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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雙生 742 天上唯我,天下獨尊【第七篇結束】
長生天神教銀祭祀戰死波斯,摩尼教總壇幾被攻陷,天之大限碑出世,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能夠震驚天下的大事。戰爭結束了,但余波卻才剛剛開始。千頭萬緒各種事情齊齊涌來,會讓人頭暈腦脹。
先說點小事——
圣火意志跟著楊綺跑路了,摩尼教該怎么辦?說好的分贓,結果贓物自己飛入了某人的口袋,一點好處都沒撈著的方慧怎么辦?某人當初夸了海口胡扯一氣當了明教教主,現在下面的小弟們眼巴巴看著,這又該怎么辦?
金剛老祖點齊兵馬想來撈點好處,不惜與老東家蒙古翻臉,該怎么處理?達爾巴和小毛孩盼著宗主回山當和尚,這又該咋辦?中土統一戰線那里的一群棒槌消息極其靈通,姐那賈騰鷹身份還沒玩夠呢,到底暴露了沒有?
還有那個挖了之后一直沒有埋的坑:九陽神功到底跑哪去了?阿織阿牧這些去追神功的小弟們都歸隊了,但丫神功去哪了?
好吧,以上是小事。
那再來點大事——
這一次蒙人出兵,調動的軍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任意一個蒙古小可汗都能弄出這么多人手來,這個規模說到底可以算作是銀祭祀的私人軍事行動。但毫無疑問,這些精兵也并不是長生天神教自己的私軍,背后必然有忽必烈的許可和支持。
如今蒙古精兵在波斯大漠中折戟沉沙,忽必烈會有何反應?與忽必烈敵對的察合臺汗國會有何想法?還有對蒙古人又怕又恨又服從的波斯人諸領諸部落,又會怎么想?
但不論如何,不論從哪個方面來想,不論波斯諸領和蒙古會不會再次聯合圍剿,摩尼教總壇都呆不下去了。不過作為教徒,圣火在哪,哪就是總壇。圣火都上桿子跟人私奔了,跑就跑吧,反正摩尼教本來也是一群逃亡者組成的宗教。自我安慰一下的話。從逃亡中來、向逃亡中去,多有流浪者的浪漫情懷,是吧?
另外,說一下打包走人的問題。摩尼教總壇沒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最有價值的無疑就是天之大限碑和圣火意志。
天之大限碑與地之大限碑類似又不同,類似的是都有閃身一現便失蹤的神秘度,不同的是天之大限碑是純精神力的凝結,并沒有依托實際物品。這一次被嬌娘獲取了造化便自行消失了,下一次不知多久之后才會再現。允諾之地中更是完全找不到它的痕跡。
圣火意志的話,除了圣火核心和圣火令化為天火神輪,那布滿神秘符號的巖壁也有些價值。這巖壁據說是所羅門王弄來的啥啥啥,里面藏著多少多少寶藏,總之天下無人的小弟們拿著榔頭給砰砰砸了,還真砸出來一大堆不值錢的鉆石。
咦?上面那句話寫的好像有點太隨便了?不過你沒有看錯,的確是一大堆薄皮大餡十八個角的鉆石,一顆顆大的嚇人,眼瞅著都有小孩拳頭大。不知道當初所羅門王咋整的,全都鑲嵌在了山壁的內部。用來當符文載體什么的。這百十顆鉆石堆在一起,還真是明晃晃的讓人眼暈。
不過楊綺看了一眼便興趣缺缺的打著哈欠走了。鉆石值錢嗎?在這個普遍欣賞黃金的世界,縹緲峰下大裂縫里的金山金海才值錢,鉆石什么的只是閃亮的石頭。不是說完全沒價值,但也不會貴上天。至于地球世界,鉆石倒是還值點錢,但姐還用得著賣鉆石?下一次福布斯姐可能不上榜嗎?
如果還有福布斯的話……
所以,鉆石這種小事就別打擾姐了,堆起來打包裝走就好了。上面說了這么多大事小事,放在咱眼中都不是事兒。現在最大的事只有一個。就是——歡宴!
歡宴吧!
唱起來!跳起來!吃起來!喝起來!笑起來!鬧起來!
歡宴吧,為了勝利,為了生命,為了今日一切的美好。和一切聚在一起的朋友兄弟!
歡宴吧,揮灑所有的喜悅,綻放所有的激情,別擔心啥得意忘形樂極生悲,大戰之后的歡宴是不可或缺的最好贊禮!
