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都市之虐殺原形 1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距離那次和少女茉言拍下結婚照的那天，已經過了有將近半年的時光，在這段時間里周戮真的是再也沒有見過少女的身影走在大街上，當然他也有想過潛進武望高中里去找到莫言，向對方問茉言的行蹤，可是面對這個選擇時他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算了。

因為女仆咖啡廳已經關門，因此周戮下午從警局里工作結束后，就是直接回家而不是去女仆咖啡廳里打工，平時在警局里加班也是很少會發生的事情，只有緊急案件發生或者是需要審問嘴巴很牢固的犯人時，警局才會把他留下來幫忙，據說凡是他審問過的犯人都把自己犯下的罪孽眼含熱淚的說了出來。

“這幾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戮哥？總覺得你這段時間感覺很平靜呢，真不像是過去的你。”剛從警局里走出來準備回家，順便在路過的菜市場買些晚飯食材的周戮，聽到身后傳來的開朗聲音，不禁下意識轉過頭看去，只見是平時工作上的同伴。

“是嗎……難道你覺得平時的我都會帶來麻煩？”

“也不是說帶來麻煩，畢竟你剛進來時給大家帶來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的呢，據說你是這警局里唯一一個敢把訓練教官打到進醫院程度的。”面對周戮那略帶無語之意的問題，這位追上來的同伴神色帶著尷尬，嘴角發出干笑聲說道。

“誒對了戮大哥，你那個可愛的女朋友去了哪里？”周戮有一位可愛漂亮的女朋友這件事，在警局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上次因為警局里有重要的物品要交給他，于是就派了一位平時和周戮感情還算不錯的人去他家里，結果就看到了茉言的身影。接著一傳十十傳百下，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其中那個到訪過周戮家里的那人，還特地用手機拍下了茉言的照片拿到警局里宣傳，于是‘周戮有一位可愛的女朋友’這件事成為了很多人調侃他用的話題，對于這樣的起哄行為周戮倒也懶得去解釋。

“我先走了，要是警局里有重要事情就打電話通知我。”不愿意多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的周戮。干脆轉移其話題，在對方那‘我懂我懂’的曖嗶昧眼神下，快步離開了警局徒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櫻桃味的還是薄荷味的，明明是一個奇怪到很普通的選擇題，可是為什么我卻要猶豫間選擇了最折中的選擇方案，還有她……為什么我會覺得無論選擇哪一個她都要失去一件最重要的東西，話說那兩樣東西分別是什么啊？”從警局里下班后，周戮并沒有去買菜回家做晚飯，而是就近在附近一家快餐店里點了份快餐解決晚飯問題。

先不論少女那個問題包含的真實性。周戮相信很多男性應該都會遵循自身取向本能去選擇櫻桃味的軟糖，可是他就在內心那股強烈的猶豫感下把櫻桃味和薄荷味的軟糖一起選擇了。

要是周戮選擇了櫻桃味的軟糖放入茉言的嘴中，那么從那天起世界上作為莫言的高中生男孩子將永遠不會再出現，同時所有人關于此人的記憶也會從大腦中強制修改，但是這也一來所要付出的不僅僅只是節操，變為茉言的少女也將舍棄掉過去所經歷的所有。

但是如果選擇的是薄荷味軟糖，那么所需要舍棄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周戮……兩者之間并沒有任何可比性。愛情和過去的自身都是無價的，然而莫言卻將這兩樣都交給了周戮來定奪。足以看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果然……越想我只覺得大腦越是混亂呢，吃完這些就去附近買點酒解愁用吧。”快速把桌面上飯盤里的飯菜迅速送進嘴里吞咽下去后，周戮起身把錢付好后就離開了快餐店，在附近的便利店里買了三聽啤酒裝在袋子里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高中畢業后就去其它城市上大學，要是我們還可以相遇就做我的新娘……這話說得還真是輕快呢，你又沒告訴我你會去哪個城市哪個大學。難道真的要我去相信緣分的存在？”這樣自言自語問著自己，喝光了兩聽啤酒的周戮終于徒步走到了自己樓底下。

“嗯？那是！？”就在周戮準備打開手中最后一罐啤酒，一邊上樓一邊喝剛好可以在回到家喝完時，他的雙眼無意間往右邊一看，在自家樓底下的垃圾堆里。從那對廢棄垃圾中他看到了裸露出來的一只手掌。

“不會吧！？”盡快活到現在死在自己手中的人頭數加起來絕對上一百，可是讓周戮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尸體就在自己眼前死去他還是辦不到，最重要的還是……也不管垃圾堆里的臟亂，周戮趁著附近沒有的時刻，迅速用雙手翻開垃圾堆把小手的主人給救了出來，只見居然是一名看外表還很稚嫩，或許十二歲都不到的小男孩在。

“不對，還沒有死，只是身體很虛弱。”感受了一下小男孩的心跳身體情況，周戮發現對方并沒有死去，只是或許有很多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小男孩的身體極度虛弱，情急下周戮也不管對方身體上的各種污穢臟亂，把手中最后一罐啤酒丟掉后一把將對方背起，以最快的速度上樓回到自己家，將其身體輕柔的放在自己房間的床鋪上。

“這是？”就在周戮準備離開家去附近的菜市場買點食材回來時，床鋪上小男孩脖子上掛著的一件飾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塊銅色卻閃耀著奇異暗金色光芒的雙面圓形飾物，在這塊雙面飾物上一面是蛇一面是魚。

明明除了光澤外怎么看都像是地攤貨的掛飾，然而看了第一眼上去周戮卻發現自己的雙眼無論如何都移不開這塊掛飾，看著看著……一件駭然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在蛇的那一面上，那條蛇此刻仿佛擁有了生命般，在暗金色光芒的閃耀下朝凝視著它的周戮吐著信子。

明明只是一塊掛飾上的雕刻物，可是這條暗金色的小蛇卻在那狹小的空間內扭動著身體，在周戮駭然的目光下，那條蛇脫離了掛飾空間的束縛，猛然竄動著自己小巧的身軀，撲了出來直接沖進了周戮的眼瞳中。

“啊！”周戮猛的捂住了右眼后退起來，可是想象之中的痛苦并沒有從眼睛傳達到大腦，這時他放在捂住右眼的手臂，再次看向小男孩脖子上的掛飾時，卻發現那條蛇已經徹底化為了死物，在他的凝視下沒有任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