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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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寶，別鬧了，過來坐好。”

當韋小寶在椅子上坐好之后，陳近南就扒掉了韋小寶右腳的鞋襪，一邊做，一邊說：“你現在去臥底，以后一定會遇到自己人，所以我要幫你做個記號，在你的腳底板上刺上反清復明四個字。”

“誒？哦！呀吼！癢癢，別來了，好癢呀。”勉強等到陳近南將右腳的字刺完，韋小寶就趕緊扳過了腳，只見腳底板上刺著鮮紅的兩個血字“清明”。

陳近南還打算繼續，不過被韋小寶制止了，程運也幫忙講情，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左腳，程運可是知道，在不遠的將來，正是因為韋小寶自己在左腳上刺上了“重陽”二字而躲過了一劫。

“你不要忘記了，如果你不想有一天死在自己人手上就別糊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韋小寶就出發去應征雜役，也開始他傳奇的一生。拋開這些不談，單說在天地會總舵，程運老老實實地住了下來，一心一意地跟著陳近南學武功。

陳近南師門所傳《絕世武功》在這個世界應該是最頂級的幾門功法之一，單看陳近南和他師兄馮錫范都是以此啟蒙，從而達到如此境界，就能看出這門武功的厲害。

武功厲害，可惜耗時也長，陳近南尚且練了三十年才有今日之功。不過對于程運來說，現在最重要地就是兩點：一，將十八冊的秘籍看完，記下來；二，跟著陳近南學習基本的內功知識。

作為一個在大明朝過了二十幾年將近三十年的人，本身又多方搜刮武功秘籍和道藏經典，古文的武功秘籍對于他來說很容易閱讀，里面的諸如穴道和玄學有關的經典名詞除了極少數需要詢問，其他的都可以自行領悟。

再加上錦衣衛密探訓練營的出發點就是為了培養密探，作為一個優秀的密探，只有刺殺能力是不行的，他們還需要收集情報，刺探消息，快速閱讀和記憶就成為了必修課程。

陳近南需要看三年，是因為當時年紀小，很多字不懂，詞語也不得其意，只能夠請教詢問，是一邊學一邊讀。而程運只需要將里面的內容通通背下來，然后在心里瀏覽回想，吸收知識。對于經過了系統速記訓練，記憶能力是普通人數十倍的程運來說，將這些秘籍死記硬背下來花了十天，又用了三天時間聽陳近南的講解，并不斷結合自己的認識，將腦袋里的東西化為己用。

抓重點，理脈絡，雖然絕世武功中包含了很多內容，程運現在用得到的就是化息為氣的內容，或者說是有關真氣修煉的內容，其他的東西記在腦袋里，以后慢慢整理就好了。

程運之所以選擇這個世界，就在于這個世界的武功與他之前所學可以承接，并進一步深化。鹿鼎記世界的武功跨度不小，從普通人到絕頂高手，從普通的力體技運用，到高深的真氣運行，自有一脈相承的武學。

就拿絕世武功而言，它從最基本的拳腳功夫入手，一點點地練力練勁，化勁成息，而后化息為氣，單單修成真氣，就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陳近南達到這一步也用了十六年，到他二十歲的時候，才擁有真氣，成為江湖上一名新銳的好手。

而后又是一次次的搏殺和一夜夜的勤修，才達到了這個境界，這又花了十幾年，前前后后一共是三十年。

程運第一次在《錦衣》的世界中花了二十多年達到現在的境界，而后用本體花了十年重修回來，基礎十分的扎實，身上的內息也很飽滿渾厚，可以說距離化氣也只是一步之遙，但是因為沒有傳承，沒有化氣方法，硬生生卡住了。

這一次，按照絕世武功中的化氣方法，僅僅花了一晚，他就在丹田中凝絕成了一絲真氣，這一絲真氣極為微弱，量也很少，卻令程運十分的激動，因為這一絲真氣的誕生標志著他終于跨入了武學那個神奇的大門。

不同于其他武學世界中一開始就憑借觀想，以虛化實凝聚真氣，他所走的路子更慢，對于天賦的要求也相對較低。前一種，如果不是運氣爆表，有絕頂高手灌頂，基本上只有天資最強者才能夠成為高手，而他這種路子，不得不說正適合。

單看根骨天賦，程運是不錯的，算得上是中上，但也僅僅如此，根本稱不上是絕世天才，也只有這種一步一個腳印，雖然耗時悠長，但是勝在走得踏實穩健的路子，才能夠讓他有更大的發展。

第一絲真氣的產生，就像是終于沖開了一個口子的堤壩，后面繼續的洪水源源不斷地澎湃涌出，沒用兩天，程運全身的內息就變成了一小團縮在丹田中的真氣。

從內息到真氣是一個質的飛躍，原本龐大的內息到現在就剩下稀薄的一縷縷，但是現在的程運絕對要比之前更強，只不過強的有限，內功終究要真氣充盈渾厚才能夠顯出威力來。

真氣少，也有少的好處，至少可以讓程運更加細致地感受和體悟，每一次運功從外界進入體內的天地元氣如何化為真氣，真氣如何運行，真氣的性質如何，對身體有著怎樣的影響。

這些東西，真氣量少的時候固然表現微弱，可是如果細心觀察反而更加明顯，也更接近本質，當真氣充盈之后，強大的力量反而會蒙蔽自己的感知，到那時再想感受很難很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武功需要一步步修煉，如果突然被人灌頂，接受了饋贈，得到幾十年的功力，也無法控制這些真氣，甚至于對于自己的力量根本不了解，只能機械的使用。

半個月后，程運終于體悟到了絕世武功所修成的真氣到底是怎么樣的，那是一股純陽的真氣，十分精純，性質溫和，后勁十足，利于掌控。

這門功法的真氣本身并不霸道，是一種中正平和的內功，但是這不意味著這門內功缺乏攻擊性，陳近南這一派的祖師一致認為，真氣就應該平和養生，在體內老老實實，精純凝練，一絲一毫都在掌控之內，也許量不是很多，性質不夠霸道，但是在用作攻擊時，經過獨門的運功方式，形成強勁銳利的攻勢，那就是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