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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帝師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可憐的六斤啊
東安門的北側,由于有文浩樓阻擋,所以太陽要西曬的時候才會照到這里,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此處顯得有些陰森。
東廠,便設立在此處。
江夏之前也來過東廠好幾次,不過那個時候江夏和劉瑾的關系還算和諧,每次來的時候劉瑾都會派人來門口迎接他。自從兩人關系變僵以后江夏這還是第一次來東廠,為了安全布縉云他們隨著江夏一起前來,所以人數看上去有些浩浩蕩蕩的,陣勢不小。
江夏他們剛剛走進,守在門口的幾名東廠番子立刻警惕起來,其中一人大聲吼道:“來人站住,此處是東廠,隨意擅闖等同造反!”
江夏冷喝一聲:“去告訴你們廠公,就說皇族龍探江夏前來拜會。”
“江夏?”那名東廠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江夏,興許是沒有想到京師之中威名甚盛,甚至能和他們廠公平起平坐的人竟然如此年輕。
“等一下,我立刻去稟報。”搭話那人說完以后立刻退走。
剩下的東廠番子仍舊戒備地看著江夏他們,好像江夏他們是隨時隨地可能沖上來的猛虎一般。
東廠正廳之中,劉瑾聽了屬下的稟報以后頓時笑了:“喲呵,他江夏竟然也有主動來雜家東廠找雜家的時候。好好好,讓他在門外等著,告訴下面的人,沒有雜家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進來。”
“是!”那名東廠番子應了一聲后這才有些不無擔憂地說道:“廠公,那江夏可帶了不少人來,看樣子個個都不是庸手啊,你說他會不會……”
“怎么?難道他還敢擅闖我東廠不成。若是他真的闖了,說不出了一二三來我劉瑾就算是鬧到皇上那兒也跟他沒完。”
“是!”東廠番子應了一聲后退下。
東廠外面,江夏一直等著,等了大約有近小半個時辰后江夏忍不住問那個去通報的東廠番子。
“你家廠公是不是大便的時候掉進糞坑了?怎么還不來消息回消息?”
“說話注意點兒,若是再對我家廠公不敬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那東廠番子瞪著眼對江夏說道。
江夏不屑地輕哼一聲,他雙手叉腰道:“來來來,你要今天不對我不客氣就是小妾生的。”
“你……”那東廠番子也就嘴上說說而已,真要讓他對江夏怎么樣他的確是不敢。“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江夏嗤笑兩聲,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個東廠番子,那東廠番子還以為是什么暗器,趕緊衣袖卷著手掌將那錠銀子借住。
“銀子?”那東廠番子抬頭看著江夏,一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模樣說道:“不要想用銀子賄賂我,沒有廠公的命令我是不會讓你進這扇門的。”
“我沒說讓你放我進去,我是想考你一個問題,只要你答對銀子就是你的。你答錯了就把銀子還給我就是。”
“什么問題?”那東廠番子問。
江夏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你知不知道這天底下有幾種人?”
“當然是兩種,男人和女人嘛。”那東廠番子幾乎沒經思考就回答了出來。
他自信滿滿以為自己答對了,心中還在暗想還以為這江夏會出個多難的難題呢,原來如此簡單,該小爺我今天白得這幾兩紋銀。
誰知道此時江夏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回答錯了,這世界上有三種人。前兩種分別是男人和女人這沒錯,但是卻還有一種,我給你機會補充一下。這種人原本是男人,但是卻被割了那男人的標志。”
“你說太監?”一說出口那東廠番子臉色就變了,他指著江夏道:“你給我下套!”
