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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二六零章 彼此的陽光
賀遠再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追打的大成傻子了,他恢復了武功,但腦袋卻還是糊里糊涂,除了崔小眠,什么都不知道。
“師父,以后出門要穿衣服,你如果再光著身子跑出去,我就打你屁屁。”
挨了罵的賀遠委屈地低著頭,人家只是想你了,你還要罵人。
崔小眠給他穿上干凈的衣裳,粗糙的布料有些刺手,從小到大,她印像中的賀遠永遠都是衣著講究豐神俊朗。
“師父,你有了武功就更要聽話,咱們做上兩筆大買賣,多賺些錢有了盤纏就離開這里,我們回中原去,那里有桃花有綠柳,還有好多好吃的。”
賀遠抬起頭,咧開嘴笑了:“小光頭就是桃花就是綠柳,小光頭就是好吃的。”
崔小眠的心里酸酸甜甜,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覺,陌生卻很美好。
外面傳來喧鬧聲,該不會是那些被賀遠打了的人找上門了吧,崔小眠跑到門縫里往外張望,卻見是鄰居家里正在辦喜事。
平田人成親是晚上才接新娘的,這時天已擦黑,正是新娘迎門的吉時。
“師父師父,快來看娶媳婦。”
師徒兩人把大門打開一條縫,看著一隊掛著紅布的駱駝走過來,其中一頭駱駝上坐著新娘子。
新郎倌把新娘從駱駝上抱下來,兩人都穿著大紅色的喜袍,新娘的臉上還遮著紅色的面紗,雖然天黑看不清她的樣貌,但也能想像出那一定是嬌羞動人的。
崔小眠向賀遠講解:“那個穿紅裳的男的是夫君,那個女的是他的娘子。”
賀遠忽然扭過臉,很認真很認真地對崔小眠說:“師父就是小光頭的夫君,小光頭就是師父的娘子。”
“呸,誰要給你當娘子,你又老又傻還有老婆,你找別人當娘子去,別找我!”
賀遠撅著嘴,不明白小光頭為何會生氣,嘴里卻還在嘟噥:“師父不要別人,師父只要小光頭做娘子。”
崔小眠懶得理他,拽著他回到屋里,她掏出從不離身的小匕首割破手指,對賀遠道:“師父乖,含著我的手指。”
賀遠卻已大驚失色,捧著崔小眠的手,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光頭痛痛,小光頭不怕。”
崔小眠把手指塞進他的嘴里,另一只手給他順順毛,哄騙道:“師父使勁吸里面的血,小光頭就不疼了。”
賀遠聽話,乖乖地吸著,吸得口水都流下來,那個場面既血腥又消魂,總之是很令大腦不純潔的人想入非非的。
可惜手指能流出的血有限,崔小眠咬咬牙,把另一根手指也割破,全都塞進賀遠的嘴里。
她的血就是世上最好的解毒藥,她不動聲色的把賀遠帶回住處,沒有讓塔塔發現任何不妥。她看過一個戲本子,里面有個人無意間咬死一條大蟒,變成像她一樣百毒不侵,于是就變成人人想吃的唐僧肉,她崔小巫女活得好好的,她不想做唐僧肉。
賀遠吸了好一會兒,直到崔小眠開始頭暈,才把手指從他嘴里拿出來,躺到土炕上閉目養神。
“小光頭,你怎么了?”
賀遠怕怕,他從沒見過小光頭如此疲憊,他乖乖地把臉蛋伏在崔小眠胸前最柔軟的地方,他最喜歡那里了。
崔小眠懶得說話懶得動,今天太累了,又出了至少500CC的血,又沒有東西能給她好好補補,她除了睡覺休息,就只能啃上幾口肉干了。
她平躺著,一動不動,很快便睡著了。睡著睡著,忽然身上某處一陣陣刺痛,她使勁睜開眼睛看去,一顆黑幽幽的腦袋伏在她的胸口蠢蠢在動,而她的前胸......是赤裸的!
啊啊啊!
賀遠在耍流氓!
崔小眠伸手揪住賀遠的頭發,想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胸前移開,可是這一揪卻是一陣疼痛,全來那個流氓的嘴里正含著她的......你懂得!
崔小眠用另一只手把他的嘴撬開,才解救出自己的小mimi,不對,如今已經不小了。
賀遠委屈地快要哭出來了,像個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孩子,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還在晃動的兩團雪白,人家還沒吃夠呢。
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被人吃mimi,尼瑪你怎么不動吃你自己的,真的好痛啊。
崔小眠一邊穿衣裳一邊罵賀遠,衣裳也還穿在身上,只是胸前被賀遠解開了。兩顆小紅莓已經被那個老流氓啃得紅腫了,被衣服一磨,又是一陣刺痛。
“趴到炕沿上,快點!”
