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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 第一百六十五節 慶功
許巖跟趙嫣然打個招呼道了別,徑直下了樓。在一樓,他給服務總臺打了個電話,讓總臺開車子來接他,那邊很爽快地答應了,保證說“五分鐘之內一定到”,許巖擱下電話,開門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看著陽光明媚,花草蔥郁,空氣清新,不禁心情舒暢。
五分鐘還沒到,只聽遠處傳來了電瓶車特有的“嗡嗡”悶響聲,花徑小路上出現了一臺快速駛來的四輪敞篷電動車。讓許巖詫異的是,開著這車子的不是賓館服務員,卻是自己的熟人文修之,他老遠就沖許巖揮手了:“嗨,老弟,昨晚休息得還好吧?”
許巖臉色微紅。他也不好意思跟文修之說太多東西,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會在這里?還開著這車子?我都還以為你回去了呢。”
文修之“哈”了一聲,打了個呵欠,他的眼睛有點紅:“沒有啦,昨晚本來都想走人的了,但臨時碰到幾個朋友過來,他們拖著我在這邊打牌打了一夜,害得我輸了好幾個數——你昨晚還好嗎?呵呵?”
許巖越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文修之就要說這個,弄得許巖面紅耳赤,就像罪犯都急于逃離作案現場一樣,許巖也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棟小樓,他含含糊糊地說:“還好還好,文哥,我們先走吧。”
他跳上了電車,文修之一擰車把,電動車又“嗡嗡嗡嗡”地開動了起來,搭著二人沿著花徑小道一路風馳電掣。許巖問起文修之,現在去哪里,文修之反倒轉頭過來望著他:“老弟如果有精神的話,我們就去開會吧!昨天王中茂那事,事情是完了,但有些后續的工作還要做的——有個案件總結會,預定是今早開的,警察和政府那邊都會有相關的領導過來,要對案件做定性結論了。老弟你是擊斃王中茂的最大功臣,你在場的話,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得更清楚一點。”
“哦,既然是工作,那就去吧!”——聽到不是直接回賓館,許巖還稍稍松了口氣:現在就馬上回去見朱佑香,他還真有點心虛呢!
倆人一路說笑著,開著電瓶車駛向了停車場,文修之的那輛座車還停在停車場,倆人上了車,文修之發動了車子,車子向著院子外駛出去,很快駛入了玄城的街道里,融入了那片車來車往的車海中。
聽著汽車車廂里悠揚的音樂,許巖陷入了沉思中。文修之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樣,巖老弟,你可在想什么呢?還在琢磨昨晚的事呢?”
許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沉默了一下,他鼓足了勇氣,說道:“文哥,我問你一個事,你可不要笑話我沒見識啊。”
文修之笑笑,打著方向盤:“自家兄弟,什么事,你說就是了,我怎么會笑話你呢。”
“嗯,那我可就問了——文哥,昨晚,你幫我安排的這個。。。呃,這個飯局,要花費很大吧?花了多少錢呢?”說完后,許巖的臉微微紅了,他已經做好了被文修之嘲笑小家子氣的準備了。
文修之并沒有嘲笑他,他輕輕搖頭:“要安排這樣的飯局要多少錢,老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來著。”
“啊,不是你出的錢?”
“不是,我也沒出錢。”文修之搖頭,他打著方向盤,轉過了一個街角,心平氣和地說:“娛樂圈的事,我也不懂。不過,娛樂圈里有個天心娛樂公司。。。哦,老弟你也聽過這公司吧?最近有幾部很火的電視劇都是他們拍的,他們公司老總叫白建行,是我老爺子一個老部下的兒子,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一直跟我們家有來往。
白建行以前碰過幾次很麻煩的事,差點要去蹲大牢了,是我幫他擺平的,平時他在外面,有時候也撐撐大旗,打我們文家的牌子辦事,只要不是很過分,我們也睜一眼閉一眼裝沒看到,所以他平時一直對我很客氣。
上次,在襄城時候,老弟你提起過,對趙嫣然感興趣,我就把這事一直記在心上了。前兩天,你上玄城來了,我就讓白建行幫忙聯系一下她,沒想到一說趙嫣然,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天心娛樂公司的人。我跟老白讓他安排一下,他馬上就照辦了,把趙嫣然給派出來了。至于這飯局要多少錢,他沒說,我也沒問,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錢。
所以,老弟,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娛樂圈里,這種事很普遍的。”
許巖“哦”了一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文修之注意到了,詫異道:“我說,老弟,不是吧?你不是陷進去了吧?一個戲子而已,你不是真當真了吧?”
