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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巢臨世 一百章 花美男的過肩摔
來人一看就不是一般食客,瘋狂的樣子引發的餐廳中一陣騷亂,自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華泰院’這么大的規模,就算建在漢城治安最好的‘大學街’也必然有著自己的保全隊伍。
很快隨著餐廳靠墻角的電梯發出‘叮’的響聲,轎廂門緩緩打開,三、四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軍裝男子身邊,半包圍著,生硬的說道:“先生,這里是公開營業的場所,請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馬上出去。”
聽到這話,軍裝男子反而精神亢奮的怒吼道:“克制情緒,克制情緒,你們讓我怎么克制情緒!
我好端端上著大學,抽中了‘兵簽’,本來,本來能延遲入伍的,最后是她,是她保證一定不會變心,說早點服完兵役對未來有好處,我才去的。
結果呢,還不到三個月,她就要和我分手,我怎么,我怎么能克制情緒…”,他話說的語無倫次,卻已經清楚了表達出了,自己是因為悲慘的經歷了最讓人受創的分手方式‘兵變’,才變成了這副德行。
因為特殊的歷史經歷,中華民國《兵役法》規定全境實行‘征兵制’,即所有年滿十八周歲至二十九周歲的男性公民,每年都會經受一次電腦抽簽,決定是否需要當兵服役。
如果某人幸運的逃過十二次抽簽,都未服役的話,那么年滿三十周歲將自動入伍,也就是說兵是一定要當的。
而通過十八個月到二十六個月的軍事訓練,把一個普通民間青年變成一個合格的軍人,當事者所需要付出的艱辛,沒有體會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
每天早晨五公里的全副武裝操練;
中午到晚上除了吃飯時間外。幾乎不停歇的體能、刺殺訓練,再加上嚴苛、枯燥的集體生活,足以把人的神經逼到崩潰的邊緣。如果這時候,再經歷分手的痛苦。簡直會讓人直接發瘋。
因此在中華民國的普羅大眾看來,遭受‘兵變’者十分惹人同情,再加上韓朝半島踏上社會的男人幾乎都服過役,完全能理解那種心情,所以幾個‘華泰院’保全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為首者更放緩語氣說道:“年輕人,別這樣了。
‘兵變’我也經歷過,女朋友要和你分手的話。就別再挽回了。
你才服了不到三個月的役,至少還要做一年多的兵,就算這次合好了,那次呢,總不能每次都請事假…等等你服役不滿三個月,還是‘新兵期’怎么請下的假,出的軍營?”,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警覺的瞪大了眼睛,表情變得非常緊張。
而聽到這番話。軍裝男子臉上露出越加瘋狂的顏色,嘴巴里咆哮著,“老子。想出來就出來了。”猛地掀開迷彩外衣,露出一把拆去了槍管的半自動步槍,單手掄起,惡狠狠的砸在了保安隊長的腦門上。
堅硬的金屬槍托和人的頭骨碰撞后發出‘啪’的一聲鈍響,輕而易舉的將骨頭敲得碎裂開來,保安隊長頓時絲毫沒有反擊余地的,直接血流滿面被人擊倒在地。
服役被女友甩掉,發瘋似的想要挽回戀情的苦情戲,就這樣在短短的幾秒鐘內變成了現役軍人武裝潛逃的驚險片。其余保全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還來不及舉起手來。就同樣被槍托惡狠狠的擊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礙事之人后,軍裝男人在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中揮舞著步槍。瘋癲的大聲吼道:“彩京,我來給你過生日了,你不是說寂寞嗎,我來了,來了。
快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你手機的衛星定位就在這,你最喜歡‘華泰院’的水果冰淇淋蛋糕,你出來我買給你,對了,我還網購了td的舞鞋給你做生日禮物…”
隨著他的瘋狂吼叫,那個剛才還在調侃張木子是否喜歡女生的‘梨花大’舞蹈系圓臉女孩的面色漸漸變得慘白,渾身發抖的從手包里摸出了一只包裹著亮晶晶水鉆外殼的手機,手指哆哆嗦嗦的不斷劃動著屏幕。
可惜還不等其把電話關死,軍裝男人已經憑著定位找到了她的行蹤,大步走到長條木桌前,直勾勾的望著那圓臉女孩輕聲說道:“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彩京,這兩個月你還好嗎,怎么看起來瘦了…”
而這時望著分手戀人濺滿鮮紅血水的臉孔,圓臉女孩心中卻沒有絲毫以前的甜蜜感覺,只有無盡的恐怖,眼中不知不覺留下淚水,聲音發顫的結結巴巴道:“你別這樣,正洙,你別這樣…”
“你,你害怕什么,我別那樣,我,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啊,你不是說自己覺得孤單嗎,”軍裝男人聲音再次變大,嘶吼道:“你,你為什么這樣,現在為什么這樣!