賀遠從沒見過小光頭發這么大的脾氣,以前他做了錯事,小光頭頂多是罵他幾句,可這次真的要打屁屁了。
崔小眠連要死的心都有了,并非她有多么圣潔的貞C感,而是她給賀遠喝了那么多的血,他竟然還是傻的,不對,會耍流氓是不是有進步了呢?
賀遠趴在炕沿上等著,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小光頭揍他,轉身一看,小光頭哭了!
“小光頭不哭,小光頭不生氣,師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崔小眠哭得卻更傷心,似是要把窩在心里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來。
“都是你都是你,人家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死,穿越到個富貴人家,才三歲你就要我做童養媳,八歲你的壞表妹就把我害聾了,爹娘在面前也不敢相認,好不容易長到十三歲,你又打我的主意,逼我給你當小老婆,如今我連家都沒有了,你又變成這樣子,你把家還給我,你把家還給我!”
賀遠呆愣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給崔小眠擦拭眼淚,喃喃道:“是我害了小光頭,是我害了小光頭。”
“都是你啊,就是你害了我,你喝了我這么多血還是不好,你為什么還不好起來啊!”
賀遠還在發呆,他的腦子里似有什么東西在不停閃過,他想抓住,可那東西閃得太快,他抓不住。
他抱住手,使勁抓扯著自己的頭發,嘴里卻還在不住地默念:“是我害了小光頭,是我害了小光頭。”
自從找到他之后,他雖然傻乎乎的,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崔小眠嚇呆了,方才自己罵得太重了,他本就不病,受了刺激毒氣上涌。
她哆里哆嗦地拿出匕首又割破兩根手指,血淋淋地塞進賀遠的嘴里:“師父快點吸住,快點!”
賀遠卻伸手把她的手指摳出來,蹲在地上發出野獸一樣的哀嚎,這聲哀嚎之后,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崔小眠渾身冰冷,手指上的血還在流著,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賀遠被她罵死了!
賀遠還有心跳,只是忽疾忽慢,崔小眠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要如何救她,她下意識地把淌著鮮血的手指再一次塞進他的嘴里。
鮮血緩緩流進賀遠的身體,崔小眠終于撐不住了,身子晃悠了一下便栽在賀遠身上。
一一一一一一
崔小眠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沙漠的太陽永遠是那么毒,即使是在這沙洲包圍的小鎮上,仍然從早上就是烈日炎炎。
她坐起身來,慢慢想起昨日的事,這才發現自己是在炕上,而賀遠已不見了蹤影!
她大吃一驚,連忙跳下炕,他們的房子很小一目了然,賀遠不在屋子里,她又跑到院子里,賀遠還是不在,而大門卻從外面鎖上了!
昨天失血過多,雖然睡了一夜,可現在她的頭還是暈沉沉的,太陽像個巨大的火球,烤得人越發急燥。
她扶著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賀遠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忽然,大門咣當一聲從外面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陽光照在那人的身上,從崔小眠的角度看過去就是模糊的一團,直到那個人看到她后急匆匆地跑過來,她才看清這是賀遠。
崔小眠不會梳頭發,好在阿薩和平田人對發型都不甚講究,她就是用根羊皮條把長發束成馬尾,賀遠的頭發是她給梳的,也是同一發型,沙漠里缺水多風沙,所以兩人的頭發都像亂草一樣。
可是眼前的賀遠,卻梳著整整齊齊的漢人發髻,頭發又黑又亮,梳得一絲不亂。
他的身上還是昨天的那件平田衣裳,卻也是干凈整潔,連絲皺褶都沒有。他的臉也是干凈的,胡渣子剔得干干凈凈。雖然穿著最粗糙的衣裳,可是整個人卻光鮮亮麗,如同誤落凡塵的星子,高貴不可方物。
“小眠,你醒了,外面太熱,快到屋里去,師父買來飯菜了。”
崔小眠張大著嘴,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原本快要暈倒了,可是現在卻忘記倒下去,反而站得直直的。
賀遠笑了,崔小眠覺得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笑容,就像是漫天烏云里忽然透出萬丈陽光。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他們就是彼此的陽光。
賀遠抱起她走進屋里,把她輕輕放在炕上。小東西太瘦了,抱在懷里輕得就像一團棉絮,在他離開她的那些日子里,她受了怎樣的委屈,吃了多少苦!
他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小手上的傷痕還在,一刀一刀割得很深,因為淺淺的傷口是流不出太多血的,傷口雖然已經沒有鮮血,但還沒有結痂,一道一道觸目驚心。
他低下頭,輕吻著這些傷口,生怕弄痛了她。他何幸之有,在這茫茫人世,竟讓他遇到了崔小眠,終其一生,她都是他的瑰寶。
“小眠,以前都是你在照顧我,從今以后,這一生一世,都讓我來照顧你。”
一一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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