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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九十六章 枕頭控
tongzhi;冬日的午后暖洋洋的,曬到人身上很舒服,空氣里夾雜著這個季節里難得的桃花清甜,肥仔舒服地半坐在地上舔著屁屁,墻后傳來瑯瑯的讀書聲。()
這是桃花書院后墻外面,崔小眠翹家后一直坐在這里。跑出家門的那一刻,她想著就此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賀遠沒有沈玲伊的地方去。
她來到桃花書院,就是想讓浣之給她引見,她想到五柳鎮跟著葉老太太,長大后做一個像蘇秀才那么有商業頭腦的女中豪杰。
五柳鎮魚龍混雜,賀遠看上去很怵頭葉老太太,有她罩著,賀遠拿她崔小眠也沒有辦法,頂多就是除名,逐出門墻,話說也從來沒有給他正式嗑頭拜師,何來門墻之有?
她來的時候還不是放學的時辰,崔小眠抱著她的寶貝枕頭坐在路邊,下巴抵在枕頭上,滿臉呆萌,腦子里卻沒有閑著,像所有離家出走的小少女一樣,想著自己的心事。()
今天是初五,再過三日就是臘八了,品粥會的事她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就等著臘八那日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她走了,參加品粥會的事也就泡湯了,到時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捧走金字招牌。
沈玲伊抓她是上個月的初十,再過五天她就能知道,自己身體里究竟還有沒有百蟲散的毒素,如果沒有那當然是好,但如果真的有呢?小安子約她臘八那天不見不散,十有就是來給她送這個月的解藥。
沈玲伊說過的每一句話,崔小眠都記得清清楚楚,她不像是嚇唬小孩,真的不像。
如果真的像沈玲伊所說,百蟲散就在她的體內,那她從此就要變成沈玲伊的工具,崔小眠寧可做一個活著的工具,也不想做有節操的死人。
可是她如果就這樣走了。而沈玲伊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很快就要變成沒有節操的死人了。
又有一陣讀書聲傳來,這里面應該就有浣之哥哥吧,崔小眠的心尖尖突突地跳著。()浣之哥哥就在里面,只要再等上兩個時辰,浣之哥哥放學回家就能看到她了,從此后她就和浣之哥哥去過那一起數星星的快樂日子。
但是真的中了毒怎么辦,再好看的死人也不能數星星啦。
想到此處,崔小眠霍的一下站起身,老娘就在賀遠身邊再忍受五日!、
五日后,如果她沒有發作,那就是沈玲伊說謊,她就再來找到浣之哥哥。繼續數星星。
如果她發作了,那就忍辱負重,潛伏在賀遠身邊,千方百計讓賀遠和沈玲伊湊成一對,生出一窩天殘地缺。最好還有低能兒,哈哈,哈哈哈!
“肥仔,咱們走。”崔小眠抱著枕頭,牽著肥仔,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書院外墻。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說不定還能返!
一路上。崔小眠和肥仔都是昂首挺胸,視死如歸,慷慨就義。
遠遠的看到家門口的兩株老桃樹,崔小眠的心尖尖又是一陣突突跳,這才走了一兩個時辰,她就有了傳說中的近鄉情怯。()
“肥仔。咱們就這樣回去,會不會很沒面子?”
肥仔:汪
“兒童失蹤,不是應該報官的嗎?怎么看不到捕快呢?”
肥仔:汪汪
“賀遠的五千兩外加剛剛到手的玉連環,全都在我身上,他八成正在滿世界找我。風平浪靜是因為家里沒有人,所有人全體出動,一起去找我了。”
肥仔:汪汪汪
崔小眠滿意了,肥仔真聰明,她說的話肥仔都能聽懂。
黑漆鐵門沒有上鎖,在里面插著,家里有人!崔小眠有些失望,貌似和她想像的有些出入,沒有全家總動員。
她瞇起一只眼睛,扒著門縫往院子里看,誰知她的臉蛋剛剛貼到大門上,那門竟然無聲無息地從里面開了,你說嚇人不嚇人!
一條高大的人影像堵墻一樣,擋在她的面前,她從下往上看,就看到了賀遠的臉。()
那廝鐵青著臉,苦大仇深地瞪著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有啥不能接受的,少見多怪,我崔小眠又回來了!
“小畜牲,你還敢回來!”
人品低劣的人就是這般沒有教養,你是我師父,我都是畜性了你說你又是個啥?
不但沒有教養,更加還沒有風度,賀遠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伸出他的罪惡之手抓向崔小眠,崔小眠使出苦練三年的必殺技“羅漢折枝”回敬他,見招拆招,以動制動,一擊得中,不是斷手就是斷胳膊,總之,會很慘!姐是練家子!
