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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戰不可能這么萌 226 教會的白胡子老頭是反派這是慣例啊
就在林有德一家陰險的計劃策動奧斯曼陰俄國人的同時,一名年輕人被帶進了梵蒂岡宗教審判庭的訊問間。
多名紅衣主教圍坐在訊問間的環形長桌旁邊,表情嚴肅的看著被帶進來的年輕人,訊問間里昏暗的燭光勾勒出主教們的臉龐,留下詭異的晃動著的陰影,為他們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也許在這個普遍使用電燈和煤氣燈的時代,仍然選擇在訊問間中使用燭光,就是為了營造這份肅殺。
年輕人似乎被這份肅殺震撼住了,他顫顫兢兢的看了眼坐在最中央穿鑲金白袍的老者,又回頭看了眼領自己進門的兩名身穿宗教裁判所制服的教士,最終目光落在守在大廳門口兩側的士兵身上。
那兩名士兵手持美國生產的湯普森沖鋒槍,衣服卻帶著濃濃的中世紀范兒,身體包裹著全黑色的斗篷,面龐被看起來怪異恐怖的鳥嘴面具覆蓋,他們的制服上繡著蛇和權杖,那是異端審判局的標志。
這時候,年輕人左邊的教士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別緊張,這里的大人們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富有正義感的人。請你向對我說的那樣,把你是誰、你看見了什么都從頭說一遍。”
“是,大人。”年輕人的目光重新轉向坐在房間最中央的老者,那老者似乎為了表現自己的善良,對年輕人咧嘴露出微笑。可他那笑容在彌漫整個房間的詭異氣氛的烘托下,非但展現不出半點慈祥的味道,反而讓人覺得恐怖異常。
年輕人只好把目光從老者身上移開,轉向他背后的十字架。但十字架上受難的耶穌的面容,也在這房間的氣氛的影響下變得扭曲而猙獰。
年輕人極力壓抑著自己的顫抖,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叫克羅雷,是無憂宮的園藝學徒。我……我在今年年初無憂宮遭到襲擊的時候,正在花園里和我師傅一起修剪花草。然后我看見……我看見有人被從無憂宮打飛出來,他一直飛越了無憂宮花園所有的階梯花壇,最終撞到了階梯最低端的噴水池的圍欄上。當時我認定那個人肯定死了,腦袋一定碎成好幾塊了,身體也肯定摔得支離破碎,畢竟他可是飛了那么遠啊!但是老天啊!”
年輕人的臉扭曲起來:“老天啊,他馬上爬起來,向著無憂宮方向跑去,完全沒有一點事!他從我不遠處經過時,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他就是無憂宮的主人,我的雇主林有德!”
大主教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但坐在最中央的老頭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議論。
老頭開口問年輕人:“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林有德?”
“千真萬確!”年輕人毫不猶豫的肯定道,“一定是他,我整天在宣傳品上看到他的臉。我當時馬上對師傅說‘我看見林先生飛下來’,但是我師傅死也不相信,明明從他的位置應該也能看到林先生的面容才對。后來我跟很多人說了這事情,但他們全都不信,認為飛下來的其實是薇歐拉小姐,并且告訴我神姬飛過這么遠的距離卻沒有事這并不稀奇。”
年輕人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他上前一步,斬釘截鐵的對看起來職位最高的老者強調道:“那就是林有德,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之后情報局的人找上我,警告我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就要把我以詆毀林先生名譽的罪名關起來,我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脅……我……我覺得我不能向他們區服,因為他們侍奉的主子根本就不是人類!人類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依然毫發無傷。”
年輕人說著似乎失去了讓自己站立的力量,他普通一下跪在地上,用虛弱的聲音禱告著:“那一定是傳說中的惡魔,只有惡魔才會有這樣的不死之軀。所以那個組織才會宣揚泛人類主義,那是惡魔的教義,它讓我們反對至高無上的上帝……”
年輕人說話的同時,不斷的在自己身前畫著十字。
鑲金白袍的老者對年輕人身后的教士使了個眼色,于是教士上前按住年輕人的肩膀,用平和的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安心吧,這里是主的場所,在這里沒人能傷害你。”
“可是我為惡魔服務了半年多,我已經……”
“主會寬恕你的罪孽。”
年輕人抓著教士的手,失聲痛哭。
鑲金白袍的老者看起來已經有點厭煩了,他對教士擺了擺手,示意教士可以把人帶走了。于是另一名教士也上前,抓住年輕人另一邊肩膀。
兩名教士合力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而鑲金白袍老者也在這時候非常適時的說道:“帶這位虔誠的信徒下去休息吧。”
兩名教士隨即夾著年輕人向門口走去,可這時候年輕人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鑲金白袍老者和其他紅衣主教們:“我的家人會得到教廷的保護吧?”
