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牛痘問世

晁氏水滸 第四百九十七章 牛痘問世

宣德門前，早就有百姓從四面趕來，搶占位置。(。)

個婦人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對旁丈夫抱怨道：“我就說早點來，你看現在前面都站滿人了，我們什么也看不到了。”

“現在才五更天，早市都沒散呢。”

男人抹了把汗，剛剛出門，就被婦人拽著路小跑，沒辦法，婦人看到有些人小跑，就拉著他也跑了，只是沒想到還是來遲了。

“太子發明牛痘，以后我們就再也不用怕痘瘡了，誰不想來看。都怪你，偏要賴床，弄得什么也看不到了吧。”

男人打了個瞌睡，舔著臉道：“邸報都說了，以后朝廷會設防疫局給我們種痘，你想看，我以后每天帶你去防疫局看。今天是看不到了，我們回去睡吧。”

婦人馬上柳眉豎，瞪著男人道：“就知道睡，再睡睡死你。今天是太子種痘，我才來看。你們這些臭男人種痘，我看什么？”

旁邊眾男人聽到婦人彪悍的話語，也是冷汗直流。

“對啊，我們就是要看太子，誰稀罕你們這些凡夫俗子。”

“姐姐說的是，太子那是天神下凡，你們脫光了給我們看也不看。”

還有男人覺得自家婦人不守婦道，但是看到周圍婦人都個個附和，就都明智的閉上嘴了。

“看，做帽子的張家浪蕩子進去了。”

“你沒看到人家的儀仗嗎？定是張家給浪蕩子買了男爵，想讓他進太子的貴族學院。”

宣德門左右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但是正對宣德門的御道卻是沒有人敢堵塞。宣德門前的廣場則只有官員和有爵位的人才能進入。

御林軍看到有男爵儀仗過來，敬了個軍禮，道：“隨從停步，男爵人可以進入廣場等待。”

張家浪蕩子看到御林軍對他行禮。頓時肚子又挺得高了些，覺得他家的十萬貫沒有白花，揮手對家人道：“你們都在外面候著吧。”

浪蕩子扭頭看了看周圍羨慕的人群，還朝幾個婦人拋了個媚眼，才往宣德門里面走去。

原本是計劃早朝后種牛痘的，但是宣德門前圍觀的人群堵了好幾條街道，開封府壓力增，晁蓋只好讓人快馬去招晁勇。

晁勇聽得要提前，這才帶著親兵往宣德門而來。

“太子千歲。”

“太子千歲。”

“太子千歲。”

晁勇在百姓歡呼聲到的宣德門。揮揮手讓四周的百姓安靜下來。

等了片刻，皇宮就響起禮樂，宣德門開，身龍袍的晁蓋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在山呼海嘯的萬歲聲，晁蓋走到宣德門前的廣場。朗聲道：“免禮。”

眾人這才直起腰來，眾納錢糧買的男爵近距離看到皇上，個個激動的面紅耳赤。

太陽剛剛跳出來，照射到宣德門前，晁蓋父子身上繡的金龍更加活靈活現。

禮部官員說了通贊美皇上、太子的話，然后宣布太子發現預防痘瘡的牛痘，太子第個接種牛痘。

儀式開始。御醫局把洗刷干凈的牛牽出來。

近處的人都能看到牛身上長了個個膿包，和痘瘡十分相似。千百年來對痘瘡的恐懼，讓宣德門前廣場上的人紛紛后退。

晁勇卻是面不改色，沖四周的人揮揮手。走近牛跟前，挽起袖子，露出強壯的胳膊。

“太子千歲”

“太子千歲”

“太子千歲”

晁勇瀟灑的動作，惹得四周的婦人又是陣尖叫。

安道全道聲得罪。()打開醫盒，取出柄雪亮的銀刀。在晁勇胳膊上劃了個淺淺的傷口出來，然后從牛身上取了點膿漿，抹到傷口，然后用紗布裹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到安道全把疑似痘瘡的膿漿抹到晁勇傷口，這才減少了對牛痘的恐懼。

