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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記 第九百六十章 起劍星流布寰虛
三僧皆是氣息一滯,氣血上涌,渾身法力似乎被莫名之物牽引。隨著白蓮打碎,三人立時就是失去了憑仗,唯有起了寶光遁走。另一處越棟昆二人也是一般,兩件道真出神法寶雖是只有二十五重寶禁,可是若要將其毀壞非是元神真人不可。云沐陽明明只是元嬰三重,雖已斬卻過往虛妄,可是元神修士與元嬰修士乃是天差地別,法力再是厲害也不可能如此。
三僧奔逃之際,頂上真陽烈火更是來勢洶洶,他立刻大喝一聲再是化作一座金剛。此法名作護法天罡,如是修行到極致水火不侵、萬法不傷,甚至可以化成金剛之象能夠頂天立地,翻江倒海。他這一神通一出,只覺法力飛逝流去。
“段真人,你二人若是以為單憑你等就可以與這位云真人斗法,那便大錯特錯,貧僧勸你莫要再有保留。”弭落雖是在奔逃躲避真陽烈火煎熬,仍是不忘大聲提醒昆侖門人。實則他心中十分清楚,與昆侖同謀最終只可能被昆侖反噬一口,可是危急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眼前之劫尚不能避過,又何必再去談以后之事呢?
甫一斗法,兩方之間的巨大差距立刻就是顯現出來,段玉玄二人更是難以理解。原本段玉玄確實是有利用佛宗的意圖,佛宗為云沐陽拒絕那便完全處于弱勢,此種局面佛宗根本沒有置喙之地,除了與昆侖協作,別無他選。若是能夠在江橋等人趕來之前讓佛宗替死,那么可謂一箭雙雕,解決了佛宗中堅力量,他日再與佛宗對上更是省去不少麻煩。
但是現今局面已然不同,云沐陽一人法力就是完全壓過了五人更何況另一處還有歸真觀二人不曾動手,很有可能無法支撐到江橋等人到來。他心中念頭急轉,立刻心神二分與越棟昆道,“師兄,吾等與此僚法力相差太甚,唯有采取游斗之法,少時我以云海天舟游走,擾亂其法,師兄則以劍遁之法周旋,不必與其正面對上的。”
越棟昆立刻明白,云沐陽法力這般浩浩蕩蕩沖刷而出,便是這人法力再是強盛也不可能把神通施展如此之久。任何法力都有源泉,只要這流出法力大于體內所生,便是一時不能壓住到得法力處于低點之時也可反敗為勝,這就要看自己如何游斗了。
段玉玄這般說聽來雖是容易,可是實施起來卻是極不簡單,先不說這籠罩穹宇的真火威力無窮,若要真正做到游斗那定然要脫開這一戰圈,那云沐陽法力通玄,遁法更是神妙。這時想要成此事便少不得佛宗四人了,因此他也是立刻就與佛宗弭落交言。
“我昆侖門下自然有應對之法,不過四位道友也當知曉此戰過后也是你我分生死之時,你可想清楚了。”段玉玄說話斬釘截鐵根本不容對方多想,繼而大聲道,“我昆侖江真人已是趕往此處,你若是不知此人那便告知與你,這位江真人乃是元神之下第一人,這云沐陽卻不是他對手。不過你我若是聯手我可說情讓你等離去半柱香,他時再見便就不是這般好說話了。”
他這般說法乃是要立刻激起佛宗逃生,又是明確告知他們利害關系,如此一來對方必定是立刻選擇的。他眼神一瞥,天中真火再度襲來,他立刻身化長虹躍走,水光展開就是往天中迎去。
佛宗之人此刻皆是在應對太昊真陽火,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不過他們知曉定然要一同圍攻上去,一旦諸人力量分散開來立刻就會被云沐陽一一擊破。而就在這時,諸人耳中一聲雷霆之喝,“昆侖不可信。”
伽羅頂上極樂長關法力垂落下來一時之間也是抵擋住了攻勢,這卻是因為云沐陽并未將注意力放到這處否則只有退走一途了。他也是時刻關注頂上戰局變化,只是未料到如此之快就是分出勝負。見到此景,知曉先前謀劃已然不成,心中一思立時就是有了主意。
他對著乚律喝了一聲道,“孽障,你若立時起個誓來,一同對付云沐陽,我可暫時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休怪我以佛法化你。”
乚律心中腹誹不止,這老禿驢實在是可惡,明明是來敵無法對付還要說的這般大義凜然,若是自己再是支撐下去立時就可反破了這禿驢,逃了出去,只是自身氣機完全被其拿捏住了,無論逃到哪里去都會被其尋上門來。
