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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雙生 635 風雨云集英雄會,十惡不赦賈騰鷹(中二)
“你們真的是張鐵柱、王大錘……呃,夫婦……嗎?”
面對面前丐幫弟子的這個問題,扈叔寶和安爾樂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驚悚!喂,這劇本不對啊,平常張鐵柱和王大錘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應該是“鐵錘組合”什么的吧,應該是撈偏門的綠林好漢什么的吧?夫婦?這是什么鬼!
丐幫弟子連聲追問:“到底是不是?”
“這……”老多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夫婦”二字吸引了過來,那些齊刷刷看過來的目光太耀眼,讓扈叔寶和安爾樂忍不住渾身哆嗦。就像趁著月黑風高的時候逃獄時,卻被特警圍堵在墻角,十幾個臉盆子那么大的探照燈啪啪啪的照在臉上的那種感覺,狗眼都要瞎了。
否認嗎?承認嗎?怎么辦才好,騎虎難下了,已經騎虎難下了啊!我說,這個時候到底該怎么處理!
“沒錯!”安爾樂慌亂到不知所措的時候,還是扈叔寶這糙漢子罩得住。只見他忽然挺胸抬頭,以自豪中帶著驕傲、驕傲中帶著傲嬌、傲嬌里還加著柔情的到位表情,一伸粗壯的胳膊嘭的一下緊緊摟住了安爾樂的腰身,讓安爾樂很是一個哆嗦:“這就是俺的大錘妹妹!”
“我——!”安爾樂驚了,被那一只大手搭在腰上讓他渾身()炸毛。但作為統一戰線的高級干部,他立刻也反應了過來。于是他順勢低下頭,略嬌羞的笑了笑,連嗔帶喜的推了扈叔寶的胸口一把。雙眼翻了個小白眼:“鐵柱哥哥。你這死鬼。好多人看著呢”
兩人臉上的表情是神表情,表演也是自然的很。但當安爾樂一巴掌推在扈叔寶胸肌上的時候,兩人心中卻在轉瞬間同時轉出了同一個念頭:剛剛情急之下本能的想圓謊,所以做出了很多不經大腦的瞎眼事,但想想的話……忽然后悔了!不可能了,完蛋了,再怎么說也混不過去了。這種事,誰會信的啊!
但是。在鐵柱哥哥和大錘妹妹不可置信的注視中,那丐幫弟子在凝固了整整五秒鐘之后,卻竟然一轉身面向會場。然后以比其余所有嘉賓到場時都更大一倍的嗓門縱聲大吼、通傳全場道:“張鐵柱、王大錘——賢伉儷——到場!!”
扈叔寶和安爾樂愣了,一時間還有點如在夢中。誒?混過去了?不可能吧,那丐幫的竟然相信了?
“請!”丐幫弟子甚至親自領著兩人前進,兩人一路機械的走著,一路聽著無窮的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宛如蓋世太保一樣包圍了上來。
圍觀群眾a:早就聽說張鐵柱的媳婦王大錘是個男人婆,我本來覺得天下沒有比我家阿春更男人婆的娘們了,今天一見。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圍觀群眾b:喔,阿春是你媳婦啊。真是不可思議,你也不容易……等等,仔細看看那個‘大錘’,那哪是什么男人婆啊,看看那喉結,結實的跟個核桃似得,那完全就是個純爺們吧!
圍觀群眾c:噓、噓,小聲點,我也聽過一點傳言,那兩個人可能是‘那個’。啊?聽不懂?就是‘那個’啊,‘那個’!還聽不懂?啊呸,一個個臉上笑得跟坨牛糞似得,還可這兒跟老子裝純潔?
圍觀群眾d:難怪啊,一個叫‘鐵柱’,一個叫‘大錘’。可不是么,錘頭可是要安把手的,一根鐵柱剛剛好。
“我……”安爾樂此刻恨不得伸手把耳朵撕下來,作為一個專精下三濫的高端人才,他充分的明白那些圍觀群眾的言下之意。但是,我、我我、老子可是淫賊啊!知道什么是淫賊不?就是這世界上最寧折不“彎”的一群人啊!“大錘妹妹”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真是一世英名盡毀——!
