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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靈行傳 1:174 披露之于白晝 (下)
1:174披露之于白晝(下)
五年前,幽暗地域,風語者一族的村莊里。
怪物無力地躺在地上,漸漸地化回了人形。
豹人戰士寇維斯,丟下手中的武器,沖過去抱起他的妻子和兒子。她們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對不起,寇維斯大人。魔化的實驗失敗了,讓實驗體一百零七號給逃出來了。"慌忙追了上來的狐人研究員們叫道,"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記得這里......"
"我已經把大兒子給你們了,你們居然還嫌不夠,還要從我這里拿走更多嗎?!"寇維斯捧著自己已經斷氣了的妻子哭喊道,"你們給我滾!快點滾!從我眼前永遠消失!別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了!!"
"可是,那個實驗體怎么處置......"狐人研究員問。
"我哪管你們怎么處置?!"寇維斯吼說,"你把它弄走,隨你們怎么處置!你要殺了它,埋了它,殺了再埋了它,甚至做成燉肉吃了,我都不在乎!"
"那種怪物,快點消失就好了!!"寇維斯大叫道。
趴在血泊與泥濘之中的豹人少年,把一切都聽在心里。
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怪物,被人拋棄的垃圾。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成不了,什么都沒有被期待過。
(世界從沒有期待過我,因此我也從來沒有期待過世界。)
(活著,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謊言。世界,對我而言也是一個謊言。我不在這里,不在世界上,不在任何地方。)
(我其實并沒有活過,我甚至從來沒有存在過。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從那天,那時,那刻起,實驗體一百零七號失去了一切,就連他最后的[心],都一同消逝了。
直到再次被拯救的那一刻。
"托維爾?"貝迪維爾過來看了看在院子里靜靜哭泣的豹人少年,"你還好嗎?是不是剛才亞瑟對你做過什么了?我去教訓一下他。"
"......不,我很好喵。"托維爾抹了一下眼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把一切都告訴亞瑟大人了,我會......漸漸好起來的喵。"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眼淚水還是止不住。
(所以,最后一次,讓我哭個夠吧。)
兔人萊德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吃完晚飯后,亞瑟對托維爾使了個眼色。
豹人少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咳咳,那么,我有些話想要說"亞瑟道。
他把托維爾的事情向在座的眾人說了一遍,故意省略了不少,并且把本來托維爾那蹩腳謊言里不自然的地方輕輕帶過,讓其他人以為只是為了尊重托維爾而故意不說那些細節的。
這樣說完以后,亞瑟又干咳一聲,問:"現在,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那群狐人真該死!要去把他們殺光嗎?"憤怒的貝迪維爾嚷道。
"不,那不是重點。"亞瑟搖頭道。
"恩,有這種危險的研究所,應該快點去摧毀掉,免得他們真的做出什么級戰士?"崔斯坦思索道。
"那也是考慮的問題之一,不過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亞瑟又說。
"那到底是什么?別賣關子,快說啊!"崔斯坦不耐煩地問。
"那研究所既然是研究怎么做出[主鑰匙]的,"兔人萊德說,"就是說,另外六個鑰匙碎片都藏在研究所里了?"
貝迪維爾和崔斯坦一陣錯愕。
貝迪維爾數著手指頭,"也就是說,就是說,要是我們攻擊研究所的話"
"就有可能搶走另外六個鑰匙碎片,把他們反將一軍。"亞瑟道,"貝迪,你對世界之壁的鑰匙知道得不少吧?那么快告訴我,它到底能不能被毀壞?"
"不能。"貝迪維爾搖了搖頭,"鑰匙是以咒文的形式刻印在心臟里......如果宿主死亡,鑰匙就會轉移到附近另一個生物的心臟里去。它是古代人留下的特殊魔術咒紋,永遠不會壞掉的。"
"也就是說只能搶走,破壞也是沒有意義的,對吧?"亞瑟想了想,"這么說來,他們最初是怎么得到鑰匙碎片的?"
"虎人們在宗族會議上襲擊了其他族長,就這樣把他們的心臟挖走,在心臟死亡前用冰箱凍了起來。"萊德插嘴道。
亞瑟看了看兔子:"你知道得很詳細嘛,就好像自己親歷其景似的。"
"哪里哪里。我只是個到處行商的流浪商人而已,這點小道消息當然是打聽回來的。"萊德搖著頭得意地道。
"不過,這樣就說得通了,只有把心臟冰凍起來,才可以這么方便地把鑰匙碎片保存在研究所里。"亞瑟思索道,"接下來我們只要找到研究所里的大形冷凍庫,就可以簡單地找到鑰匙碎片了。"
"等一下。你真的打算去襲擊研究所!?"萊德說,"這不就是在找死嗎?!那樣重要的研究所,肯定是有重兵把守的吧!?"
