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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巫妖 第五百六十五章 虛空瘟疫的緣由
“嘭!嘭!”猩紅色的由無數條絲線構成的繭蛹有規律的震動著,站在繭蛹一旁的堂吉訶德甚至感覺自己的耳膜有些疼,可以想象,真正的該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了,只是它通過秘法留下的一個遺澤,就已經有如此的威力,血族族長的名頭想來也不是白叫的,猩紅的血繭沒有跳動太久,而且跳動的頻率似乎也在有意的變慢,原因很簡單,就連堂吉訶德這樣的強者都能夠被一定程度的傷害到,這個通過秘法陣隱藏了數千年的空間會怎樣也就不言而喻了,在任由血繭的跳下去,估計空間就要坍塌了.
“呼”最終,血繭停止了跳動,表面的外殼已經徹底的晶體化,而這個時候,該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巨大的繭蛹之上,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青煙被繭蛹所吸收,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交代,不過,對此堂吉訶德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一個計算了幾乎每一步可能發生的事情的老古董,必然不會做出什么烏龍的事情,顯然這應該是整個計劃的一部,甚至堂吉訶德可以大致上猜測的出來,這個按照該隱自己的思維方式架構出來的意識體才是激活整個秘密的關鍵,這樣主動權才會在該隱自己的手里,像這樣的強者,哪怕是死了,它們的控制欲也是強的不允許其他人插手的。
半晌,繭蛹咔嚓的一聲,像被敲碎了的玻璃,破裂了一地,伴隨著繭蛹的破裂,先前被包裹起來的墓地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個被撕裂的大概三米見方的小空間,想來這也就是先前該隱所說的防御秘法陣,倘若沒有純度足夠的血族本源之血,以及該隱自己的意志作為鑰匙,強行開啟這里的秘密唯一的結果就是空間被湮滅,里面的一切都跟著被毀掉,就好像是一個小型的世界末曰,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夠留存,就算有,也會因為失去了空間的承載而迷失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空間的撕裂口穩定下來之后,里面躺著一具十分符合血族審美觀的華麗到了極致的棺材,這就應該是該隱的本體所在了,不過,對此堂吉訶德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倘若自己大老遠跑過來只是復活了該隱,那么這一趟的投入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雖然隱形上是增加了一個盟友,可惜這種不受控制的盟友在足夠的利益面前說散就會散的,想到這里,堂吉訶德甚至已經做好了翻臉的準備了,在他看來,不管該隱再強大,在他剛復活的時候,注定不是掌握著‘規則之眼’的自己的對手,那么控制住這只血族的始祖,就相當于控制住了整個血族,而且是倘若猜測是真的,那么就是它利用自己在先,堂吉訶德也不會產生所謂的負罪感。
“吱”華麗的棺槨蓋子緩緩的被某種力量推開了,最終嘭的一聲掉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果不其然,在棺材里面,躺著的是該隱的軀體,跟意識海中的那個老者一模一樣,銀白色的頭發,整齊的胡須,枯槁而充滿皺紋的臉跟雙手,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他的胸口處有著一個巨大的窟窿,從傷口的形狀以及角度來看,堂吉訶德推測應該是該隱自己做的,想來這就應該是莉莉絲先前提到過的始祖之心的圓形了,想不到還真的是該隱的心臟。
“咯噔!咯噔!”
就在堂吉訶德胡思亂想該怎么辦的時候,棺材里的該隱竟然緩緩的坐了起來,也許是數千年沒有移動過,整個身體之間的骨骼發出了噼里啪啦的摩擦聲,給人一種好像是生銹了的感覺,最終,搖搖晃晃的該隱,竟然從棺材里走了出來,這也讓堂吉訶德越發的堅信,自己似乎是被戲耍了。
“伊格閣下,請放心,”似乎是感覺出來了堂吉訶德的憤怒,該隱通過震蕩著四周的空氣發生的聲音說道,“深淵世界的生物雖然有著悠久而漫長的生命,但是實際上,卻沒有哪幾種惡魔敢說自己是永遠不死的,唯一真正不死的,也就是帶有賭博姓質的巫妖了,那只有是走投無路的惡魔,最終才會選擇的一種方式,所以,您看見了現在的我,就證明,當年的我在巫妖這條路上,失敗了。”
“所以,其實你還是剛才的那個該隱?”
