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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嫁到 第三百二十九章 做大
沈奕昀竟認真的點頭,笑道:“當真是長的花兒一樣。”
“貧嘴。”云想容嗔他,隨即放下白瓷蓋盅,笑著道:“你要問什么?”
沈奕昀道:“今日全國各地同時崛起了收售情報的鋪子,名叫‘靈均樓’,但凡有那種覺得有價值的消息都可以在此處出售,想要任何消息,也可以去預約。如此新奇的鋪子,立即引起了勛貴富商的重視,且靈均樓京都的大掌柜龔先生才剛還放出話來,兩日后,在京都靈均樓拍賣承平伯夫人下落的消息,有意者都可去競拍,價高者得。”
說到此處,沈奕昀笑瞇瞇的看著云想容:“六兒,你就不想跟我說說嗎?”
云想容挑眉望著沈奕昀激動興奮難掩的俊臉,笑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嗎?還要我說什么?”
她如此沉得住氣,沈奕昀越加覺得心里似被羽毛刷過一般癢,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輕咬了她紅唇一口:“你這小壞蛋,你到底要給我多少驚喜才罷休?”
不用云想容解釋,沈奕昀也明白此靈均樓必然是云想容的杰。她故意取名靈均樓,恐怕第一個目的就是要分散錦衣衛對他的靈均樓的注意力。
然云想容的靈均樓與他的靈均樓雖然同名,卻是截然不同的。他的靈均樓是出色的情報組織,其中暗探靠的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法子來打探消息。云想容的靈均樓做的卻是正大光明的買賣,即便官府要追查,一來追查不到她的身上,二來靈均樓做生意也不違法,根本抓不到錯處,到時錦衣衛恐怕就要先不明所以一陣子。或許短期內都會主要調查靈均樓,放松對他靈均樓的警惕,此其一。
其二,靈均樓做的是最正當不過的買賣,現銀交易,然而才剛開設的買賣,天下人未必肯完全信任,知道的人也少,借著承平伯夫人被擄走,天下大俠齊聚京都這件事的風波。靈均樓第一個兜售的消息竟然是承平伯夫人的下落,如此一來,云想容的靈均樓必然名揚天下,為眾人熟知。
其三,想要去出售消息之人。未必肯信任一個新開的買賣,畢竟誰也不知靈均樓是否付得起現銀子。然云想容的消息一經兜售。巨額進賬必定為所有人知曉,是以沒有人會再去懷疑靈均樓的銀錢上的實力。
然而云想容開設靈均樓的益處還不只這三點,最要緊的,是她為自己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組織,比他的靈均樓更要龐大,且還能見得光。將來將為她帶來無限的助力。
如此絕妙的主意,楮天青知道后都激動不已,直夸贊夫人智謀“絕世無雙”。他的心中更是澎湃,掐了一下云想容的臉頰:“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云想容噗嗤一笑。靠在沈奕昀的肩頭道:“我不過是一些小心思罷了,哪里就有你說的那樣?”
“小心思?你的心思‘小’,可做的事卻大著呢。仔細回想你的布局,當真精妙無比,將你所有的敵人都借著天下大俠的擊了個遍,最后懸賞的那筆銀子也沒有浪費,而是被你從暗處借由靈均樓拍賣消息的名義理所應當的挪到了明處,且為你所用。六兒,你的心思縝密,我真是拍馬不及啊。”
云想容笑著推他一把,“你看看,接下來的拍賣還沒開始,你都已經猜得出我的計劃,你才是真正厲害。我那些當真不算什么縝密,我只是……經過了你這次的事,意識到我不能在坐以待斃而已。我必須有我自己可以操控的勢力。”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讓沈奕昀覺得十分對她不住,看來楮天青的算計和別扭,還是讓云想容十分在意。
云想容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道:“這不與你相干,是我自己不安于室,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人若敬我一尺,我會敬人一丈。人若是給我一巴掌,必然捅人十刀。我之前太過于安于現狀,真正被人扇了巴掌,才發現自己失去了捅人刀子的能力。這件事卻與你和褚先生都不相干的,即便你的能力能為我所用,我也不是完全會依靠你的人。”
沈奕昀將她摟在懷中,為了她一番話豪情頓生。他很好奇,他的小妻子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卻哪里來的這樣大的魄力和膽量,她最近連番設計,等閑男子都未必做得到,褚先生身為謀士,平日里與他做事有商有量的,可要讓他如此大手筆去做一樁新事物,他也未必能放得開。
