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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溫僖貴妃 397、凌柱之女(上)
“兒臣有錯!”禛不再強撐著已經丟掉的臉了,放下馬蹄袖跪了下來,“請貴母妃責罰!”
溫皙濃濃一哼,還知道不好意思呀?做那事兒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不好意思了?!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咳咳!”康熙連忙又咳嗽了兩聲,“行了!老四去接你福晉吧!”
有康熙解了圍,四阿哥立刻遁逃。
待左右都屏退了,康熙面露埋怨之色,“你也是的,什么話要從嘴巴里說出來!”
溫皙側身微微一哼,扯了衣襟上的盤金彩繡攢花的云錦帕子一甩,啐道:“既做得出來,還不許我說不成?!”
康熙今兒只穿了尋常的石青色刻絲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的衣袍,腕上掛著一串蜜蠟佛珠,佛珠與腰間佩著的漢玉九龍環佩碰觸發出清脆的聲響,映著他臉上的無奈,“你呀,脾氣倒是見漲了!”
過了辰時,乳母抱著十八阿哥從偏殿過來請安。
小十八昨晚睡得有些晚,這會兒困怏怏著小臉,滿是窩窩的小手徑自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倒頭撲在溫皙懷中,軟糯糯道:“額娘,要吃桂花糕!”
海藍色繡大紅刻絲百花攢龍的褂子,顏色鮮亮,外頭罩一個里貂皮的小坎肩,穿得厚實,故而從偏殿過來,也沒把他的困意給吹沒了。溫皙捏了捏兒子肥嫩的小臉,道:“小饞貓!”
要回宮了,溫皙特意卸下一身清淡的裝扮。換上了在紫禁城中常穿著的華服,梳起大拉翅,珠翠滿頭,環佩叮當。紺黛畫華眉,凜然入鬢,丹鉛玉面,傅粉施朱。一張妖嬈容顏施就,披上早已備好的織金緞丹鳳朝陽的斗篷,隨康熙入帝王鑾輿。
御駕啟程,康熙握住溫皙的柔荑,凝視道:“你果然還是裝扮起來更顯雍容華貴修真強者在校園。”
這樣濃艷的裝扮,溫皙卻并不怎么喜歡,于是星眸微嗔,道:“臣妾為了這裝扮,特特比尋常時候早起了一個時辰。前些日子。都是要在暖暖的被窩兒里睡個懶覺的。”說著話。秀眸幾分惺忪。在優哉游哉的帝王鑾輿中,可是有些犯困了。
康熙一手扶著溫皙的臉頰,貼在自己肩膀上。笑道:“那你瞇一會吧,需幾個時辰才能到。”又湊在溫皙耳邊。語氣格外戲謔:“昨夜,辛苦愛妃了。”
溫皙那裝扮得燕慚鶯妒的姿容薄然含了嗔怒,更立時染了濃濃的胭脂色。這個被外頭暗中傳言已經老了、不舉了的皇帝陛下,在溫皙看來,就是一直餓了老久的色狼!!!滿打滿算,清心寡欲了才幾個月?就那么按捺不住了?!果然,骨子里還是色坯子!
回宮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自然了還要打包了小十八一起去請安。
太后見到溫皙,本不是很樂意的,只是瞧見她的“小孫孫”短腿短腳,肉球似的滾進來,撲進她懷中撒嬌地喚了一聲:“皇瑪嬤!”太后的老臉頓時笑成了菊花。
侍立在一旁的十公主舒宜爾哈面賽芙蓉,笑生兩靨,盈盈給溫皙見了一個萬福,道:“貴母妃可回來了,您不在的時候皇瑪嬤日日都念叨您和十八弟呢!”
溫皙以溫柔的微笑回應她,舒宜爾哈倒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動聲色得調節、和緩太后與她關系,溫皙受她的好,自然記在心里,便道:“蓮兒侍奉在太后身邊,倒比旁的公主更乖巧懂事!”
場面既已緩和,太后也不好再冷了臉,便打量了眼前這個華服艷彩的皇貴妃,明明已經不年輕了,竟然還是如此艷美奪目,周身氣度更顯雍容,難怪皇帝一直那么喜歡,便道:“皇貴妃氣色看上去大好了。”
溫皙略一福身,道:“承蒙太后福澤庇佑,臣妾已經大好了,只是精神難免有些不濟,太醫囑咐了,日后只要別太操勞,就無妨了。”這也是實話,精神力只恢復了小半而已,日常自然無礙,進出空間還是有些不濟。
畢竟有小十八在,更有舒宜爾哈從中不動聲色和緩著,溫皙與太后總算保持了基本的平和。
溫皙將宮務甩手給四妃,命成妃為首,三妃協理,倒也出不了大錯,她便安心窩在承乾宮,甚少出門。
日子過得不疾不徐,康熙四十二年的春年,又是選秀即將到來。鈕祜祿氏又有了適齡的姑娘,族中不少人遞牌子進宮,想要提前摸摸底兒。溫皙大部分回絕,只請了額娘舒舒覺羅氏進宮,沒想到承恩公夫人、和碩格格惠寧也帶著自己的女兒宛姵進宮來了。
有額娘在,溫皙也不好太給惠寧臉色瞧,只淡淡應對。只是數年未見,宛姵卻是出落得愈發標致了,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眸球烏靈閃亮長眉連娟,澄澈顧盼,格外有神,便忍不住贊嘆道:“姵兒倒是出落地愈發好看了。”
舒舒覺羅氏含笑,正欲附和,惠寧急忙拉著女兒搶白道:“娘娘慧眼識珠!不是奴才自夸,咱們鈕祜祿氏的姑娘,沒有一個比得上姵兒!”