“幫主,這兩位就是張……大俠,和王……咳咳,夫人了。”帶路的老叫花子可算找到個能接盤的人了,把扈叔寶兩人帶到自家頂頭上司面前就趕緊跑路了。
這頂頭上司,自然就是丐幫幫主。自黃蓉把丐幫幫主之位傳給了陸游叫……不對,是路由……也不對,那大哥叫什么來著,對了,是魯有腳!自從黃蓉把丐幫幫主之位傳給魯有腳,魯有腳又被霍都暗算而亡之后,丐幫幫主之位就落在了一個入贅女婿——耶律齊的身上。
出現在扈叔寶和安爾樂面前的這個男子,年齡約摸三十七八歲,正是事業的上升期。脫離了嘴上無毛的階段,又沒有到垂垂老矣食古不化的地步,算得上是男人的黃金年齡。他看起來沉穩大氣,一身氣息也非凡俗,作為丐幫幫主也鎮得住場面。但他能當上幫主,其中有多少裙帶關系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這號稱洪七公與黃蓉之后最有作為的丐幫幫主,不論外形氣度,都算是上上之選,倒也不全是走后門。這一次英雄大會,絕大部分掌門、幫主級別的首腦,都是由他出面接待的,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但就這么一個精英男,在接見張鐵柱和王大錘“夫婦”的時候,表情也僵硬了不少。想笑一笑表示禮貌,又似乎無法違背良心、笑不出來,于是嘴角一抽一抽的甚是為難。
扈叔寶和安爾樂不由緊張起來,騙得過別人但恐怕很難騙過這耶律齊,丐幫幫主畢竟不是蓋的。但沒想到的是,耶律齊最終竟然還是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然后露出一個相對淡定的微笑:“賢伉儷不遠千山萬水趕來赴會,在下感激不緊,還請入席,請上座。”
就這……就混過去了?
當扈叔寶和安爾樂坐下的時候,還有種猶在夢中的感覺,很難相信在出了這么大的茬子之后還能安然入場。他們對視一眼。一方面松了口氣。另一方面也覺得不大對頭。不論如何說。這種吸引了大半個會場注意力的大熱鬧,不可能不惹人懷疑。那丐幫弟子竟然不多盤問便放行,耶律齊竟然也表現如常的安排座位,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這郭家似乎另有所圖,咱們且先想想清楚,別火中取栗沒取成卻被甕中捉鱉了。”安爾樂湊過去對扈叔寶低語,因為在場高手頗多,他怕被功力高深之人聽去。便使嘴巴與扈叔寶的耳朵貼的十足夠近,說話時氣都要吹進對方耳朵里。扈叔寶先是撓了撓被吹的麻麻癢癢的耳朵,然后點點頭,隨即反過來又對安爾樂耳語道:“說的沒錯,干大事之前先想退路,我覺得……”
“你們可真夠膽的啊,大庭廣眾的就在這兒耳鬢廝磨恩恩愛愛的,你們不嫌惡心我還嫌眼瞎呢!”沒錯,這種嘴唇貼耳朵的說話方法太瞎眼,不遠處有人終于忍受不住。一個圓圓臉瞇瞇眼的年輕胖子一拍桌子對這邊嚷嚷道:“大男人不去泡女人卻和男人搞在一起。這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我羞于與爾等同坐一桌,你們速速滾蛋。去別桌找地方去!”
“你說什么你個王八蛋!”什么對策、方案都瞬間扔到腦后去了,扈叔寶怒火沖腦,立刻同樣一拍桌子、一卷袖子,捍衛他的性取向:“老子愛男人愛女人關你屁事,啰啰嗦嗦找抽是嗎,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扇到汴梁去!”
