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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第27章 大開殺戒
紋絲不動!
玄階劍兵——清風,竟然被一肉體凡軀,之手擎住,而自己全力催動仙元,除卻劍光愈加璀璨外,再無絲毫用處。
于斷言心中震驚,不言而喻,霎時間竟是忘記了逃跑,佇立在原地,呆若木雞,“空...空手接住了,玄階神...神兵?”
終是看清了方才與那大個子糾纏的身形,不就是莊中的客卿斷長老么,他那柄五尺神兵——清風劍,自也是認得。
“嘭..!”
金蟬動了,一手擰住劍身,拖著整柄長劍,及其身后的無為境強者,悍然前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只金色大手,狠狠印在于斷言天靈之上。
“啊....!”
于斷言發出一聲慘烈哀嚎,響徹庭院,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驚懼,還未出一言,整個身軀便在這凄厲叫聲中化作一團血霧,連殘骸都未剩下半點。
“妖孽....妖孽...!”
斷不悔目睹眼前一幕,瞪大雙眼,全身不可自主的瑟瑟發抖,喃喃語道,“他所犯何錯,你要如此殘忍的將他殺害?你這般行徑與邪魔何異?”
斷不悔猛的激憤道,恨自己無能,更恨這廝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殺害正門修士,如此,他與婆羅山莊再無回旋的余地,將成為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血霧彌漫,連三魂七魄都未及逃出的悲慘下場,心中那股暴戾之氣才稍有緩和,回頭望向那面色略有些慘白,秀眉深鎖的女子,露出一絲憨傻笑意。
“金蟬,夠了,我們走!”
出乎眾人意料,顯然已是桀驁不馴,魔性深重的男子再這女子的一語輕言下,點點頭,驀地松開了緊緊捏住的劍兵,任憑鮮血流淌,向著她走去。
什么邪魔歪道,什么妖魔行徑,對他而言,只要保證眼前這女子不受傷害便百無禁忌,若是她愿意,即便與天下為敵,又有何妨?
再沒受到絲毫阻礙,二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出得莊門去,即便身后跟著近百修士,卻無一膽敢阻流。
本是意欲再行出兵的斷不悔,被金蟬一言生生喝退,“你若再阻我,必殺之!”
數百年來,婆羅山莊還從未出過此等大事,金蟬二人剛離開山莊一個時辰,山莊之上,陡然出現二百余懸空修士,正是已外出半載,前往南離邊境鎮壓妖魔的婆羅莊大人物,莊主羅天倫及三堂堂主,四軒首座。
“反了,竟有這等事,可知是哪派弟子,竟如此大膽,此次非得為莊中弟子討個公道不可。”
初聞變故,適才歸來的一眾修士,可謂雷霆震怒,身為青龍軒首座的胡晉南更是氣煞不行,這被身形俱滅的于斷言便是其軒中弟子,他還有些映像,曾今還親自指點了一二。
“莊主,堂主,諸位長老仙尊,你們可要為那苦命的徒兒報仇啊。”
周一行噗通一聲跪倒在堂上,滿臉悲憤,于斷言便是他的親傳弟子,想不到隨著莊主出行半載,自己弟子便被人用如此手段殘害,而且還是在婆羅莊中,眾目睽睽之下。
“一行道友,還請速速起身,事已至此,當得節哀,放下吧,于斷言不單只是你的親傳弟子,也是莊中之人,莊主及諸位定會為他討個公道。”
“是呀,周兄,非但如此,此次那魔頭竟然殺害我莊中數十人,實在罪無可赦,天下正道亦是容不得他。”
在幾位尊者的勸慰下,周一行起身退到一旁,方才只是一時悲痛才會如此不適的當眾跪拜,如今想來,確是有傷禮儀。
“刑師兄,那二人既然是百侯帶進莊內,那便請他出來言述一二吧。”
羅天倫一襲金節華袍,高冠束發,面若冠玉,雙眉峰聚之間一道清晰可見的陰陽符文點綴其中,像是一絲跳躍的燭火,似動似靜,教人心生恍惚。
“孽子,還不快給老夫滾出來。”
作為刑堂堂主的刑蒼仙尊乃是羅天倫曾今的同門師兄,在莊中地位舉足輕重,卻是未想到,自一年前的南宮事件后,這小子全不思悔改,竟又在今日惹出這般禍事,數十條性命,后果比之一年前那次,還要嚴重許多。
位于一處角落的刑百侯一臉拘謹的走入堂中,掃了眼神色不一的數十長老客卿,最后將目光放在刑蒼身上,拜禮道:“孩兒見過爹爹。”
又朝其它人拜了一禮,“百侯見過各位叔伯,長老。”
羅天倫示意刑蒼先不要動怒,朝著刑百侯淡淡道:“百侯,你因何故,將那二人帶入莊中?”
以這刑百侯的脾性,所言定是托詞,在場之人無不知曉,不過誰都沒有點破,畢竟他是刑蒼仙尊的子嗣,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要知曉,這修行之輩大多孤家寡人,得來一子,當是不易。
刑百侯沉吟片刻,引得刑蒼又是一聲怒喝,羅天倫知曉他脾性火爆,輕輕用手一壓,朝他點了點頭。
“回稟羅叔,那日我與于兄一同出莊,乃是為了尋找前些日莊中出的一個盜賊,不過沒有尋到,卻是見得他二人主動找尋而來,知曉我乃是莊中之人,便向我打聽一人。”
“何人?”
羅天倫心中詫異,前些日莊中竟還出了一個盜賊?亦不知真假,若是真的,當真是個多事之秋啊,敢在婆羅莊行竊之人,誰敢說沒幾分本事?
“此人名叫青蠻!”
“青蠻...?”
見眾人一臉惑色,刑百侯說道:“前些日盜竊之人,便是青蠻。”
“孽子,休要胡編亂造些言語來蒙騙大家,老夫可是詢問過不少家丁,皆是證實那女子極為貌美,你定然是動了歪心,才將別人拐帶至此。”
知子莫若父,刑百侯之言,刑蒼第一個不信。
“爹爹莫急,那青蠻非是無中生有之人,他本是莊中一藥童,在王師傅手下做事,此事,姐姐也曾知曉。”
刑百侯拱手道。
刑蒼猛一皺眉,對于自己的女兒刑百玉,他是寄予了極大厚望,對于她的品性更是清楚明了,平日里待人雖是頗為無禮,極為刁蠻,但實則本性不壞,任何事,也斷不會欺瞞自己,既然這孽子如此說,或是確有此人。
“玉兒拜見爹爹...。”
門外出現一道女子身影,正是刑百玉,此刻,她一臉寒色,方才她隨莊中子弟在蘭亭苑中清掃殘景,心境跌宕起伏,如今仍舊沒有平靜下來。
刑蒼點點頭,喚她進內,待得她向眾人行了一禮后,才道:“玉兒,你可識得青蠻?”
刑百玉黛眉一皺,不知爹爹為何在此時忽然提及這個五官輕重的小人物,驀地轉頭看向一旁,卻見刑百侯朝她笑著點頭,冷哼一聲,旋即恭敬回道:“玉兒認得,前幾日他乃是莊中一藥童。”
頓了頓,刑百玉再道:“不過如今,他已離開莊中。”
“因何離開..?”
刑百玉微微一怔,“據弟弟所言,他乃是偷竊武庫,畏罪潛逃。”
眾人互望一眼,當真有這等事?方才還以為這刑百侯乃是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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