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后的戰役

躍韓 第15章 最后的戰役

奧地利首都——維也納，有“多瑙河的女神”之稱，位于奧地利東北部阿爾卑斯山北麓維也納盆地之中，藍色的多瑙河從市區靜靜流過，山青水秀，風景優雅。著名的維也納森林從三面環繞著城市，到處郁郁蔥蔥，生機勃勃。

初次來到維也納的聶子潤，也深深喜歡上了這個“音樂之都”，卵石的街道，縱橫交錯，碧波粼粼的多瑙河蜿蜒穿流其間，房屋都順山勢而建，重樓連宇，層次分明，多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羅馬式建筑風格。城內的公園，街道，禮堂多以音樂家的名字命名。許多廣場上矗立著那些耳熟能詳的著名音樂家的雕像，海頓，莫扎特，貝多芬，舒伯特，個個聞名世界。

聶子潤在錢茹萍的安排下，進入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作曲系。散步在維也納音樂學院的林蔭小道間，聶子潤的心靈在逐漸放空，每一天都不斷被這里濃郁的音樂氛圍所洗滌著，所有悲傷的情緒和不開心的記憶，慢慢的被釋懷，漸漸的被埋藏在了心靈的深處，不會再去輕易觸動。

這個時候，聶子潤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是媽媽嗎？”聶子潤接起了電話，在陪同了聶子潤三個月后，昨天錢茹萍回國了，這個電話，正是錢茹萍打來的。

“子潤，媽媽到家了。在那邊要自己多注意身體，按時吃藥，尤其是雷雨天氣，千萬不要出門，知道嗎？”錢茹萍在電話里不停的嘮叨著。

“知道了，媽，以前你可不是這么婆媽的性格！”聶子潤輕笑著調侃道。

“臭小子，都敢調戲你老媽了，媽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鬧的……”突然電話另一端沉默了起來，錢茹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聶子潤也是神色一暗，隨即反應了過來，“媽，我已經好多了，不要再介意我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去上課了，你就放心吧。”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躺在碧綠的草坪上，瞇著眼睛透過頭頂樹葉的縫隙，看著湛藍的天空，聶子潤心中默默的念道：“航子，你在那邊過的好嗎？”腦海里不停地閃過他和宇航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直至兩人并肩戰斗，最后宇航的逝去……漸漸地，聶子潤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似醒非醒，整個大腦完全放空中，隱隱有一縷旋律，開始慢慢侵入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反復回旋著，并且這一縷旋律有越回旋越多越清晰的趨勢。這種空靈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聶子潤睜開眼睛時，狹長英氣的雙眼溢滿了折射出五彩陽光的水霧，嘴角卻帶上了一絲微笑。

聶子潤快速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拿起了吉他和他的筆記本電腦，一邊彈奏，一邊記錄那清晰的映在他腦海中的音符，忙碌中的他完全忘記了時間，當他譜下最后一個音樂小節時，才發現窗外已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了。

走近窗前，拉開窗簾，天空皎潔的月光灑下，映入眼簾的校園，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細紗。“啪”，聶子潤點燃了一支煙，輕輕地吸了一口，閃爍的煙頭，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英俊的容顏，整個身影散發著濃濃的憂郁氣質。轉身掐滅煙頭，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支蘋果味棒棒糖，撥開包裝塞入口中，濃郁的蘋果甜香沁滿了聶子潤整個心房。

“真的很想念你啊！”聶子潤輕輕嘆道。來到電腦前，十指跳動，一個個字符躍然而出：

機槍掃射聲中我們尋找遮蔽的戰壕

兒時沙雕的城堡毀壞了重新蓋就好

在硝煙中想起冰棒汽水的味道

和那些無所事事一整個夏天的年少

這樹林間充滿了敵意

部隊棄守陣地你堅持要我也離去

我怎么能放棄

我留著陪你最后的距離

是你的側臉倒在我的懷里

你慢慢睡去我搖不醒你

淚水在戰壕里決了堤

我留著陪你強忍著淚滴

有些事真的來不及回不去

你臉在抽搐就快沒力氣

家鄉事不準我再提

《最后的戰役》，當聶子潤敲完最后五個字，已經滿臉淚水。

抬頭仰望著夜空，輕輕地舒了口氣，“航子，這是寫給我們兩個人的歌，讓我們一起告別吧！我們重新開始，你在那邊，我在這邊！下輩子，我們還是兄弟，真正的兄弟！”

呢喃聲中，聶子潤靠在了床頭，滿腔的思念和愿望，帶著他漸漸走進了甜蜜的夢鄉，嘴角，還露著一截白色的塑料棒子……

接下來的日子，聶子潤除了每天上課，去琴房練鋼琴，最喜歡的就是背著吉他和電腦，游覽整個維也納的風景。阿爾卑斯山，多瑙河河邊，維也納森林，國家歌劇院，圣斯特凡大教堂……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聶子潤的足跡，在這個充滿音樂氛圍和靈氣的都市，聶子潤靈感頻頻而發，而每當有新的靈感和構思時，聶子潤就會彈著吉他，在電腦上記錄下每一個音符，每一段旋律。時間在一天一天地劃過，這一天，聶子潤又來到了多瑙河邊的一家露天咖啡廳，這里由一對華人夫婦經營，是他經常來喝咖啡的地方。沐浴在陽光中，看著寬闊碧綠的多瑙河，聶子潤的心情很好。由于同是華夏國人，華人夫婦每次都會免費給他送一份小甜點，今天也沒有例外。

