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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 166.戊日正宜隱行跡,浩宇逢場來做戲
時去如流水,轉瞬已過了近十日,這些天里,玉佩也沒讓林浩宇去賭石,林浩宇也將一顆心完完全全地撲在了改換形貌的功法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能夠徹底改頭換面,林浩宇所遇到的危險也會小很多。
當然,以上是玉佩的說法,林浩宇堅持認為自己這幾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抄經,就這一項就用去了他的大部分心力,但在玉佩的眼中,那種只顧著遍數的抄法和沒抄也沒什么兩樣。
拋開抄經用心與否的問題不談,林浩宇在易形換影的功夫上,可謂進步神速,現在的林浩宇完全有信心在三次呼吸內完全改換形貌,除了體型之外,他的相貌完全就如同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易形換影功法的后半段是用來改變體型的,和之前那個成祖明的化妝術不同,這是真正用真炁改變自己的體型,就算是脫掉衣服也看不出來,然而就在他打算練習后半段的時候,玉佩卻阻止了他:“那個先不急,你先改換外貌和氣質,露出筑基巔峰或者煉體初期的修為來,去真正的核心圈子賭石吧。”
林浩宇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十日的時間已經耗盡了玉佩的耐心,現在他定然是又急了。林浩宇撇了撇嘴,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自從人皮面具壞了之后在外行走那么久,也沒被正道之人抓了先行,那么修了這玄奇術法之后,還能被捉住不成?
“后半段的修行,可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夠達成了,以后你有時間再慢慢修行,以你現在這個程度的修煉,除了那些個元嬰級別的修士之外,沒人能夠看穿你的修為,貧道曾經探查過這附近的州城府縣,最高的也就幾個凝丹巔峰而已,離碎丹成嬰還差那么一步,放心吧。”玉佩胸有成竹地說道。
林浩宇有些疑惑他什么時間去還跑去查了這東西,不過他剛剛張嘴,就生生咽了回去,玉佩一向是高深莫測,雖然他自言受創很重,但現在的玉佩憑那一手雷法,就不是自己能夠揣度的,以這家伙的脾氣,自己上去問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所以他只是說道:“就聽你安排好了,反正今天是戊日,祖師爺不在家,我連抄經都省去了。”
所謂“戊不朝真”,道教之中,凡是六戊之日,都是不朝真、不燒香、誦經、不朝拜,不建齋設醮。
當然,這不是說戊日就是休息的時節,戊日煞氣重,這一日不但不忌五雷正法,而且猖兵尤其厲害,供養五猖兵馬的人也往往在戊日都要供肉類,若有人在這一天斗法,往往比平日更為兇險。
玉佩散發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將林浩宇籠罩,就要施展土遁向著城外遁去,林浩宇卻突然間想起來什么一般,大聲問道:“等等,那幾個王八蛋怎么辦,這事情可不能就這么完了!”
林浩宇這幾日窩在客棧,只是為了修行易形換影而已,那幾個賊人的事情可還沒有完呢。
“嘖,反正你走城門的時候也沒登記,誰知道你小子現在是在城里還是在城外,抽空去改頭換面會會他們不就完了,貧道又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這個時候當然會幫你的!”玉佩恨鐵不成鋼地說著,這股黃色的光輝已然沉進了地下,急速的向著城外行去。
忙亂之間,林浩宇辨認了一下方位,見這遁光向著北方行去,對玉佩的打算也就有了些估算。
自北方而來,便是要造成一個自己從中原方向過來的表象,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筑基巔峰或是煉體初期,在整個修真界屬于不上不下的地位,但在凡間卻是各門派行走弟子的普遍實力。
雖說現在凡間傳名的大派、前輩高人就那么幾個,但隱世的也還存在,只要自己露兩手厲害點的法術,讓人誤會自己是某個隱世門派或者某個隱世高手的弟子的假象,那些大門派就會投鼠忌器,自己賭石贏得再多也不會有人起什么壞心思。
想到這里,林浩宇也是了然,真炁在臉上一陣流轉,整個面部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看臉的話,那就是一個齒白唇紅的書生。
就在從土里沖出的一瞬間,林浩宇的氣質也完成了改變,整個人的氣質溫潤如玉,出彩不凡,玉佩看在眼中不由得連連叫好,直說是孺子可教。
林浩宇微微一笑,伸手從百寶囊中摸出一柄三尺青鋒與一些列配飾懸在腰間,又將披散的長發打了個發髻簪起來,這才輕輕抻了一個懶腰:“雖說我不成器,但這套衣飾著裝的東西,我在魔教時學的還是不錯的。”
玉佩沒搭理他這一套,直接說道:“稍后進城的時候再敗家一次,直接用錢砸進去就好了,你就定位在一個有些小運氣,背景夠硬再加足夠敗家的公子哥就行,有貧道罩著你,只要你不去碰那些凝丹期以上的修士都不成問題。”
林浩宇點頭應是:“明白,運氣不好賭不到石頭,背景不硬不敢起沖突,不夠敗家誰在這個年紀去賭石?”