一副我家閨女第一的家架勢,還不算自夸呀?!溫皙聽了就覺得膩味得慌!
宛姵今兒卻是有些羞怯怯地,慌亂地攪著自己手里的絹子,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端的是桃腮紅粉色,俏俏小佳人。就是年歲小了些,才十一歲,臉蛋跟紅蘋果似的,可人極了。
惠寧似乎別有深意,道:“只是可惜了,姵兒才十一!不夠歲數參加今年的選秀。”
宛姵和禮是同歲,溫皙自然記得她的年紀,便悠悠到:“不急,且等下一回選秀。”以宛姵的出身、容貌,何愁找不到好夫君?
惠寧又試探性地問道:“十六阿哥今年十四了,不知皇貴妃有什么打算?”
舒舒覺羅氏狠狠瞪了她媳婦一眼,道:“十六阿哥到了該娶福晉的年歲了,自然不能耽擱了讓煤炭飛!”舒舒覺羅氏又看了看宛姵,她豈會不懂自己媳婦的意思,只是宛姵足足小了三歲,哪里能叫阿哥等著她?!
溫皙微微一笑,道:“是啊,這事兒多半要看皇上的意思。”
惠寧心有不甘,急忙道:“可是,十六阿哥是頂頂尊貴的皇阿哥!今年選秀,適齡的八旗格格,并無太出挑的!奴才只是覺得,不能委屈了十六阿哥!”
溫皙秀眸一瞪,道:“還沒開始選呢?你怎么知道沒有出挑的?!”
舒舒覺羅氏也含了怒色,道:“哪個卓姓大族家沒有個出挑的格格?!禮部尚書富察郭禮的女兒富察毓秀、侍郎羅察之女完顏氏、三等伯石文炳之女太子妃嫡親的胞妹瓜爾佳氏!沒有比今年的待選秀女更出挑的了!”
惠寧被堵得沒話說了,只能訥訥退后到一旁。
今年的選秀,照例四妃協理,溫皙偷個閑,實際上她并不想叫祿早早成婚了,畢竟才虛歲十四,多大點的孩子?!
選秀到了第二輪,秀女們入住儲秀宮,只待學好了規矩,被決定最終的歸屬了。這個時候,是秀女最活躍的時候,也是嬪妃最活躍的時候。除了兆佳氏已經被內定為十三阿哥嫡福晉,后頭的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可都到了該指婚的年紀了。
溫皙問道:“凌柱的女兒,也住進儲秀宮了吧?”
竹兒點頭,笑道:“有主子暗示,自然輕松通過了前兩輪。何況凌柱大人如今已經是正四品護軍參領了。”
雖然還是四品,只是閑職的典儀怎么能和驍騎營護軍副參領相比呢?!
只是,溫皙也有些頭疼,該以什么樣的理由將這個正牌的弘歷老媽給塞進四貝勒府呢?畢竟塞人這種事兒,終究給正室添堵,溫皙其實挺可憐四福晉的,所以不想給她添堵。
正在溫皙頭疼的時候,四福晉進宮來請安了。未等溫皙開口說什么,烏拉那拉氏十分賢惠地道:“貴母妃,媳婦來是特意為我們家爺求個好生養的妹妹的!”
四福晉面色誠懇,倒叫溫皙有些訝異,但隨即一想就明白了,如今如嬿快要臨盆了,自然了一個如嬿并不足以叫烏拉那拉氏忌憚,可是四貝勒府又剛剛爆出李側福晉也有孕了的消息,烏拉那拉氏就不能不著急了!
“如今如嬿妹妹都七個月的身子了,李妹妹也有了不到兩個月的身孕,自然都不方便伺候爺,故而媳婦想著跟貴母妃求一兩個人。”烏拉那拉氏并不掩飾其中的原因。
她既然坦誠,溫皙也坦言道:“倒也這有個合適的人。”溫皙便吩咐竹兒去儲秀宮將凌柱的女兒鈕祜祿氏給請了過來。
說來,這也是溫皙頭一次見鈕祜祿氏,才十三歲的姑娘,實際上才十二歲,長了一張圓臉,柳眉大眼,長得端端正正,不是特別貌美的,行禮卻十分規矩,“奴才給皇貴妃請安!給四福晉請安!”
溫皙介紹道:“這是護軍參領凌柱的女兒,禮數很好。”禮數的確不錯,不過神態舉止有些木,只怕若非溫皙暗地里吩咐留牌子,還指不定能不能走到最后一輪呢。
烏拉那拉氏快步上前,親自將鈕祜祿氏給扶了起來,道:“這位妹妹極好!端秀穩重,果然不愧是著姓大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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