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排練

一個娛樂帝國的誕生 第二十五章 排練

“你早上在干什么？”

“學編程。”

“沒有寫歌么？”

“寫歌還用花時間嗎，想寫隨時都能寫。”

“我覺得你真像唐僧，吃了唐僧肉會長生不老，吃了你的肉會才華橫溢。”

“我覺得也是，剛才你一吃，馬上會唱歌了。”

“你真是表面呆頭鵝，內心大色－狼，在學校里也敢亂講話，我和小可都被你騙了。”

“剛才我是被動的啊……”

方曉背著吉他，和喬雅丹肩并著肩，互相調笑，說著情侶之間的閑話，從靠近小區的那個校門走進校園，沿著綠樹掩映的道路，不緊不慢的朝音樂劇場走，在經過圖書館的時候，三個拿著書本，嘻嘻哈哈的妹子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

“那個，你就是那個唱歌的方曉吧？”

“是啊。”

“哎，看吧，我就說是他，你還不信……你真人比視頻好看多了。”

“是么？那應該是拍的不好，下次我換個人拍。”

“聽說你要開演唱會？什么時候開呀？是不是在學校里開？”

“地點肯定在學校里，時間還沒定，正在籌備。”

“你唱的歌都是自己寫的么？那個《愛情釀的酒》我好喜歡，還有你彈的《南屏晚鐘》……視頻里的酒吧是哪里？你是不是經常去那里表演？”

這三個妹子看起來都有點青澀，應該是大一或者大二的學生，很活潑，追著方曉七嘴八舌的問了好一會，直到喬雅丹捏了個借口，催促快點走，才幫他解了圍。

“看來你真成明星了。”

“路上這么多人，就三個認識我，算哪門子明星。”

“你早晚會成大明星的。”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的。”

喬雅丹只是一笑，沒說話，走了一會，問道：“麥潔心的姐姐和她長的很像？”

“非常像，如果不說話，基本分辨不出來，等會你一看就知道了。”

“我見到過不少雙胞胎，還從沒見過像麥潔心這么漂亮的。”

“她不算很漂亮吧？只是氣質很好，她們父母應該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是么？”

“我只是猜測。吶，你看，她們倆是不是一模一樣。”方曉對站在音樂劇場門口的雙胞胎揮了揮手，招呼道：“又讓你們久等了。”

這對雙胞胎很喜歡穿款式一樣的衣服，都是白色蝙蝠袖的寬松T恤加水洗牛仔褲，唯一的區別，就是T恤上裝飾圖案的顏色不同，一個是黑色的小熊，一個是棕色的小熊。

“昨天確實等了幾分鐘，今天真的是剛剛到。”一說話，就分辨出來誰是誰了，衣服上有棕色小熊的麥潔心上前兩步，笑著說道：“喬雅丹，恭喜你呀。你好厲害，方曉說你是初試總成績第一名，難怪能應聘上。”

“謝謝，我只是僥幸，其實那天面試，你表現的比我好。”

“方曉，這是你女朋友么？”麥清心見方曉點頭，推了推眼鏡，打量著喬雅丹，說道：“潔心，我看你還是早點回松江吧。”

方曉一頭黑線。

麥潔心大概被姐姐出賣慣了，表情正常，語氣也正常的對喬雅丹說道：“這是我姐姐，麥清心，她一向口無遮攔，你別理她。哎，你們這個音樂劇場好漂亮。”

這棟據說沈山博了3000萬才建起來的音樂劇場，是南師大新校區的標志性建筑之一，外型好像三條躍出水面的海豚，中間的大，兩邊的小，線條優美，極具動感，從海豚的腹部入口進去后，光可鑒人的地板，典雅精致的裝飾，寬闊高大的空間，處處營造著一種藝術殿堂的獨特氣氛。

方曉是第一次進這里，不過喬雅丹顯然來過不止一次，按照劉誠杰發的短信，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學院撥給他們用的地方——位于三樓的一間掛著“音樂教學研究室”的房間。

推開門，發現房間很大，足有五六十平米，墻壁和頂棚上按照聲學規律，錯落的貼著吸音板，各種樂器和音響設備，一應俱全。

除了正在路上的許可，樂隊其余的人都到了，正在圍觀一個留著長發的男子在彈琴，聽旋律似乎是貝多芬的《月光》，走過去一看，他彈的不是傳統鋼琴，而是數碼鋼琴，也就是俗稱的“電鋼琴”。

數碼鋼琴是傳統鋼琴技術與現代高科技結合的產物，沒有琴弦，用數字電路模擬琴音，不僅具有機械鋼琴的全部功能，還能發出其他樂器的聲音，有MIDI、耳機、話筒等多種接口，具有存貯記憶、變調、混音、節拍器功能，重量輕，占地小，價格低，功能強大，是現代電聲樂隊里常用的樂器。

《月光》并不好彈，但這個男子彈的很輕松，面帶笑容，手指翻飛，動靜之間，拿捏的非常精準，但不知道為什么，方曉隱約覺得他的表情中帶有一絲炫耀的味道。

“方曉，這是蔡師兄。”彈完之后，劉誠杰一邊鼓掌，一邊介紹道：“特意過來幫忙的。”