說完,他袍袖一揮,大步向著北城門走去,體內玄功運轉,腳下施展的也是道門的輕身秘法,這一步數丈間端的是瀟灑自然,再加上現在玉樹臨風的造型,頗有些道法自然的瀟灑韻味。
兩名守城的衛兵遠遠看見林浩宇的身影,端起身邊的長槍大聲喝問:“何人……”
但他們只來得及出口兩個字,林浩宇的身形已然直接穿過城門洞,直接進了城中,兩人為之一怒,就要敲響警鐘。
在這城中,即便是先天級別的高手也不敢對付城衛軍的數千張強弓硬弩,而強闖城門這罪名讓這兩個衛卒興奮。
但還不等他們有些動作,隊長就將他們攔了下來:“兩個小崽子別動那個歪心思,剛才進來的那個可是仙人,沒直接從天上飛進來就算是我們的造化了,還想追究什么?仙人慈悲扔了一百兩白銀給咱們,來,分分,分分!”
一聽見“仙人”兩字,兩個人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而且他過城門不過一瞬,竟然就扔了一百兩白銀下來,他們可是全然感覺不到啊!
不過隨后他們就喜上眉梢。修道者對他們而言那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只要點點頭,府尊大人就會興高采烈地砍下他們的腦袋來討好對方;如今對方又留下百兩紋銀的城門稅,哪怕隊長拿了大頭,分到每個人手中也有一二十兩,雖然朝廷不能流通,可南蠻那邊最喜歡的就是白銀了,在南疆城最好的通貨可就是這個了。
衛兵們一陣舒坦,再說林浩宇這邊,他進了城門之后緩緩降下速度,即便已經這座城池已經了如指掌,可現在的林浩宇所扮演的乃是初來乍到的公子哥,自然不認識路了。
他找了一個人問了問城中最大的酒樓在何處,這才晃晃悠悠地向那里走去。酒樓的小二看見林浩宇,眉眼間就帶上了笑意,做他們這行的眼光神準,看打扮就知道林浩宇絕非常人,這種公子哥來到酒樓要做的就是好酒好菜加上不停的撒銀子打賞,實乃小二們的最愛。
見到小二迎了上來,林浩宇的臉上也帶上了笑容,別的不說,林浩宇演過的戲碼已經不知凡幾,現在的逢場作戲也是手到擒來,他現在就是把一個剛出師門心高氣傲的菜鳥給演繹出來,以免有人刻意調查他,在現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上挖出疑點來。
砸給小二一張銀票之后,林浩宇坐在了二樓靠窗的位置上,點了一壺好酒幾盤招牌菜,便開始和玉佩盤算著怎么進入賭石坊市。
“別找小二打聽,這里的賭石坊市雖然大多不知道具體背景,但背后那些大勢力在修道界中還是昭告過天下的,你‘師父’若是修為高深且常來南疆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玉佩沉聲分析。
林浩宇聞言想了想,問道:“你不能看出這些賭石坊市中坐鎮的都是那個門派的?”
“佛教還好說些,言心宗、律宗等等流派雖說互有借鑒,但根本上的法門是各有特色的,這一點從所修出的佛法、皮相上就能看出來,但是道門就太過駁雜了些,山醫命相卜五大流派倒也好說,下面分出來那小的分支卻是多如繁星,再加上道士們不光拜師還拜先生,一身的神通術法極有可能兼具不同派別,你讓貧道怎么去分辨?”玉佩嘖了一聲。
之前林浩宇雖說接觸過道教,但也僅限于青霞觀一地,在魔教中學習的部分更多的是道教的神通秘術如何防范,道教內部的東西他還是不太明白,就比如這拜師和拜先生,他也只知道并謹守著拜師只有一個,先生卻有無數個。
感受到林浩宇心中的疑惑,玉佩出言解釋道:“道教之中,本師也被稱作度師,度你入道的師父,本師代表著法脈傳承,注定只有一個,若是再拜他人便是叛師之舉,會遭到唾棄,并直接引發兩個法脈之間的仇恨。”
林浩宇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知之甚詳。
“但是,入道之后的先生卻可以有無數個,道教不似魔教與佛教,是很開明的,道士們也不會如同那些邪魔外道一樣,說自己是十全十美之人,每個度師會的東西不同,也必然有其局限性,而弟子想要學的東西確實千差萬別,有些師父不會的東西就要去拜先生。”
“道教中提倡法脈間、甚至是門派之間的交流,所以對拜先生這種事也很是提倡,你會發現有不少的道士在本師門下只學習些經典,但外人視若根本的內煉的功法卻是從別的法脈處拜先生習來的。”
玉佩耐心地為林浩宇解惑,最后總結道:“拜先生,是道教的開明之處,也是貧道這一次的麻煩所在。只有本師能代表他在哪里承法,我不可能指著天符宗弟子說他是昊天宗的,哪怕他的先生真的是昊天宗的前輩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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