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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陰雄 第一章 穿越隋朝
隋朝開皇八年的夏天,新豐城里,陽光普照,天空蔚藍如洗。
時值五月底,關中地區到處都盛開著槐花,一串串銅錢大小的白色槐花掛滿了新豐城大街小巷兩側的槐樹枝,而那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混合著飄滿全城的柳林酒香,被這和煦的暖風一吹,薰得路上行人一陣沉醉。
大隋建國已有八年,當今至尊楊堅算得上是難得的明君,躬行節儉,廣施仁政,手下又多重臣悍將,大隋的國力蒸蒸日上。
五年前的開皇三年,本來準備南征的大軍因為突厥入侵而回師北上,大隋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后終于打退了突厥四十萬大軍,此后突厥陷入分裂和內亂,無力構成對隋朝的威脅,就連突厥的沙缽略大可汗,也被迫對隋皇來使下跪,含淚稱臣,當然,作為恩賞,宗室女大義公主下嫁突厥,成為可敦(突厥皇后)。
這幾年的關中地區更是風調雨順,五谷豐登,自五胡亂華以來關中一度殘敗不堪、赤地千里的慘狀早已成為遙遠的記憶,而關中一帶的永豐倉,潼關外的常平倉,河北的黎陽倉等大型倉城,更是積粟如山,幾年都吃不完。
也正是因此,這些酒坊食肆才會生意如此興隆,要知道,遇到年成不好的時候,連釀酒都會給國法所禁止呢。
已到正午,城里最大的福順酒館中,這會兒已經擠了不少食客,坐得滿滿當當,推杯換盞,大快朵頤,有的吟詩作賦,有的行酒劃拳,更有些人天南海北的一通閑扯。
二樓的臨窗雅座上,坐著一個十八九歲,身形瘦弱,個子中等的青年,穿著一身上好的藍色繕絲衣服,他的頭發有些卷曲,眼珠子卻是碧綠,五官算是周正,但膚色略有些黑,鷹鼻深目,看起來和一般的漢人不太一樣。
藍衣青年端起面前酒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強烈的酒勁一陣沖腦,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記憶中刻骨的疼痛一下子讓他的腦子變得異常清醒。
劉華強在穿越前是河北省某市一家物流公司的總經理,早年在該市的一家工廠里做青工,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弟弟劉華文和自己相依為命,他早早地進廠當工人供弟弟讀書。
1987年,單位分房,按各種條件,劉華強都應該分到一間自己的套房,可是廠長卻硬奪了他的房分給了自己的司機。
劉華文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拎了一把菜刀上廠長家鬧事,結果被廠長報警逮捕,高考資格也被取消,而劉華強也被開除出廠,兄弟二人成了社會上的盲流和混混。
經過了多年的混社會,手下也漸漸有了幾十個過命的兄弟,帶著無數的傷痕,劉華強兄弟終于1998年,在某市火車站附近開了一間自己的托運站,在某市算得上是個混得開的人,手上有了錢后,更是上下打點,成了個當地的公眾人物。
可惜好景不長,劉華強在發家時的仇家趁著他在外地談生意的時候,趁夜伏擊王世文,砍了有幾十刀,劉華文直接被砍成了植物人。
看著在病床上的弟弟,劉華強一怒之下大開殺戒,一個月內把在某市的四個仇家殺得一干二凈,成為轟動全國的大案。
警方的效率是驚人的,幾天之內,劉華強的手下們便紛紛落網,強大的政策攻心下,這些昔日的兄弟們出賣了他,最后他落入法網,刑場槍決。
而穿越回隋朝的劉華強,則幸運地出生在北周的天和五年(570年),名字叫做王世充,那具身體的本尊,正好在同門親家,身為隋朝上大將軍的王世積上門強奪家產時動起了手腳,后腦殼挨了一個名叫皇甫孝諧,狗熊也似的壯漢一棍,一命嗚呼,也算便宜了劉華強,從此世家再無劉華強,只有一個后世靈魂所占據軀殼的關中少年王世充。
王世充的父親名叫王何,乃是大隋首都大興城(今西安)城東十里處的新豐縣(今陜西西安臨潼區)一個商人家庭庶子,曾經當過兩任下州(隋朝現在有近三百個州,按戶口數分為上中下州)長史,現在賦閑在家,母親劉氏,在十二年前生下自己的三弟王世偉時難產而亡。
王世充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哥哥大自己一歲,名叫王世師,弟弟王世偉小自己一歲,都是一母同胞。
這位藍衣青年正是王世充,當年王世積上門鬧事,幾乎鬧出人命,事后王世充便早早地放棄了靠著武力打出一片天地的打算,讀經明史,精研兵書戰策,想在這方面有所長進。
幸運的是,王家的藏書還算不少,史記,漢書之類的經書史書都還算全,上天沒讓王世充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卻是讓他有了一個過目不忘的本事,五六年下來,王世充已經是滿腹才學,加上前世的經歷,更是讓他有了遠遠超過實際年齡的城府和智商。
從三年前開始,王世充就開始參與王家的生意,幾次河西隴右的商隊走下來,不僅讓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還結識了隴右一帶的眾多豪強。
也正是因為王世充的出色表現,讓父親王何力排眾議,把王家的生意完全交給了王世充經營,在王家上下的眼里,王世充已經是未來接管王家的人了。
“槐林五月漾瓊花,郁郁芬芳醉萬家,春水碧波飄落處,浮香一路到天涯。”
隨著這四句詩,一名戴著軟腳幞頭,穿著黃色綢緞衣服的中年人面帶微笑,從樓梯口向著王世充走了過來。
待到黃衣中年人最后一個涯字出口,王世充微微一笑,輕輕地鼓起掌。
“景彥兄好文采啊。這吟詩作對的本事,小弟可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那黃衣人看起來豐神俊朗,長須飄飄,是個標準的文士,眉宇間卻有股說不出的憂傷之色,他沖著王世充拱手作了個揖,算是還禮,然后直接在王世充的對面坐下,將面前的柳林酒一飲而盡,臉上卻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關中雖好,畢竟不是江南,也不知道我們打過江南,平滅南陳,還要等多久。我這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親手報得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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