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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記 第六百七十九章 回歸
但好在還是甩了那主上。這一行十多天幾乎就是在飛速的逃亡中渡過的,并且吞掉了無數顆上品補靈丹與極品補靈丹,可說對葭葭與秦雅來說,這絕對是有生以來最為狼狽的一次逃竄。
但終究是逃脫了,踏足清心峰之上,身著灰色長袍的修士來去匆匆,偶爾有好奇的目光落在了這兩個看上去狼狽不堪的修士身上,不過除卻偶爾的一撇之外,倒也沒有旁的舉動了。
畢竟這兩人雖然狼狽不堪,可身上衣服的品級,卻昭示著這二人絕非泛泛之輩。
回到昆侖,又是這片天地,倒在地上大聲喘著粗氣的葭葭抬首,那一輪紅日分外的耀眼,透過之間照進雙目之中,令得葭葭不由瞇了瞇眼:清心峰,便是她與昆侖結緣的地方啊,她當年踏足昆侖的第一步似乎就在這里附近,嗯!再往左一點,似乎就是當年她踏上昆侖的第一步的地方!
轉眼物是人非,從最低處一點點爬起,匆匆幾十年過去,在昆侖最最接近核心的地方沉浮。昆侖號稱雜役弟子十萬、外門弟子二十萬,內門弟子五萬,雖說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但想來也不會差上太多吧!若是當年的自己,爬到了這個位子上,恐怕會興奮到難以言表吧!如今,卻早已習慣,高處亦有高處的煩惱與苦楚,就比如說現在,她被那主上追殺至斯。
斂去了不合時宜的戀舊,葭葭與秦雅接連站了起來:當年那魔頭逃離九龍禁地,祖師爺的所下的禁咒便起作用了:只要在昆侖,一時半刻,他二人便莫用擔心性命之憂。
一前一后駕馭起飛劍飛過外九峰,進入內五峰。
別說秦雅了,就是葭葭這張臉,也有一半以上的內門弟子是認得出來的,眼見這兩位一位藏神大宗師,一位出竅修士這般狼狽的回了昆侖,皆不由紛紛停住了腳步,駐足觀望。
這一段時日,外出回歸昆侖的修士不在少數:雖說難掩風塵仆仆,可像眼前這兩個這般狼狽的,還是第一回見到。更遑論,還是兩個在昆侖聲名赫赫之人。
是以葭葭與秦雅還未進入太阿峰,便有不少修士向太阿峰趕來,不待他二人踏上太阿,一人一句便將兩人團團圍住了,這其中,多數是一些出自執法堂,同樣進入聯盟撤回的修士。
“秦真人,你們,你們是碰到了誰?那主上么?”
“有過一場惡戰吧!”
接連不斷的問候聲不絕于耳,葭葭與秦雅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當真是太熱情了!
只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在這等場合說,葭葭理所當然的退后一步,這個時候,由師尊出面那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是以,秦雅出言安撫了一下眾人,這才出聲道:“我與葭葭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不過已經無事吧!爾等沒事就散去吧!且歇歇,又有一場硬戰恐怕迫在眉睫了!”
秦雅的話,自是有非一般的威勢,圍在這里的,多數又是執法堂的修士,是以不過略略一愣,便接連散去了。
待到最后,便只有一人還站在一旁,默默的向這里看來,眼中滿是懊惱之意,顯然,方才秦雅的說辭并不能打動他。
“顧朗!”葭葭動了動唇,喃喃出聲。
但見他上前了幾步,向秦雅行了一禮,而后便不再客氣的直言出聲:“此事是不是因為葭葭的關系?”