晁勇接種以后，石勇又帶著十個親兵接種，安道全也率御醫局的人全部接種。

禮部官員宣布接種完畢，如果接種成功，太子將率御醫前往鄧州，為鄧州沒有染上痘瘡的百姓接種牛痘。

在百姓山呼海嘯的呼喊聲，晁蓋父子和武官員進宮，開始今天的早朝。

百姓們也逐漸散去，太子為了不讓痘瘡在人間為禍，以身犯險，第個接種牛痘的事情也越傳越偉。

到了朝堂，晁勇也沒有坐壁旁觀，提出了把太學、武學、醫學、律學作為并列的四學府，擴招武學、醫學、律學的學生，同時四學院取消所有門檻，每年公開招生，擇優錄取，官民都可參與。各州府設立法官，專司斷案，由律學的學生出任。

武將早已和官地位相當，但是讓醫學和太學、武學地位相當，卻是遭到了臣的反對，律學雖然有分權的嫌疑，但能入學的也還是人，他們倒是沒有怎么反對。而且梁早已擺明了要分權，相都被撤了，誰還敢再反對分地方官權利，何況他們都是朝官。

不過在晁勇的積威下，四學院還是成了同級別。

當朝堂之議傳出皇宮時，城再次鼎沸起來。

太子天神下凡，講授數學、物理，發明飛船、望遠鏡，可以說是學究天人，誰不想成為太子的學生。貴族學院被天下富人追捧就是明證，不過能進貴族學院的畢竟是少數，天下士民對太子開設貴族學院的做法還是頗有微詞的。

現在聽到太子掌管國子監，把四學并列為梁四學府，擴招生，所有士民都可以報考，無疑是讓所有人都有了學習的機會。

散了早朝，晁勇也怕有個閃失。并沒親自去后宮請安，只是派了石勇去向母后請安，然后就帶著親兵往太子宮而來。

進了太子宮，晁勇就把自己關在延福殿，閉門編寫物理。

物理編寫起來卻是要比數學費勁。

過了兩天，晁勇才開始有些發燒，不過不到天就好了。

晁勇又讓人詢問了石勇等人，得知石勇等人也都開始發燒了，這才知道他已經接種成功了。只是他的身體強壯，反應時間也短些。

石勇等人也不過兩三天就好了，御醫們雖然身體不如太子親兵強壯，但都精通養生之道，身體也十分健康。不過幾日。發燒的人就都好了，不過有兩人卻是沒有發燒，安道全判斷是接種失敗，需要重新接種。

六月初，晁勇便領了五個御醫往鄧州而來，同時在各州府調了上百頭染了牛痘的牛。

剛剛進入鄧州地界，就看到有官兵設卡攔路。

進入鄧州境內。無論是官道還是鄉間小道都人跡罕見，和沿途各州府放佛兩個世界。

梁免了農稅和徭役，走親訪友的百姓也多了些。同州府不重復征稅，也讓穿州過府的商人多了許多。

加上梁新兵不斷剿滅國內的草寇。使得梁境內道路太平。雖然梁只是建立年，但是已有盛世之景。

晁勇南征九個月，東京又練出了十五萬新兵，全部派到了各路。替換招降的宋朝兵馬。王進操練的新兵雖然比不得西軍，但是比起宋朝其他腐朽的禁軍、廂軍來。戰斗力高了卻是不止籌。

到的鄧州城外，就看到城外扎了許多軍用帳篷。

離城兩里，巡邏就又嚴密了許多。

扈成早已得了太子要來鄧州的消息，得知太子儀仗已經到了城外，慌忙領著人來迎接。

梁建立后，晁勇知道扈成武藝不高，也沒有讓扈成南征北戰，而是讓扈成做剿匪將軍，剿滅境內草寇、潰兵，股潰兵都已被攻城略地的軍掃滅，不過扈成也積累戰功做了萬夫長，可以說是梁含金量最小的個將軍。

