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砍殺江湖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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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運變擋為抓，左手握住球棍，向后一挺身，右腳蓄力一蹬，刀上的身體就倒飛出去，正撞在繼續要沖上來的兩人身上。

就在這時，左邊持刀者再次揮刀撲上來，從上而下，直奔腦袋。

剛才的短兵相接，程運左手已經奪下了球棒，他往左側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刀，同時左手球棒脫手而出，扔向這人的頭，這人只好閃身躲開，飛出的球棒卻砸在了他身后躲閃不及的同伴臉上。

趁著這個機會，程運一腳踹在剛剛躲開那人的膝蓋側面，巨大的蹬踏之力令他腿一軟，身體不由自主向下一堆。

程運左腿往前一邁，左臂一架，再次架住后面支援上來的兩人中剩余的那個揮出的匕首，同時手中西瓜刀從下至上砍掉了被他踹到那人持刀的右手小臂。

“啊！我的手……”劇烈的疼痛傳進腦海，本來就要下跪的身體直接倒地，抱著鮮血如注的胳膊慘叫著。

左臂上的匕首改變方向，變砍為削，程運手臂一動，配合著平削，竟用左手將匕首抓在掌心。

就算是手上有皮手套，里面還是加了鐵箔的，也還是被鋒利的匕首割破，兩道鮮血直流，順著手套下淌。

手中傳來痛感，程運卻毫不停頓，借著右手居高，當剛才的沖力用老，連進兩步，來到被球棍砸了個滿臉花的混混身前，右臂勾住他的后腦，向下一扣，左腿底蓋踮起，迎面一撞。

剛剛有點好的眼睛再遭撞擊，鼻子冒血，眼淚鼻涕一把把，整個腦袋嗡地一下懵了，不知東南西北。

哐當！

順手一扔，這人就啷當倒地。

看到匕首被抓住，不甘心的混混手中左右扭動，想要掙脫束縛，可惜就算是匕首刮著手心的血肉，程運依然死死地攥著，不曾放手。

這混混眼看掙脫不開，抬起一腳橫掃，迎面踢在程運的左肋。

腿骨及體的一瞬間，程運下意識的往右閃了一下腰，同時小腹收緊，讓肋骨往里收了一點，而后氣一沉，腹肋繃緊，一系列的變化都在一瞬間完成，當這一腳踢在身上，并沒有給程運造成多大的傷害。

程運硬挺了這一腳，左手猛一使力，拽著手中的匕首往下一拉，剛剛出腿的混混站立不穩，身體不由自主被拉的下來，鋼刀一閃，就從他的右肩處剁進。

一招得手，程運連連揮刀。

就像是在剁生豬肉，西瓜刀連砍四下，手中的匕首已經毫無力道了，任由他輕輕一扥，控在手中。

就在這時，程運眼角劃過一絲閃光，心中一驚，想要再躲就來不及了，一把日式長刀已經臨近他的右側后腦，凜冽的涼風直襲而來。

“啊！”程運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一叫，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腦袋開花的情景，一股死亡的陰影籠上心頭。

乓！乓！

兩聲槍響，原本砍向程運腦袋的長刀擦著頭皮而過，帶走了一塊頭發和頭皮，劃出了一絲血腥。

程運喘著粗氣平復心中的恐懼和刺激，剛剛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連戰數人，對他來說是件很刺激也很耗體力的事情，更加上最后的一驚，尿都要嚇出來了，渾身的冷汗直冒。

側眼一看，原來剛才要砍他的正是花廟街的古惑仔頭目李德，卻被小馬兩槍撂倒，一槍打在心臟上，一槍打在刀上，改變了刀的軌跡。

“好險！”程運心中暗道，抬頭給了小馬一個蒼白的微笑。

小馬此時正學著牛仔的樣子，吹了吹槍管，傲然一笑，對于程運的表現也挺滿意。而后舉著手槍，對準了剩下的三人，包廂里一共就這么些人，死了幾個，倒了幾個，還能站著的就剩三個，這三個人卻是坐的最靠里，需要繞過茶幾才能出來，是以上的最慢的三個人。

看到手槍，三個人手中的刀子僵硬在了空中，身體一動不敢動，生怕這個生猛的瘸子也給他們來上一槍。

“現在可以談談了，我叫小馬，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小馬哥。”

“啊？小馬哥？你就是傳說中的小馬哥？”

“這條街我要了，有意見嗎？”雖然是詢問，可是看著面前明晃晃的手槍，誰敢拒絕。

“小……小……小馬哥，我們以后就跟您混了，以后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其實早點拿出手槍，根本不要打就可以談，不過那樣一來不論如何，都會留下隱患。小馬和程運可是來搶地盤的，就算在手槍的逼迫下暫時妥協，李德也會引出不少事情。

可是一旦收了他們，在李德真的鬧事之前，還不能干掉他，因為這樣一來，以后誰還敢跟小馬呀，一提就說：“跟你們干嘛，讓你們干掉呀。”無論是對名聲還是對發展都很不利。

因此，倒不如借著搶地盤的機會，先聲奪人，直接干掉李德，既然要殺人，就不在乎多砍幾個，也算是立威，這樣一來，接受地盤和小弟，不愁他們不服。

事情就是這樣，沒用三天，小馬就成功地接收了花廟街的地盤，成為了這里的老大，并且召集了一些馬仔，作為手下小弟，將整條街管起來，沒事收收保護費，看看場子，也能有不少的收入。

當日，小馬和程運確定了要干一票的意思之后，小馬就開始訓練程運，別看現在小馬槍法驚人，出道之后的很多年也是靠著一把砍刀闖出來的名堂，身手很好。

江湖打殺，不同于比武較量，他們的身手也與武功不盡相同。雖然不講究套路和招式，卻一樣要看速度、力量、敏捷、反應，缺一不可，想要在無數的砍殺中笑道最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下手要狠，專挑要害；出手要快，快一步則生死立斷；反應要快，審時度勢，就地取材，隨機應變；力量要足，砍到人就要有效果，輕輕一刮屁用沒有，要能一刀重傷甚至一刀致命才行；最后就是身體要好，要抗揍，也要有小強一樣的生命力，就算是身受重傷，依然能拼能殺。

此外，還要有高昂的士氣和斗志，面臨窘境而不放棄的精神。

當一個人具備了這些，再擁有了不錯的運氣，就可以在無數次的砍殺混戰中笑到最后，成功上位，砍出一個未來。

經過小馬的培訓，身體不錯，頭腦聰明的程運進步很快，所以兩個人決定行動，同時這次也是一個測試，看看程運到底有沒有跟著他小馬哥打江山的資格，好在這次的測試結果令小馬很滿意，也算是程運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