葭葭有空間靈根的事情并沒有瞞著顧朗,是以他也知曉,能令得那主上緊追不舍的,除卻有關空間靈根的事情,顧朗著實想不到還有旁的什么。
葭葭抽了抽嘴角:他都已然這般說了,自然不好再隱瞞,是以頗有幾分尷尬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此地不是說話之地。”眼見顧朗似是有話要說,秦雅略略掃了一眼四周仍有不少修士還未走遠,朝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當下會意,便向著太阿峰行去。
才一踏上太阿峰,秦雅便道:“為師去尋掌門,你二人且去為師的臨湖小筑等著,為師去去就來。”說罷不過一個轉身便不見了蹤影。
葭葭與顧朗一路無話,直至走入了臨湖小筑,便見顧朗臉色不愉的“啪——”一聲甩上了房門。
便是個傻的也知道顧朗這是生氣了。葭葭抽了抽嘴角:也不知他突然這般是怎么了。
雖說一頭霧水,但是或許是成功逃離了那主上的追蹤,葭葭心情不錯,便低頭尋思起了如何將似乎惹毛了的顧朗拉回來。
正要尋思著如何開口,卻忽覺兩道大力擒上了自己的肩膀,葭葭抬頭,望向顧朗的雙目之中,卻見他的雙目明亮的驚人,之中似是有一團火焰在其中燃燒。
這火焰太過熾熱,蘊含的邁邁情意著實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察覺到握著自己雙肩的力道愈發大了起來,葭葭動了動唇,正要說話,卻見那方緊緊得看著她的顧朗忽地輕嘆了一聲,低下頭來,半晌之后,才頹然的開口:“葭葭,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般沮喪的顧朗,除卻九幽冥獄那一遭之后,她便未再從他的身上看到過。
“怎么會?發生什么事了?”葭葭伸手環住了他,某些時候,顧朗別扭的令人無奈。
“你與師尊路上定然遇到了不少危險吧!我卻全然不知道,而且也無法保護你,我……”顧朗說這說著,便無法再說下去了,只是低頭,目中的傷感雖說用低頭的動作做了掩飾,但是那一瞬間,還是讓葭葭捕捉到了。
“我想保護你,可你飛的太快,我怕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再也無法抓住你了。”顧朗輕嘆了一聲。
“這與你無關,那主上……原本就是無法預料到的。”葭葭頓了一頓,又道,“顧朗,你很好,莫要妄自菲薄,我,我們要一起走,走下去。”
“葭葭,我……”
“咳咳!”兩聲干咳聲響起,那方的葭葭與顧朗就似是燙了手一般,迅速分離開來,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太過的二人,又同時前行了一步,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委實太過刻意,這才同時停了下來,面露尷尬之色的向那方推門而入的秦雅望去。
秦雅摸了摸鼻子,第一回在自己的地盤生出了幾分不自在。不過幾乎是立刻的,便回過了神來:開玩笑,這是他的地盤,為何他會生出這等不自在?
是以,沒有半點破壞了這兩人低聲喃語自覺的秦雅,一開口便大煞風景:“你二人不是一向喜潔么?怎么葭葭現下還頂著這副臟兮兮的模樣?顧朗你也抱的下手?”說這話時屋外陽光正有幾束落在了他梳的干凈整潔的發髻之上,與葭葭眼下這臟兮兮的模樣做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秦雅對此萬分不解。不得不說,即便秦雅再如何厲害,在神州修士的心中再如何的偶像級別,對于這等男女修士結為道侶之事卻還是有幾分難以理解的。雖說看的夠清:但二人之間那等別扭感,他有時都有些不忍側目。
一點未察覺到自己煞風景的秦雅看著那兩人面上的尷尬之色,摸了摸鼻子,頗為自在的在屋中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那面色青白交加的二人,下達了命令:“葭葭,你給為師老實一點,莫要隨意出昆侖了。”頓了一頓,似乎是怕自己的命令不夠清楚,又加了一句,”不能出昆侖山,連明定城都不許走!”
開玩笑!先時情況緊急,他未在意,到現在才想起來,他似乎是先前說過什么來著?讓她呆在昆侖,莫要出去的。可是后來呢?那丫頭三番兩次的出昆侖,去了明定城,還惹上了陸家,不然陸家那個年紀比他大上那么多的老祖宗怎么會千里迢迢的跟來,老實說,當時那陸敏開口的話,當真可算得他人生三大驚奇之一了。后來還跑來了營地,這才沒多久,那主上不就追過來了?是以,這回說什么,都不能讓葭葭再離開昆侖了。
“沒得出昆侖,連明定城都不允許?”葭葭整個臉迅速耷拉了下來:她知曉的,此次過后,天下必然會有一場惡戰,這等時候,卻受了秦雅類似禁足的命令,葭葭不由欲哭無淚,苦著臉,看向秦雅。
但是這回,一向對她溫聲細語,從不說重口訓斥的秦雅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雖說幅度極小,可葭葭卻知此回恐怕是不能拒絕了。
苦著臉將目光轉向顧朗,卻見顧朗似亦是一臉無奈的看向她。
嘆了口氣,知曉師尊下的命令,恐怕顧朗也是束手無策吧!這個世上能令秦雅改變主意的,至少到現在,葭葭還沒見到。
半晌之后,卻聽顧朗又嘆了一聲,悠悠的就要開口,葭葭心中一喜,以為顧朗要替她說上兩句。
卻見那方的顧朗目光幽幽的看著她,看的她渾身一震,而后才緩緩開口了:“葭葭,昆侖獨自一個的男修太多,你心思純凈,離他們遠一點才是,莫要令得他們生了什么齷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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