主教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由那位老者開口道:“很遺憾,我們的教士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被NeRV的情報機關帶走了,恐怕……”
老者搖了搖頭。
年輕人立刻以比方才更加凄切的聲音痛哭起來,他就這樣被兩名教士夾著帶走了。
而守在大門兩旁的鳥嘴面具兵也跟著教士一塊兒離開了房間,厚重的大門闔上后,寂靜暫時籠罩了整個房間。
終于,坐在桌子最邊緣的主教站起來扳動墻上的燭臺,電燈的光芒隨即照亮房間。
“毫無疑問,”白袍老者旁邊的紅衣主教說,“我們之前獲得的零星情報都是正確的,林有德有著特殊的體質,能夠不受神姬的傷害。”“真是可怕啊,”開燈的紅衣主教說,“神姬是神派來人間的引導者和監視者,是向我們傳達主的意志的使徒,林有德不受神姬的傷害,說明他不在主的權能之內。他一定是惡魔派來的使者,或者本身就是惡魔。”
“可是他兩個女兒之中就有一個是神姬。”另一名比較年輕的主教說,“也許他只是特別被主寵愛著的人,所以主不允許自己的使徒傷害他。”
“胡說!”最初發言的紅衣主教怒斥道,“被主所信賴的人在這里,而且被主所信賴寵愛的人,怎么可能炮制出泛人類主義這種鬼東西!我看他的孩子根本不是神姬,而是魔女!”
話音落下后,所有的主教都沉默了。
這時候白袍老者開口了:“林有德,肯定是惡魔的仆人。問題是,現在教廷的力量衰微,不可能拿他這個仆人怎么辦。我們早已不能像過去那樣輕而易舉的就組織起十字軍了。雖然現在教廷擁有了神姬,但以梵蒂岡弱小的國力,根本不可能奈何德意志。就算我們能說動意大利政府的墨索里尼對德意志采取行動,哼。”
白袍老者緩緩搖了搖頭。
“我看這事情還是稟報教宗和圣女,讓他們來裁決吧?”有人這樣建議。
結果白袍老者再次搖頭。
“教宗已經老了,上次維也納之行后他的身體就不太好,他明顯已經不愿意管這些事情了。而圣女,哼……”老者頓了頓,“如果讓圣女參與到這事情里,在對林有德降下制裁之前,我們就會先被制裁吧?光是為了偽裝而把那位虔誠的告密者的家人全部殺掉這點,就足夠瘋狂的圣女把我們全都訂上十字架烤個夠了。”
老者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瘋狂”這個字眼來形容圣女,房間里卻沒人指摘老者的無禮。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而且,就算圣女饒我們不死,她的決定也只會把我們梵蒂岡推向火坑,并且把她自己也一并葬送掉。現在的世界,狂信者是無法生存的,只有聰明知道變通的人才能活得久。所以這事情就不要讓圣女插手了,暫時不要。”
“那我們就放任林有德做大,最終把我們教會剩下的最后一點點權力和聲望都給剝奪?如果沒有信徒,我們會連資金支持都一并失去啊!”
現在的教會和另一個時空差不多,基本都是靠著聲望和人民的信仰來活著,沒有聲望沒有人民的信仰后,那些給他們提供資金的大金主們也多半會放棄他們吧。
所以對于教皇廳來說,林有德的泛人類主義并不僅僅是一個信仰問題,這還是事關他們生存的大問題。
在這一點上,他們早就和德國國內的反林有德勢力,以及流亡在俄國的奧匈帝國復國主義者有著共同的訴求,所以他們早就勾結在了一起。
“我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白袍老者抬手托著腮幫子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首先,我們需要借助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們的力量。尤其是俄國的力量。現在奧斯曼帝國風雨飄搖,我們可以適當的利用一下。比如說,給沙皇一個庇護奧斯曼帝國內我主信徒的借口,以換取他們在未來加入新十字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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