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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很忙 第386章 沒有膽子
“呃?是什么問題?”
聽到武梓香說到這里,秦永倒是來了興趣了,于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問題就是,張守成根本就應付不來這群大食人。”武梓香看了秦永一眼,這才說道了。
其實,對于秦永,她的想法還是比較復雜的。因為,她原本來是以為秦永是和她一樣,都是比較喜歡格物學的,所以,他在格物學和明算學上,才會有如此高的修為和造詣。而且,武梓香一度還是認為,秦永應該是自己實現很多愿望的最佳幫手的。
可是沒有想到,她后來才是發現了,秦永原來是個赴京趕考的舉子,并且還是一個獲得了一個書院推薦名額的飽學之士。
所以,她不免就有些懷疑秦永對“格物學”的態度了,若是他與其他的那些所謂的正統才子一樣,只認為格物學是一些奇技巧的話,那就算是他的學問再高,武梓香也是不屑于去請教他的。
好在,這樣的情況好像暫時還沒有出現,不過,接下來,秦永也始終是去考了進士科,所以,她也只能是等著了。
等到秦永考完了進士科之后,然后她再找秦永來試探試探他的虛實的。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去試探試,她的老師就已經是帶給了她一個好消息了。
那就是,他已經把秦永拉進“陰山學會”成為一名客座教授了。于是,她當時自然是高興的,因為,如今她們的“陰山學會”,可正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而秦永這一加入進來的話,正好是可以來幫忙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是,原來道授業在招攬秦永進“陰山學會”的時候,可根本是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的,所以,這才出現了眼前的誤會。她以為是秦永專程前來幫忙的,可是,秦永卻是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
原來,那個大食使團是在前幾天的時候來到汴梁城的,當時,正值秦永他們在貢院里進行會試考試的時候,所以,秦永自然是不知道的。
然后,那個張守成在剛一聽說到大食的格物學使團是前來了大周的時候,他還覺得是滿心的歡喜的。
畢竟,這“陰山學會”里面人,最為有名的,可就是他了。所以,雙方如果是要切磋交流的話,自然也是要由他來出面的。
而這么一來的話,只要是他能夠贏過大食人,無疑就將是大大地露臉的,這也就能夠極大地洗刷他前面在秦永那里所受到的“羞辱”了。
其實,從嚴格的定義上來講,秦永也是未曾給過他什么真正的“羞辱”,僅僅只是因為他的一次挑釁,所以,他反擊贏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是,他卻偏偏是認為,一切的罪過都在秦永的身上,因為,如果不是他的話,他也就不會在武梓香的面前那么的失禮了。
而且還有后來,他原本是想說利用道授業的關系,所以狠狠地教訓秦永一頓的。
可是,沒有沒到,最后的結果卻是,道授業不僅是沒有能夠狠狠地教訓秦永一頓,反而是反了過來,要拜秦永為師。于是,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張守成,可真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
因為,要知道,他原本可是道授業的學生,而如果是道授業拜了秦永為師的話,那他在秦永的面前,豈不是成為了徒子徒孫?這讓他情何以堪呢?而且,這么一來的話,他的報仇計劃,大概也就是徹底無望了。
原來,在這個重文抑商的年代里,就算是一些奇技巧的話,一般也是要講究尊師重道的傳統的。
就像是你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廚子的話,就算你是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可是,對于傳授給你做菜技巧的師傅,那也是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尊重的,否則的話,就是欺師滅祖了,那是會受到整個時代的唾棄的。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限于行了拜師之禮的師徒之間。而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書院的普通先生,又或者是什么的客座教授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不過,張守成與道授業的關系,恰好就是行了拜師禮的師徒成分,所以,如果是秦永最后是收了道授業為學生的話,那他張守成可就是秦永正而八經的徒孫來的,所以,自然是報仇無望了的。
好在,這樣的情況到最后的話是并沒有出現,秦永的格物學、明算學學問雖然是極高的,可是終究還算是有多少的自知之明,所以,他也沒有傻到真的是接受道授業的拜師舉動。所以,張守成懸著的心,這才終于是放了下來。
但是,通過這件事情的話,他大致上也已經是了解了秦永的真實實力了,確實不僅僅只是一時的幸運,所以才會在上一次贏了的他的,所以,他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直是等到了如今的這個大食使團進城了,他才覺得是自己揚眉吐氣的機會又來了。
只是,事情最后的發展,卻并不如張守成所想的那般順利。因為,他為了是要確保自己萬無一失地贏得這場兩國之間的切磋比試的話,那是曾經派了人去收買大食使團所下塌的那處驛館的館役們,讓他們幫忙自己去竊聽,大食使團在幾天之后的比試中,究竟是會出一個什么樣的題目的。這樣一來的話,他多少地也就能夠提前做些準備了。
只是,這個舉動最后的結果卻是讓他們很有些始料未及的,因為,他們雖然是偷聽到了那群大食人所謂的切磋題目,可是,事實上,當他們是真正聽到這幾道所謂題目的第一題時,他們整個的感覺就不好了。因為,這所謂的第一題,名字就相當的滲人,那就是“油鍋洗手”。
大概的意思就是,大周和大食雙方,分別是各派出一名代表,然后在一鍋燒得滾燙的油鍋面前,將自己的手伸進去,然后,是誰保持的時間越久的話,那此局就算是由誰勝出的。
“呃,這……這哪里是什么所謂的‘格物學’比試啊?簡直就是想收買人命。”張守成在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脖然大怒了。
因為,他很清楚的一點是,當這兩個學會開始進行這場切磋比試的時候,不可避免的,他就將是成為“陰山學會”代表。
可是,要讓他把手放到滾燙的油鍋里去洗手,他哪里有這樣的膽子啊?
而且,再說了,他可是堂堂的首輔之子,就算是他有這樣的膽子,那又豈有這樣置自身于險境而不顧的道理?
所以,自然是堅決不能同意的。只是,這一不同意下來的話,也就只有是想辦法把時間往后拖了。因為,他雖然是沒有膽子來出身應付這場切磋比試的,可是,卻也不想放過這個可以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所以,自然就是只能是拖延時間,然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了。
可是,那些大食人哪里會同意讓他們繼續這么拖下去?他們從遙遠的大食國來,目的就是想殺一殺這個“陰山學會”的威風的,所以,自然就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但是偏偏,張守成他們卻是說還不能和他們見面的,所以,他們在心焦的同時,更是感覺到受到了慢怠了,于是,今天一早,他們才會從城里趕到這處農莊前面,目的就是想逼迫“陰山學會”與他們進行這場切磋交流的。
因為,他們可是早就打聽到了的,這處農莊其實是“陰山學會”的會館,而且是定期就會在這里舉行例會的,所以,他們如果是堵住了這里的話,必定是會有所收獲的,至少,大周人要想再繼續拖延下去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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