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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警之索馬里 第八十七章 難民
難民,是人類社會中一部分因天災人禍衣食無著乃至不得不背井離鄉的不幸人們。
什么是難民,難民是什么樣的。以往,這些只是電視上和主官臆想上的畫面,現在,李嵐十分深刻的感受到難民這兩字的意義,深入骨髓般的感受到難民的生活面貌。
本來,李嵐以為想把難民吸引到領地,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結果他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當士兵們,開車裝有喇嘛喊話設備的車子出了領地后,遇到難民的聚集地時,只是喊了幾句,便有大量的難民朝著基地趕來,并且人數的規模,越來越大。
此時,李嵐就坐在悍馬前座上,看著沿路時不時出現的難民群,看著一個個瘦骨如柴的難民,心中就越發堵得慌。
車子行走的速度很慢,也很靠近難民,沿路難民極其緩慢的移動速度,讓李嵐都可以清晰看清他們每一個人的模樣。
比起他在博薩索看到了難民,李嵐感覺到,博薩索里面的難民,十分的幸福。
在這個主流社會,人們往往去抱怨,抱怨學歷,抱怨工作,抱怨生活,抱怨恨爹不成鋼,而人們也在這抱怨生中不知所措。2012年流行一個詞‘幸福’,而幸福是什么?是霓虹別墅還是高樓峻宇?是古奇還是路易斯威登?是奔馳還寶馬還是瑪莎拉蒂?而幸福有時候是我們曾經不屑一顧丟掉的面包卻讓他們用生命去追尋。
七八月份,正是北半球農民的收獲季節,但是,在非洲大陸的許多國家卻籠罩在饑荒的陰影中。
再加上戰亂,軍閥橫行,平民的生活可想而知。
人們都說非洲人很懶,只是坐死等著他人的援助,不會依靠自己的雙手去拯救自己。可是,在這個遍地戈壁的地方,如何讓他們自我拯救。戰爭,剝奪了平民的一切,干旱讓農作物顆粒無收,遍地的饑荒,讓他們尋遍所有土地,也找不到果腹的食物。
種族屠殺,武裝暴行,這些東西,或許離我們很遠,但是距離他們卻很近,近到眼前便是。
今年席卷大半個非洲的干旱,讓非洲的難民數量激增,特別是在東非,連續長達5年的少雨造成厄立特里亞和埃塞俄比亞等國干旱,需要救濟糧的人大量增加。僅埃塞俄比亞就有900萬人長期缺糧。在肯尼亞,由于干旱和半干旱區無法種植糧食,150萬人需要政府和世界糧食計劃署救濟。
而東非中最為困難的地方就是索馬里,比起東非其他國家,索馬里面臨的饑荒問題更加的嚴重。
一陣剎車聲響起,車隊中下來幾十個手持武器的軍人,嚇得路邊正在移動的難民群,快速的遠離車隊。
路邊上,看似一家五口的難民癱坐在地上,他們已經無力繼續趕路,粗糙的布料下,露出了皮包骨的手腳。
在士兵的保護下,李嵐打開了車門,走到這個家庭面前。難民群,在突如其來的狀況下,都停了腳步,眼睛直瞪瞪的盯著李嵐等人。
眼前這個家庭,李嵐看到了他們在極度饑餓困境中茍延殘喘,也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量和信心,只是靜靜地坐著。躺著或半躺著,醒著,睡著或半睡者。他們已經沒有力氣挪動一下,哪怕是眨一下眼皮,伸一下手指,動一下嘴角都顯得力不從心。他們的眼神里投射著鬼魂般陰冷恐怖的光芒,幾乎是“回光反照”了,已經僅僅剩下一張皮和一副骨架,死神,已悄悄地向他們走來了。
從大人到小孩,皆都臉頰凹陷,從頭到腳,仿佛就是一堆干枯骨架。毫無生氣,瘦骨嶙嶙,此等字眼,已無法描述此刻李嵐眼中這些人的模樣。
“問問,他們是從哪里過來的。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李嵐對身邊警衛的士兵吩咐道。
在李嵐的命令下,兩個士兵走到難民群中,嘰里呱啦的問起來。
很快,兩個士兵就帶回來了答案:“指揮官,他們都是從索馬里中部走過來的,以前聚集在這里以東幾公里外,是在我們的宣傳下,正在前往我們領地的路上。”
“他們有不少人,已經超過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并且大部分都連續長時間沒有喝過干凈水了。而且當中,有不少生病的人。所以,我們強烈建議,指揮官應該馬上回到車里,不要靠近人群,預防有傳染病。”