“師兄你好，剛才彈的真好。”

“隨便彈彈的。”蔡師兄站起來，笑著和方曉客套：“你昨晚的新歌我看了，有意思，很有意思。這幾位美女也是樂隊的成員？”

方曉介紹了一下麥氏姐妹和喬雅丹，人比較多，自然而然的分了圈子，女生一堆，男生一堆，相互聊天，不過女生那邊有冷場王麥清心，男生這邊有不熟悉的蔡師兄，因此都沒聊什么有營養的話題。

又過了一會，許可也過來了，不過只有她一個人，沒看到寶叔。

蔡師兄看到許可，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說道：“許可，我等了你好一會了。”

尼瑪……

這是情敵么？

“等我做什么？”許可對他似乎很冷淡，把提包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從里面拿出一疊裝訂好的文件，遞給方曉，說道：“這是編曲的總譜，我們先練練，寶叔有點事，四點鐘左右過來。”

方曉接過來，一邊分發給樂隊的成員，一邊聽蔡師兄和許可說話。

“什么編曲？能給我看看么？”

“這是我們樂隊要用的，只有五份，不外傳。”

“哦，那算了。許可，金院長上次說的事，你考慮好了么？”

“我想好了之后，會和金院長說的。”

方曉把最后一份總譜遞給喬雅丹，然后低聲問劉誠杰：“這個師兄是干嘛的？”

“他是跟金院長的研究生，研三的，好像叫蔡佳明，金院長下午要去京師出差，就派他來幫忙辦一下這間教室的交接工作。”劉誠杰雙手抱胸，說道：“這家伙拖三阻四的，死活不肯把鑰匙給我，原來是在等許富婆，防火防盜防師兄，果然是至理名言。”

“原來是這樣。”方曉看了一眼對他偷笑的喬雅丹，然后走上去，說道：“師兄，這間教室的鑰匙呢？”

“哦，我都差點忘了，在我這里。”蔡師兄做恍然大悟狀，掏出一串鑰匙，遞給許可，說道：“這間教室一共有五把鑰匙，學校要留一把備用，剩下的四把，就都交給你了。”

方曉一把抓過來，說道：“我拿去多配幾把，我們人多，四把不夠用。”

他這個動作護食的味道非常濃，許可帶著笑意白了他一眼，然后徑直去了找施麗琳那邊。

“這里的東西比較貴重，學校不準外配鑰匙。”

“哦，那就不配了。”方曉隨手把鑰匙塞進口袋，擋住他看許可的視野，說道：“麻煩師兄了，師兄還有別的事么？”

劉誠杰上前，給方曉使了個曖－昧的眼色，然后攬住蔡佳明的肩膀，把他對外推，說道：“師兄，金院長讓我去后勤集團那邊蓋幾個章，我找不到人，不如你帶我去看看。”

他人高馬大，身強體壯，三下兩下就把戀戀不舍的蔡佳明弄了出去，然后順手帶上了教室的門。

果然兄弟齊心，泡妞無敵……

方曉一轉身，就看到麥清心又在推眼鏡，連忙搶先說道：“那個，都拿到譜子了，開工開工，開始練。”

這個冷場王，每次推眼鏡，說出來的話都非常令人尷尬……

樂隊成員的基本功都很好，對著譜子各自練了一會之后，就開始試著合奏，很快就有模有樣了，施麗琳的鼓聲干脆強勁，喬雅丹的鋼琴奔放熱情，許可的貝斯柔和沉穩，藍小溪的吉他激烈高亢，外行人絕對聽不出其中有問題，但方曉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頭。

搞樂隊就和打DOTA差不多，把五個頂尖高手湊一塊，未必就一定能所向無敵，要有配合，要有默契，要有化學反應，才能成為王者之師，樂隊也一樣，各種樂聲相互配合，情緒交織，融為一體，才算完美。

這四個人，相互之間似乎缺那么一點東西，樂聲無法融合到一起，方曉本以為加上主唱就好了，但上去唱了一次之后，感覺依然如此，樂隊其他人也有同感，但都摸不清哪里不對，這時候麥清心說話了：“許可的氣質和其他三個人差別太大，中間少了溝通，喬雅丹，你下來，讓潔心去彈鋼琴，再試試看。”

她是學理工科的，對音樂一竅不通，來這里純粹是陪妹妹看熱鬧，幾個人半信半疑，讓麥潔心上去試了一下，這一試，立刻感覺不一樣了，麥潔心的鋼琴風格和喬雅丹相反，淡雅從容，一邊溝通許可的貝斯，一邊藍小溪的吉他，非常完美。

喬雅丹有些黯然，麥清心又說話了：“潔心的琴聲太冷了，和這首歌的氛圍不符，喬雅丹，還是你去彈鋼琴，潔心，你去用那邊的電子琴。”

那其實是一臺電子合成器，不過外行人分辨不出來也很正常。

電子合成器可以發出任何樂器的聲音，麥潔心坐好之后，問道：“姐，我彈什么聲音？”

“鋼琴，和喬雅丹一樣。方曉，把你的譜子給潔心。”

這次再彈，哎，一切都完美了，氣氛有了，默契也有了，而且樂聲層次更豐富……

學霸果然是學霸，觸類旁通，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