這次鄧州突然爆發痘瘡，扈成正好領兵要去王慶肆虐的州府剿匪，便被就近調來封鎖鄧州。

扈成也不敢恃寵而驕，帶著眾將領參拜太子。

晁勇讓眾人免禮，問道：“朝廷撥的糧物可有按時送進城？”

扈成道：“每日都會派染過痘瘡的士卒運送糧物進城。”

晁勇點點頭，道：“城的情況你可了解？”

扈成道：“城官員已經把所有街坊都分隔開，不過幾乎所有街坊都有染了痘瘡的人，我已經讓城的官民把染病的人和沒染病的人分開。不過沒染病的人也不時有人發病，現在城所有人除了每日上街領糧物都不敢上街。個個都關在家里，害怕染上痘瘡。”

“現在城里死亡多少人了？”

“城里總人口七萬多人，有五萬多人染病，現在死亡近四萬人了。”

晁勇皺眉道：“怎么這么高的死亡率？”

“有的人是因為無人照料，病情加重；有的則是家人舍不得離開，最后全部傳染；還有不少人發瘡以后就自殺了。現在城發病的人都是發過痘瘡好了的人照料，朝廷給他們每天百的補助。這段時間，痘瘡好了的人逐漸增多，已經能把所有染了痘瘡的人照顧到了。”

晁勇點頭道：“那就好，開城門，我帶御醫進城。”

扈成忙道：“太子……”

晁勇搖頭道：“沒事，我已經種了牛痘，不用怕痘瘡。”

晁勇只帶了種了痘的十個親兵和五個御醫進入鄧州城。

鄧州城官員已經得了消息，在城門口迎接，看到身龍袍的太子進城，就都號哭著趴在地上，引得城又是陣哭。

從百姓的哭聲，所有人都聽出他們的無助。

“我來遲了，讓鄧州百姓受苦了。朝廷已經派了御醫來，只要他們給你們接種牛痘，只要發熱過去，你們就再也不用怕痘瘡了。”

晁勇在東京公開種痘后，扈成就把消息傳到了鄧州，安撫民心。

雖然早已知道這個消息。但是聽到太子親口說他們以后再也不用怕痘瘡，所有人還是激動不已。個個號哭著，叩謝太子。

為了防止傳染，御醫并沒讓所有百姓排隊來起接種，而是由御醫分街坊接種。

御醫給沒患病的人接種，晁勇則率親兵往患了痘瘡的街坊而來。

聽到另邊的喧嘩，患了痘瘡的人也都十分激動，想讓太子救救他們，只是都被領著朝廷補助的人攔住。

當晁勇行人出現在街頭時。染了痘瘡的人就紛紛跪倒在地，求救起來。

“太子救命啊。”

“太子能預防痘瘡，定也能治療痘瘡，求你救救我們吧。”

石勇等人看到這邊的情形，也都是頭皮發麻。染了痘瘡的人好了以后，臉上也都會留下個個瘡疤，眼看上去都是麻子。沒好的人更是滿臉生瘡，還流著白色的膿水，看起來十分嚇人。

饒是石勇等人都是百戰精兵，往痘瘡街坊走都是兩腿發軟。

晁勇走到人群，看著張張對生命無比渴望的臉。實在不忍說實話，道：“我已經讓人在發放的食物里放藥了，你們只管好吃好喝養著，只要你們不要自暴自棄。就定會好的。”

“多謝太子救命之恩。”

“多謝太子救命之恩。”

染了痘瘡的人聽到他們有救，頓時在地上叩起頭來，許多人叩的都額頭流血。

晁勇在城轉了圈，才帶著親兵出城而來。御醫則留下接種。

石勇忍不住道：“太子真的放藥了？”

晁勇搖頭道：“痘瘡無藥可治，只能精心照料。慢慢自愈。不過痘瘡沒那么高的死亡率，只要精心調養，他們起碼有半人能活命。”

