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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女科學家 第一百零六章 看得見的風景
晚自習是安靜的祥和的愉快的。
正埋頭看書的陸兮,感覺到有強光閃過,抬起頭望窗外看去,一條火蛇正劃破長空。
天上烏云密布,黑壓壓一片,云層之中,隱隱有悶雷滾過。
這是要下雨了啊,陸兮側著腦袋,撐著下巴,呆呆的望著窗外。篤篤篤的,沒多久雨就下起來了,豆大的雨點敲打著窗戶。
通明的燈光之下能清晰的看到雨點打在玻璃上,碎成無數水花飛濺的畫面。
在電閃雷鳴之中,滂沱而下的大雨,到下第一節晚自習,依然沒有任何停歇的征兆。
陸兮把窗打開一條不大的縫隙,無孔不入的清風和雨水勁吹進來,清涼舒爽,比教室里干燥的空調味好多了。
她喜歡打雷下雨的天氣,因為天雷滾滾滾和大雨傾盆能讓她的心田感覺格外的寧靜、安逸。似乎只要是雷雨天氣,心中所有的煩惱都會被雷打去,心中所有的郁悶都會被雨沖走。
“黑蒙蒙的天空正下著雨,一星期沒有停,我在這里,回憶淋不清。你透過玻璃窗處看風景,眨落檐角雨滴,靜靜喘息,無聲也說明……”
耳邊傳來歌聲,女孩那微微含糊的卷舌音,慵懶得來,有一種淡淡的傷感,是少女不知愁滋味的傷感,別有一番動人。
陸兮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魚幼薇在唱歌。
魚幼薇喜歡王菲的歌,嘴邊經常掛著:“風雨過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所以你一臉無辜不代表你懵懂。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孤獨盡頭不一定是惶恐……”
靜靜的聽了一會,等魚幼薇唱了一個段落停下來,陸兮問道:“這是什么歌?”
魚幼薇答曰:“許嵩的看不見的風景,挺不錯的。”
許嵩的歌,陸兮有點印象,那首風格很像周杰倫的玫瑰花的葬禮,她記得當年很是流行了一陣子。
這樣細細一想,果然,這首看不見的風景,吟唱風格與玫瑰花的葬禮一脈相承。
魚幼薇又感慨道:“可惜啊,千百度之后,他的歌就不能聽了。忙著商演,沉不下心來寫歌,和周杰倫忙著拍電影后,歌不好聽了,給人江郎才盡的感覺,是一模一樣。”
“除了忠實粉絲,現在還有幾個人會買唱片,不改行或者不商演,豈不是要餓死。”陸兮說道。
在商業和藝術中間找平衡點,真的不容易。
“道理是這個道理,所以才會感到遺憾啊。”魚幼薇對此倒不反對。
也許是太遺憾了,她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不是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的嗎,怎么晚霞滿天的,卻下起雨來了?”
陸兮笑著說道:“天氣預報都不一定準,何況氣象諺語。而且不是很久沒有見過雨了嗎,下下雨多好。”
魚幼薇盯著陸兮看了幾眼:“原來你喜歡下雨啊,軟妹子就是軟妹子,要是軍訓的時候能下這么大的雨就好了。”
陸兮頓時無語,下雨和軟妹子之間有什么關系,不就是身材比你苗條纖細了點嗎?
顯然是沒有的,傷春悲秋,多愁善感,自古逢秋悲寂寥,可都是男的詩人寫出來的。
先不說憂愁會被雨打風吹去,單說下雨后,可以看到遠山黛綠如洗的蒼蒼莽莽,還有那山頂上繚繞云海中的悠悠轉動的風車,藍得醉人的碧空,可謂是看得見的風景。
雨前有好茶,雨中有寧靜,雨后有好風景,好雨,也莫過于此。
當然,這是老家的風景。在華城這種鋼鐵的叢林,確實是看不見的風景。
夜雨正如許嵩的歌所唱的那樣,黑蒙蒙的天空下著雨,一直沒有停,到晚自習結束,不打雷了,雨依然瓢潑。
這一場雨來得是如此的突然,下得是如此的持久。
大雨大風愁煞人,沒有準備雨具的學生們,一個個憂愁了起來。
住宿生宿舍離得近還好,沒帶雨具的走讀生,想到要淋著回去,就更加苦惱了。
陳私寬是走讀生,但他一點都不苦惱,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歇,他反而是興奮非常,躍躍欲試。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一響起,他就旋風一般,在同學們驚訝的目光中,沖出了教室。
不一會兒,他就拿著傘,從樓下跑到了樓上,站到六樓走廊的樓梯口前的窗戶下。
多日的準備和等待,今天終于大派用場。
可人一個接著一個過去,他始終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眼看人都要走光了,疑惑間,他來到了1班的門口,朝里面張望,但也沒有看見。
陳私寬心下著急,就抓了一個正要離開的男生,問道:“這位同學你好,請問陸兮同學在不在?”