江夏哈哈一笑,拍著手道:“原來你也覺得太監不男不女啊,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們劉公公是頂天立地地堂堂男子漢呢。”
“你……”那東廠番子被江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江夏嘿嘿一笑道:“你放心,一會兒見到了劉公公我一定會告訴他你剛才的回答的,據我了解劉公公似乎脾氣不是很好。你若是有什么臨終遺言我勸你現在就快說了吧,否則等一會兒可能就沒機會了。”
“你……”那東廠番子很想發怒,但是一想起劉瑾生平最忌諱的就是拿他太監的身份說事,若是江夏等一會兒真的跟劉瑾說了此事,那說不定自己的腦袋真得搬家。
那東廠番子臉上的表情很快變得細思極恐。東廠番子想了一下后抬起頭看著江夏,他雙腿一軟就跪在了江夏面前道:“江……江大人,求你饒過小人一命,小人……”
“罷了罷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只是想告訴你,年輕人說話做事別太囂張。”江夏輕描淡寫地擺著手道。
他原本只是想嚇嚇這個東廠番子,但是卻沒有想到劉瑾在他心里積威竟然如此之深,被嚇成了如此模樣。
汪汪汪……
江夏突然聽見了輕微的狗叫聲,他突然眼睛一亮,低聲對著身旁的千絕行耳語了幾句。
千絕行聽了以后立刻立刻點點頭,然后退下。
沒一會兒千絕行用黑布裹著一個東西跑了回來,那東西還在使勁蹦跶。
到了東廠門口,突然千絕行掀開黑布,原本他懷里抱著的是一條土狗。千絕行從懷中取出一根醬油雞腿在土狗的鼻子下面繞了兩圈,然后他將雞腿一下扔進了東廠大門里面。
那土狗“汪汪”大叫了兩聲,然后一下朝著東廠大門沖了進去。
江夏大叫一聲:“媽呀,我的狗,我的狗跑進東廠里面去了。兄弟們,和我一起去把它揪出來。”
說完,江夏一揮手,一群人立刻跑進了東廠。東廠的幾名番子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也無從阻攔。
進入東廠以后,江夏恰好看見那土狗嘴中叼起那根雞腿。江夏指著它大吼了一聲:“六斤,別跑!”
那土狗被江夏那一聲大吼立刻嚇得撒腿就跑,江夏大聲吼道:“狗日的六斤,別跑!”然后追進了東廠里院。
原本躲在書房里悠哉悠哉享受著兩名丫鬟的按摩時,突然他就聽見了江夏的大喊。他當即拍了一下手,興奮地說道:“太好了,那江夏終于闖進來了。雜家這次狠狠揍他一頓再押他去見皇上,相信皇上也不會多說什么。”
說完,劉瑾十分興奮地起身,拉開書房的房門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后院的操場上,他看見江夏他們一大群人跑了過來。劉瑾立刻大聲叫道:“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別人都闖進咱東廠大院了!”
從前院追過來的東廠番子,以及在后院里的東廠番子很快就將江夏他們團團圍住。
江夏大叫一聲:“六斤,不要!”說完,江夏示意千絕行又扔了一根雞腿。這次這雞腿是朝著劉瑾扔過去的。
劉瑾右手一揮就將那雞腿打飛了,然后他感覺又有勁風朝自己襲來。一看竟然是一條狗,劉瑾二話沒說抬手一掌就將那只狗打死在地上。
江夏一看兩只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夸張地大叫了一聲:“天啊,六斤,我的六斤啊……”叫著,江夏沖過去抱著那只土狗的尸體,高聲哭嚷著:“六斤!六斤!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生骨肉一樣教你養你,還沒為你娶妻生子你竟然就已經死了。天啊,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劉瑾一看嘴角立刻扯了扯,心中隱隱升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
此刻江夏突然抬頭看向了劉瑾,那眼神就好像劉瑾與他有殺父大仇一般。江夏瞪大著眼睛,紅著眼看向劉瑾道:“劉瑾!你為什么要打死我的狗?”
“你的狗?”劉瑾看了那只土狗一眼。
那土狗骨瘦如柴不說,身上的毛更是有一塊沒一塊的,很明顯就是一條生了癩痢的流浪狗。
劉瑾指著那狗道:“傻瓜都看出來這是一條沒人要的狗了,你也好意思這是你的狗,你江大人養狗養的挺別致啊。”
“這就是我的狗。它叫六斤……”
“江夏,你敢罵我!”劉瑾怒吼道。
“誰罵你了,老子買它下來的時候它六斤重,所以我給它取名叫‘六斤’,有什么問題?”江夏也大聲吼道。
“這狗若是有主人會這么瘦,還脫毛嗎?”劉瑾冷冷問道。
“你懂個屁。”江夏毫不客氣地回道:“老子的六斤為了保持身材所以故意減肥餓瘦成這樣的,它之所以脫毛是因為最近天氣熱,我給你抹了脫毛膏。”
“脫毛膏?”劉瑾從未聽過這玩意兒。
當然,大明朝也的確沒這個玩意兒。
江夏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口快說錯話了,不過他仍舊理直氣壯地大聲吼道:“對啊,脫毛膏,老子專門為我家六斤發明的。”
“好啊劉瑾,所謂打狗欺主。你殺了我的六斤,老子今天跟你沒完。”江夏怒氣沖沖地吼道。
“一條狗而已,大不了雜家陪你一條就是!”劉瑾冷哼一聲道。
江夏微微一笑,等得就是劉瑾這句話。
而劉瑾也似乎忘了,他先前還準備要狠狠揍江夏一頓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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