從今天開始,姐就立這個規矩了。大勝之后必歡宴!
架起篝火,烤起美食,彈琴的彈琴、跳舞的跳舞,所有人別管啥身份,都跟我下去胡鬧去!對了,波斯這邊不是有很多水蛇腰的胡姬么,摩尼教的女弟子應該也會跳舞的吧,都別藏著掖著靦腆著了,手鼓打起來,小腰扭起來!
——啥?后面還有波斯追兵?唉,沒辦法了,只好暫時先放一放了。不過誰都別跟我愁眉苦臉的,尤其是你們摩尼教的,就是跑路也得跑的轟轟烈烈、跑的紅紅火火、跑的一臉春光燦爛,這叫“喬遷之喜”懂不?
來,此情此景,姐又怎能不高歌一曲?京東大鼓,《送女上學》,走起!
“火紅的太陽剛出山,球場上……呃……”糟了,咱只會狗不理包子版的怎么辦?哼,沒事,咱這么機智的人能被難倒嗎,臨時改一改不就好了:“戰場上走回了半邊天吶桃花寨出場是人兩個……十一個……”回頭掃了一眼,無數棒槌沖這邊真笑呢,娘的,還數不過來了,那就這么辦吧:“桃花寨出場是很、多、個吶,兩個老漢他不、在、編安安安”
漫漫沙海上,一黑一白一對汗血馬昂首挺胸的在前面并排走著,三妙稍稍落后一點緊緊跟著。武嬌娘抿嘴笑著,三妙輕巧的打著拍子,楊綺興致高昂的滿嘴跑火車:“剛老漢今年有九十多歲呀啊啊啊,頭上有個腳嗷嗷印兒,還有張大、黑、臉。剛老漢旁邊還有個傳老男,傳老男有點小絕招啊,回頭給他都、榨、干安安安”
后面,傳世法王已經徹底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高手。黑著臉的金剛老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勝唏噓道:“習慣點吧,這瘋婆子就是這樣……”
在天下無人一路東歸之時,遙遙萬里之外,中原江湖卻毫不知情。一方面是天長路遠,波斯是遙遙異域。消息很難傳回中原。二來,舉國上下都被另一個重大消息吸引住了目光,整個武林江湖無暇他顧——當朝天子,駕崩了。
“皇上駕崩——!”“皇上駕崩——!”一重重中氣十足的喝吼聲不斷回蕩。臨安京中立刻彌漫起驚慌的氣氛。
“皇上……駕崩……”楚云落噗通一下呆呆坐倒在床上,目光呆滯,大腦空白。那個皇上,那個威嚴霸道狠辣駭人的皇上,那個仿佛一座大山一樣讓人無法的皇上。就這么,死了?
人生韶華百年,轉瞬即逝。再是權勢滔天,再是聲威煊赫,死后不過一把黃土、幾多羅雀。
后妃們哭聲大作,無窮的悲泣聲中,太監們卻一個個冷著眼悄悄離開了剛剛還捧的熱乎的小主們。皇上一死,后妃再無價值,都會像報廢車一樣遭到廢棄。從富麗堂皇的云端,一下便會摔落到泥巴地里。人生無常世態炎涼不過如此。
新皇登基后,自然會重新選妃,如今的這些后妃再是花枝招展、再是紅顏傾城又有何用?新皇不大可能回收二手貨。
剝下華彩戲服,我又剩下什么?楚云落的心中,魔王的話語在回蕩,有什么念頭真的開始萌發。
美女常有,而皇位只有一個。
但問題是,新皇到底是誰。
理宗皇帝駕崩之前,并沒有最終指認到底是誰繼位。準確的說是,他還沒來得及最后敲定乾坤。便忽然“因病暴斃”了。如此情形實在耐人尋味,天下間所有智商高于一百一十的人都聞到了陰謀的氣息,也都萌發了各種念頭。
于是,在短暫的寧靜之后。賈似道、方正,兩大勢力終于開始全力行動起來。朝堂上,江湖中,軍旅內,到處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從南海之濱到襄陽邊關,到處都是急匆匆的行人和亂飛的謠言。戍邊將士軍心浮動。誰也不知下一刻自己的刀劍會朝向何方。
——龍圖閣大院中,方正依然站在室外,眺望北方。靜靜地凝望中,他身后的幾人無人出聲,全都等待著他最后的決斷。
他們沒有等很久。
“先帝后妃,因循禮法,出家為尼。懷有身孕者,入皇陵,陪葬。”說著決定人生死的話,方正的語氣卻并無波瀾,等著的人也沒有什么表情,因為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的確只是一件小事。用小事開頭,醞釀一下,下面就是大事。
“至于趙孟啟——”方正豁然轉身,雙目冷光四射,渾身氣勢逼人,仿佛一頭一直隱忍不發的獅子終于亮出了獠牙,一字千鈞道:“開、杏、壇!”
