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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與科學的最終兵器 2.春日里的十七個瞬間(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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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有一匹灰色馬。∷,
騎在馬上的,名字叫做死,陰府也隨著他。(新約,啟示錄6:8)
作為偏僻鄉村,除非是遇上朝圣時節或是城鎮開集市,塔爾斯村總是一派寧靜氣氛。因此雖有利用農閑時經營的鄉村旅店,但大多只有旺季才營業,只有極少數旅店全年營業,專門為喜歡淡季出游的旅客、巡回商人和吟游詩人等零星散客提供服務,卡洛斯旅舍正是其中之一。
卡洛斯旅舍不是什么有名的大旅店,裝修也很古樸,卻是塔爾斯村內最好的旅店,旅舍內有五代單傳的大廚為客人們提供正宗的卡斯蒂利亞美食和口感不錯的地方特色菜,加上旅舍的服務質量也不差,使得每個途徑塔爾斯村、手上有點錢的人必然選擇下榻此處。
現在也不例外,兩條剛掛上的提坦斯長條鷹旗、旅店外面把風的憲兵都在提醒村民們,有一位貴客入住卡洛斯旅舍。
全村人都知道,現在在旅舍里的是個大人物,還是迄今為止進入過這個村莊的提坦斯軍人中軍銜最高的一個——二級突擊隊大隊長,一部分人還知道那是個年輕人。
擱查理曼本土,二級突擊隊大隊長一抓一大把,呂德斯隨便扔快板磚就能砸到一兩個。就算很年輕也不是什么稀有生物,現在火線升上來的年輕官僚和軍官也是一片一片的。可占領區的民眾卻無法泰然處之,要知道一個一級突擊隊中隊長就有權力殺光整條街的人,一個二級突擊隊大隊長。不論他多大,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全村的人送進地獄。
提坦斯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經歷過兵災,親眼目睹過慘劇的人們深深牢記這一點,村民們一邊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一邊緊閉門窗。偷偷討論這位提坦斯大爺到這個偏僻村子到底來干什么。
“以避開雜音和人群這方面來講,貴國的治理方式可謂相當成功。”
趴在窗口眺望空蕩蕩的街道,姬艾爾閉起一只眼,擺出俏皮可愛的模樣。
“我的權限無法指揮邊境防務,提坦斯對軍政分離已經很不滿了,過多插手軍務的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爭端。”
一旁的羅蘭開口著。
坐在綢緞靠背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嘴角掛著禮儀性的微笑。
姬艾爾回過頭問到:
“不必要的爭端是指哪方面?關于兄弟.羅蘭自己。還是殿下們的?”
“兩方面都有。”
苦笑扭曲了表情。
如果只是羅蘭自己到也無所謂,只要不鬧翻,他不介意和提坦斯發生爭端。就個人情感來說,他更愿意和越來越殘暴瘋狂的提坦斯保持距離。但另一方面,提坦斯并不僅僅只是一支軍隊那么簡單,其很大程度上可視為第二王子伯納德的私軍,如今王位之爭日趨白熱化的背景下,密涅瓦和夏爾的立場微妙。財團又和提坦斯締結有政治同盟關系,貿然增加變數的結果只有一個。
平衡被打破。競爭一口氣激化為斗爭,甚至是戰爭。
“呼——真有意思。你和你的監護人基于不同的思考方式,采取了不同的手段,卻是為了達成同樣的目的。”
“您對此不滿嗎?”
“不,很滿意。維持平衡是吾等信奉者的夙愿和千年來的職責,這一點相信兄弟.羅蘭也很清楚才是。”
“所以這和調查塔爾斯村有什么關系?”
