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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八十七章 反擊
在森林公園里。宋曉玲一見李曉寧就情不自禁地撲到了李曉寧的懷中。哭泣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沒有收到你的信息。我有多么擔心。我真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李曉寧拍了拍宋曉玲的后背。笑著說道:“這不是見著了嗎。”
頓了一下。李曉寧又說道:“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韓雪的以死相救。如果沒有你的突然出現。我早就完了。此情。此義。讓我沉重得喘不過氣來。所以。我只有以命相搏。獲取最后的證據。才能對得起你們。”
宋曉玲抬頭問道:“你不是已經拿到證據了嗎。為什么還要去冒風險。”
李曉寧說道:“我現在是有證據。但是。它并不算是直接證據。”
接著他便把他怎么發現白劍鋒。怎么跟隨。以及后來發生的一切情況向宋曉玲簡單地說了一遍后。才把手機交給宋曉玲說:“你聽聽。這就是他們的電話錄音。”
宋曉玲接過去聽了起來。聽完不由得吃驚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連高局都顯得無能為力。原來是季長貴在其中搗鬼。李哥。有了這些證據。足夠把他們送上法庭。你沒有必要去冒險了。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處處都有眼睛在盯著你。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
李曉寧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只是一個間接依據。還不是直接的證據。而且。現在錄音在某些時候是不被承認的那。只有找到他們今天剛剛交換過的那份視頻。那才是置他們于死地的真正證據。所以。我必須拿到它。今天。我當著全體公安干警承諾過。讓他們給我兩天時間。就兩天。兩天后。我會主動到公安局去自首。曉玲。這個手機我就交給你了。你一定盡快地轉交給高局。萬一我有什么不測……”
宋曉玲聽到這里。淚水早已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擦了一把淚水說:“不。李哥。你不能這樣。你知道嗎。韓雪。一個職業殺手。她為什么能夠為了保護你而獻出她年輕的生命。因為她相信這個社會還有正義。你知道我為什么置個人的安危而不顧。敢把槍口對準堂堂的公安局長。因為。我也相信正義。你應該相信。正義畢竟是主流。我們完全可以憑借現有的證據。充分依靠組織的力量。戰勝這些邪惡勢力。不該冒的危險就別去冒。你應該珍惜你的生命。因為你的生命是別人用犧牲換來的。”
李曉寧說:“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對得起韓雪。也要對得起你。更不能貪生怕死。生命是可貴的。誰不想活。我也想好好地活。想活得比別人更幸福。但是。需要我冒險的時候。我也絕不能當縮頭烏龜。”
宋曉玲說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李曉寧說道:“不需要。有錢一手就夠了。”
宋曉玲立刻生氣地說:“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還沒有錢一手那么值得你信任。”
李曉寧無奈地搖搖頭說:“不。不是這個概念。你想過沒有。如果錢一手不可靠。那我就完了。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咱倆必須要保住一個。你懂嗎。所以。我不能讓你同我一塊兒去冒險。”
宋曉玲急道:“正因為如此。我必須去。”
李曉寧正色道:“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讓你去。”
宋曉玲說道:“別忘了。你我可是最佳搭檔。”
李曉寧嘆氣道:“正因為我沒有忘。所以。我一人就夠了。用不著你去冒險。”
宋曉玲說道:“為什么要去冒險。我們就不能來個里應外合。將危險減去一半。”
李曉寧疑惑道:“里應外合。”
宋曉玲說道:“對。里應外合。”
李曉寧氣道:“你怎么這么固執。”
宋曉玲說道:“你比我還要固執。”
李曉寧沒轍了。只好使出殺手锏。說道:“將來在一起。到底誰聽誰的呀。”
宋曉玲嫵媚地一笑說:“那我就聽你的。”
當天下午。省廳派去燕京執行任務的人返回了臨海。他們將犯罪嫌疑人安紅順利押送回來了。
王劍很高興。吩咐手下安排安紅等人吃飯。吃完了立刻開始工作。爭取今晚有所突破。吩咐完畢。他又打電話向宋敬國做了匯報。宋敬國指示王劍一定注意保護好安紅的安全。如果嫌人手不夠。他再給王劍派人。