他心中不住思量,忽而目光一亮,只要脫了身再去前面做個門面隨意應付一下就算應了誓言,這禿驢顯然不是對手,其人一死誰人還能抓得住自己,便是起個毒誓,那時此人都是死了所有誓言自然就破了。
他故作猶豫了片刻,虛弱道,“老禿驢,我可應你,只是你也要應下護我周全,不可讓我落入玄門道宗之手。”
“此事易耳,你休要啰嗦了。”伽羅此時也無了高人風范,立刻急道。
乚律十分歡喜,立時起了誓言,這時身上法力驟然弱去,當下欣喜便要遁走,可是這時就有一股莫名因果之力將其牽扯住,若是自身有了其他念頭違背了因果誓言,立時就有天譴報應。因此只是心中一動,立刻壓了下去,抖著身嘿嘿道,“我法力耗損嚴重,只能助你一次,你可要把握時機了。”
伽羅也是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暫時將其放了去,他也是知曉這乚律十分狡詐,因此早就留下了手段,即便是自身不能將其拿下也可將他鎮殺了,這般做不過是留一條后路。只是若是果然將其鎮殺了,那么自身也會永墮輪回。
他方是與乚律定下,另一處已是到了難以收拾地步,神識交言立刻就是大喝一聲,而后法光一抖,化作佛土之象,口中拈著一朵黑蓮,目中有黑煙騰騰,他道,“昆侖只能同進不能同退,不可合力圍攻,只能合力同守。”
阿儺眉頭緊皺,此時也是身化金剛,他這寶相莊嚴,乃是借得一絲佛主之力,他垂目下去,道,“師兄,昆侖固然不可信,然而現下吾等已是力窮,方才我以神通之法借佛主之光看遍因果,竟無有一法能治其人。”
衍苦自也是這般認為,尤其是先前若是聽從弭落之言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是故現下自身思慮之后便道,“師兄,機會轉瞬即逝,不可猶豫呀。”再者與昆侖已是談得分明必然要同進同退,至于后面之事也只有眼前解決了才可談說了。
伽羅也是無法,深思之下也是把七寶幢取了出來,而后佛陀之象隨著其余三僧一同向前施法,法力此時已是將這一方天地都是淹沒了,凡是此處的生靈無有半點存生,便是那些細若微塵的也不例外。
云沐陽目光看去,不由微微點首,立刻將法力展了開來,天中金陽火光尤勝,已是將天穹都是照亮。而后他輕輕一喝,千百道雷光降下,就與四尊佛像激撞在一處,剎那間便是天地爆裂,乾坤變色。
這是段玉玄卻是光華一抖,拿出一枚鐵釘來。此物名作沉舸釘,本是弘掌教所煉法寶,其人得成元神之后便將此物再度溫養祭煉,附上神意,一旦打出來便可發揮一位元神真人部分神通出來。他兩袖一甩,座下飛出一艘半丈長的寶船來,而后起了法訣這沉舸釘立時就是飆射出去,聽得聲聲呲呲之響,已是扎破虛空。
另一處越棟昆,劍光一凝,忽而他雙目之中就有青光閃動,俄而就見得一人影撲向青冥劍,隨后化作一道絢爛長虹擊殺出去。這一法名作混冥誅心,本是青冥劍出世之時一位劍仙合劍而成,能夠聚氣養劍,至今已是不知多少萬載,若是爆發出來等若將萬載劍氣都是傾倒出來。
六人齊齊攻殺而來,尤其以越棟昆、段玉玄二人攻勢最為猛烈,而且迅快無比,反而一心斗法的佛宗四僧倒是稍稍慢了一些。心念電轉,清喝一聲,就有千萬道劍光從他背后潑灑出來,恍若千萬流星飛躍虛天,帶起簇簇星光。千萬劍光立時就是將數百里方圓布滿,看去好似置于銀河,頂上就是璀璨星河。
而后他袖袍展開,太昊真陽火最擅長便是群戰,此時這些敵手已是不斷聚攏過來,更是利于他施法。就見他頂上雷霆在短時間之內已是匯聚了千萬重,并著太昊真陽火齊齊灑下,瞬息間天崩地裂,整一座仙境似乎都在動搖。
少頃,四尊佛像表面金光陡然黯淡,無數裂紋生出。便在這時沉舸釘、混冥誅心劍也是殺來。云沐陽輕叱一聲,數道震極神雷加諸其身,令其一個停滯,再是看時,這兩件法寶就是從云沐陽身上穿過。倏忽間,便是寶光散去,這時再看云沐陽又是顯出身形來,看去對其無有半點影響。
云沐陽目光掃去,就見越棟昆、段玉玄各自駕起一道寶光飛快遁走,立時就是知曉了其心念所在。當下也是不去追趕,此間有他所布下的千萬劍光,無論其人去到何處只要劍光所及他立時就可趕上,當下把目光投向四僧。卻在這時,心中一點警兆生出,轉目看去。就見一團虛影撲將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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