開杏壇!
這三個字,代表著方正已經不惜一切不留退路的賭上了。
所有文臣武將學士先生全部一凜,然后重重的行禮,轟然應喏:“遵命!”
五日后,曲阜杏壇,神光沖霄,攪動九天風云。
——景山,郭守敬長長一嘆:“我錯了。”然后又淺淺一笑:“我也對了。”
他忽然提筆,寫下兩封密函,分別送往兩處。
第一封送入忽必烈的牙帳,內容很簡單:白虎逆天,氣運大盛。朱雀騰空,或為返照。天下大勢已變,慎之慎之
第二封則送去了大草原深處,一片名為騰格里的秘地。這騰格里根本不允許外人進入,信使在山谷外面放下密函就走了。不久之后,這密函卻忽然被風吹動,飄飄搖搖的飛入了山谷內,最后準確的落在一個盤坐之人的手中。
此人高大健碩,只露一個背影,氣勢卻極其駭人。
他展信一看,這信上寫的東西更簡單,只有兩個字:可行
“可行……”那人又沉寂下去,默默思考片刻,忽然伸手一抹,不傷及信紙卻將字跡抹了個一干二凈。他手指一劃,在紙上寫下一行新的字:“擢第四銅祭祀為第三銀祭祀,另選三人入銅。第七銅祭祀,位階不變,仍為第七。”
他的面前三尺處,一塊巨大的石碑在散發著微微的光芒,照的他宛如飛仙。
——草原上,佟七與狼群結伴而行。在波斯決戰的最后時刻。他趁著混亂逃了出來,沒有被當場弄死在那里。一個銀祭祀、兩個銅祭祀、還有一個很有希望的百損道人,四大高手一戰除名,只剩他一個狼狽逃竄。但回頭望向西邊時。佟七的斗心非但沒有受挫,反而越發高漲起來。
“現在的我還不行,但終有一天,我會登上那般高度。那才是我想要的,那才是我追求的!”佟七的雙目中精光閃閃。他看到了前方的路。
——青城山,一位老道士云游而歸。他的神色甚是欣悅,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走著走著,這老道雪白的頭發忽然一縷縷的脫落,全新的烏黑頭發快速長了出來。臉上的褶子也在不停減少,老年斑更是大片大片的消失不見。
宛如施了仙法一般,老道士在幾步之間變成了中年道士,看起來還不到四十歲。隨著外貌的年輕化,道士的腳步也越發鏗鏘有力、越發生龍活虎起來。
他哈哈一笑,直上云霄:“吾道不孤!”
——莆田郊外。天妃娘娘廟旁不過三里路處的一片荒地中,一個老農民正在揮舞著鋤頭。他接近六十歲了,看起來體力不支,平時應該也沒干過農活,鋤不了幾下便累的不停喘氣。他捶腰捶肩搖頭晃腦,好像不勝疲勞,但表情卻甚是平和。
“皇上駕崩——!”“皇上駕崩——!”聽著遠處傳來的驚慌叫喊聲,老農民忽然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兩聲后又趕緊捂住嘴,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沒有人注意到他。然后繼續得意的低笑起來。
農夫、山泉、有點田,很好。沒有人伺候,沒有美女,不好——但至少保住一條命。所以還不錯。要是再來一個鞭撻自己的大小姐就更美了……
啪,一聲鞭響,天妃廟巫祝首領甩著皮鞭走了過來,遠遠對著這邊吼道:“偷什么懶,趕緊干活!”
巫祝首領動力十足。
前些天做夢夢到娘娘親自下旨,說要讓個老頭在這里好好勞動。不聽話完全可以抽他丫的。一睜眼就看到這老頭真的來了,這豈不就是神諭?既然是神諭,那當然不能怠慢了!什么?這老頭眼熟不?看起來的確有點像先皇那個做詩的老色棍,不過那老色棍人都死了,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是他。
想來娘娘肯定是氣不過,所以找來個像的人替那老王八蛋受罪的。
既然如此,咱還客氣什么?神諭必須不打折扣的堅決執行,說讓抽他丫的,那就抽他丫的!
