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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邪 第三百七十章:修羅行兇,府衙養氣
第三百七十章:修羅行兇,府衙養氣
顧名思義,山角村就是個小山村,背靠大山,前面卻沒有流水。
整座村子有人家三十五戶,人口共一百零一人。雖然距離嶗山府不算遠,但所在位置隸屬山區,崎嶇難行,地理偏僻,難通人馬,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雍州動亂,對于此地并未形成太大的沖擊。
在就在昨夜,全村上下,盡遭屠戮。
所有的人,以及人所養著的雞鴨貓狗,無一幸免。
人頭、牲畜頭,全部被斬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村口之處。然而村子內外,一點血都看不到,仿佛流出來的鮮血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正是修羅血祭的典型形式!
修羅魔騎屠戮此地,用意很明顯,這是一種宣告:魔騎到處,雞犬不留!
他們來了!
今天是山角村,明天,會是嶗山府境內任何一處。
“這些惡徒!”
江草齊一拳打在桌子上:“我馬上率兵過去圍剿!”
陳三郎冷靜地道:“不用去了,他們肯定早就離開,你們去,只會撲個空。”
“可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不出城,如何能找到他們?”
陳三郎搖搖頭:“如此,正中他們下懷,等我們疲于奔命,他們便會乘虛而入,將我們各個擊破。”
修羅魔騎不同常人,乃是修羅魔教的魔兵,與道兵佛兵同理,每一個都千錘百煉,不存理智,道法不侵,兇悍無比,乃是近乎完美的殺戮工具。
江草齊問:“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應對?”
山角村地處偏僻,全村被屠的消息或許還能封鎖得住,但當修羅魔騎第二次出手呢。
這事情若不能盡快解決,終究會鬧得滿城風雨。到了那時候,人心惶惶,誰還敢下田種地?誰還能安心生活?
陳三郎想了想,道:“這些魔騎并無情感理智,形同行尸走肉,他們行事,必然有人來指揮才行,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關竅所在。”
“修羅法師?”
“不錯,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然后殺死他!”
江草齊又問:“這法師肯定跟魔騎一起,找到他,也就等于找到修羅魔騎了。關鍵的是,怎么個找法?”
陳三郎道:“此事我來做,姐夫,你挑選好兵甲,全要重甲鐵騎,人數多多益善,只要發現了魔騎行蹤,便即刻出城剿殺。”
“好。”
江草齊領命,起身離去,要到軍營了挑選人馬。
偌大堂上,剩陳三郎一個。一會之后,讓人請周分曹來。
很快周分曹便來到,陳三郎把山角村的事告知。
聽完周分曹也是義憤難平:戰亂交鋒,不可避免總會禍及平民,但像修羅魔教這般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的,卻是少見。
陳三郎道:“你這些時日注意城內風聲,若有人借此生事,傳揚魔教者,就立刻抓起來。”
“我明白。”
目送周分曹離去,陳三郎靜坐于堂,一片沉靜。
這府衙在蠻軍入境時曾遭毀壞,不過后來蘇鎮宏入主,花了不少人力物力修建回來了。格局擺設,更具氣派。
為官者,講究官威。
這份威儀,并非本身天生就有,而是通過“養”出來的。官氣煌煌,威嚴自露,便是這個說法。
養氣,需要借助外物,官氣也不例外。一要官袍加身;二要官邸衙門;三還要印章名分。
諸種條件具備,人在其中,便能養出官氣來。當成氣候,便有威嚴。人見著,心生畏懼。
這也是但凡衙門辦公處,都要建造得八面威風的一大原因。不如此,便難養氣。
陳三郎入主嶗山,但還沒有圣旨下來,名分未定,也沒有讓人裁剪官袍來穿,依舊穿著平常的儒衫衣飾。
一身布衣形象,但也能養氣。
腦海世界,一書浮現,書篇之上,無數氣息繚繞,更有許多氣息源源不斷地加入進來,如水滋潤。
這些氣息,都是陳三郎入主府城,實施了一系列政令后,才積攢起來的,目前還停留在書篇面上,不曾煉化吸收進來。
當下,他覺得時機已到,也不去別處,就坐公堂,冥思默化。
《浩然帛書》共有九頁,今天為止,已經翻開了五頁。每開新篇,都有新的感悟,開卷有益,受益匪淺。表現出來的,正在斬邪劍上。從《煉劍術》,到《仗劍術》,再到劍符……每一步的成長,都威力倍增。他又學了許氏拳經和許氏刀法,融合過來,補益不小。
小龍女夢中傳道時,曾有言道,說此法不同尋常,當從世間求,當青云直上,可見社稷神器。
當中意思,便指人心念力。
道釋兩家,要網羅香火,就得廣開廟觀,導人跪拜,祈求許愿。而陳三郎立足世俗,走功名官道,當政令實施,民眾獲益,便有反饋,而且數量龐大,滾滾而來,實在算是走了一條捷徑。
當然,凡事都有利弊,若事有顛覆,反噬之力也是兇猛異常。如果起了沖突,更等于作繭自縛,難以掙脫。昔日面圣時,帛書被王朝龍氣纏繞,便失去了玄妙,掙扎了許久,后來還是借助許念娘的無敵刀意,這才破繭而出,恢復正常。
陳三郎積攢了足夠的氣息,便運轉起來,作用在書篇上,潛移默化,一點點的,要去掀開未知的書頁,好看到上面的字句。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堂昏暗了下來,卻是暮色席卷,到了傍晚時分。
堂上靜悄悄,只有起伏的呼吸聲,之前陳三郎下了令,沒有十分火急之事,不得打擾,因此一直無人來。
又不知什么時刻,有明月光華從屋頂的天窗照入,映在地面上,亮堂堂一片光。
這片光仿佛也同時照在了陳三郎的心上,他霍然明悟,那書篇翻動,翻開了新的頁面。
第六頁!
頁面上字跡涌現,古樸深奧,讀之,意味無窮。沉浸其中,手不釋卷,可廢寢忘食。
他呵呵一笑,便睜開眼睛,張口吟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啟蒙起,而立至,終成不惑。
嗡的一下,小劍似鳴,狀甚愉悅。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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