“惡心人的廢物、礙眼的殘渣、浪費食物的垃圾,別靠近我,被你看一眼我都覺得想吐。”白臉的胖子練的一口好毒舌,傷害力爆表。
“我去年買了個表的,我瞪一眼你就懷孕了?”扈叔寶出離的怒了,他不會太多高級詞,但夠粗夠野夠直接:“我要有這本事,我他媽以后專治不孕不育去——而且我先瞪你三年,看你那屁股眼子里能崩出多大的瓜娃子!”
白胖子的毒舌、和扈叔寶這糙漢子的超級粗口,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人群中產生了無窮的反應。整個會場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側的吵鬧吸引住了,交頭接耳的討論聲不絕于耳。就連門口迎客的弟子和等待入場的來客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一時間,張鐵柱和王大錘成了熱議話題。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斗篷人混入了會場之中。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主子,我們要不要晚些再來,現在來是不是太早了?”那女子有一把好聲音,正是三妙:“奴婢從前都是最后一刻才上場。所謂后來居上,雖是后發,卻能先聲奪人。來這么早的,一般都是小嘍啰。”
“喲,你還懂‘魔王的登場學’啊。作為魔王妖女的一份子,能有這份心,不錯不錯值得表揚。但你肯定鉆研不夠深入,來,讓我這學霸給你普及一點專業知識。‘關鍵時刻突然登場震住所有人’這種形式固然經典,但也會錯過很多好東西。比方說……”高個的斗篷人左右看了看,把斗篷一掀露出一張帥臉來,正是賈騰鷹。他伸手從桌上的盤子里拔出一根雞腿:“比方說這雞腿。”
“呃……”三妙卡音頻了,她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
“不懂?想想看,咱們在這里有吃有喝,舒服自在,看熱鬧也看得清楚。但那種‘關鍵時刻突然闖入’模式的,卻只能在外面吹風受罪挨蚊子。況且,還得時刻瞪大眼睛遠遠盯著、豎起耳朵遠遠聽著,生怕錯過了關鍵時刻。萬一離得遠了哪句話沒聽清楚,比方說人家聊著‘何人能給寡人做大保健?’、‘誰能給治我老便秘?’的時候,你一個‘老娘來也!’就沖了出去的話,豈不是糗大了?”
“這——!”三妙的聲音表現力就是好,比阿米巴也不差了。簡單一個字,充分描繪出對被刷新的三觀的迷惘,和對刷新她三觀的這個世界的控訴等等后現代主義哲學內涵。
“所以,輕輕松松坐下,好好看戲,多和人交流,要不然容易變成老剩女。”賈騰鷹往草根席位上一坐,對旁邊鄰桌的漢子打了個招呼,露出了自來熟的熱情笑容:“嘿哥們,那邊那么熱鬧的在說啥呢?”
“哦。兄弟你剛來啊。來這兒坐來這兒坐!”被熱情的笑容感染。那漢子也熱情起來。他看了一眼三妙,也不覺什么怪異。在這個理教大防的年代,就算是江湖女子,也有一些不喜歡拋頭露面。戴個斗笠、蒙個面紗、罩個兜帽什么的,都是常事。“兄弟你可問對人了,我剛剛去那邊轉了一圈,正好弄明白了。來來,都湊過來。我給大伙講講。”
這個桌上一共坐了十多個人,聞言全都湊過去。因為場地大、坐的遠、雜音多,他們也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愛聽八卦是人的天性,那漢子手舞足蹈、聲情并茂,倒是吸引了遠近好幾個桌子的人的吸引力。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聊上了。
隔著好幾排人,佟七耳朵一動聽到了這邊的話,顯然他聽力很強。稍微聽懂緣故之后,佟七微露不屑:“中原人……哼……”
同時,并不遠的二等座上。那個南海仙翁的“女兒”,也被聲音吸引看了過來。這一眼。卻剛好穿過人縫,在人群中看到了賈騰鷹。角度合適,正是四十五度斜前方位。表情適合,鷹爺此時與鄰座的漢子聊的正開心。那眼神、那氣派,用一個女頻文很火的形容詞叫“邪魅狂狷”。
鷹爺的顏值就是高,那女子一愣,然后不自主的多看一眼,下意識問道:“那是何人?”