沈奕昀激動的緊緊抱著云想容,許久方感慨了一句:“六兒,你真是我的寶。”
云想容臉上發熱,默默地摟著他的腰,溫順的靠在他胸口,半晌方道:“你何嘗不是我的寶。”
就如沈奕昀所分析的那般,由龔茂國所主持的靈均樓拍賣大會上,承平伯沈夫人的下落,被楚晏以白銀一千萬兩拍得,而沈夫人也在當天順利得救。
沈夫人到底是被何人綁走,在期間又經歷了什么,許多人都已經不再關心,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靈均樓上。
當夜,靈均樓將沈夫人的消息拍了一千萬兩白銀,如此巨大的數額,讓江湖之人都為之動容,且現在也再無人懷疑靈均樓買不起消息了。
云想容“安全回家”的第一日,就召了全府的丫鬟婆子點了卯,講了今后的要求。外頭閩王的兵馬撤去,府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祥和,眾管事婆子們見主母回來,也都有了主心骨,府里的事被云想容安排的井井有條,又步入了正軌,衛二家的也請了媒人正式來提親,與云想容商定了英姿和衛昆侖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的初十。
“你還是留在府里好生看看嫁妝單子吧,讓玉簪陪著我回去就行。”
云想容坐著繡墩,尾指沾了胭脂對著妝奩上的西洋美人鏡涂口脂,不忘抽空打趣英姿。
玉簪和玉壺立即配合的道:“是呀,都是即將出嫁的姑娘了,夫人開恩讓你好生留下預備嫁妝,你就留下吧。”
英姿羞臊的臉上通紅,使勁兒瞪了玉簪和玉壺,利落的給云想容梳頭,道:“夫人要回永昌府,我不跟著哪能放心,那府里可住著不喜歡見到您的人呢。”
“瞧你說的,好似云明珠能將我如何似的,我倒是巴不得她想對我如何,我也不用找筏子去收拾她。”
將手中油亮的烏發旋擰盤在隨云髻上,以一根金釵固定,英姿瞧著鏡子扶正了金釵,才道:“夫人就是這樣唯恐天下不亂?您也得多注意身子,莫要忘了如今您懷著身孕呢。莫說是我,就是伯爺和三夫人,也未必肯放心您。”
云想容噗嗤笑了:“這還沒嫁人就如此嘮叨,看你成婚后黑鐵蛋怎么受的了你。”
玉簪玉壺等小丫頭都笑鬧著符合。
英姿羞的跺腳,“人家說的是正經事兒,偏夫人是這個德行,仔細我回頭告訴伯爺,就說您懷著身子還不安分,看他往后讓您出府不出了!”
云想容聽她如此說,越發覺得有趣,又與她對付半晌嘴皮子才啟程回了永昌侯府。
云想容被擄走的事兒已經前后折騰了近一個月,孟氏裝病也裝了一個月,這兩日知道女兒被“救出來”病才大好了。
母女二人多日不見,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如今云想容又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孟氏歡喜不已,拉著她盡是說一些孕中需注意的事,好似千叮嚀萬囑咐也不放心,最后道:“總歸我的卿卿是有上天眷顧的,終歸沒叫那頭的搶了頭籌。你如今只好生養胎,其余的事都不要理會,安心的生下個哥兒才是要緊的。”
云想容笑著應是,隨后不經意的問:“我被擄走的事兒原本是要瞞著你的,父親也說不讓您知道,怎么后來你還是知道了呢?”
“還不是那日素姨娘請安的時候說漏了嘴。若不然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不知道,我當時真是嚇的三魂掉了七魄,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娘定然陪著你去了。”
云想容心里有了數,拉著孟氏又說了會話,就到了午膳時間。孫媽媽吩咐人將飯擺在了西邊的梢間里。母女二人方才落座,云傳宜和云博宜也散學回來了,云想容忙吩咐丫鬟添碗筷,讓二人也一同用飯。又命人去請云明珠來一同。可云明珠說身子不舒坦,怕染了病氣給孟氏,竟婉拒了。
云想容不以為意,拉著云傳宜說話。
云傳宜多日沒見云想容,自然想念的緊,盡是說些學里的趣事逗云想容開心,決口不提被擄走一事,似是怕云想容想起恐怖的記憶難過。
說笑了片刻,云想容左右瞧瞧,隨后回身笑容可掬的對孫媽媽道:“夫人用飯,為何不見陶氏和素氏前來伺候?”
孫媽媽笑著道:“是夫人免了他們的規矩。”
云想容不贊同的道:“這不成,偌大侯府里哪里能亂了規矩?”又溫和的對孟氏道:“咱們這樣的人家,若是連嫡庶規矩都壞了,沒的叫人笑話。”
不等孟氏回答,就已經吩咐人去叫素姨娘和陶姨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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