的恐怖一般,瞬間籠罩了半個墓地,將世間的一切溫暖和熱度隔絕了出去。
那一刻,站在這個陰暗的墓地中。格雷森所能感受到的除了寒冷陰森之外,還有更多可怕的負面氣息。
諸如蕭瑟、諸如殘破、諸如末日、諸如絕望等一系列負面的情感,幾乎讓人恍然見來到了大地一片荒蕪破敗的殘破末世一般。
寒風,在他耳邊咯吱作響,像是厲鬼的哀嚎。又像是地獄深處惡魔的囈語,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若不是心中早有了預料,他絕對無法相信暴風城最負盛名最能代表圣光意志的光明大主教居然能夠發出這種陰冷可怕的攻擊。
這絕望得令人心生彷徨的攻擊……
寒風中,格雷森低下頭,嘆了口氣。
無處不在的涌來的黑暗陰冷中,他緩緩的張開雙手,圣光的力量自他周身緩緩向外擴散。驅散了陰冷、驅走了黑暗。
當墓地再一次恢復平靜時,那黑暗中的兩人依舊靜靜的站著,沒有任何咆哮的光影聲效,更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破和廢墟。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在場的兩人都知道那一切并不是錯覺,身份被叫破后的初次交手,便隨著這樣連試探都談不上的攻擊落幕而結束了。
月光下,一向慈祥和藹的老牧師破天荒的收起了那張在誰面前都微笑的表情,露出了陰冷的漠然。
看著眼前的圣騎士,他豎起了一根手指,冷冷的說道,“第一次……”
然后收回了手指,大主教本尼迪塔斯收回了手,面無表情的說道。“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我,更不希望在暴風城內聽到這個名字,明白嗎?”
格雷森則松了一口氣。至少這樣說出來的話,意味著對方已經退讓了。
于是他的態度也和緩了下來,點了點頭,“當然。”
看著眼前表情陰沉的大主教,他說道,“這個稱呼只有我知道。也只會有我知道。”
畢竟能被涌來當做威脅的把柄,只有在被單獨的一個人握在手里時才有威懾力。知曉的人每多一個,這份威懾力便減低一分,格雷森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情報會因為信息的分流和導致威懾力降低。
那不利于他與眼前的人交鋒。
而本尼迪塔斯很顯然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明白這個自私的貴族心中所想,不由得露出了冷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知道這件事情的那些情報人員,已經被你滅口了吧?”
格雷森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
看了前一分鐘差點跟他大打出手的本尼迪塔斯,格雷森有些困惑,“……我殺掉所有知情者的話,你不是應該開心才對嗎?畢竟這樣意味著你身份曝光的危險降低了。”
但只有殺掉你才是真正的安全……
這句話本尼迪塔斯沒有說出來,但雙方其實都明白,卻沒有人去戳穿。
寒風中,他只是冷冷的說道,“公爵大人的情報來源真是令人羨慕,上次我不過稍微透露了些許只言片語,您就查出了我的真實身份,這樣的辦事效率,真是讓人羨慕。”
格雷森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連軍情七處的特工都及不上,拿來又有什么用。”
這句話與其說是疑問,不說說是陳述,因此本尼迪塔斯并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糾纏下去,而是說出了對方一開始過來的目的。
“那么……您想要破壞西部荒野與聯盟的和談,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看著眼前的格雷森,本尼迪塔斯問道,“您總不可能什么都不準備,就過來找我幫忙吧?具體的計劃,能和我說說嗎?”
冰冷的寒風中,格雷森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一口白牙在月光下顯得森寒而瘆人。
“很簡單。”
他看著眼前的本尼迪塔斯,笑得異常暢快。無比的開懷,“殺掉李云飛就行。”
“只要那個紅色先知在和談會議上身亡的話,那么所謂的西部荒野反抗軍也就自然而然的土崩瓦解了吧?”
“到了那個時候,和不和談。對于國王陛下來說還有區別嗎?”
“反正,都是一場殺戮與吞并而已,他不會猶豫的……”
冷酷的話語中,甚至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了下來。
月光下,本尼迪塔斯略微睜大了雙眼。然后笑了起來。
笑得很古怪。
李云飛醒過來的時候,感受到了身下床鋪的可怕震動。
然后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他感覺到有人在拼命的搖他的肩膀,耳邊也有一個尖利的聲音拼命的叫喊,但聽不清對方的話語。
只是那種歇斯底里的痛苦和瘋狂,輕而易舉的被他覺察了出來。
他的心情于是越發迷茫,為眼前這個模糊的世界感到困惑。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在西部荒野的前線反抗軍要塞內才對,被凡妮莎的女仆近衛軍重重保護起來無人可以接近,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狀況呢?
