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自由的意志

自由的巫妖 第八十三章 自由的意志

山洞內，堂吉訶德依舊跪在歲月之劍面前，因為靈魂已經回歸了意識海，所以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其他的人，無論是凱爾還是山洞里面的那九個神殿女騎士，都還處于定格的狀態，顯然這里的時間依舊沒有恢復到正常流逝的狀態，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插在地上的歲月之劍，劍柄中的沙漏已經開始往下滴落。

“已經開始了嗎？”寂靜的山洞里忽然響起了某個人的說話聲，他似乎并不受這里時間停止流逝的影響，如果此時堂吉訶德是清醒的，他一定可以聽出這個聲音就是阿爾薩斯！

“嗯，”歲月女神也出現在了山洞之中，當然這只是一個投影，里面沒有太多的神魂，如果是本體直接出現，哪怕她已經隕落，估計那龐大的神威也會傳遍大半個不列顛的，“作為他的老師，你竟然讓我這么刺激他，就不怕他接受不了那個打擊，在還沒有從未來境中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瘋掉了嗎？我雖然不太了解人類，但是在我的感覺中大多數的人類都是很脆瑞的。”

阿爾薩斯搖了搖頭，少有的一臉正色，其中還帶著些許嚴肅，“我這個學生，在我看來，哪怕他的靈魂屬性中并不含有自由意志，他也一樣十分的優秀，哪有那么容易崩潰！而且在研究法術的天賦上，我在他這個年紀跟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說實話，兩千多歲的時候能遇到這樣一個學生，我也很滿足了，只不過，在我看來也許他的那幾年的奴隸生涯讓他的性格很怪異，仿佛已經看透了生死一般，對于什么都有些得過且過的樣子。”

“上一次我搶..咳咳，我跟他借錢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他的靈能強度基本上沒有太多的增長，還停留在初階法師的位置，但是說實話，他對于法術的理解，早就超越了高階法師，就算一般的初階環之法師，都不一定有他在法術上理解的透徹，就比如時光小鎮的那個法術，我敢打包票，拿出來給大多數法師看，他們絕對會一頭霧水，但是，我的這個學生只用了三天就將這個法術研究的如此透徹，還能在那之上舉一反三，雖然這其中很大程度上是自由意志先天讓他的靈魂足夠強大能夠進行那種計算，但是如果本身對于法術沒有一個很深入的理解，就算靈魂在強大也沒有用，如果他一直努力，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最少也要是高階法師的，畢竟環之法師以下，所謂的等級基本上沒什么實際的作用.”

“所以你就要刺激刺激他？”

“不算是刺激，只是讓他認清現實而已，這個小子雖然殺起人來從不手軟，但是他缺乏一個成為強者的心，對于力量沒有那么高的渴望，而且為人很被動，基本上就是一個你不去招惹他，他就可以老實一輩子給你看的那種人！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那樣我也懶得去管，而且也沒法管，他就是那種性格，連死都不怕，你說我還能怎么嚇唬他，想當初我勸他復活都浪費了那么多的口舌。”

“但是，當他跟那小丫頭產生了一些關系以后，我就覺得這可以利用，人嘛，都是一樣的，對于攥在手里的東西，都不會想放手的，這是生下來就具有的本能，到死都不會改變！當他真正的要失去的時候，他才會懂得力量的重要性，那樣才能讓他的靈魂徹底的覺醒，而不是好像與這個世界有一層隔膜，永遠的冷眼旁觀這個世界一樣，人活在世界上，永遠是牽掛才是活下去的最大的動力！”

“是嗎？”歲月女神菲拉一臉狐疑的看著阿爾薩斯，“你也是這樣嗎？”

阿爾薩斯將手放在了歲月之劍上，一股極其龐大的靈能涌入其中，沙漏中的顆粒一下子多了很多，這時候阿爾薩斯才略帶疲憊的說到，“如果不是因為你，一千多年以前我就已經死了，并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當巫妖的，你說是嗎？”

“哼，你就跟你那該死的學生呆著吧，老娘不陪你玩了，”話音未落，歲月女神菲拉就消失了。

“這個...”阿爾薩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堂吉訶德那小子跟我說，這個好像叫什么來著？對，叫傲嬌！”

嘿嘿的笑了幾聲之后，阿爾薩斯又看了看歲月之劍中那個沙漏，“這么多時之沙，應該足夠堅持到那小子醒過來了！估計他再醒過來，自己都會被自己的進步嚇一跳吧！”

阿爾薩斯不是一個貪婪的人，他對于錢的斤斤計較只是因為大多數的錢都被歲月女神珂諾妮娜·菲拉給拿走了，相反，千多年時間的流逝，反而讓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好，也許是跟他的天賦魔法有關，冰總是能夠讓人更冷靜的。

當堂吉訶德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有了些許感動的時候，他決定幫幫自己這個有些理想化的學生認清這個世界，顯然這個靈魂中蘊含著自由意志的家伙還不太清楚，自由是需要力量來支持的，想來憑借堂吉訶德的聰明，也許僅僅只用這一次，他就可以明白這個道理！

“小子，自求多福吧，老師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海中的堂吉訶德顯然沒有注意到外面所發生的事情，或者說根本就注意不到，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面前這個巨大的樹給吸引了，直到現在他才清楚，原來那個所謂的光環竟然是這棵樹的果實，堂吉訶德忽然想到了曾經阿爾塞斯所說的話，“難道這就是那顆靈魂之樹？”