為什么要和我分手,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腦袋歇斯底里的晃動著,仿佛在尋找著答案,目光突然轉移到了正和‘梨花大’的女孩們聯誼的那群明治大學男生身上,而首當其沖者就是和圓臉女孩正對面坐著的劉鐘碩。
目光中莫名其妙生出怒火的看著劉鐘碩,軍裝男子嘶啞的突兀喃喃自語道:“長相英俊,人看著也很陽光,身高也夠高,剛好是你喜歡的類型啊…”,聽到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暴發的低聲嘶吼,圓臉女孩痛哭流涕的說道:”不是的正洙,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聽我說,我本來真的想等你服役回來,可是兩年的時間是在是太久,太久了。
每天練舞好幾個小時,累的筋疲力盡,連一個可以撒嬌、訴苦的人都沒有,我實在撐不下去了,一想到兩年都要過這樣的日子,我,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別人的女朋友可以撐得下去,你為什么不可以,為什么不可以,為什么不可以…”內心深處不愿接受女友的辯白,軍裝男子發泄似的踢打著身體周圍的木椅,偏執的吼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勾引你,就是他,他在勾引你…”,一把抓起了劉鐘碩的衣領。
此時此刻,‘明知大’的學生在數量上占據絕對的優勢,可是普通大學生面對持械逃兵簡直就如同餓狼面前的羔羊,社會新聞中三不五時播出的那些,受辱新兵不堪壓力,槍殺長官、同儕的報道,令他們心驚膽戰之下根本無暇關心同窗的安危。
不過事有例外,就在軍裝男子咆哮著舉起步槍,要朝劉鐘碩臉孔砸去,慘劇即將發生時,突然一個語氣中帶點煩躁的聲音在‘華泰院’餐廳中響起,“你是聽不懂華語嗎,先生。
你女朋友已經說了,她和你分手是因為自己太孤單,覺得自己支持不了兩年的時間,和我室友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你就是把他打死,你女朋友也不可能重新回到你身邊了。
而且你不覺得自己現在面臨的最大麻煩不是失戀,而是武裝逃役,暴力傷人嗎,放下槍自首吧,那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你說什么…”軍裝男人轉動腦袋,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將目光移到張木子的身上,眼中布滿血絲的嘶吼道。
張木子嘆了口氣,站起身,望著兩、三步外的軍裝男子笑了笑,溫和的勸說道:“我說現在放開我室友,然后舉槍投降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聽到這句話,軍裝男子精神質的搖晃著腦袋,笑著說道:“嘿嘿…小娘炮你膽子很大啊。
我告訴你,老子從軍營里逃出來就,就…”,還不等他把話講完,張木子已經冷下了臉孔,瞪大眼睛,皺起眉頭厲聲打斷道:“小子,你叫我什么?”,話音未落,室外突然由遠及近的響起了一片‘嗚嗚….’的警笛鳴叫聲。
受此刺激,軍裝男子不再理會張木子,繼續著剛才的動作,舉槍朝劉鐘碩的頭顱砸去,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一下引起了餐廳中一片恐懼驚呼,也就在這時,張木子臉孔上的神情猛然間一變,踏步沖向了軍裝男子。
按照生物學理論,當兩人體重相差三十公斤以上,就算經受類似強度的訓練,在實戰格斗中,身體重量高者面對輕者也將具備壓倒性的勝利,這也就是除了表演性質較強的異種格斗比賽外,像拳擊、自由搏擊、散打等正規格斗賽,都會有著極其嚴格的重量劃分的原因。
因此單純從張木子和軍裝男人的體格對比來看,他這樣主動出擊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可現實中,在從皮膚滲出的風息引導下,張木子卻動作快如閃電的一下架住了敵人粗壯的手臂,隨后瞬間用雙掌手心透出的兩股旋風纏繞住軍裝男子的手腕,做出一個過肩摔的動作,直接將他甩起一米多高,扔出兩、三米遠,重重摔在一張木桌上,將桌子壓得粉碎。
緊接著,張木子借助風力高高躍起,單膝下跪,揮拳下壓,‘嘭’的一聲蕩起一陣肉眼幾乎可見的散逸氣旋,打在了剛剛落地的軍裝男人壯碩的腹部,一下便奪去了他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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