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終極對決青龍VS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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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青龍將手上提著的黑色包袱直接扔了過來，程運隨手接住，打開一看，居然是玄武的人頭。

“青龍，你怎么回來啦，既然已經離開，又何必來趟這渾水。你想必已經知道了，趙審言真的圖謀造反，玉璽現在教導了皇帝手里，你的任務已經不必進行了，你可以選擇自由的生活，可你現在回來，我們就是敵人，必須分個高下。”

“朱雀，我知道，可我還是選擇回來，這是我最后的因果，了結之后我就不再欠任何人，也不再和這些黑暗有瓜葛，從此逍遙自在，所以我必須來。”

程運聽明白了青龍的意思，沒想到青龍的心思居然是這樣的，原本那樣一個好用的工具，現在追求的居然是逍遙自在，不欠任何人，不被任何東西束縛，逍遙于世，自由自在。正因為這樣的追求，他才要了結因果，將別人欠他的，他千別人的都清算清楚。

程運和他的因果很復雜，說不上誰欠誰，反正是亂七八糟，作為錦衣衛，他們之前的人生相對簡單，要說虧欠的人，基本都死了，連后人也沒有，而虧欠他們的人，也沒幾個活得了。

這不，背叛了錦衣衛的玄武被清理了，最后的因果就是青龍和錦衣衛的，歷代青龍執掌的神兵“大明十四勢”被他放在了門口，他和錦衣衛眾人的因果就由程運代表來了結。無論是他殺了程運，還是程運殺了他，他都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安寧。

“來吧！”青龍橫刀在手，擺開了陣勢。

程運左手握著長劍，放在左腰間，右手握著劍柄，身體前傾，腳下發力，人似利箭一般竄出，行進之中目光平視，但是余光還是看到青龍鋼刀舉過頭頂，直砍向自己的脖子。

當啷啷……

眼看著鋼刀快到頭頂了，程運才開始拔劍。他拔劍的方式很有講究，不但向前拔出，還向斜上施壓，使劍刃緊緊地貼在劍鞘內壁上，長劍一寸寸拔出，帶出細碎的火花，劍刃和劍鞘的摩擦使得他的拔劍蘊含著更大的力量。

長劍離鞘，仿佛憑空之間劃出一道銀色的飛虹，以一個絕妙的弧線，從下而上迎上了鋼刀。

一般來講，這種方式的碰撞肯定是劍要吃虧的，首先鋼刀是下劈，本身也更加厚重，其次青龍的運力更加飽滿，可是程運使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而是類似于“拔刀術”的出劍方法。

這種在日本被稱為居合的劍術在程運看來應該算是日本劍道里最值得他借鑒的一種東西，本身就是為了一擊必殺而創的招數因為日本人的習慣，帶有了無論坐立結合迅速拔刀，在拔刀中攻擊，斬殺敵人。

錦衣衛密探訓練營所傳的殺人術就是以極限發揮自身優勢，追求極限殺傷力的戰斗技巧。程運的力量不算出眾，沒有什么突出的優勢，他的長處在速度和靈活，優秀的腿功和劍術結合成一套快捷有效的殺劍。

雖然絕對力量不強，可他的爆發力很強，完全不遜于任何靠力量吃飯的人，這也是錦衣衛的訓練方式和訓練目地所決定的。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居合是怎么練的，可他也不需要知道這些。

只要在無數次實踐當中不停摸索尋找就可以了，怎么拔劍最快速還最有力道，什么角度什么詭計最合理，平時站立和坐著的時候應該什么動作什么姿勢，這些都弄明白了，再經過長久的磨練自然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

憑借著這種拔劍術，程運在和青龍的碰撞中完全沒有落入下風，他良好的腿功讓他在行進外加碰撞中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第一回合結束之后就能夠立刻發出第二次攻擊。

如此一來，程運在這招間完全沒有劣勢，反而借著自己重心低的優勢，在接下來的時間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腿功，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靈敏異常。

步伐快，出手更快！

刷刷刷！

一層層一道道的劍影橫七豎八遍及四周，空氣中彌漫著無數的劍影，陽光下折射著飛快移動的閃光。

程運攻勢如雨，青龍一柄鋼刀也是防守的嚴密，不論程運的攻擊角度如何的刁鉆詭異，不論他的出劍如何的快，都無法突破青龍的防守。

話雖如此，程運卻沒有絲毫的急躁，長劍依然暴雨般灑向青龍，而防守穩健的青龍卻露出了一絲疑惑。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現在的情況對于程運是不利的，多年來他和青龍也交手過很多次，彼此之間的武技和長處都知道的很清楚。

青龍呢，力量足，體質好，程運則是力量稍遜，但是速度更優。單論爆發力，兩個人都達到了人體的極限，耐力也是不相上下，以往交戰，程運都是憑借著速度的優勢游走，出手快捷靈動，招數之間虛實變化，看似很多虛招，如果不防守，就會變成奪命的兇神，如果防守，又只會是虛晃一槍。

程運會使用自己的優勢來攻青龍的劣勢，不停地游走，盡量減少并且的接觸碰撞，因為那樣會讓他消耗更多的體力。武技到了兩個人的程度，在交戰時基本不會露出什么破綻，要么絕對的強弱，以力勝之，要么體力更強，耗過對手。

現在的情況卻很詭異，程運除非是在旋轉沖刺時，才會是單手，其余的時候都是雙手握劍，躲開一個角度就是硬碰硬，這樣一來青龍沒有什么，程運就要使出更多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持久。

青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程運放棄自身優勢，選擇了這種怎么看都贏不了的方式來戰斗，可是看著面色沉穩，信心十足的程運，他也不認為這個多年來最大的對手會送死。

打著打著，突然程運的身影消失了。

青龍好似后腦有眼睛一般，身子也是驟然扭轉，右手鋼刀從前往后回環橫掃，順著動作，身子也在轉動，同時左手橫掌擋在眼前。

一個明亮至極的閃光陡現，一道璀璨的精光從長劍上反射而出，卻正好被青龍橫在眼前的手掌擋住。

青龍蕩開了長劍，身形后退，兩人繼續戰在一起，“朱雀，這一招你已經用過了，現在不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