只是堂吉訶德很詫異，在自己的靈魂中生長了這么一顆巨大的樹，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忽然，看了幾眼那個光環一樣的果實以后，堂吉訶德的靈魂中涌出一種渴望，更確切的說好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傳承，就好像刻在靈魂深處的信息一樣，按照信息上的記載，去吃掉這枚果實！

本來堂吉訶德的理智告訴他是暫時不要吃，因為阿爾薩斯說過，他是在成為了環之法師之后，那個果實才成熟的，如果因為一時沖動，在果子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就吃掉了它，結果果子中的法術架構還沒有成熟，那可就虧大了！

但是靈魂傳承的記載確記載著，當他可以看到這棵樹的時候，就代表著他有資格去吃掉那個果實了！最終堂吉訶德決定還是相信靈魂傳承中所記載的，畢竟每一個人的靈魂都有所不同，也許自己的果實就早熟也不一定呢！

光環在天空中的時候看上去并不大，但是當堂吉訶德飛到樹上，把它摘下來以后才知道，這個看上去不大的光環一樣的果實直徑最少有三米，落在了地上以后，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英文字母O一樣。

根據傳承中的的記載，堂吉訶德抬起手輕輕的放在了這個光環的頂上，沿著那個與大樹連接的凹點，開始輸送自己的靈能！

“咔！”

隨著靈能的輸送，光環的表面出現了裂紋，就好像有什么人用錘子錘擊了它一樣，隨著裂紋的蔓延，一連串的好似蛋殼破碎的聲音飄蕩在堂吉訶德的意識海之中，最終，所有的外殼嘩啦的掉在了地上，光環的里面并不是堂吉訶德所想象的那樣，是果肉什么的，因為果實扒掉了外皮露出果肉，這是很正常的推理！

但是實際上，光環的外殼碎掉以后，里面是十顆連在一起的光球，正好圍繞著圓環一圈，每一個光球之中，都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法術的架構！

沒有任何的遲疑，堂吉訶德抓起光球就往嘴里塞！直徑高達三米的圓環里面的光球，也不會太小，每一個都好像籃球那么大，也幸好這里是意識海，堂吉訶德就像塞棉花一樣，把光球往嘴里塞，也不管會不會噎著，能不能消化，因為靈魂傳承中的記載就是，果實如果沒有及時的都吃掉，失去了靈魂之樹供給的能量，用不了多久，它就會自我消散的！

終于當最后一個果實也被被他吃進了肚子里以后，堂吉訶德有些意猶未盡的躺在了草地上，絲毫不在意那些堅硬的有些硌得慌的果殼，整個人陷入了沉睡之中，而那顆參天的巨樹，也在果實被吃掉了以后，也開始漸漸的枯萎，無數的樹葉嘩嘩的掉落著，仿佛下起了一場樹葉的雨，僅僅只是一會，樹葉就把堂吉訶德給埋了起來，然而這只是剛開始，當樹葉都掉落光了以后，剩下的樹干嘩啦的一下爆裂了，無數的顆粒狀的物體席卷著整個意識海。

如果堂吉訶德此時還清醒著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些所謂的顆粒就是基礎元素，巨量的基礎元素游蕩在整個空間之中，由于那海量的樹葉的阻擋，所以沒有發生像堂吉訶德第一次建立魔網的時候差點被基礎元素撐爆靈能的事情。

而此時的堂吉訶德卻進入了意識海中的另一個神秘的空間之中，傳承空間！也可以說是意識海中的意識海，頗有一些夢境中的夢境那種感覺！

在這里，他終于知道了阿爾薩斯所說的自己的靈能中的特殊之處是什么了，此時此刻，在這個意識海中的意識海中，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人的書房一樣，只是好像很多年沒有人進來過了，滿滿的到處都是灰塵，而且書架上也沒有書，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一張寬大的書桌上擺放著幾張羊皮紙，堂吉訶德拿起了其中一張只剩下半截的羊皮紙，看年頭起碼有個千八百年的樣子，這上面的文字就是所謂的傳承，當然，它的記錄者就應該是堂吉訶德原來那具軀體的先祖，將其刻印在了血脈中，然后又通過血脈轉存到了靈魂中，所以這里的一切都是血脈聚現化之后形成的。

羊皮紙上的文字不是堂吉訶德所熟知的任何一種文字，但是他卻能夠清清楚楚的明白上面寫的是什么。

“我的后代啊，當你能看到這張紙的時候，那就表明著你的靈魂已經覺醒，我們是自由的子民！記住我的話，然后自由的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吧！”

“靈魂是吾等眼中的明燈！”

“靈魂亦是吾等口中的糧食！”

“吾等的靈魂從不迷茫！”

“吾等的靈魂從不懼怕詛咒！”

“吾等的靈魂從不能被限制！”

“吾等的靈魂永遠不會被預言！”

“吾等的靈魂是..”

寫到這，羊皮紙的后半部分就已經看不到了，隨后堂吉訶德又翻了翻桌子上其他的羊皮紙，除了一些記錄生命之樹的，跟自由意志的其他屬性信息的羊皮紙，就唯獨沒有手上的后半張，根據堂吉訶德的猜測也許是因為原來身體的主人體內的血脈不夠純，所以并沒有繼承全部的內容，不過堂吉訶德并不在意，反正靈魂都是自己的，以后可以慢慢的摸索！

直到現在堂吉訶德才清楚，為什么自己不怕催眠術，為什么自己死了靈魂不會被死神帶走，為什么阿爾薩斯都無法強行抽取自己的靈能，又為什么自己的靈魂之樹會這么早的就成熟，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做自由意志的屬性，雖然那個時候它還沒有完全的覺醒，但是卻也顯示出了部分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