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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袍 第三百三十五章 無限殺機
左登峰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很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此語一落,庫房周圍的上百人鴉雀無聲。
“你們都有父母,都有妻兒,我不想枉殺無辜,指出剛才是誰喊的,不然你們全得死。”左登峰再度開口,這句本是威脅的話令他情緒極度低落,別人都有的偏偏他沒有。
“手里的家伙干什么吃的,給我斃了他。”一個歪戴警帽的馬臉漢子高叫著沖左登峰開了槍。
他用的是手槍,距離較遠,左登峰并沒有閃避,子彈也沒有打中他。
國人行事只要有牽頭的,其他人膽子就壯,這個馬臉漢子可能是個當官的,他率先開槍,那些嘍啰立刻跟著射擊。
左登峰見狀不再猶豫,晃身而下,揮刀殺戮。
這些人使用的步槍大部分是漢陽造,非常的粗劣,打一槍就需要拉一次槍栓,不過他們并沒有機會開第二槍,即便是第一槍也是胡亂開的,第一次用刀左登峰并不習慣,因為揮刀需要后揚手臂,會減慢他進攻的速度和頻率,但是很快他就找到了訣竅,將靈氣灌注刀身,逼出紅色刀芒成片揮砍。由于這把刀的質地極為堅硬,以靈氣逼出的刀芒并不長,只有不到兩丈,但是這兩丈的刀芒卻與刀身有著相同的鋒銳,片刻過后,場中已無活人,亦無全尸。
“不要試圖影響我!”左登峰豎刀胸前森然開口,這把怪刀沾血之后煞氣更重,竟然開始微微抖動,這輕微的抖動迫使左登峰加大力度才能抓穩它,而加大力度會令人對自身的實力產生極大的自信,由此滋生出更重的殺意,正如孫奉先先前所說,這是把邪器。
但是很快左登峰就發現并不是這把刀影響了他,他心中的煞氣比這把刀承載的煞氣更重,刀身抖動只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煞氣而產生的共鳴,也是遇到知音的激動。
駐足片刻,左登峰離開庫房走向旁邊的行署,這里是偽政府辦公的地方,他要殺了這些人,因為他們全是漢奸,都在為日本人充當走狗。
行署辦公的地方院墻很高,墻上有鐵絲網,這種保護措施這次不但沒有起到保護的作用,還阻斷了他們逃跑的路徑。
行署有辦公人員八十余人,這些人左登峰一個也沒有放過,即便他們苦苦哀求,即便他們無力抵抗。
人都有自我保護自我開脫的潛在意識,這些人也不例外,他們乞命的理由不盡相同,上有父母贍養,下有子女撫育,亦或許被逼無奈委曲求全,亦或許心在曹營心向正義,但是這些理由都不被左登峰所接受,他看待問題雖然偏激卻直透本質,這些人手腳健全,即便種田也餓不死他們,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背后是貪慕虛榮和好逸惡勞。
以父母子女為乞命借口更是不被接受,人生在世的確不是為自己而活,三成為父母,三成為子女,還有四成是為自己和愛人而活,自己和愛人永遠占大頭。這還是好人的標準,那些沒有責任感的為自己而活的比重還要更大。
殺完這些人左登峰生出了去鬼子軍營殺戮一番的念頭,但是想了想又沒有那么做,殺鬼子不如殺漢奸,如果國人無人敢當漢奸,日本鬼子早就被打跑了。
再度沉吟之后左登峰連漢奸也不想殺了,國民政府對他薄義寡恩,沒必要讓國民政府無端受益。
回到落腳的地方,孫奉先正在院子里等他,在見到他手中的怪刀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左真人,這把刀您從哪里得到的?”孫奉先皺眉發問。
“虎頭鍘刃口融化之后自然成形。”左登峰看了正屋一眼,確定玉拂無恙。
“您看。”石幾上放著幾本書,孫奉先手里還有一本,他隨手向后翻了一頁,將書遞給了左登峰。
左登峰探手接過,發現孫奉先看的是一本民國早起刊印的《古今兵器大全》,當鋪承接典當五花八門,朝奉必須博古通今,知曉眾物,因此當鋪里有這本書也不出奇。
孫奉先讓他看的這一頁沒有圖案,只有一段文字,記載了夏朝時期的三把邪器,分列十大名刀的三四五位,其中位列第四“虎翼”的描述與他得到的這把怪刀一模一樣。
“我原本還想請鐵匠師傅按照這上面的形狀加以復原,沒想到竟出了這么神奇的事情,我能仔細看看這把刀嗎?”孫奉先面帶喜色,他并沒有把握請來的鐵匠能造出令左登峰滿意的利器。
