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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戰不可能這么萌 522 無線電的威力
馮席勒出現在德軍a集團軍群司令部的時候,迎面碰上自己的老同學史特拉維茨勛爵,后者正在地圖桌前坐著喝咖啡。
“我聽說你明天才會到。”馮席勒也不和老同學寒暄,直接開口道,“你這凡事留提前量的老習慣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呢。”
“總比到了時限急急忙忙要好。雖然要交給我指揮的部隊還在鐵路上磨蹭,但我提前到這里可以了解一下情況,為之后做好準備。只要部隊一到,我就可以展開行動。”史特拉維茨聳聳肩。
雖然是老同學,但兩人在軍校共同學習那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馮席勒這十五年完全轉變為參謀軍官,而史特拉維茨則繼續在一線率領部隊。
“你這是去哪兒了?波軍指揮部?”
“是的,”馮席勒剛回答老同學,就有一名年輕參謀拿著一份報告過來,馮席勒迅速掃了眼報告的內容,簽上名字然后繼續對老同學說,“我在波軍指揮部盯了兩天,然后他們終于能告訴我戰線到底在哪里了。不過給我的情報里還滿是‘可能’‘大概’,這兩天很多他們認為正好好的守在目的地的波軍部隊被消滅了,也有很多他們認為已經被消滅的部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前線傳回來的報告中。”
“這么嚴重啊。”史特拉維茨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候,a集團軍群司令官克魯格一級上將出現在地圖室里,他似乎聽到了兩名軍官的討論,一進門就直接加入對話:“這其實才是正常的情況,你們都看過戰爭論吧?克勞塞維茨的,經歷過上次大戰之后,我認為那些理論其實沒什么用處了,尤其是在現代化的大規模戰爭中。因為在大規模戰爭中,雙方的指揮部都根本搞不清楚下面的部隊到底在什么地方,最初制定的戰術意圖能否實現,其實和理論以及參謀人員的才學已經沒有關系了,制勝的關鍵是誰比誰更清楚戰場的狀況。”
房間里的兩人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向將軍敬禮。
也許那些根據新的軍官委任制度升上來的平民軍官們會不太重視軍銜和禮節,但這兩位可是正宗的軍事世家出身,是正兒八經的容克貴族——為了收攏軍隊的忠誠,林有德對有實際軍職的容克貴族家庭都網開了一面,允許他們保留封地和爵位,只是取消了他們之前的其他特權。
克魯格隨意的回禮,然后繼續說道:“上次大戰的時候,我先是營副官,那時候我們要聯絡營部下面的連隊,都必須派出騎著馬的傳令兵,好在那時候一個營展開之后并不會像現在這樣分得很開,在塹壕戰開始后,傳令就變得簡單很多了,只要嗓門大一點都可以搞定。那時候我以為戰爭就是這樣了,可后來我被調動到軍指揮部,情況就開始令人頭疼了,而等我進入集團軍指揮部擔任參謀的時候,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過去我們在前方打仗總會覺得上頭的人愚蠢透頂了。”
克魯格頓了頓。
“因為沒法不愚蠢,集團軍一級的指揮部經常根本不知道前線到底怎么回事,我們地圖上的信息全都是過時的,光是送到我們這里來就已經用掉幾個小時以上的時間了,能送到還是好的,很多信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根本就到不了集團軍司令部,可能傳令兵半路被殺了或者迷路了,電報機很少,而且也不可靠,有時候光是電報譯碼就要用上幾個鐘頭——因為電報總是不完整,譯不出來。
“我參加了我們在西線的最后攻勢,就是那次差點打到巴黎的米夏埃爾攻勢。當時為了保證指揮協調,我帶著一整個電報班,騎馬穿梭整個戰線,挨個到各個軍的司令部了解情況。就這樣我們在戰役大部分時間都保持了比協約更高的協調性。我到現在都相信,這是我們集團軍能在戰線左翼取得突破的重要原因。但是當時負責指揮整個戰役的魯登道夫小姐并沒有及時的了解到我們在左翼獲得了輝煌的突破,等她開始調動部隊來馳援我們的時候,我們的部隊已經非常的疲憊,難以繼續前進了。
“而協約方面,他們很幸運,協約的統帥部已經決定撤退,放棄被突破的戰線,但協約國的前線指揮官們敏銳的洞悉到我們已經無力繼續推進,他們違抗了命令,這最終使得我們整個戰役走向失敗。在米夏埃爾攻勢中,起到決定作用的已經不是參謀們的天才計劃,而是戰場的通聯和組織能力。”
克魯格停了下來,從副官手里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繼續說:“所以,席勒上校你不應該對波軍統帥部的狀況感到奇怪,真正奇怪的是我們才對。”
克魯格轉身,用自己的手杖指了指a集團軍群司令部地圖室里其他正在專心工作的參謀們。
“看看這些人,戴著連著電線的大耳機,一言不發的聆聽著耳機里的指示,然后用細長的棒子推動地圖上的兵棋。波蘭的司令部可曾有這樣的景象?”