世上之事往往就是如此不盡人意,崔小眠的“羅漢折枝”已練得滾瓜爛熟,無奈這一招是賀遠教她的,而且他的身高也占盡優勢,只見那廝身子一旋,一把握住崔小眠攻向他的右手,胳膊肘順勢一帶,泄掉崔小眠小臂上的力量,手臂微微一提,不費吹灰之力已將崔小眠抓在手里。()
唉,悲催的人生不需要解釋!所以說賀遠這廝腹黑,明明是能破解的招式,他還要逼著她去學,學會了再讓他破解,這人典型的抖s綜合癥。
即使被賀遠抓住,崔小眠的懷里還緊緊抱著她的寶貝枕頭,直到她被賀遠按在膝蓋上狠抽屁股時,那枕頭都沒有離開她的懷抱!
話說崔小眠至少有一兩年沒有挨揍了,賀遠嫌揍她太費勁兒,所以改成高空懸掛了。
“殺人啦,出人命啦!”崔小眠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震破蒼穹,可竟沒有一個打抱不平的,就連吉祥三寶也按兵不動。
“混帳東西,你喊破嗓子也沒人救你,師父揍徒弟天經地義,越大越不聽話,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沖師父出手,弟子規你是白學了。”
賀遠倒也沒有使全力揍她,他是練武的,那手勁不是一般的大,真要使出真功夫,崔小眠這小身板一把掌就能被他扇成殘疾,可即便他沒用勁,隔著冬天厚厚的棉褲打到屁股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崔小眠哭得嗓子都啞了,這廝才停下手,連人帶枕頭全都掛到了房梁上。
其實也只是掛了小光頭而已,之所以說是“連人帶枕頭”,是因為她被賀遠揍得屁屁都成了八瓣兒,可是那枕頭卻還是牢牢地抱在懷里。
賀遠看著她,差點笑出來,小光頭對她的枕頭這才是不離不棄,舍命不舍財。
“把枕頭交給為師,就放你下來。”賀遠嘴角上揚,笑得陰風陣陣。
“去你媽的,要命一條,要枕頭沒有!”不就是當吊燈,有啥了不起,又不是沒掛過,姐沒有恐高癥,也沒有心臟病,姐最喜歡這種居高臨下、高瞻遠矚的調調,賀遠你丫的懂個屁!
其實內個啥,四蹄懸空,身子沖下掛在半空,懷里還要抱個枕頭,這種高難度的姿勢做起來甚有難度,更何況還要忍受屁股上傳來的陣陣巨痛,崔小眠使勁抱著枕頭,由于太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賀遠就坐在她身下不遠處,蹺著二郎腿,擺出極為不雅的流氓姿勢。肥仔一副奴顏媚骨,趴在賀遠身邊,看都不看崔小眠一眼,妥妥的就不懂忠心護主,同仇敵愾,指望它成為一代好狗,絕壁是紅果果的妄想。
興許是肚子里的東西全都屙光了,這會子賀遠的肚子不疼了,他也不想去茅廁了,好整以瑕,仰視著崔小眠,好像蠻有成就感的說。
他先是看到崔小眠的寶貝枕頭,繼而就看到使勁抱著枕頭的小爪子,然后他就赫然發現,有一只小爪子又紅又腫,還有一串四五個水泡!
他站起來,揚著頭,指著她那只受傷的小手問道:“這是怎么弄的,傷成這樣都不上藥,你想弄得滿手是疤啊?”
“老子愿意,還不用紋身了呢。”賀遠不說,崔小眠自己都忘了手上燙傷的事,可現在經他提醒,那燙過的地方便是一陣陣的劇痛,和屁屁的疼痛交相輝映,疼得崔小眠眼角使勁抽搐。
賀遠回到自己房里,過不多時便拿了一只小瓷瓶走出來:“乖寶寶,師父手上這是專治外傷的藥,涂上去冰冰涼涼,立時就不痛了,而且手上也不會留下疤痕,只要你向師父認個錯,師父就給你涂上。”
呸!小看人,拿瓶藥膏就想換取我寶貴的膝蓋,你也太沒文化了!
想當年,姐一個人漫步巴掌鎮,從三歲到五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從靈魂到肉體被洗禮了一次又一次,到如今,除了這個枕頭以外,她就只有滿滿的節操了。
屁股再痛也沒有爆菊,手上受傷也沒有毀容,事到如今,姐仍是天高云淡的節操支柱,想要收買我,做夢!
“哈哈,笑話,老子就是喜歡手上有疤,這才夠性格,燙個泡有何妨,殺人不過頭點地,砍了腦袋就是碗大的疤!師父,我錯了......”
一一一
其實內個啥,我真的不好意思再次道歉了,明天或許還是會遲到,氮素,十三是不會斷更滴。
撲倒,群摸閱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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