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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道尊 章四百九十五,古巫族
魔刀在分離出去的魂體中展現到了極致,那一刀即使陸長生也無法斬出,只有一個字,快。[]
快到了極點,讓人根本看不清,可怕的刀氣蔓延全身,陸長生不由渾身一顫,此時他終于感受到了魔刀的恐懼,就像那些死在魔刀之下的人,腦海里只有那一刀可怕的刀光,美倫美幻,卻代表了死亡。
“我死了嗎?”陸長生不由生出這樣的感慨,可緊接著他卻發現并非如此,這刀氣雖然可怕,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臉上透出了疑惑,“難道從我身體內分出去的魂體,對我是無用的嗎?”
“武魂。”道書中突然閃現出兩個大字,古樸中透著神韻,這讓陸長生渾身一震,武魂是什么?成了他腦海中此刻的唯一。
“武魂,武道之魂,可施展一切,演練一切所得。”道書中再次閃現出一段話,這讓陸長生的警惕消失了,因為他看到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魂體開始施展出他所學的所有,而且每一步都十分精湛。
這幾乎把道書中的推演發揮到了極致,然而不同的卻是,道書雖然能推演出來,但他領悟的卻并沒有那么深刻,而武魂給他的感覺,卻像是自己的身體在演練一樣,所有的缺陷都被展現而出的同時,體悟也施加在了他身上。
“好奇妙的武魂!”陸長生不由贊嘆,很多他肉身無法避免的缺陷,在武魂上卻沒有,盡管武魂有時候也有缺陷,但在道書的推演下,這種缺陷瞬間被彌補,就像是魔刀。
無論陸長生做到什么地步,但總是有缺陷,然而這些缺陷在武魂的施展下,卻變得完美,威力也變得絕倫,最讓他驚喜的是這武魂一遍遍的演練,并不耗費多少意念,而那不斷傳來的感悟,卻讓陸長生感同身受。
“武魂到底是什么?”驚喜的同時,陸長生又有了疑惑,這個疑惑和之前的一樣,但問的卻不一樣。
“心中所悟,便有武魂。”道書的回答像是機械,卻讓陸長生恍然大悟,之前他曾嘗試著將陽魂煉化成小人,并在意識海內溫養,顯然他沒有成功,差點就魂飛魄散,然而道書卻給了他一次機會,分離了他一般的魂體,演化出了這武魂。
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武魂是他的敵人,道書叛變了,可當威力絕倫的一刀落下,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后,他知道道書是在幫他。
“有了這武魂,日后什么我學不會?”陸長生心底喜悅,然而他卻并不知道武魂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是一種天大的機緣,武道極致才能展現的東西,除非對武學有深刻的理解,否則根本不會出現武魂,可他卻歪打正著。
對于此刻的陸長生來說,雖然這武魂并不能增長他的修為,哪怕存思境也沒有多大裨益,但卻無時無刻不在推演,推演著武道的真諦,別人需要花十年二十年卻修煉的武學,在他眼里,卻變得十分輕松,他只需要讓武魂來不斷的推演即可,而那感悟他一點都不會少,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在修煉武道。
這樣變態的東西,陸長生如果都排斥的話,那他就和蠢材無疑。
峨眉山內,一座險峻的山峰上,正盤坐著一個女子,她臻首峨眉,身材纖細,俏臉如同畫中的女子,渾身散發著一股仙韻,當她睜開眼睛時,目光如電,卻透著幾分狠辣,若是陸長生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她正是在顧家拿出圣道伏魔琴的云妃煙。
“陸長生,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和風瀟瀟那賤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云妃煙眼中充滿了惡毒,對陸長生恨的是咬牙切齒,可她卻很明白,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奈何不了已經具備無敵之勢的陸長生。
在顧家一戰后,十大宗門退縮,有小天地的幾乎都退居了小天地,沒有小天地的直接關閉了山門,就是怕陸長生來尋仇。
仙妙庵的老祖靜會師太死后,對仙妙庵造成了巨大的打擊,而身為圣女的云妃煙自然成為了整個庵內的領頭羊。
然而盡管她們對陸長生恨之入骨,可現先去對付陸長生卻無異于飛蛾撲火,所以云妃煙同樣也封閉了仙妙庵的山門。
顧家的一戰讓她對陸長生在也生不起小覷,她平生的大敵從風瀟瀟轉移到了陸長生身上,來歷不尋常的風瀟瀟反而成為了其次,陸長生的崛起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在這個看似簡單的人身上,卻透著風瀟瀟預言內中的所有能力。