“叮咚”打開的電腦傳來一聲收到郵件的聲音。正在品嘗甜點的聶子潤心中詫異，是誰的郵件？點開一看，是一份版權說明和授權文件。看到郵件的發件人，心里這才想起，原來是周杰倫。看到周杰倫郵件中留下的聯系電話，聶子潤掏起電話撥了過去。剛“嘟”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來。

“喂，是子潤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了來略有絲疲憊。

“嗯，是我，杰倫哥，我收到郵件了！”聶子潤笑呵呵地答道。

“你不會吧！現在是半夜三點，我是忙專輯熬夜，你怎么這么快就回過來了？難道你是白天睡覺的？軍營里什么時候可以這么隨便了！”周杰倫驚訝道。

“呵呵，杰倫哥，我在維也納呢，忘記時差了！”聶子潤笑道。

“哎喲，你小子不錯哦。當兵都可以跑到維也納去旅游了！那里的美眉不錯哦，有沒有艷遇？”周杰倫語氣很輕松，調笑著說道，顯然把聶子潤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聶子潤感受到了周杰倫的關心和熱情，心中很是溫暖，“我已經退役了，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學音樂呢！”

“哎喲！你小子是越混越了。怎么樣，有時間過來一趟寶島么，這些東西最好當面詳談，事關你的‘錢途’哦！也正好慶祝一下你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正好我也想念你的飯菜了，呵呵！”周杰倫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為這個朋友感到高興。

聶子潤本想拒絕，畢竟自己還有學業，只是心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隨即點頭應道：“好，杰倫哥，過兩天我來一趟，你記得要來接我，我可找不到你的！”

三天后，TB市機場，兩個帶著棒球帽，架著墨鏡的男人等候在機場出口處一個偏僻的角落，其中一個人眼神不時地掃向出口處，一看就知道是在等人。

“來了，是子潤！”不時觀察出口處的男人拍了拍另一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副欣喜的笑容。

聶子潤邁出出口處時，多年練就的如鷹隼般的眼神就四周環繞了一圈，哪怕周杰倫躲在偏僻的角落，也沒逃過他的搜素，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熟悉的身影。看到周杰倫和另一個陌生男子正向他走來，聶子潤英俊的臉上也浮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提了提背包，大步迎了上去。

“哇，你小子比上次又長高了！”周杰倫一臉的羨慕，伸出手在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

“呵呵，又高了三公分，現在185公分了！”聶子潤笑著上前，一把抱住周杰倫，用力的拍了幾下。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死黨發小，劉畊宏，和我一樣，也是玩音樂的；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未來的音樂才子，目前在維也納音樂學院深造的聶子潤！”周杰倫在一旁熱情地為兩人做著介紹。很快，三人就熟絡地聊了起來。

三個大男人圍在機場出口出忘情地說笑，很快就引起了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的注意。說來也不奇怪，三個大男人圍在一塊，周杰倫和劉畊宏一副的藝人明星范，聶子潤身材本就高大挺拔，再加上他那張英俊清秀的臉蛋，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三人見面很是興奮，一時就忘了時間地點。不知不覺，注意到他們的人就越來越多。終于，聶子潤第一個覺察到了漸漸多起來的人群，想起周杰倫和劉畊宏的身份，連忙打斷正熱情說話的周杰倫道：“快走吧，再不走，你們就要被曝光了！”話音未落，突然變上傳來一聲驚喜的尖叫：“是周杰倫，哇！”

這下三人徹底被暴露了，聶子潤拉起周杰倫，當先開路，擠開面前還不多的人群，向大廳外疾走，邊走邊問，“車在哪？”劉畊宏緊緊跟在身后，說道：“地下停車場！”

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不時閃亮的閃光燈，匯聚起來跟在他們身后的人群仿佛滾雪球般，越來越多。三人被迫狂奔，在及時趕來的機場保安的協助下，三人鉆進了周杰倫的車中，看著周杰倫和劉畊宏一臉的狼狽樣，聶子潤呵呵的笑了起來。

“杰倫哥，你們的人氣不是蓋的，小弟我五體投地啊！”

“還不是你拉著我跑的，其實根本不用這么緊張。”周杰倫一臉的無奈，邊擦汗邊給聶子潤一個衛生眼，“這方面我們比你有經驗，只是接你而已，又不是跟哪個靚妹約會，用不著這么遮遮掩掩的。大不了簽幾個名，機場保安一來我們就能脫身了。你這么一跑，動靜肯定大，到最后想停都停不下來了。”

“呵呵，杰倫說的一點都沒錯！明天我們肯定上報紙了，不知道這回會說些什么了。”劉畊宏也笑道，“子潤，正好讓你也體驗一回。”

聶子潤被他兩說的一愣，“難道真的是我大驚小怪了？電視上不都這樣的嘛？”臉上還是一副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