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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記 第三百一十一章 兩岸青山疾如飛 悠悠年歲也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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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江西出昆侖,穿九州之其六,東接東海,沿途有支流長河無數。若自云中俯瞰,水勢浩瀚蒼茫,其主干流恍若銀白虬龍俯臥。
只見一艘十六帆寶船御浪而馳,水花騰疊,白虹波濤。云沐陽與時鳳瑋憑欄遠眺,但觀浮云悠悠江上行,碧浪濤濤青天影。
時鳳瑋掌擊欄桿,遠望靈光氤氳扶搖直上中天,不由慨嘆道,“皆道九州鐘靈聚,天地毓秀匯英萃,從來心中以為過,一入仙境不知歸。”
“云賢弟,九州之地比之東海果真大不相同,東海之地非有靈脈島嶼方可修行,雖則海中也是藏寶無數,可是與九州靈光扶搖云天相較卻是不值一哂。”時鳳瑋搖頭道,“不至九州不知天下之大,物產之豐饒。”
“道兄,東海之地波瀾壯闊,也是雄奇偉岸。”云沐陽搖首清笑,自他離開東海已是一載有余。此處已是到了次州地界,此州在九州之中最是荒涼,雖則現下看來處處有靈氣氤氳,然則蓋因這亓江西起昆侖,沾染昆侖之靈機,方有這般景象,如若不然比之東海卻要差上一籌。不過此僅是次州景象,若與其他八州相較,東海又遠遠不如。
云沐陽與時鳳瑋雖是至交,可是此等情況,卻不能明言,時鳳瑋極好臉面,此刻若說出來,恐要傷其臉面。故而云沐陽只等他自家看明白后,再與他詳說不遲。
“云賢弟,可是為兄所說有了謬誤?”時鳳瑋聽云沐陽這般說,便將眉頭挑起,然則卻并無惱怒之意,反而是一副虛心求教模樣,“賢弟,此乃是九州,為兄見識比不得賢弟,為兄若有謬處,賢弟但管說來。”
云沐陽聞言登時一笑,他也未想到時鳳瑋變化如此之大,當即又是打量一眼,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言道,“亓江之水起自昆侖,遂而有此異象,然則次州荒涼,比之東海卻有不如。”云沐陽將實情告知,見時鳳瑋若有所思,便道,“道兄意欲游歷九州,須知九州戒條,修士踏足紅塵,不得以神通亂世,此戒自有昆侖巡天使施戒。”
時鳳瑋聞之立時一凜,正聲道,“云賢弟,為兄還有一事不明,九州修士皆道昆侖,這昆侖何許,聲威之盛,竟無有能攖其鋒者?”
“九州號令出昆侖,昆侖令出莫敢抗。”云沐陽面色一肅,正聲道,“此事道兄今后便會明了,然則莫要輕談。”
時鳳瑋也是鄭重點首,片刻后才道,“云賢弟,為兄已有分寸。”
云沐陽含笑道,“道兄,若是如此行下去,不需半月便可回返靈藥仙宮,只是這亓江兩岸也有凡俗城郡,不可隨意施展神通。然則此地風光獨好,游覽此間,也是賞心悅目之事。”
兩岸青山疾如飛,悠悠年歲也難追。玉浪金追法寶疾行之速不比尋常,此時云沐陽掐了法訣,令其緩行水面,時鳳瑋聞之也是靜心觀看兩岸風光,但見巍巍青山聳立,連綿無絕,或接浮云,或生煙霞,無盡云光鋪遍空際。
如是又過得十日,云沐陽在六層寶樓中趺坐修持,忽的他眉心一動,他驟然睜開雙目,起指一點,留了一封符箓書信,便駕一道精絕劍芒登云而去。
時鳳瑋舉手拿住那張符箓,目光一掃,便將田蒼海喚來。
九連山脈,猿奇峰,此處乃是靈藥宮屬地,因靈藥宮中曾有一老猿在此地修成妖王,是名猿奇峰。
猿奇峰下,一株老桃樹高有十丈,傘蓋撐開,遮住烈陽。樹下兩名女修,俱是煉氣修為。一發絲烏青散披在肩的雙十女子怒容滿面,一手撐住老桃木樁,貝齒含恨,眸中憂惱。