那個男生瞟了陳私寬一眼和他手里的雨傘,撇撇嘴,答道:“在不在不是一目了然嗎,還用得著問,多此一舉。”
“不必問,早走了。”
陳私寬聞聲看去,是上數競輔導課的時候,坐在陸兮旁邊的那個女生。
他發現女生似笑非笑,用一種讓他感覺奇怪的目光在瞧著自己。
“那她帶了傘嗎?”陳私寬努力用干枯的嗓音,終于問出來了這句。
得到“沒有”這個答案,然后陳私寬山崩海嘯一般,沖下了樓去。
魚幼薇看著陳私寬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怎么沒有聽我說完呢,陸兮雖然沒有帶傘,但是帶了雨衣的啊。”
沒能聽到這句話的陳私寬,拿著雨傘,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車棚,剛好在車棚出口處遇到了少女。
少女見到陳私寬,略感奇怪,因為她平常踩著腳踏車進出,從來沒有見過陳私寬:“陳私寬,你什么時候也騎腳踏車上學了?”
“沒有,聽說你沒帶傘,我恰好帶了有多的。”陳私寬呆呆的,木木的,說著又想到什么,連忙解釋道,“不過下這么大的雨,為什么不坐公交車?”
少女望著漆黑蒼茫的蒼穹,幽幽說道:“你有沒有試過打著雨傘騎腳踏車?”
陳私寬愣了一下,答道:“啊,沒有試過。”
別說打雨傘騎腳踏車,他根本就沒有騎過腳踏車。
“試一下,很好玩的。”陸兮笑道,然后坐上腳踏車。
“有機會一定試一試。”陳私寬說著,見陸兮要離開,連忙把雨傘放到車籃子里面,接著像是怕陸兮拒絕一樣,沒等她說話,就疾步沖進了雨幕之中。
陸兮看著跑沒了的陳私寬,和躺在車籃子里的雨傘,感到有點無奈。她要是怕淋雨,就不會騎腳踏車回去了。
陳私寬放炸藥包一般放下雨傘就跑,淋著雨回到教學樓下,走到一輛黑色的輝騰前,看看周圍沒人,隨即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司機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看到陳私寬滿身風雨,落湯雞似的鉆進車里,坐在座位上喘著粗氣,不禁又好笑又好氣:“我的陳家大少爺,大晚上大雨天的,你這是干嘛,嫌淋得不夠濕嗎?”
“一點雨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陳私寬不以為然道。
他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現下還滿心歡喜,相對之下,打在身上的雨水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淋雨的雖然是你,但倒霉的肯定是我。”青年無可奈何的嘆道。
“我媽要是罵你,我負責護駕行了吧。”陳私寬很有義氣的說道。
“你護駕又有什么用,算了,不說,趕緊回去。”
“不要走后門,走前門,從五山大道走。”
“走那邊做什么,你要去哪里嗎?”
“今晚心情好,想要看看雨。”
“你現在要做的是速速回家換衣服,免得感冒了。”
“我陳私寬硬漢一條,淋點雨就感冒,笑話。”
等車子出前門,上了五山大道,陳私寬又讓青年放慢了車速。
“這樣開,12點都到不了家。”青年抱怨道。
但陳私寬此時已經聽不見青年在說什么了,因為他看到了馬路邊上的人行道里,少女踩著腳踏車的背影。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少女沒有撐傘,連手都沒有把著車把,而是張了開來,作擁抱藍天狀,只雙腳踩著腳踏,表演雜技一樣,在雨中歪歪斜斜的前進著。
車里的陳私寬瞧見這瘋狂的一幕,心不由得一緊,就想要下車制止少女這個行為,實在是危險,并邀請女孩上車,送她回家。
可他知道,這純粹是想一想的事情而已,不可能成功。他再讓青年減速,跟在后面很長一段距離,發現少女踩腳踏車踩得有些歪歪斜斜,卻很直溜的前進著,沒有任何倒下來的跡象。
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少女,根本就是在雨中漫步的樣子,風雨不是阻礙,反而很是開心,很是放松,很是愜意,很是享受。
當即意識到,少女應該不希望旁人打擾她。而且他還有一層顧慮,他這種行為太接近尾行太猥瑣,曝露了,對誰都不好。
所以他最后忍著沒有下車,而是讓青年遠遠的輟在后面,直到少女回到香語小區,才放心的掉頭回家。
到了這種程度,青年司機哪里還看不出來,陳私寬在想什么,他說道:“寬寬,為同學護完駕,別忘了啊回去要為我護駕。”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另外,不要再叫我寬寬,不然別說護駕,火上添油都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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