“沒有,將軍。”馮席勒干脆的回答。
“波蘭的司令部,才是一個一般軍人概念中司令部應有的樣子,上次大戰的時候,將軍們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指揮部隊作戰的,我親愛的席勒上校。你會覺得那樣的情況奇怪,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我們的司令部。造成這種差別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個。”
克魯格用手杖輕輕敲了敲擺放機器的桌子。
“最開始時候,軍隊里有些老頭子頑固的反對大量裝備無線電,認為無線電會把軍隊的動向完全泄露給敵方,可是現在,我們的參謀沒了無線電可能都不懂得該怎么調動部隊了。在這方面我們已經形成了優勢,先生們,我們比俄軍更清楚戰場的態勢,而且我們的命令能更加準確的傳達到部隊。克勞塞維茨用了整本書來論述如何取得戰術優勢,現在科學家們用一個小盒子,就輕易的做到了同樣的事情。”
馮席勒點點頭:“您說得對,將軍。”
“有感而發而已。好了,現在給我講講波軍的情況。”
“是,”馮席勒來到地圖前,拿起長桿子,在地圖上比劃道,“波軍第六集團軍已經在華沙正面展開形成防線,但是由于波蘭將軍們之前一直在爭論如何使用預備隊,這些部隊基本都是昨天晚上才從原來的駐地開拔,現在很多部隊應該剛剛抵達目的地,還沒有構筑工事。至于俄軍的位置,波蘭人認為他們南面俄國人已經繞過并且包圍了盧布林,白俄羅斯方面的敵人則已經前進到距離華沙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了。”
“不到一百公里?他們在說夢話么?我們的偵察部隊在馬佐夫舍以北就遇到俄軍先鋒部隊了,他們離華沙已經不到五十公里了,馬上就要碰到我們的防線。”
克魯格走到馮席勒身邊,對他一伸手,上校參謀立刻識趣的把手中的棒子交給將軍。克魯格在地圖上名為“馬佐夫舍明斯克”的城鎮附近連拍三下:“我們在馬佐夫舍北面實際遇到了俄軍,兵力構成有騎兵和大量步兵,沒有看到魔導裝甲;空中偵查在馬佐夫舍東面發現了疑似俄軍炮兵的部隊在機動,有魔導裝甲伴隨;而在東南面,目前我們還沒發現俄軍,但如果俄國人要拿下馬佐夫舍明斯克,這里肯定也有俄軍在運動。”
克魯格直接把長桿子交給身旁的副官,隨后對馮席勒下令:“你現在立刻返回波蘭司令部,把這些情況告訴他們。順便告訴他們,我希望波蘭軍隊現在立刻向馬佐夫舍周邊地區運動,別管什么防線,在平原上拿什么東西來防守?難道他們還想效仿上次大戰,挖出橫貫整個戰場的戰壕么?”
“是,將軍。”馮席勒敬了個禮,隨后向一直沒說話的老同學微微點點頭,就轉身向外走去。
克魯格叫住他說:“還有,讓那幫該死的波蘭老古董親自聽電話,我才不管他們有什么爵位,讓副官聽電話然后轉述這種迂腐的規矩必須廢除,就這樣對他們說。”
“是,將軍。”馮席勒再次向克魯格敬禮,然后離開了地圖室。
“至于你,史特拉維茨,我知道你的部隊還沒到。”克魯格轉向還在喝咖啡的勛爵,“但我現在想讓你以集團軍群司令部觀察員的身份親自到前線去。我知道無線電很厲害,我感受到它的威力了,但我想,親自到前線去了解狀況才是最直觀的,上次大戰中得到的經驗不應該被輕易的拋棄。你帶一個通訊排下去,隨時和我保持直線聯絡,你要成為我的眼睛,懂嗎?”
“我十分樂意執行這個命令。”史特拉維茨站起來,向克魯格敬禮。
克魯格向他回禮。
“我的副官會帶你去見通訊排的小伙子們,你還將得到足夠的汽車來運載你們和你們的設備。好了,事不宜遲,你最高立刻出發,這樣也許能趕在俄國人真正進攻之前抵達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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