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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靈眼 第四十九章 再見故人
胖哥的話,打消了我們繼續享受陽光的念頭,待眼睛完全適應陽光,我擦干因陽光刺激而流出來的眼淚,隨著大家一起起身,從我們爬上來的河北岸,繼續向北走去。
看到的是品種多樣的農田,風吹動麥田泛起一層層麥浪,像無數柔弱的女子,圍著癡傻的稻草人舞蹈。遠處的玉米,層層矗立,驕傲的挺著一穗穗粗大的玉米棒子,傲然直立,好像一排排威武雄壯的漢子,堅定的守衛著家園。
這情景讓我心中不禁自嘲,我們這些以強悍標榜自己的男人,卻總是把身邊那些柔弱的女子,無形的拉入危險境地,還總是覺得自己保護了她們,如果沒有我們帶來的險,又何談我們提供的佑?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們保護得了么?姜漓的影子,還在我的眼前飄忽不定。
可那些癡癡的女子,卻因為深深的戀,總是圍繞在我們身邊,用她們柔弱的性情,為我們帶來無償的快樂,如同一個個心靈的舞者,給我們提供了證明自己的平臺,還在我們最需要情感慰藉的時候,挺身而出,怎知遠離我們,便是珍愛了生命。
難怪那曹操,就連疑冢都要找個舞女做陪葬,死后還讓自己的妻子們,在遠處的高臺為自己翩翩起舞,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男人都有的自私?如果可以的話,我將永遠不會讓身邊的女孩子,再被任何有關危險的事波及。
我問陸姍:“你們當初是接了一個什么樣的電話,才跑到這個地方?”
陸姍說:“當時吧,就是有人打電話,很神秘的說他有藍壺,問我們要不要收購?留下了這里的地址,再沒說其他的。不過現在知道了,這是騙局,給我們打電話的,就是那個王金龍,那嗓音我還以為用了變聲器。”
我這才明白了,原來從望潭寺的事后,這個王金龍就一直在盯著我們,還真是用心良苦。他一定是感覺到,我們知道很多秘密,能帶著他尋到什么包藏。
其實在這幾次經歷之前,我們卻是一無所知,甚至現在除了我和胖哥,其他人也是一知半解。若是能夠做到的話,我到愿意一直隱瞞下去,不讓她們知道得太多,身在其中,自拔可就難上加難了。
越過了幾公里的農田,一座村莊呈現在我們眼前,村子的結構和之前我待過的村子一樣,但是房屋修建得很好,遠超我之前待過的下七垣村,看上去村民的日子就過得不錯。
大樹陰涼下,是幾個年歲較高的棋翁,遠遠的就聽見他們因下棋的激動,而發出的高喊。
我想上前詢問這是那里,何年何月?卻被胖哥等人阻止了。
胖哥說:“不用問了,我知道這是哪?”
我忙問:“是哪呀?你來過?”
陸姍點點頭說:“對呀,我們都來過。”
或許是我單獨旅行的時候,他們來過這里游玩,那就是說,這里離下七垣村不遠。既然知道具體情況,那就跟著他們走,先找個正經的安身之所,再想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從村南的土路進村,胖哥和趙鐵鎖在前面帶路,三個女孩因為渾身濕透,跟在后面遮遮掩掩,躲避著行人異樣的目光。
我則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依靠觀察這個陌生的村子,來忘記這幾天帶來的疲勞。怎么看這個村子都很眼熟,但卻找不到一點來過的證據,估計是所有農村在我眼里都一個樣吧。
進了村,上了主道,往左拐走到頭,胖哥等人停在了一個綠色的鐵門前,院墻一看就是新蓋的,鐵門上的綠漆,也是油綠油綠的,總體上來說,這家人過得不錯,經濟條件應該很好。
胖哥邊砸門邊喊:“哥,開門。嫂子,我們回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聽聲音大概有個五十多歲。由于胖哥擋在前面,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不過說話的口音,到是透著一股河北方言的味道。
那人一開門,用很驚奇的語氣,對胖哥說:“你們剛才不是還在……怎么就……怎么就從門外回來了?身上怎么弄的?掉水里了?”
胖哥笑笑說:“你先別管這個,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
等胖哥一閃過身,我才看見,那不是別人,就是劉喜呀。我心中百感交集,原來這就是下七垣村,我來的時候是五年前,如今是五年后的同一個地方。而我面前的這個劉喜,他也是經歷了五年的時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我停頓了剎那,磕磕巴巴的喊一句:“劉……劉哥。”
劉喜一見我,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兩個眼睛瞬間就紅了,沖上來想抱我,又遲疑了一下。
我干脆一下子摟了上去。
這時劉喜才哇哇的哭出聲來,他流著淚哽咽的說:“我的展梟兄弟呀,這些年你可跑哪去了?我們找你找得苦啊。對村里人,我們不敢說把你弄丟了,我叔問我,我就只能說你連夜就走了。”
我這才想起受了傷,還在地下鄴城里的劉會計,就假裝不知情的問劉喜:“劉會計他還好么?”
劉喜搖搖頭說:“沒了,去年就去世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劉會計是用了多爾袞那假死的一招,鉆到了地下城市里安度晚年,卻遭了劫難。
說完話,劉喜才想起來,我們還站在門外,趕忙松開我,一只手揪著我的胳膊,就往院里讓眾人,還一邊對我說:“快去看看你嫂子吧,她心事重,為了你的事,這幾年都悶悶不樂的。”說完又沖著里面興奮的喊:“李婷啊,你快來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進了院,我抬頭看見,李婷早就站在院子當中了,我高興的走過去,喊了一聲:“嫂子。”
她并沒有回答我,就在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眼神又馬上看向地面,好像故意閃避我似的。
我仔細打量如今的李婷,五年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一把無形的利刃,這利刃在原本細嫩的皮膚上,割出了無數條皺紋。這利刃割在軟弱的心靈上,割斷了對未來的向往,和對美好事物的追尋。
劉喜趕忙上前對我說:“你別介意,你嫂子因為你的事,這些年有點緩不過來那個勁。”
李婷并沒有繼續站在那里,而是攏了攏蓬亂的頭發,快步走進了屋里。
我又看了看那口曾經下過的水井,水井已經閑置不用了,而是在另一面側墻邊上,又打了一口新的。
這時李婷拎著菜籃子,從屋里走出來,到我身邊把一打衣服,拍在了我的懷里,就朝院外走去了。
看著衣服我才想起來,我身上的大褲衩子和半袖,還是五年前穿劉喜的,被李婷洗好的衣褲,她也整整幫我保存了五年。
劉喜笑笑說:“這下可好了,你嫂子這五年,都沒買過菜,飯都是我做的。”
我們男左女右,分別進了兩件屋子,劉喜翻出了干爽的衣服,讓大家都換上,又把大伙的衣服掛在晾衣繩上晾好。
錢包里的鈔票都濕透了,為了快速晾干,被我們貼滿了劉喜家的玻璃窗。
晚飯是我熟悉的李婷的手藝,很豐盛,沒有酒。
吃罷大家也都累了,早早休息。我們那屋因為只有單人床,所以我搶先睡在床上,其他三人打了地鋪。
由于睡得早,又很踏實,凌晨的時候,我就已經睡醒了。耳聽院子里有動靜,我坐起來,趴在窗臺上往外看,就在月光照射的農家院子里,居然站了一個赤身女子。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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