王劍心情大好地說道:“謝謝宋廳的關懷。讓去燕京的兩個人留下就差不多了。如果再需要人。我會給你打電話求助的。”
為了單獨辦案的需要。省廳調查組專門在公安局附近的一個招待所租了一層樓。自從王劍第一天來到臨海市局。拒絕了徐海鵬的晚宴之后。他就明顯地感覺到徐海鵬對他的排斥性很大。這也不難理解。你來復查人家的工作。人家能高興嗎。
早上在郊區舊廠房里發生的槍戰。就足以說明徐海鵬對省廳調查組的成見有多大。王劍所得到的這些情報還是市局的一個情報員從電子信箱中發來的。程能的身份已經非常明了。無需再查。就是那個女的很神秘。她是什么人。她怎么要以命相救李曉寧。王劍必須要搞清楚。他立即把女的照片發到省廳。讓他們查找一下。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到半個小時。有了回音。答復是這個女的叫韓雪。年齡二十六歲。職業殺手。曾有過命案。她這次潛入臨海。很可能是受人之命來殺李曉寧的。
這下倒把王劍整糊涂了。韓雪來殺李曉寧。為什么又舍命來救李曉寧。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這其中肯定另有文章。
晚飯過后。王劍親自坐鎮對安紅進行了審問。
安紅一進門就大嚷了起來:“我抗議。你們怎么隨便抓人。這是對我人權的侵犯。我要告你們。”
王劍等她一陣歇斯底里地發泄過后。才說:“發泄完了。還要不要發泄。要發泄你就發泄。給你一個發泄的機會。”
安紅的氣焰消了消。猶自嘴硬地說道:“你們憑什么逮捕我。你們這樣做通過市公安局沒有。”
王劍冷笑道:“我告訴你。我們是省廳調查組的。我們的工作不需要向市公安局匯報。如果你是安紅。是戒毒所的安紅安醫生的話。我們就沒有抓錯人。如果你不是。我就馬上放你。”
安紅一下老實多了。
“說吧。姓名。”
“年齡。”
顯然。這個安紅具有反偵查的能力。以不吭聲來表示對抗。
王劍也是刑偵能手。立刻一拍桌子。喝道:“安紅。你放老實點。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把我們難住。我告訴你。你就是不說話。我們照樣可以給你定罪。你以為你干得神秘。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你以為有人支持你。你就可以膽大妄為。以身試法。嫁禍于人。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別再心存幻想了。別再指望別人來救你了。誰都救不了你。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誰要能救你。他不早就救了。也不至于把你派到燕京去躲避。臨海市不是誰的一統天下。這里一樣是受黨的領導。無論是誰。只要他犯了罪。都逃脫不了法律對他的制裁。”
安紅到底不是什么專業特工。經王劍這么一嚇唬。頓時一陣虛汗淋漓。
王劍趁此給了她一個冷不防。厲聲說:“說。你是怎么殺死況彪的。”
安紅一個冷戰。哆嗦了一下說:“我……我沒有殺況彪。”
王劍再次喝問道:“他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安紅戰戰兢兢了半天。才說:“反正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王劍一看安紅招架不住了。知道擊到了她的疼處。就說:“況彪不是你殺的。你說是誰殺的。”
安紅一陣哆嗦過后。突然冷靜了下來說:“臨海市公安局知道。案發后。他們當場進行了勘查。你去問他們好了。”
王劍冷笑道:“我早已問過了。現在是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
安紅顯然冷靜了許多。她想了想說:“好吧。你們問吧。”
“姓名。”
“安紅。”
“年齡。”
“三十八歲。”
“單位。”
“臨海市戒毒所。”
“職業。”
“醫生。”
“你在本月二十三日下午。具體干了哪些事。必須老老實實向我們做出回答。”王劍進入了正題。
安紅立刻毫不停頓地說道:“二十三日下午二點三十分。我準時來上班。大概三點三十分左右。范所長讓我把況彪帶到詢問室。說要接受李曉寧的詢問。我把況彪帶進去就交給了李曉寧。我就出來了。大概到了四點十分左右。我聽到一陣吵鬧聲。來到詢問室一看。況彪已經死了。范所長也來了。李曉寧看上去很緊張。范所長讓我打電話報警。我就給刑警隊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他們就來了四個人。我也不知道他們怎么破的案。后來。他們認定是李曉寧干的。要逮捕李曉寧時。李曉寧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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