啪,巫祝首領一甩皮鞭,冷著臉罵道:“在那傻笑什么,皮癢了是吧!”
“是是是,立刻、馬上!”老頭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屁顛屁顛的去鋤地了。
雖然不是原版的了,沒有咱妙貴妃踐踏的那么徹底,但這個也不錯,真是欲罷不能啊,嘿嘿嘿嘿…………
巫祝首領一邊訓著老頭,同時也不由回頭看向了娘娘廟。廟中神像雖然與之前別無二致,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但她敏銳的察覺到,已經沒有那種不可思議的神異玄妙的感覺了。不過她相信,這是因為娘娘收斂了神通法力。當有朝一日娘娘再次下旨的時候,還會再次注視這邊的。
自己,可是能夠聆聽到娘娘神諭的人!
一定要把娘娘的信仰擴散出去!
在巫祝首領干勁滿滿的抽打某老頭時,真正的萬歲圣胎已經在縹緲峰上落戶了。在縹緲峰頂,將老宮殿翻修一下弄成了廟堂,萬歲圣胎就坐落在廟堂的正中間。那一百多顆大鉆石全部被利用起來,給圣胎修筑了個亮瞎人眼的基座。
天火神輪在萬歲圣胎背后懸浮著,散發著明亮的光。這天火神輪是匯聚諸生意念的絕世寶物,與萬歲圣胎配合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而且除了楊綺本人,也只有萬歲圣胎能夠裝備天火神輪。
至于圣火意志,卻是與天火神輪分離開,徹底烙印在楊綺眉心的烈日熾紋里,懸浮在心像世界中。天火神輪放在這里就像是把充電器插在插座上一樣,并不耽誤太多。
而且,把天火神輪裝備在萬歲圣胎身上,也是有特殊考慮的。
摩尼教必須改組,要么全部打散了并入天下無人,要么與方慧的明教融合成為新明教。總之不可能還留著以前的番號。不過不論哪一種,沒有個“神”在上面壓著,難保這些死心眼狂信徒不瞎鬧騰。現在好了,有了這位“凰天”女神在。啥事都好辦。
而且,六枚圣火令加上一個圣火核心,再加上諸生意念,好處多多。
大軍回山一天了,靈鷲宮的歡宴也進行了一天一夜。那徹底的狂歡讓每一個人都盡興。就連黑炭都和神雕、大象、以及郭襄的懶驢組成了動物組,在宴會上大出風頭。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吹拉彈唱,民舞蛇舞,不論說著什么語言,每一個人都在盡情歡笑。
東西方文化在此交融,在這開放的、包容的、活力四射的氛圍中,碰撞出熱烈的火花。全新的圣火,在西域邊陲、在天山之上。熊熊燃起。
現在,已至黎明。上上下下一片酣睡中,楊綺和嬌娘卻來到了縹緲峰絕顛,天山天池處。
兩人并排坐在萬丈懸崖邊,小孩子一樣晃蕩著腳丫。環佩叮當,羅裙飄搖,三妙托著托盤走了過來,跪坐在兩人身邊,如同普通的侍女一般殷勤服侍。她們看著天上星河浩瀚,看著地下沃野茫茫。看著眼前云海滌蕩,看著天地盡頭的那條分割線上,慢慢出現了玫瑰紅。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安靜。但卻并不壓抑,反而有種相處已久之后的舒適。哪怕不說話,也心心相印,哪怕不交流,也明白彼此。與那日那夜在大龍湖邊類似,但更舒適。更安心。
當然,某人是個閑不下來的主,最后還是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我說嬌娘,你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不會打破大限了吧?”楊綺上下打量嬌娘,三妙也充滿好奇。嬌娘眉心的精氣神三花已經隱去,但那不同凡俗的感覺卻還沒有徹底收斂起來。
“哪能啊,大限豈是這么好打破的。我只是同證精氣神三大果位,內功修為其實還是一百三十六年,并沒有什么增長。”
“誒?!”“不會吧!”兩人一起表示不能接受,楊某人一拍腦門:“咱拼死拼活這么久,才這么點好處,略虧本啊!”