文修之頓了一下,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吃驚地說:“糟糕,我忘問清楚你了:老弟,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許巖的臉頓時紅了,他轉過了頭,不看文修之,文修之一拍大腿:“哎呀,這是哥哥我辦事不周了。。。哎呀,我當初也是想岔了,我想老弟你這么一表人才,人又長得俊,沒理由還沒女朋友吧。。。也怪哥哥,當初我該問你一句的。”
文修之這么啰啰嗦嗦的,揪住這個話題說個不停,許巖被他說得又羞又惱,臉都紅成了一個蘋果。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明知道趙嫣然昨晚待自己的情分里可能未必會有多少真情實意在里面,但對著這么一個漂亮、美麗又溫柔的女子,許巖心中不禁也有了幾分眷顧和憐憫之情。想著趙嫣然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地在這如狼似虎的娛樂圈里打拼,許巖不禁心生憐憫,他跟文修之提起,就是想求托文修之如果有可能的話,幫他照顧一下這女子,沒想到卻招來文修之的這一大通嘲諷和教育,弄得許巖后續的那些話都不好說出口了——如果自己真的拜托文修之幫照看一下趙嫣然,那自己還不要被他笑死?
吸取了剛剛的教訓,許巖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倒是文修之自己啰啰嗦嗦說了一通,看到許巖沒回應,他自己倒是累了,他很認真地對許巖說:“喂,巖老弟,你給我一個老實話,你是不是真喜歡上了那個趙嫣然了?”
許巖心念一動,他反問:“是的話,怎樣呢?不是的話,又怎么樣呢?”
文修之快言快語:“不是最好!趙嫣然那樣的藝人,她的圈子跟你我完全不一樣,經歷太復雜,她經的事太多,太老練了,老弟你這種情感上的老實人,不是她的對手。她能把你吃得死死的!”
然后,文修之又笑笑:“當然,如果說,老弟你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吧,老哥我也會盡力幫你玉成此事的。大不了,你就把她包下來吧,做個長期情人就好了,但說要結婚什么的,那就不要想了,她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的層次差得太遠了。”
許巖搖頭啞然失笑道:“文哥你說笑了,包下趙嫣然,你當我是大富豪啊?我只是想著,畢竟有過這段淵源,以后有機會的時候,文哥你幫我照看下她,就算是回報這段緣分了——其他的,文哥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也知道,人家是當紅明星,我哪里襯得起人家。”
文修之悶哼了一聲:“什么當紅明星,不過是個戲子罷了,按照老人家的說法,不過是下九流的人物罷了,再有名氣又怎樣?她除了一張臉蛋漂亮,有點名氣,其他的還有什么?
老弟,我說你們差得太遠,是說趙嫣然配不起你!你還年青,以你的本事,將來無論你是從商還是從政,將來必然都是成功人士——不用十年,就三五年,你的地位就絕對要超過現在的趙嫣然了。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個事,老爺子想請你吃個飯。”
“老爺子?”許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文老嗎?”
“嗯,就是他了。老爺子自從退下來以后,一直很少見外人,但這次,知道你上玄城來了,特意讓我來請你光臨,他說了,上次承蒙你救命之恩,卻不能當面跟你道謝,他一直很愧疚。有這個機會,他要好好跟你謝謝一番——不許推脫,這是老爺子給我的任務,這個面子,你可一定要給我啊。“
許巖笑道:“好的,既然老爺子有吩咐,那我就不客氣地過去叨擾了。對了,我是第一次登文老的門,你覺得,我帶點什么禮物過去比較好呢?”
文修之毫不客氣地說:“什么禮物都不用帶,不過,上次你救回老爺子的那種靈藥,那就是多多益善了。老爺子說,自打那次被你救回之后,他的身體感覺好了很多,九十的人像是一夜回到了五六十歲時候的時期,他說了,以前他出門都要扶著拐杖走路的,現在他都可以跟人打羽毛球。老爺子說,這個勢頭下去,他覺得活過一百歲不成什么問題——”
文修之重重地一拍許巖的大腿,他嘆道:“老弟,你救回我老爹,這個恩情,那真是比什么都大啊!這么說吧——你殺王中茂,那是救了我一個,你保住老爺子,那是救我們全家啊!我們全家都要感謝你的。”
許巖笑笑,他認真地跟文修之說:“那種靈藥,倒不是沒有,但現在文老爺子身體狀況很好,現在給他吃這個,藥力太烈了,過猶不及,反而對文老的健康不利。我覺得,近期十年八年里,文老都不需要吃什么藥了,他的身體有藥力里的靈氣維持,應該會很好的。”
文修之滿意地點頭:“那是最好。不過,到時候見面,你還是要幫老爺子好好看看,看看他身體有什么不妥的,需要注意些什么,跟我們好好說說,也讓我們平時注意提防。”
許巖啞然失笑:“文哥,你這是把我當做醫生了。老爺子這種級別的退休領導人身邊,肯定有很高明的醫生來擔當保健大夫的,有他們在,就不用我多事了吧?”