扈成已經給晁勇準備了熱水，從城出來的所有人都在熱水里泡了半天，然后換了衣物，才通過外圍的哨卡，真正出城。換下的衣物將全部燒毀，晁勇等人種了痘，不怕痘瘡，但是城外的兵馬卻是都沒有種痘，旦讓痘瘡在軍肆虐起來，疫情就又嚴重了。

牛痘有限，只能給城備受煎熬的百姓先種。朝廷已經開始人為培育染牛痘的牛，很快各州府就會開始種痘。

晁勇回到東京，又在延福殿泡了天熱水，才往蕊珠殿而來。

扈三娘已經在地上走動，看到晁勇回來，道：“太子從鄧州回來了？”

晁勇點頭道：“昨天就回來了，在延福殿泡了天熱水，免得帶不干凈的東西過來。孩子怎么樣？”

扈三娘笑道：“很乖，也不怎么哭鬧。”

晁勇看宮女要抱過來，忙道：“不要太靠近我，我看看就好。”

宮女聞言，忙停住腳步。

兩人逗弄了陣孩子，扈三娘又道：“我哥哥還好吧？”

晁勇點頭道：“恩，他們并沒進城，軍也沒有人染了痘瘡。過幾天，鄧州百姓都種了痘，就會給他們種痘。”

晁勇又和扈三娘聊了陣，就道：“今天我就不多呆了，過兩天我再來。”

扈三娘也知道晁勇的心思，含笑恭送晁勇。

東京權貴也已開始接種牛痘，但是剛剛生產的扈三娘和剛剛出生的嬰兒卻是沒有接種。

“爹，爹”

晁鳳剛剛被推到殿外來，看到晁勇馬上叫起來。

晁勇看晁鳳坐在他前幾天剛剛設計的三輪車上，后面個宮女推著，左右還跟著兩個宮女。

晁勇只出了個簡單的圖樣，宮的匠就做了出來，不但可以推動，還打造了齒輪出來，可以騎動。

“這車好玩嗎？”

“恩，好玩。”

晁勇對旁宮女道：“鳳兒種痘了嗎？”

宮女連忙道：“種了，已經發過熱了。”

晁勇聽到晁鳳已經種了痘，就放心的走到晁鳳跟前。他對從小就十分聰慧的晁鳳也十分喜歡，雖然比不得方仲永那樣的神童，但是也比普通孩子要聰明很多。

晁勇南征回來也沒多少天，只是抱著晁鳳玩了幾次，晁鳳就對晁勇十分親近。或許和宮沒有男人也有關系。

晁勇摸了摸晁鳳的頭，笑道：“還要玩嗎？爹推你。”

晁鳳小雞啄米樣點著腦袋，拍著手道：“要，鳳兒還要去看鶴、鶴、鶴。”

“好，爹帶你去。”

晁勇推著晁鳳在宮穿行了陣，就來到后面湖邊。

太子宮所有建筑都是趙佶時代修建的，不得不說趙佶和手下那幫人在享樂上絕對要高于歷代昏君。當然趙佶本人在藝術上的造詣也是千古帝。

太子宮后面的湖并不是引來的水，而是生生鑿開泉眼，聚水成湖。湖又建了個堤壩，直通湖心，湖心建有個石亭，堤壩上又建了道梁通入湖，梁上設茅亭柵、鶴莊柵、鹿巖柵、孔翠柵。分別養了白鶴、梅花鹿、孔雀，每天都有人精心伺候，打理皮毛，雖然少了些野性，但是皮毛卻是被人打理的更加漂亮。

“鶴，鶴。”

剛剛到了湖，晁鳳就手舞足蹈的叫起來。

只只漂亮的白鶴、梅花鹿、孔雀走在湖梁上，宛如人間仙境。

或許趙佶沒有少在此作畫，不過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來這人間仙境了。

晁勇抱著晁鳳進入鶴莊柵，讓晁鳳近距離的接觸白鶴。

平時晁鳳來看鶴，宮女都把不小心傷了晁鳳，吃罪不起，不敢讓晁鳳近距離接觸白鶴。第次近距離接觸白鶴的晁鳳不斷的發出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