“誰?”仙翁也轉頭看去,但人流洶涌,鷹爺立刻又被擋住了。
“沒什么。”女子搖搖頭,目光恢復冷冽:“都警醒些,那黃蓉不是好糊弄的,莫要露出馬腳。另外,人來的也差不多了,這英雄大會恐怕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然,女子話音剛落,就聽北門外傳來一片腳步聲,顯然有為數不少的人向這邊走來。門口的丐幫弟子立刻激動起來,一張嘴就要通報,卻有一只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通報。
天黑了,院子里的人看不到門外來者的全貌。但借著火光能看到,那一只搭在丐幫弟子肩膀上的,很特別的手。
寬大,厚實,帶著剛朗的韻味,但又不是咄咄逼人的猙獰。這是一只極其特別的手,讓人說不上哪里有什么不得了的奇特之處,偏偏就是挪不開視線。但若真的仔細端詳,又好似記不住這只手的具體細節,就像最最普通的手,看過就忘。
修為低下之人尚且感覺不深,功夫越高便越能看出門道。南海仙翁的女兒、文士頭領,全都眉頭緊緊皺起,似對這“一手”深感意外。
“哦?”賈騰鷹的視線立刻釘在那只手上,不由微微點頭:“的確是個好手。”
三妙也仔細看了看,然后輕聲自語道:“主子,此人手上功夫極其高明。返璞歸真,恐怕已不在奴婢所知的另一掌法高人‘法天王’之下。”
“法天王?”鷹爺腦子一轉,忽然想起來了。法天王是另一個世界的高手,大周朝的宰相,虛劍圣還曾經特意介紹過。虛劍圣眼光極高,他能夠故意提一句的人,絕不是凡人。法天王,實在是天王高手中最出類拔萃的那一級別。
這說明,這只手的主人,約摸也是那個層次的人物。
“這是……”佟七的眼睛亮了,他放在桌面下的手忽然握緊成拳。他握的是那么用力,肌肉筋骨甚至都咯吱微響。佟七壓抑不住他眼中的狂熱,仿佛看到獵物的野獸一樣低低吼著:“這就是——降龍十八掌?”
“各位江湖同道,郭靖來遲,未能親身相迎,還望贖罪。”一個沉穩的聲音中,那手的主人走入了會場。
嘩啦啦,一個人、兩個人、十個人、二十個人,來客紛紛起立。與扈叔寶吵的正兇的白胖子也哼了一聲偃旗息鼓,同時起立看向了那邊。最后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這些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全都迎接這位傳奇人物。不僅僅是出于對他的尊敬,同時也是對這個低調的新五絕的好奇。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見過真正的高手。
“郭大俠軍務繁忙,為國操勞,何來‘來遲’之說?”
“是啊,大俠若來親迎,豈不是折煞我等。”
“郭大俠,黃夫人,晚輩給兩位見禮了!”
夾道的恭維聲中,來者走進了會場。三妙夫人身高不夠,即便踮起腳尖也看不到。鷹爺的身高卻是足夠了,只見有一連串的十來個人一起走進來。而這隊伍中的第四個位置,赫然是東瞧西看的小郭襄。而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卻是兩個老人。
男的不是太高,但看起來極其挺拔,走起路來沉穩有力如同行軍。女的面有皺紋,但難掩風姿榮華,雙目也依舊明亮靈活。他們面容倒也只如中年,皮膚上沒有老年斑。但兩鬢已經全白,一頭華發。這兩人,就是郭靖與黃蓉了。
當年便滿頭白發的老頑童,現在煥然如新。而當年彎弓射雕的小伙子小姑娘卻青春不再,但也讓歲月和磨難洗練出了一身的恢弘。
“各位同道,郭某邀各位前來不為別的,只為扶正誅邪、匡扶正義。”郭靖沒有太多客套,分賓主落座之后,他便直入正題:“最近江湖正道連生災厄,全真、少林,接連遭難。正道衰微,則邪魔必然趁勢滋生。郭某請各位來,便是想斗膽請各位與郭某同心協力,掃蕩寰宇,一清天下,斬妖誅魔,以正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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