文修之快人快語:“保健大夫是有,還有不少是專家呢!不過,一百個專家加起來也比不上你一個啊。我聽二姐夫說了,上次老爺子病危的時候,西川醫科大、錦城人民醫院和保健小組的那么多專家教授聚在那,卻是束手無策,最后還是巖老弟你出手才救了老爺子。
我看著,老爺子這陣子精力太旺盛了,整天蹦蹦跳跳的,渾不像快九十歲的人,大家都擔心,這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老弟,老爺子的健康,是我們全家最關心的頭等大事。到時候,真的要麻煩你費心幫我多看看老爺子的氣色,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妥。”
文修之說得非常誠懇,態度懇切,這時候,許巖這趕鴨子上架的二把刀醫生還能有什么辦法?文修之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自己再推脫的話,只怕對方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誠意了,許巖只能苦笑著說:“我會盡力,但文哥你最好不要對我期望太大啊,我真的不懂醫術的。”
“呵呵,謙虛,老弟你就是太謙虛了啊!”
倆人一路閑扯著,車子在道上行駛了約莫半個小時,卻是來到了南城區的警察分局。車子從掛著國徽的大門進去,文修之顯然是做得輕車熟路了,一路開到了分局里的一棟辦公大樓前。
在路上,文修之顯然已經通知了對方自己要過來了,他的車子剛到辦公樓下,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邊迎接著他了。文修之帶著許巖,給他介紹了一大群挺著圓圓肚子氣度雍容看著就像領導其實也是領導的人物,因為他們人太多,許巖也不記得他們誰是誰了,只記得其中好像有兩個副議長、一個副秘書長、一個戰士支隊長、一個副部長(許巖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個部的),還有幾個穿著軍裝、警服或者便裝而被人叫做局長的。
看著這樣的陣勢,許巖吃了一驚:在南城區警察局舉行的會議,他本來以為,也就是文修之的情報部四局和南城警察局會出來幾個領導參加而已。沒想到,這會議的規格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高——這幫領導中間,許巖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那南城分局的齊斌常務副局長了,搜捕王中茂現場指揮的時候,齊副局長指揮幾百警員鎮定自若,也算是個人物了,但現在,他被擠在人群的最邊上,看到誰都是賠著笑臉,那股器宇軒昂的氣勢已完全看不到了,猥瑣得象個幫領導提包的。
這些領導當然是很大的官,不過,在面對許巖的時候,他們都顯得很親切很和藹,一個個笑容滿面:“小許同志,辛苦辛苦了”,許巖感覺,握著他們的手像是握著一團棉花似的,松軟無力。這么一圈下來,許巖連哪個領導都記不住,最后只能腆著一張臉傻笑了。
許巖私下偷偷問文修之:“文哥。。。怎么來了這么多的領導?抓捕的時候,我好像就看到了文哥你和齊局長在現場忙活和操心,怎么慶功總結的時候,就突然冒出來了這么多的領導?”
文修之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舒展了,他拍拍許巖的肩頭,低聲說:“別亂說!”
警告許巖別亂說,但文修之自己卻是忍不住又吐槽了:“抓王中茂的時候,領導們不過來,那自然是因為他們在忙著更重要的事嘛;至于今天開慶功總結會,這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領導們又怎能不過來呢?
巖子,你這位同志啊,就是沒有大局觀,凈是說一些沒水平的古怪問題,讓領導為難又不知該怎么回答!”
一行人前呼后擁,魚貫著上樓,進了一間很大的會議室。會議室的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子,而圓桌的周圍則是擺放著幾排桌椅,圓桌的上方掛著一個橫幅:“總結暨慶功大會”。
這時候,會議室里已經有不少人了,很多都是穿著軍服或者警服的軍警,其中不少人都是許巖認識的熟人了,包括許巖的下屬黃夕,戰士劉排長,南城分局的老張等人。這些人,他們大概是沒資格坐上圓桌的,只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到許巖,他們都很高興,紛紛朝許巖打招呼和招手,許巖也很熱情地向他們回應,走過去想跟他們一起坐,但文修之喊住了他:“許少校,你坐上來吧——坐到圓桌邊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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