另有一花信女子,頭頂束一圓環,面色晦暗,神情懨懨,一副驚慌失措模樣,拉住那散發女子,不住顫抖道,“姐姐,這可如何是好?若是被人抓住,定是死路一條。”
散發女子抬起螓首,現出清秀臉顏,定氣道,“慌甚?此處乃是靈藥宮轄地,任他是誰還能欺到此處來?蘭妹妹且管放心罷。”
“姐姐,不用來安慰我了,那人豈是我等能惹的?想來便是靈藥仙宮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輕易得罪。”花信女子不住嚶嚶哭泣,“姐姐,你速速離去,我在此處阻著,若是那人來了,我只說是我一人殺的,只是還望姐姐替妹妹照顧玉春,莫要使他入了歧途。”她言罷竟是不住痛哭起來。
“蘭妹妹說的哪里話?我鐘思陽雖是不才,可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人是我所殺,與你何干?”散發女子怒容立顯,揚聲喝道,“蘭妹妹此話莫要再說,當日若非是妹妹救我,我早已身死。”
“姐姐,定要有人一死,如若不然…”蘭妹妹不住抽泣,抬起淚眼,咬牙道,“姐姐我等躲了五日了,那人神通廣大,恐是要殺來了。姐姐,你我十數年交情,如今我已命不久矣,就請姐姐成全,也請姐姐日后好好照顧我兒。”她說著頓時轉過頭去,掩面痛哭,即便只有一絲可能,她也不愿將孩兒交予他人撫養,只是如今她被人所傷,若無靈丹妙藥便休想活命,此也是不得已。
鐘思陽一掌擊在桃木樁上,咬牙痛恨不止,旋即卻道,“妹妹莫要憂慮了,若是那人親自前來,那是命該如此,可是若那人遣了外人前來,你我卻有一線生機。”鐘思陽說著此話聲音也是低了下去,顯然也是毫無自信。
“姐姐,便當是我求你罷,只求姐姐護我兒長大,妹妹便死而無憾了。”蘭妹妹淚雨滂沱,一副哀求模樣,雙膝一軟,似乎要跪了下來。
鐘思陽登時一驚,立時將她扶住,良久方是指天為誓,咬牙泣道,“妹妹,放心,玉春便是我兒,如若我鐘思陽不能護他,天打五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快走吧!”蘭妹妹竟是破涕為笑,將鐘思陽衣袖一拂,半哭半喜道。
鐘思陽一聲長嘆,牽了裙裾,便欲離去,其實她知那人無論如何都會找到她們二人。蓋因那馮寅死前,用那拓影之法將她二人容貌氣機俱是拿住,便是她們二人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擺脫不得,如此所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只是她方一轉身,便聽驚雷驟起,轟然響聲,她登時慌張聚首,唯見一多殺機四溢云霞撲來,又一聲音如若銀瓶炸裂,直入耳膜,“償命來罷。”
鐘思陽檀口大張,驚駭不已,蘭妹妹更是尖聲叫了出來,絕望難言。蘭妹妹瞳子死白,已是完全放棄抵抗,倒在地上。鐘思陽也是神情驚懼,只是終究要鎮定幾分,眸子一瞪,驚懼喊道,“你今日殺我他日也是死于人手,不必得意。”
她話音未落,那道燦霞之中一柄碧翎長劍已是斬了下來,絲絲寒光迫住脖頸,已是切入半分,流出血來。然則忽的一道精絕劍光穿梭而來,卻將那碧翎長劍一把斬成兩段,散成點點靈光。鐘思陽登時醒悟過來,秀目圓張,捂住脖頸流血之處,抬起螓首,卻見云上一點金光與一朵殺機四溢云霞爭斗。
云沐陽當風而立,風來獵獵似乎要將他道袍扯碎,他伸指一點劍丸,千百道劍光若流瀑灑雨。那朵云霞之中一羽衣星冠道人,須發皆張,本道必能將鐘思陽二人斬殺,然則法術方一施展,便見一道劍光殺來。他見那劍光凝實如一,也是一凜,當即抬頭含恨喝道,“何方道友,在下飛翎派馮珩之有禮。這二賤婢殺我幼子,在下定要將其擒下,若是得罪道友之處還請道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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