“不過——”嬌娘俏皮的大轉折:“雖然沒有立竿見影的增長修為,但還是有很多好處的。首先,我的壽命倒是延長了,在一百五十歲之前肯定不會老死了。”
楊綺立刻大點其頭:“嗯嗯嗯,這個要得!”
“第二,五年之內,我有把握沖到、甚至超過我師父當年的層次。”嬌娘一握小拳頭,渾身干勁滿滿,信心十足:“一百四十三年也不會讓我止步,我會更強、更強、直到突破最終的極限!”
“原來這么回事啊,鼓掌鼓掌,此處當有掌聲!”楊綺好奇道:“還有嗎?”
“有啊,第三個好處就是——”嬌娘一臉陰險的看過來,嘿嘿嘿笑得壞萌壞萌的,忽然拿手指抬手一挑楊綺的下巴:“小美人兒,你現在徹底打不過我了,輪到我對你用強了”
“呀喝?!!真反了你了啊!”猝不及防被調戲了一把,楊綺立刻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從來都是咱調戲別人,哪能讓別人調戲咱?這事絕對忍不了!所以楊綺當即發動反擊,惡狠狠地一把抓向了——三妙的胸……
“誒?”三妙表示自己話都沒說便無辜躺槍:“為什么是我?”
“哼哼,因為我現在的確打不過她,不過欺負欺負你還是很輕松的。來來來,姐渴了,正好擠點天王奶出來解渴——哦?!”左手篤的一敲右掌心,楊綺頭頂上立刻亮起一個燈泡:“天王奶?越想越覺得這點子好啊,干脆今兒咱們天山業就這么開張算了。來,嬌娘,抓住那奶牛,別讓她跑了!”
“咦?!!!!”
大鬧一陣,笑語歡聲,氣氛很熱鬧。
因為兩人知道,某人的確不適合悲戚凄慘的離別。
片刻之后,三人再次坐回到懸崖邊,嬌娘側過頭去,把小腦袋擱在楊綺的肩膀上。縹緲峰的山風吹來,嬌娘的聲音也縹緲了:“你的果位,我暫時還不了了。”
“沒關系。”楊綺攬住了嬌娘的肩膀,聲線也出人預料的溫柔:“我準你分期付款。”
“嘻嘻,嗯,好。我在天之大限碑里也發現了點好東西,你回來時,我就開始分期還款了。”嬌娘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好似不在意一般隨意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會回來。”把天火神輪、萬歲圣胎都留在這邊,就是為了留一個虛空坐標。萬歲圣胎上烙印著側身像的副本,隱約中可以當做坐標。而且那源源不斷的信仰秘力不會被時空徹底阻斷,就像一根線,讓她能夠找到回來的路。有這雙保險在,楊綺回答的很篤定,很自信:“不會很久,我會回來的。”
“嗯。”嬌娘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甜蜜的笑了:“那就好。”
楊綺回頭:“對了三妙,你有什么要傳的話嗎?我沒法把你整個人弄回去,但讓我兄弟幫你傳個話應該還是可能的。”
“傳話啊……”三妙本想搖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嘻嘻笑道:“若楊公子遇到一個叫元卿的人的話,便請這樣他——‘癡語,是我的女人了’,就這樣吧。”
“呃……”聽著三妙模擬出楊老師的聲線,聲情并茂的演了一出霸道總裁,楊綺撓著后腦勺糾結了半天,最后一點頭:“元卿是吧,行,雖然肯定很狗血,但到時候絕對給你撐腰!”
“那奴婢先謝過魔王大人了”三妙巧笑倩兮的盈盈下拜,表情輕松,舉動鄭重。當她抬起頭時,東方有一道金輝刺破夜空,黑夜已盡,夜盡天明。一輪紅日,照破山河。
呼啦啦,大風吹來,吹動了三人的衣裙。
三妙看著前面。
那里,白金一般的耀眼白發與黑水晶一般的亮麗黑發一起飄搖著,在風中絲絲交纏。
那里,黑底白字的披風和白底黑字的披風一起掠動,烈烈而飛。
為什么不寫“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因為,咱從不認為自己無敵,也不想走上那孤寂的終點。天上有一個,天下有一個,則在這坎坷的路上,我們可以并肩而行,互相依偎,不做孤家寡人。
楊綺忽然抬手一指,指那太陽、指那草原、指那無盡的河山。
待我歸來時,要這日月換新天!
待我歸來時,要這旌旗遍世間!
待我歸來時,還是與你一起——
天上唯我,天下獨尊。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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