不打算和姬艾爾繼續夾雜不清且別有用心的對話。羅蘭直奔話題中心。
單刀直入的態度并未讓姬艾爾感到不快,聳了下肩,目光投向窗外被黑暗籠罩的村莊。
“我們知道這個村子是違禁藥品的轉運點。”
近來教會對諸國的影響力有所下降,但這并不影響其收集情報的能力。聽取告解的神父、信仰虔誠的信徒、暗中活動的教會特務機關——想要知道某些人暗地里的勾當,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
“其中有一部分還是我們幫忙運送的。哎呀。不要生氣,我們也是事后才察覺到,提坦斯居然利用運送救援物資的馬車夾帶鴉片的。”
“原來如此。”
“僅僅抓住一兩個小魚小蝦是不會讓他們收手的,最起碼要掌握不可抵賴的證據……也就是提坦斯經營的鴉片田。”
(以此來要挾提坦斯,維持教會需要的平衡嗎?)
維持著微笑,羅蘭感到胃袋一陣陣抽搐。
提坦斯經營鴉片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他們走私的渠道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提坦斯控制下的鴉片田在哪里,卻沒有人知道。
不掌握這個根源,提坦斯就可以不斷生產制造鴉片,即便掐斷一兩條通道、扳倒一兩個參與走私的高級將領也無濟于事。不從根源上進行整治,這個弊害就無法解決——這一點羅蘭和姬艾爾意見一致。
(問題是在這之后。)
掌握了這樁丑聞后,教會會如何運用這個素材?恐怕不是公之于眾,用公理和正義給那幫黑社會軍隊一個刻骨銘心的懲戒。而是以這個素材為基點,與伯納德王子進行交涉,介入查理曼王位之爭。
不是羅蘭心眼小或者有被害妄想癥,實在是教會這方面的前科太多了,他實在沒辦法相信神職人員——特別是高位神職人員的人品。
(不過,圣女親自調查也……)
“為了調查此事,數日前,貝爾異端審問官帶同數位贖罪者到達塔爾斯村進行調查。一天后,貝爾異端審問官獨身回來,贖罪者們下落不明。而她本人完全沒有調查期間的記憶。”
“……姐姐.貝爾身體狀況如何?”
“對方很溫柔地進行了全面治療,舊疤都沒留下,真是周到,令人印象深刻。”
儀態、聲調無可挑剔,但在羅蘭聽來,姬艾爾的語氣絕對稱不上高興。
被擺了一道。心情自然不可能好。還有,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狀況下,消滅贖罪者,還把異端審問官的記憶擦掉。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除了國家級別的力量,就只有……
(可疑之處太多了。)
羅蘭不相信財團會卷入鴉片走私,盡管財團道德感低下,而且也沒少干這類勾當,但財團本身就在販賣中樞神經興奮劑。不可能去培養一個競爭者,提坦斯也不會讓別人來分一杯羹。此外以財團的強勢風格,從來沒有留活口一說,更不用說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操作記憶,還刻意留下空白。
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太不財團,太不李林了。要是那個破壞狂、偏執狂、不華麗登場就會死星人打算干掉什么人封口,人們一定會欣賞到一團蘑菇云冉冉升起……
當然,也不能排除這是為了誤導調查方向設的局。可從動機方面來說,財團實在沒理由搞這種事。
那么。會是提坦斯,或者其它國家勢力所為?在薩爾巴杜特區附近,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組織有……
“實在是相當高明的故布疑陣呢。”
伴隨著手掌合十拍擊的聲音,陷入迷宮的思考豁然開朗,羅蘭重新抬起的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誠然,財團沒有留活口的理由和慣例。但其它勢力也是一樣。只不過,財團有“最不可能干這件事”的盲點作為掩護,容易讓人忽略它。可光憑這個也不能認定是財團為了撇清自己所設的局,畢竟也存在其它勢力栽贓的可能,這一來。推論再度回到原點。
除非進行徹底調查,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否則這個思考迷宮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可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進行公開調查。一方面此事涉及教會的顏面,另一方面消息擴散后,各方也會展開調查,同時妨礙競爭對手調查。在沒有一個協調機制,更沒有最起碼的信任,在這種背景下公布信息只會引起混亂。若是從暗處調查,由于有復數的嫌疑對象,且全部具備相當的情報戰能力,可以預期調查過程會相當緩慢,真正的犯人必會借此機會做好毀滅證據的相關工作。
盤算不可謂不完美,縱然察覺其意圖,也無從下手反擊。
“可這個構想過于理想化,一旦發生預料外狀況,將會因為應變彈性不足而出現問題。”
“正是如此,對方也不曾預想到會有人一開局就把王牌打出來的狀況,之前按部就班的布局將因此出現破綻,這時候就是機會了。”
露出自信的微笑,姬艾爾回答到。
整盒火柴倒在桌上,纖細的手指撥弄火柴,將它們擺放到設定好的位置上,不一會兒,一只刺猬的輪廓顯現出來。
沃爾格雷沃似乎對自己新發明的游戲著迷了,一個多小時里不斷架構——組合——破壞,心無旁騖地循環此過程,全然無視德基爾越來越煩躁的眼神。
從發現姬艾爾和羅蘭一行進入塔爾斯已過去4個多小時,期間沃爾格雷沃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匯報、對策、部署一概沒有,跟個沒事人一樣用餐、看書、玩火柴拼圖,任由寶貴的時間流逝。
(這樣下去的話——)
焦慮中,德基爾的腦海中浮現杰勒斯的提案。
——要不要和我一起組隊?