亞瑟看了看兔人萊德。他突然叫道:"貝迪,把這只兔子綁起來!"
"...是!"狼人少年二話沒說就把萊德綁起來了,兔人萊德甚至沒有掙扎的時間。
"你,你們干什么?!放開我!!"萊德覺自己被五花大綁以后,才開始掙扎道。
"對不起。可是,我們還沒法信任你。這么重要的計劃,要是你去通風報信,一切就完了。"亞瑟說。
"通風報信?!我要是通風報信,早就把你們在這里的情報漏給虎人們了!"萊德不服氣地說,"你們就這么不相信我嗎?!"
"對不起,萊德。"貝迪維爾說,"只是一段短時間而已,等我們的計劃成功后就給會你松綁的。"
"那要到什么時候?!今天?明天?一個月后?十年后?!"兔子無奈地哭道,"在你們行動成功以前,一直把我監禁在這里嗎?"
"放心吧,就兩天時間而已。"亞瑟道,"明天是我和尤恩斯大公爵的決斗,完事后我們就馬上執行計劃。"
"前提是你不被尤恩斯打個半死!"兔子哭鬧道。
"那樣的話我就只好養傷一個月再去了,到時候就只好委屈你多忍耐一個月了。"亞瑟惡作劇般地說道。
"救命!"萊德喘著粗氣,哀求道,"求求你!除了把我綁起來以外,有什么是能讓你們相信我的嗎?什么都可以,盡管說!要把我綁住一個月,我可是會......無聊死的!"
"要求還真多。"亞瑟想了想,"方法確實還剩下一個......貝迪,過來。"
"亞瑟?"貝迪維爾走到亞瑟身前。
"站住,別亂動。"亞瑟用手指在貝迪維爾的項圈前印了一下,然后按了幾下項圈上的按鈕。
啪嗒。貝迪維爾脖子上的項圈打開了。
"亞瑟,你這是"狼人少年吃驚地道。
"對不起,早就應該幫你解開這個了,可是我總是忘掉。"亞瑟說。
他拿著貝迪的項圈,走到萊德面前:"這里裝有足以把你的脖子炸飛的炸藥,本來是北天騎士團專門為了防范貝迪維爾而訂做的。我有這個意思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引爆它,你要是逃走的話我就引爆它,要是搞小動作給獸人通風報信的話我就引爆它,要是不按我的話去做,我也引爆它。戴上這個項圈,就是給你松綁的條件。要戴嗎?"
"你這樣問我有意義嗎?"萊德哭道,"就算我說'不',你也會硬給我戴上吧?戴上以后就是你的奴隸了。"
"不,你可以選擇不戴,那時候我再給你兩個選擇:繼續被綁住,或者腦袋搬家。"亞瑟冷笑道。
"你他媽的真是迷n
zhǔ!!好吧,我認命了!給我戴上那個項圈吧,[主人]!"兔子哭道,他已經一副歇斯底里的神情了,"你們這群瘟神!"
項圈啪地套在萊德的脖子上,同時亞瑟也給萊德松綁了。
"嘿嘿,有項圈的兔子更可愛了!"崔斯坦抱起萊德玩弄道,"來,別哭,哥哥抱一個"
兔人萊德累得都沒有力氣(心情)去掙扎了。
"對不起,萊德。"貝迪維爾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這事完結以后會幫你解開項圈的。"
"哦,還有一件事。"亞瑟轉過來看著托維爾。他抽出劍。
"亞.....瑟?"托維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劍光已經在他脖子旁一閃而過。
他以為自己被殺了,正在等待著人頭落地的一瞬間。
但是跌落在地的,卻是他脖子上的項圈那個奴隸的印記。
"你也zì
you了,托維爾。"亞瑟收起劍道。
眼淚開始從豹人少年的眼眶里擁出來。
"快停下!"亞瑟往托維爾頭頂砸下一拳,"今后別隨便哭,懂了嗎?你再沒事亂哭,把我弄煩了的話,就再次把你鎖起來!"
"知,知道了喵。"托維爾趕緊擦了下眼角的淚。
"早點休息吧,亞瑟。明天你還有決斗。"貝迪維爾說,"大家都早點休息,別吵到亞瑟睡覺了。"
"笨蛋,這么早哪里睡得著。我出去站崗,半夜你再來和我換班吧。"崔斯坦丟下兔子,走了出去。&1t;/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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