如果不是圣道伏魔琴護住了她的三魂七魄,恐怕此時的云妃煙已經毀在了顧家,然而盡管如此,她現在也只剩下魂體,若不是圣道伏魔琴內的力量,即使陸長生不來尋她,她也會魂飛魄散。
“陸長生,你敢壞我好事,你給我等著!”云妃煙咬牙切齒下,又恢復了平靜,她平靜的面容卻掩飾部主她的憤怒。
“宗主,祭壇已經血祭完畢。”一個聲音突然出現,這是一個身穿宮裝的白衣女子,她美如天仙,但比起云妃煙來說,卻差了一些,她躬身而立,對云妃煙顯得很是恭敬。
“走。”云妃煙起身,大步朝山峰內部走去,在這云霧之中,恐怕沒有人會知道這里有這樣一座山峰,更沒有人知道,在這山峰內,樓閣寰宇,像是人間仙境,在這里全部都是身穿古裝的女子。
她們無一例外的對云妃煙十分恭敬,若是仔細的看的話,在她們的眼中甚至能看到幾分恐懼,這種恐懼是打從心底的一般,就像是云妃煙曾經做過什么事,讓她們產生了如此情緒。
誰也不知道,仙妙庵的這些如同仙境的樓閣只是一個擺設,或者說是給外人看到迷陣。
云妃煙如同一代女皇一樣,享受著所有仙妙庵弟子的恭敬,她一路上面無表情,走到了仙妙庵的主體建筑女神殿。
仙妙庵供奉并不是神話中的神祗,更不是佛家的神祗,相反仙妙庵供奉的唯一一尊神,是一個奇怪的女子,這個女子手拿一把寶劍,英姿颯爽的屹立于仙妙庵的大殿內,整尊雕塑透著一股無形的氣勢。
若是普通人來此,定會被這雕塑的氣勢所震懾,然而對于云飛揚來說,這都已經習以為常,她早已經過了當初第一次來此的驚訝和畏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習慣性的從容。
不過,在走到雕塑前時,她還是不由躬身一禮,卻沒有像其他仙妙庵的弟子一樣頂禮膜拜。
“先祖英勃女神在上,弟子凌波,因宗門蒙難,需開啟小天地祭壇,拯救宗門,破除魔道,望英勃女神明鑒!”云妃煙很是虔誠,在以往即使靜會這樣的老祖也一樣對這供奉的英勃女神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是一位來歷奇異的女子,她一手創立了仙妙庵,在上古時代更是以誅仙妙絕劍而聞名于世,比之魔刀的盛名絲毫不差,然而她卻在她名聲最鼎盛的時候消失了,有人說她失蹤了,也有人說她羽化成仙,早已踏入了這片星空。
然而,只有凌波知道,英勃女神還活著,而且她并沒有成仙,只是踏上了遙遠的星空,像是這個世界的那些圣人一樣,在星空中不斷行走,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每當仙妙庵的弟子供奉英勃女神時,英勃女神都會給予回饋,這就是她們的信仰,一個傲然于世的女神,一個在男人強盛的時代里,不屈從與男人,而開創出一個自己宗派,讓無數男人敬仰的女神。
每一個仙妙庵的弟子都對英勃女神恭敬有佳,甚至于在她消失了無數年之后,依舊把她奉為神靈,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當云妃煙虔誠禮拜時,英勃女神的雙目中突然綻放出兩道光彩,像是看透一切,在這光芒下,像是女神復蘇,所有仙妙庵的弟子全都臉色一變,變得無比的虔誠,只有云妃煙表情微變,心底卻早已習慣。
“準!”一個無形的聲音響徹在仙妙庵,像是來自遙遠的星空,隔絕了無盡的距離傳播而來,這讓仙妙庵的弟子目光變得狂熱至極。
“謝女神!”凌波站了起來,緊接著女神眼睛中的兩道目光匯聚在一處,落在了雕像前的地板上。
這地板刻畫著無數的符文,透著古老的深蘊,沉寂已久后,在這目光下,突然閃現出了異彩,像是引動了一道虛無的力量,無形的光門在這符文的閃爍中被打開,一股磅礴的靈氣孕育而出,所有弟子感覺到這股靈氣,都欣喜不已,卻又更加虔誠。
“你們在外等候,在此期間,任何人敢闖入仙妙庵,殺無赦!”云妃煙冷冷的命令,緊接著便踏入了光門。
光門內是另外的一個世界,或者說是一個小天地,自成一體,自從英勃女神建立仙妙庵之后,就已經存在。
這小天地內五行俱全,地火水風的元素更是比外面還要渾厚的多,四處都綠意盎然,不是春天卻百花盛開,各種靈藥密布,靈氣更是孕育成霧,當的是另外一處人間仙境。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這如詩如畫的景色中,卻有另外一番完全相對的景象,在這小天地的深處,有一座高百丈的祭臺,整個祭臺都呈血色,透著黑色的煞氣,與這小天地顯得格格不入。
“風瀟瀟,陸長生,等我喚出星空中的先祖,我看你們如何抵擋!”云妃煙激動的走向了祭壇,這是仙妙庵最大的底牌,召喚遠在星空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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