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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劍仙 第九章 不明人
易馳生名動江湖,一身修為自是奇高。
可這年輕人卻是對自己不管不顧,只是擊向張祿,若非膽大包天,便是對自己有著極大自信了。
想到此,易馳生也不去管什么前輩風范,用上了十足功力。小子目中無人,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花月眉頭一皺,止住前沖之勢,一個側身轉向了旁邊。
易馳生人未到,掌風已是在腦后獵獵作響,這不過是場比武,沒必要得罪如此高手。何況,這是在人家昆侖的地盤上,若是真下殺手,只怕自己也不能活著下山了。可是,總要留點教訓給他……
易馳生也不以大欺小,掠至張祿身旁,心中大駭!
只見根根細如發絲的透明絲線纏在了張祿身上,不少更是劃破衣服,勒進了他皮膚。遠處還不覺得,走進了看才發覺,他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長割痕。而且傷口極為細小,仔細看,更有道道紅線血條,觸目驚心!
絲線極為牢靠,依易馳生的判斷,當屬精金蠶絲。細線兩頭延伸至花月手中,原來竟是纏繞在那兩枚銅鈴內,怪不得先前并沒有發出鈴鐺的聲響。
兩人之間的對戰,明眼人一目了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若是花月一上來就硬碰硬,張祿原本也就是被擊出擂臺,落個狼狽下場。可他似乎是有意摧殘對方,比試間布下蠶絲線,只等張祿自投羅網。
蠶絲水火不侵,堅韌更可勒斷金石,張祿武功又在他之下,本就疲于應付、無心他顧,一不留神之下身陷絲網,渾身傷痕密布,性命堪憂。
易馳生須發皆張,怒喝道:“豎子欺人太甚!”
只見他揮手劈下,五指成抓,硬生生扯斷蠶絲。再不留情,抬掌沖向花月。
張祿身為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境界也不低,卻是被花月毫不費力打敗,那花月的道行之高可想而知。
眼見這位昆侖話事人含怒攻來,花月也不辯解,兩指輕彈收回蠶絲,抱元撤步,雙掌齊齊推出,面色更顯蒼白。
“這小輩自視甚高,竟敢與易首座交鋒?”昨日坐在謝安身邊的那位“城西劍仙”吳柳西輕捋胡須,含蓄地拍了記馬屁。
旁人也是紛紛領悟,嘆道:“是啊是啊,終究是少年心性,自視甚高了。”
吳秋雨與蘇一也是離開了坐席,站到了觀戰臺前,眼睛盯著場內,表情嚴峻。
一雙粗糙老手,一雙白皙纖手,抵到了一起。“嘭”地一聲悶響,花月雙腳緊扣住地面,卻仍是不由自主地向后滑退了十丈。
易馳生臉色一紅,驚訝于這小輩內力之深厚,正要抬掌再攻,卻是吳秋雨及時傳音道:“易師兄還請息怒,此番正直昆侖大比,不宜多生事端。那小輩的來歷身份,我們日后再作計較。”
能接下易馳生含怒一掌,即便是茵茵也不好受,這花月修為至少也是馭劍境大圓滿,更有可能是:知心境!
易馳生一擊拿不下他,自然也知道對方雖然年紀輕輕,卻是道行奇高無比,三兩招之內并無必勝把握。當下也是強壓下怒火,招呼門下弟子扶張祿下臺療傷。
來者是客。既然擺出了擂臺,人家道高一籌,也沒什么閑話好說。昆侖身為東道主,更是不能做出小人之舉,是以易馳生丟下一聲怒哼,拂袖離去,回到了主位上。
那位長老裁判也是面露尷尬,小心補充道:“此一輪,花月勝。”
嘩地一聲,臺下看客集體熱鬧開了。
這貌美青年當真厲害,竟能接下易首座一掌?易馳生對外自稱初入知心境,可是看他出手威力,明眼人是決計不信的了。
那少年人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是能與易馳生相抗,比之玉書竹、劉云西、寧菲菲等人如何?
三大派的領袖弟子雖說天賦極佳,武功堪比普通長老,可是對上易馳生這等成名已久的人物,卻是無力反擊的了。
由此看來,那少年人更是道行了得,即便不及華山徐寅,只怕也與菊花僧相差無幾了。
花月不理旁人的指指點點,慢慢走到臺下,往后還有幾場比試,輪到他還要不少時間,看樣子是打算回后山住所休息一番了。
來得方向正好是謝安桌前,兩旁觀眾紛紛讓開,這人得罪了昆侖,只怕下場不好了。
謝安腦筋還沒有機智到這種地步,見到這么個厲害的年輕人那佩服的緊啊,等花月走至面前,一把撈住了他肩膀,自來熟道:“兄臺,好功夫啊!小弟我對你的敬仰……”
“謝謝,我身體有些不適,先去休息了。”花月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打斷了謝安的話頭,往后山走去。
留下謝安愣在原地,估計又是那句大江黃河之類的捧場話,無奈下只能尷尬地笑笑,又坐回了原位。
吳探花輕聲道:“謝安,此人得罪了昆侖,你此時與他過分交集,未免有些不妥。”
“老子說句話怎么了,這人功夫是真厲害啊,連易老頭都降不住他,嘖嘖,厲害厲害!”謝安搖頭晃腦,顯然還拎不清形勢。
吳探花只好粗淺道:“他打了易馳生的徒弟,易馳生想找
回場子去打他,結果沒撈著便宜。你說他能高興不?能不給他小鞋穿?”
謝安恍然大悟,可惜他骨骼驚奇不似凡人,關注點截然不同,指責道:“探花郎你別的不行,這種歪腦子轉得比誰都靈光嘛!”
吳探花并不生氣,淡淡道:“只是你不懂,不能說我腦子好。”
也許是跟著謝安待久了,吳探花的素質明顯有所下降,明朝暗諷頗有謝安風韻了。
謝安唉了一聲,氣出悠長。忽然感嘆道:“我怎么覺得,那人有點不開心呢?探花郎,你看出來了沒有?”
吳探花輕輕搖了搖頭,模棱兩可道:“反正,若是很有敵意的人,我一向敏感,這個人不同。”
“怎么不同?”
“他……”吳探花斟酌著用詞,許久后,輕聲道:“感覺他總有些魂不守舍,好比說是行尸走肉。”
謝安默不作聲。
比賽贏了,又極為出彩地接下易馳生一掌,換做常人足以自傲。可這花月卻是面無表情,又舉止怪異,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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