——啊,不用擺出為難的表情,也先別急著下結論,我不指望你會立即決定立場。不過繼續跟著沃爾格雷沃那個廢物還有什么意義嗎?迄今為止寸功未立,還一再害你受罰丟臉,這樣的家伙根本不配做領隊,跟著他不會有好處的。好好想想,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判斷。
那時的問題,現在似乎有答案了……
“如果你要和那個笨蛋組隊,我不會阻攔,不過,我不會對此保持沉默哦。”
“……如果你現在開始干點正事,我可以考慮維持現狀。”
剛準備起身的德基爾重新坐好,總是掛在臉上的輕浮已然消失。
“那位大人會怎么看待你現在的行為,聰明如你應該不會不知道。”
蓄意隱瞞情報,拖延行動。
不要說瀆職罪,就是被當場定罪為叛亂也不為過。
“用技術問題當借口來蒙混過關是行不通的,這種小把戲根本瞞不過那位大人。”
座右銘是“允許提意見,但決不允許反抗”的李林會怎么處理叛亂分子,德基爾連想到懶得去想,試圖反抗李林的,老早都已經去另一個世界團聚了。
站到必敗的沃爾格雷沃那邊?傻子才會這么干。
“放棄吧,你連億分之一的獲勝幾率都沒有。”
“真是現實啊。”
“如果現實主義有助于延長壽命,那我還是做個現實主義者好了。倒是你,居然做出這種蠢事。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最后一根火柴歸位,朝栩栩如生的刺猬長出了一口氣,沃爾格雷沃抬頭望向天花板,一只灰色的蛾子繞著燈光拼命撲騰。
“德基爾,你覺得生存是個什么玩意兒?”
“哈?”
“智慧生物經常會這樣問自己:我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我們呢?”
“現在不是說禪的時候,我們應該——”
“齊格菲.奧托.李林的分身,作為影子親衛隊行動的七原罪,我們是超常者,是會活動的災難。可歸根結底,這些頭銜不過是堆虛名,我們是那家伙的工具,僅此而已。有用的時候物盡其用,沒用的時候……你應該明白吧。”
“慢慢想吧,時間還有的是。這會兒,杰勒斯也該和圣女殿下對上了吧。就讓我們拜見一下吧。”
收攏桌上的火柴,沃爾格雷沃聳聳肩。
他依然如平時那般優雅豁達,滿是輕松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微笑。
無人的街道上,回響著腳步聲。
村舍房屋也有些年頭了,加上提坦斯的“管制”,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破敗的氣味。
托福于沒有路燈,僅憑月色照耀的街道,行動起來也方便不少。
同時扮演獵人和獵物的夜行者們,終于可以褪去白天的偽裝,于此逢魔之刻的夜晚竭盡全力的廝殺了。
首先是——
姬艾爾轉過身,瞇起了眼睛。
“我記得您是……兄弟.羅蘭的秘書,杰勒斯先生是吧?”
站在街角的正裝少年露出牙齒笑了起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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