“嗯,”隨著游蕩在四周的力量的不斷補充,該隱的身軀也越發的正常了起來,比如可以直接開口說話,雖然說胸口的那個窟窿看上去依舊有些觸目驚心,“真正的該隱已經死了,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靈魂應該已經回歸深淵之河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您請放心,那個秘密絕對不是復活該隱,事實上,在深淵世界,已經死了的人,就真的死掉了,除非偉大的深淵意志愿意放過你。”
“那么,現在繼承了始祖的軀體,您應該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了吧,”堂吉訶德的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其中的一絲不耐煩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當然,這不是他真的不耐煩了,這點耐心還是有的,這只是一種交流的手段,給予對方一點提醒而已。
“真正的始祖在臨死之間所留下的這個秘密,與其說它是秘密,倒不如說是一門秘術,”該隱微微欠了欠身,雖然心口的窟窿讓它的動作一如既往的滑稽,“當然,我想您一定會好奇,既然是如此重要的秘術,為什么不傳給血族后裔,而且還要用如此詭異的方式將其封印在這里這么久,甚至可能面臨著失傳的危險。”
“威力巨大,不是真正的超級大領主無法掌握,一個深淵種族本身沒有任何罪過,但是,倘若它揣著巨大的秘密,那個就是它的罪過,倘若擁有一門威力巨大的又沒有血脈限制的秘術,而又無法守護它的話,那么干脆就把它毀掉,或者是藏起來,”說著,堂吉訶德習慣姓的給自己點了支煙,“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這兩個原因都有,不過在深淵這種地方,這兩種理由其實都不算是真正的理由,秘術終究還是來使用的,哪怕無法完全掌握,掌握一部分也是好的,”說到這,該隱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的面容也有些古怪,“真正的緣由,我想等您看過了這份秘術之后就會清楚了。”
一陣空間波動之后,該隱以自己身上的印記為坐標,再一次打開了一個空間,這已經是第三個嵌套空間了,而且比起先前堂吉訶德破譯的那只炎魔身上的空間坐標,該隱的這個明顯要復雜的多,這其中還使用了一絲先前用剩下的來自于莉莉絲的本源之血,從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個秘密,該隱到底是有多么的小心了。
最終,該隱從他的私人空間了拿出了一本書,書并,但是上面隱隱發散著的那種強烈的秘術波動卻告訴著堂吉訶德,告訴著莉莉絲,這本同樣精致,甚至封面上雕刻著漂亮的花紋的書,絕對不止是一個花瓶,“給,伊格閣下,請看吧。只要您不離開這里,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看來,”堂吉訶德接過了那本書,一股磅礴中透著一絲毀滅氣息的感覺直沖靈魂,甚至讓他本能的使用了某種來自于‘編程規則’的防御手段,“在您的眼中,這個您守護了幾千年的秘密的終究還是沒有提純血脈的秘術吸引力大啊。”
“東西再好,”該隱微微的嘆了口氣,“卻也是要能夠使用才行,這就好像是給予了一只小惡魔一塊最高等級的靈魂結晶一樣,除了看著好看,對于它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您看了就知道了,它對于血族雖然可以拯救其于危難之中,卻難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發揮理想的作用。”
“啪!”堂吉訶德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在這片荒蕪的環境里就出現了一張寬大且舒適的沙發,因為不喜歡深淵世界的東西都是硬邦邦,所以,尋找到了足夠的材料之后,堂吉訶德自己制造了這么一個玩意,不但擁有一般的沙發所擁有的功效,甚至還有自主加熱的能力,想來,走到哪里,這個家伙也不忘了要享受舒服,因為沙發是直角形的,所以,摟著‘暈暈乎乎’的莉莉絲的堂吉訶德坐在一側,而另一側則留給了行動不是很方便的該隱,雖然說作為一具尸體,站著跟躺著,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別。
“嘶”翻開書的封皮之后,堂吉訶德看到了扉頁上寫著幾行字,是他所不認識的血族文字,不過這一次,為了能夠徹底學習這種秘術,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復制了莉莉絲的靈魂中關于文字這一塊的記憶,雖然有些麻煩,不過,秘術這種東西,每經過一次翻譯,恐怕都會帶來一些偏差!
“我不知道,將這門秘術傳承下去是對還是錯,不過,能夠進階成為超級大領主,想來也不會是心智不成熟之輩,但是我還是希望,倘若血族不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切勿將此術曝光于世界之上!血族始祖,該隱。”
“神神秘秘的,”看到這里,堂吉訶德不禁有些吐槽了幾句,到底是什么樣的秘術才能讓該隱如此得小心,事實上,現在他就像一個的讀者,看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根本停不下來,所以簡單的掃視了這行字之后,堂吉訶德終于翻到了這本書的正是第一頁!
“后輩,不要嫌我啰嗦,哪怕我真的是一把年紀了,但是你要清楚,當我很認真的強調了同一個問題兩次的時候,得到了這本書的你就應該知道,這個秘術到底有多么的危險了,所以哪怕你是一個沒有什么耐心看我這個老古董在這里嘮叨的人,你也必須要看完前面,我所寫的一切,這是作為血族始祖的命令!”
“當然,就算你不想遵守也沒用,倘若你不一頁一頁的看完每一頁的內容,你會發現,你根本無法翻開后面的頁面,強行使用暴力的下場就是這本書會自毀,就像前面我所設計的那些陷阱一樣,對于我來說,哪怕毀了它,也絕對不能讓這門秘術遺留給外面的魔鬼!絕對不行!”
“深淵歷二四三三年,在深淵世界發生了一件巨大的,可以說是震動了整個世界的事情,那就是被后來的人們稱之為虛空瘟疫的天災,因為這一場瘟疫,不知道死了多少的惡魔,魔鬼,甚至許多惡魔領主,都不明不白的被虛空縫隙吞噬掉了,看到這里,你一定會好奇,我為什么會提這件事情,那么我告訴你,我的后裔,虛空瘟疫的發起者,就是我,血族始祖,該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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