昏迷了?還是視覺出現了問題?為什么看不清任何東西?
當他迷茫的移動眼球時。入目的整個世界卻是模糊得如同一團漿糊一般,無法分辨出任何東西、甚至無法分辨出最基本的顏色。
除了模糊,便只有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不,不能說沒有……
至少,這具身體的觸感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身下床鋪的可怕震動中,有一雙手在拼命的搖晃他的肩膀,那個尖利的聲音也拼命的叫喊著,然而話語中的內容卻不是他能聽懂的任何語言,讓他心中充滿迷茫。
這里……到底是哪兒?
這個想法還沒有徹底浮現。那雙拼命搖晃他肩膀的手突然停了下來,隨后有什么東西塞進了他的嘴里。
粗暴而焦急。
滑膩膩的如同鼻涕蟲劃過食堂的惡心觸感中,李云飛一愣,下意識的有些反胃。想要吐出胃里的東西,然而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愣住了。
“……吃了,沒問題……”
“時流蛞蝓……翻譯機能……聽懂了……”
斷斷續續的聲音宛若信號受到干擾的電視節目,讓李云飛的心中充滿了困惑。
這個聲音……到底是誰?
并不是他任何的任何一個朋友或熟人的聲音,但那柔和悅耳的音調,卻毫無疑問的來自一個女人。
而且還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心中這樣猜想著。李云飛不愿把如此好聽聲音的主人想象成一個丑陋的形象。
下一秒,那雙手再一次抱住了他的肩膀,拼命的搖晃了起來。
“能聽見我說話嗎?李云飛,能聽見我說話嗎?吃了時流蛞蝓,你應該能聽懂我說的話了吧?”
古古怪怪的詢問中,李云飛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被對方強塞進嘴里的某種滑膩膩的東西。
蛞蝓……
這個詞進入腦海的瞬間,李云飛猛地干嘔了起來,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異常難受。
那痛苦的狀態,似乎也被對方所感應到了一般,瞬間手忙腳亂。
“不好!他……怎么回事……是哪里出問題了嗎?身體出現排斥反應了嗎?怎么會這樣……”
然后另一個聲音響起,讓李云飛一愣,幾乎傻在了那里。
“不用擔心,這家伙估計聽懂了你說的蛞蝓,想到了某種惡心的鼻涕蟲而已……不是什么大問題,不用擔心。”
隨后,在李云飛那傻愣愣的難以置信的等待中,那個聲音的主人來到他的身邊,手輕輕的放在了李云飛的肩膀上。
“能聽得到我說話吧?”
平靜而從容的話語中,聲音的主人自顧自的說著,并沒有想要李云飛回答的想法,“我知道你現在處境不怎么好,但沒關系,我會過來接你。”
“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要做什么過激的事情,免得送掉自己的小命。”
“我可不想千辛萬苦的過來后,發現找到的只剩下一堆腐爛的碎肉了。”
“那樣的場景,可不是我所希望見到的。”
平靜而從容的話語,一如既往的是李云飛所熟悉的那種高高在上。似乎只是一個高坐于云端上的女王偶爾矚目凡間的一個平民,帶著那種理所當然的漠然而冷靜,卻又讓人無法忽略她的意志。
那是……王的意志。
李云飛愣住了,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僵硬。
“瑟……瑟瑟瑟瑟……瑟莊妮?!”
驚愕而難以置信的叫聲中,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被打破,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從容,歇斯底里的嘶吼了出來。
“你在哪里?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快跟我說,我馬上帶人救你!”
那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是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生怕一不小心放手了就會再次溺水,充滿了恐懼。
而覺察到了李云飛這一份歇斯底里的心情,聲音的主人、名叫瑟莊妮的女人沉默了數秒。
突然,李云飛的耳邊響起了她的笑聲,帶著那種他所熟悉的嘲笑和高高在上,但其中卻又夾雜著某種復雜的情緒,似乎安心下來的樣子。
她這樣笑著說道。
“你居然在擔心我啊……”
手,輕輕的拍在了李云飛的肩膀上,名叫瑟莊妮的女人笑得很開心,“身為一個半死不活的病人,你居然在擔心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笑聲中,一只手輕輕的點在了李云飛的胸口,將他推回了病床上躺著。
隨后,李云飛響起了瑟莊妮最后的聲音。
“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我可愛的小男人……”
開懷的笑聲中,李云飛的視野模糊了一瞬,然后猛地清醒過來。
“瑟莊妮!”
他怒吼著,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看到了熟悉的臥室。
清晨的陽光中,幾名正在收拾房間的女仆愕然的看著他,一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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