“原來這把刀叫虎翼。”左登峰放下書籍點了點頭。
在獲得了左登峰的同意之后孫奉先拿起了石幾上虎翼,但是入手之后馬上驚叫著撒了手。
“怎么了?”左登峰探手接住了虎翼。
“很難受。”孫奉先撫摸著胸口驚魂未定。
左登峰聞言笑了笑,沒有問他到底為什么難受,這把名為虎翼的怪刀是一把充滿煞氣的邪器,其中蘊含的煞氣帶有強烈的惡性氣息,誰拿了都不會感覺舒服。
“我找人打造一把刀鞘。”孫奉先換了個位置,坐到了左登峰對面。
“不用,我坐會兒就得走了。”左登峰擺手說道,這把虎翼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工具,沒必要花時間裝飾。
“我讓人準備晚飯。”孫奉先轉頭尋找伙計。
“免了,我過段時間要去新疆,甘肅有沒有你的分店?”左登峰出言問道。
“那里比較偏僻,只有兩家,還不是金澤九州的鋪子,不過我能做的了主,怎么了?”孫奉先問道。
“幫我搞一批槍支彈藥,我要用。”左登峰出言說道,即便得到了兵器他也不敢再掉以輕心,這次必須全副武裝的進沙漠,確保萬無一失。
“這個簡單,要什么我都能搞到。”孫奉先立刻點頭答應。
左登峰聞言微微皺眉,他只是不想在這些瑣事上親自動手Lang費時間,所以才拜托孫奉先,沒想到孫奉先答應的這么利索。
“時局不穩,軍閥混戰,他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很多連軍餉都發不起。要不這樣吧,也別槍支彈藥了,我想辦法讓他們派支部隊過去。”孫奉先出言笑道。
“能行嗎?”左登峰皺眉發問。孫奉先雖然聰明,但他終究年輕,年輕人難免好大喜功。
“您交代的事情我還沒辦砸過吧?”孫奉先正色開口。
“那好,派三百人去玉門關等我,要好兵,配上好槍,子彈和手榴彈多帶,那種迫擊炮也帶上幾門。”左登峰沉吟片刻點頭說道。他本不喜歡聚眾行事,但是幫手越多難度就越小,Lang費的時間也就越少。
“半個月內一定到位。”孫奉先出言笑道,他是發自真心的笑,他雖然不知道左登峰心里想的什么,但是他知道左登峰的行事風格,左登峰絕不會虧待他。
“三天之后我會去西安,然后在西安逗留一段時間,半個月正好。”左登峰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日本人現在正在挖李建成的墳墓,五天之內他們絕對打不開,因為墓室里的機關極有可能是無法使用外力強行開啟的。此外玉衡子兩次現身都在周陵附近,這說明清涼洞府離周陵不會很遠,到時候連日本人帶清涼洞府一鍋端了。
瑣事交代完畢,左登峰與孫奉先道別,扛著黃楊木床直下湖南。登封距離辰州派所在的湘西有兩千里路,左登峰酉時出發,半夜時分來到了江畔,此時的大橋都有軍人把守,不過對于左登峰來說有人把守和無人把守沒什么區別。
天亮時分,左登峰來到了辰州派所在的山峰,到了這里他開始躊躇了,很難想象辰州掌教,也就是玉拂的師兄看到玉拂成了這般模樣會有何反應猶豫再三左登峰只能硬著頭皮上山,依禮通報,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辰州掌教雖然無比震驚,在反應過來之后卻并沒有責罵他,問明事情的經過之后便默默的將他帶到了玉拂的房間。
陳掌教并未進入玉拂的房間,而是在外等候,左登峰獨自將木床扛進了房間。
房間里還保持著原貌,地面和桌子上有著少許浮塵,這表明玉拂當日離開之后并沒有再回來,而是直接去了茅山和圣經山。此外房間里的浮塵也說明玉拂的閨房平時外人是不可進入的。
由于陳掌教等候在外,左登峰就沒能在房間里久留,安置好玉拂之后便走了出來。
“陳掌教,玉真人的床幃周圍被我布起了紫氣屏障,不要移動她。玄陰真氣可以保她半年之內無性命之虞。”左登峰沖陳掌教稽首開口。
陳掌教聞言無語點頭,由于玉拂比他小十幾歲,又是個孤兒,一直以來他對這個小師妹都是疼愛有加的,而今小師妹成了這般光景,他心中的悲痛不言而喻。
“陳掌教,打傷玉真人的兇手還在陜西,我去殺掉他們,同時尋找醫治玉真人的方法,事情一了我會盡快趕回來。”左登峰沖陳掌教道別。
“無量天尊,左真人也要多加保重。”陳掌教稽首回禮。
左登峰聞言黯然點頭,步行離開道觀之后改用身法向北疾掠,他去西安的動機簡單而堅定,殺掉日本忍者,鏟平清涼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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