李嵐并沒有說話,也沒有立即回到車上,而是看著不遠處,仿似定格的畫面。
干癟的Ru房猶如枯萎的梨,含在一個骷髏般孩子的嘴中,那里面其實早已沒有奶水。為了安慰孩子的饑餓,母親不得不忍受被吮吸的痛苦。饑餓是來自身體的摧殘,但眼中的悲慘情景卻直逼人心,拷問著李嵐的靈魂。
萎縮的Ru房母子倆等待援助,李嵐看得出來,這個母親的年紀并不大,恐怕連十六歲都不到。母親那皺巴巴的乳-房已經極具萎縮了,沒有能力去哺育自己的孩子。她的肚子已經開始出現嚴重的水腫,堅持不了幾天了,那冷峻的目光看得李嵐無法躲避。
難民群中,一個枯小的身影,艱苦的在礫石遍布的地上慢慢的爬行,似忽是為了減輕身上的重量,身上無半片衣物,他完全是一副活著的骨頭架,身上看不到一絲的肉,只有皺巴巴的一層皮貼在骨頭上。
遠方的草叢中,裸露著一具尸骨,眼中尸骨已經很可怕了,而那只被野狗吃剩下的手使得場面更加刻薄。眼中的畫面幾乎是象征主義式的,而消失在塵土中的面孔和肉體,是向人類傾訴著暴力的故事。
惶恐不安的眼睛,死亡恐懼環繞下,帶著對生命的憧憬。
李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對身邊的警衛問道:“是不是所有的難民都是如此?”
“應該是的。”
“如此糟糕的局面,他們怎么能夠走得到我們的領地,就算走得到,能夠活幾個人。”李嵐忍不住吼道,或許是心靈的不憤,或許是對世間不公的發泄。
他從未有過如此糟糕的心情,此行,他原本是想看看,宣傳的情況,沒有想到會見到如此令人震撼的畫面。難民,在他心里,只不過是一群因為饑荒而流浪的平民,而眼前這些人,皮包骨,一個個都可以去當骨骼標本了,地獄的場景也不過如此。哪怕是說,眼前這些難民,是從地獄剛剛爬出來的,他也會毫不遲疑的相信。
如果說,前幾天他只是本著發展的心思去收留難民,那他現在就是作為他正常人的良知,令他不得不這樣做。
從小看盡世間人生百態的李嵐,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他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壞人。他有仁慈的一面,那是面對自己人,他也有冷酷的一面,那是面對敵人。
對于敵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面對自己人,他會以寬宏和藹去對待。
可是,看到眼前一雙雙露出求生渴望的雙眼,李嵐心中有無邊的悸動。
他要拯救這些人,必須要救,因為他是一個正常人,也因為這些人不是他的敵人,只是一群需要拯救的可憐人而已。
“通知基地,加派一倍的人手,帶上水和食物,遇到難民群,能救多少算多少。”李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對身邊的警衛命令道:“把我們帶出來的飲用水和食物,平均分給他們。并且讓基地,趕快把水和食物送過來,我們就在這里等著。”
“是。”
當水和食物擺在難民群的旁邊時,整個難民群迅速的圍了過來,要不是士兵手上武器的威懾力,恐怕這些食物和水已經被哄搶一空。
水和食物不是很多,難民群一百多人,每個人只能分到一點點。但這對于這些難民而言,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而在士兵邊發食物邊宣傳下,在得知食物是眼前這個華人賜予后,并且他們此行的目的,也是這個華人的領地后,所有的難民,紛紛朝著李嵐不停的叩拜著。
眼前的場景,讓李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慘像,說到底,一部分人物質的優越必定壓榨的是另一部分人的生活物質,因為社會要進步要競爭這種關系不可能達到平衡,但可以慢慢接近。所以當我們無疾無難得時候感激生活,感激他人吧!也許一點幫助對于我們來說不算什么,但到了別人手里就禰足可貴了。
或許有書友會說些什么,比如,例一:這些非洲難民是很可憐,但我們身邊的很多同胞也很可憐。例二:主角有錢為什么不用在自己的國家,而去幫助他國人民,純屬叛國腦殘行為。
華麗想說,這些都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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